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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國風·王風·黍離賞析

詩經·國風·王風·黍離賞析

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一定都接觸過一些使用較為普遍的古詩吧,古詩作為一種詩歌體裁,指的是與近體詩相對的古體詩,又稱古風、往體詩。那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大家都稱讚的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詩經·國風·王風·黍離賞析,歡迎閲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詩經·國風·王風·黍離賞析

國風·王風·黍離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整體賞析

此詩作者在寫法上採用了一種物象濃縮化而情感遞進式發展的方式,因此這首詩具有寬泛和長久的激盪心靈的力量。

全詩共三章,每章十句。三章間結構相同,取同一物象不同時間的表現形式完成時間流逝、情景轉換、心緒壓抑三個方面的發展,在迂迴往復之間表現出主人公不勝憂鬱之狀。

詩首章寫詩人行役至宗周,過訪故宗廟宮室時,所見一片葱綠,當年的繁盛不見了,昔日的奢華也不見了,就連剛剛經歷的戰火也難覓印痕了,看哪,那綠油油的一片是黍在盛長,還有那稷苗悽悽。“一切景語皆情語也”(王國維《人間詞話》),黍稷之苗本無情意,但在詩人眼中,卻是勾起無限愁思的引子,於是他緩步行走在荒涼的小路上,不禁心旌搖搖,充滿悵惘。悵惘尚能承受,令人不堪者是這種憂思不能被理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尷尬,這是心智高於常人者的悲哀。這種大悲哀訴諸人間是難得迴應的,只能質之於天:“悠悠蒼天,此何人哉?”蒼天自然也無迴應,此時詩人鬱懣和憂思便又加深一層。

第二章和第三章,基本場景未變,但“稷苗”已成“稷穗”和“稷實”。稷黍成長的過程頗有象徵意味,與此相隨的是詩人從“中心搖搖”到“如醉”“如噎”的深化。而每章後半部分的`感歎和呼號雖然在形式上完全一樣,但在一次次反覆中加深了沉鬱之氣,這是歌唱,更是痛定思痛之後的長歌當哭。

其實,詩中除了黍和稷是具體物象之外,都是空靈抽象的情境,抒情主體“我”具有很強的不確定性,基於這一點,欣賞者可根據自己不同的遭際從中尋找到與心靈相契的情感共鳴點。諸如物是人非之感,知音難覓之憾,世事滄桑之歎,無不可藉此宣泄。此詩所提供的具象,表現出一個孤獨的思想者,面對雖無靈性卻充滿生機的大自然,對自命不凡卻無法把握自己命運的人類的前途的無限憂思,這種憂思只有“知我者”才會理解,可這“知我者”是何等樣的人:“悠悠蒼天,此何人哉?”這充滿失望的呼號,就好像後世詩人”陳子昂吟出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陳子昂心中所懷的正是這種難以被世人所理解的對人類命運的憂思。

名家點評

宋代李樗、黃櫄《毛詩李黃集解》卷八:“蓋自幽王馴致至此。其詩日此何人哉。無所歸咎也,亦不必如此詩言此何人哉。蓋言含蓄之辭。亦不必謂之無所歸咎。此蓋周大夫不欲指斥其人也。”

宋代朱熹《詩集傳》“黍之離離,與稷之苗,以興行之靡靡,心之搖搖。既歎時人莫識己意,又傷所以致此者,果何人哉?追怨之深也。”“稷穗下垂如心之醉,所以起興。”“稷之實,如心之噎,故以起興。”

元代劉玉汝《詩纘緒》卷五:“然詩之興。有隨所見相因,而及不必同時所真見者,如此,詩因苗以及穗因穗以及實。因苗以興心搖。因穗以興心醉。因實以興心噎。由淺而深,循次而進。又或因見實而追言苗穗,皆不必同時所真見……此乃作詩託興之一體也。”

明代萬時華《詩經偶箋》卷三:“且於謂我心憂,謂我何求處,俱有含蓄。……不須點破宮室宗廟。彼何人哉。不斥其人,而追怨之意,更楚而深矣。”

明代賀貽孫《詩觸》卷一:“此詩妙在感慨無端,不露正意。”

清代姜炳璋《詩序補義》卷六:“全詩未嘗及宗廟宮室,並未及宗周。序者明白指出用一閔字,其一副如醉,如噎之情,千古如見。”

清代方玉潤《詩經原始》:“三章只換六字,而一往情深,低迴無限。此專以描摹虛神擅長,憑弔詩中絕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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