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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的管子的譯文

文言文的管子的譯文

法,就是效法天地的方位,模擬四時的運行,來治理天下的。四時的運行,有寒有暑,聖人效法它,所以有文有武。天地的方位,有前有後,有左有右,聖人效法它,建立國家綱紀。春生在左,秋殺在右;夏長在前,冬藏在後。屬於生長之事,是文;屬於收藏之事,是武。因此,文事在左,武事在右。聖人模仿這些,來實行法令,來判斷事理。凡有關法度之事,掌握不可以不正。掌握不正則判斷不公,判斷不公則治獄不完全合理,辦事不完全得當。治獄不完全合理,疏遠微賤的人們就無法申訴;辦事不完全得當,功利事業就不能充分舉辦。功利事業不充分舉辦則國家貧窮,疏遠微賤者無法申冤則民間擾亂。所以説:“凡將立事,正彼天植。”

文言文的管子的譯文

天植,就是心。心正,就不會偏厚於近親,也不會加害於疏遠。不偏厚於近親,不加害於疏遠,則國財沒有流失,民間沒有冤案。國無失財,民無冤案,則事業沒有不興辦起來的,財物也沒有被棄置了的。要想了解天心,需要在風雨的情況上判明。所以説:“風雨無違,遠近高下,各得其嗣。”

萬物都尊祟天而貴風雨。所以尊崇天,是因為萬物沒有不接受天的意旨的;所以貴風雨,是因為萬物沒有不靠風吹動、靠雨滋潤的。若使萬物離開天而接受另外什麼東西的意旨,離開風而仰賴另外什麼東西的吹動,離開雨而仰賴另外什麼東西的滋潤,那就無需尊天而貴風雨了。現在人君之所以位尊而身安,就是因為他樹立了權勢並且推行了政令。其所以能樹立權勢和推行政令,就是因為權勢和財利兩者的掌握沒有不在君主手裏的。若使權勢和財利的掌握不專在君主之手,而有所分散,君主的地位就將日益輕賤,而權勢財利也將日益衰減,這是一條發生侵奪暴的道路。所以説:“三經既飭,君乃有國。”

乘夏天白日方長,要審理刑賞大事。這必須宣明綱紀,公佈儀法、制度,依理斷事。這要求虛氣平心,而排除個人喜怒。如果背棄法令而按照個人喜怒行事,禍亂便會發生,君位就會危險。所以説:“喜無以賞,怒無以殺。喜以賞,怒以殺,怨乃起,今乃廢。驟令而不行,民心乃外,外之有徒,禍乃始牙。眾之所忿,寡不能圖。”

冬天萬物收閉,百事盡止,過去一年的事情全部完成,來年的事情尚未開始。乘此冬日無事,就來慎重考察國事的全部過程,詳察事物發展的道理。有的工作,開頭感到容易而後來才發現困難;有的工作,開頭不被注意而後來卻無法補救。這往往是利途不能開發,國事遇到困難的原因。開頭感到容易的,人們就輕易對待它,輕易對待,就一定辦不到難成的大事;開頭不被注意的,人們就輕易放棄它,輕易放棄,就一定喪失無法補救的成果。經常辦不到難成的大事,經常喪失無法補救的成果,這便是衰耗事業的道路。因此,英明君主詳察事物發展的道理,慎重考察國事的全過程,辦事情一定預知它的成就,有成就一定預知它的作用,有作用一定預知它的利害後果。辦事而不預知其成就,有成就而不預知其作用,有作用而不預知其利害後果,叫作輕舉妄動。輕舉妄動者,其事不成,其功不立。所以説:“舉所美必觀其所終,廢所惡必計其所窮。”

凡是人君,都願意百姓遵行禮義。人民若無禮義,則上下混亂而貴賤爭奪。所以説:“慶勉敦敬以顯之、富祿有功以勸之,爵貴有名以休之。”

凡是人君,都希望百姓親近君主而順從君意,希望百姓為國辦事而辦事勝任。就民眾來説,不愛護他們就不來親近,不教訓他們就不順從君意。因此,英明君主總普遍施愛來親近他們,宣明教訓來引導他們,順應他們力量,促進他們富足,愛惜他們的勞力,而不侵奪他們的農時,用這些為他們謀福利。這樣,民眾就親近君主而順從君意,為國家辦事就勝任了。所以説:“兼愛無遺,是謂君心。必先順教,萬民鄉風。旦暮利之,眾乃勝任。”

治國的根本有兩條:一曰人,二曰事。治人要求他一定效力,治事要求它一定完善。人有逆有順,事情有分量尺度。人心逆就不肯效力,事不合分量尺度就不可能完善。事情不完善意味着有傷,人不肯效力意味着有怨。所以説:“取人以己,成事以質。”

所謂成事以質,就是要根據實際分量尺度行事;所謂取人以己,就是要考慮按“恕”道行事。考慮恕道,就是想着比照自己,自己所不接受的,不要施加於他人。所以説:“審用財,慎施報,察稱量。故用財不可以嗇,用力不可以苦,用財嗇則費(拂),用力苦則勞矣。”

為什麼是這樣呢?因為使用民力過頭,事情就不會做得完善。不完善而不斷返工,所以叫作“勞”。君主用財吝嗇,就不得人心,不得人心則發生怨恨。用財而造怨,所以叫作“費”(拂)。民眾怨起而不得平復,疲勞而不得休息,就一定產生摧毀破壞的想法。所以説:“民不足,令乃辱;民苦殃,令不行。施報不得,禍乃始昌;禍昌而不悟,民乃自圖。”

凡國家沒有法律,民眾就不知道怎樣行事;沒有制度,行事就沒有一個準則。但有法律而不公正,有制度而不明確,則行政管理不靈。行政管理不靈則國家混亂。所以説:“正法直度,罪殺不赦,殺 必信,民畏而懼,武威既明,令不再行。”

凡是人民,沒有不惡刑而畏罪的。所以,人君要嚴加教訓來告示他們,申明刑罰來做戒他們。所以説:“頓卒怠倦以辱之,罰罪有過以懲之,殺戮犯禁以振之。”

治國有“三器”,亂國有“六攻”。明君能剋制六攻而設置三器,則國家稱治;昏君不能剋制六攻而設置三器,故國家不治。什麼是三器呢?就是:號令、刑殺、祿賞。什麼是六攻呢?就是:親者、貴者、財貨、女色、巧佞之臣、玩好之物。三器的用途是什麼呢?回答説:沒有號令就無法使役臣下,沒有刑殺就無法威服民眾,沒有祿賞就無法鼓勵人民。六攻的壞處是什麼呢?回答説:雖不聽法令而可以安然存在,雖違犯禁律而可以豁免罪刑,雖沒有立功而可以發財致富。國家有不聽法令而安然存在的情況,號令就不能推動臣下;有違犯禁律而免於刑罪的情況,刑殺就不能威懾民眾;有無功而發財致富的情況,祿賞就不能鼓勵百姓;號令不能推動臣下,刑殺不能威懾民眾。祿賞不能鼓勵百姓,人君就沒有可以保全自己地位的東西了。那麼,英明君主應該怎麼辦呢?英明君主是不為這六者變更號令,不為這六者疑止或施加刑殺,也不為這六者增加或減少祿賞的。所以説:“植固不動,奇邪乃恐。奇革邪化,令往民移。”

凡是人君,都保護着億萬民眾而佔有他們,督察着億萬部族而使役他們。因此,他運用天地、日月、四時,作為主宰,作為根據,來治理天下。天覆萬物而沒有例外,其恩惠無所不在;地載萬物而沒有遺棄,穩定而不動。故無不生長繁育。聖人效法它們來保護萬民,所以,萬民沒有不得到經常生計的。得到經常生計,就沒有不為君主效力的了。所以説:“法天合德,象地無親。”

日月的光明沒有偏私,所以沒有得不到光照的地方;聖人效法它們,來燭照萬民,所以能夠明察,這就沒有看不到的善良行為,也沒有隱蔽得住的惡事。沒有看不到的善行和沒有隱蔽着的惡事,就可以做到賞罰準確而堅定。賞罰準確堅定,則好事得到鼓勵,壞事得到禁止。所以説:“參於日月。”

四時的運行,準確、固定而明顯。聖人效法它,使用萬民,所以事情總是不失時效。所以説:“伍於四時。”

凡是民眾,對他們愛護,他們就親近;為他們謀利益,他們就歸附。因此,明君實行福利措施來招引他們,表明愛護之意來親近他們。只謀利而不愛護,民眾就歸附而不親近;只愛護而不謀利,民眾就親近而不肯歸附。愛與利兼而行之,那就君臣喜悦,朋友喜悦,兄弟喜悦,父子喜悦了。愛、利兼行的'結果,在戰時,敵國的四境雖固都不能據守。所以説:“悦眾在愛施。”

凡國君之所以能贏得民眾擁護,是因為有愛民和施利於民的德惠。愛民之心若是有了改變,對於財利若是有所吞併,就不能完全贏得民從了。所以説:“有眾在廢私。”

君主雖有愛民和施利的德惠,並且也沒有偏私之處,但君主的個人操行不好,也是不配朝會遠方君主的。因此要端正君臣上下的名分,整頓家庭之間的名分,整飭男女的分別,區別親疏遠近的不同,使君德臣忠,父慈子孝,兄愛弟敬,禮義彰明顯著,這樣,近處的民眾都來親近,遠國的民眾也來歸附。所以説:“召遠在修近。”

關於“閉禍在除怨”,不是説有了怨才去清除,而是要保持所在之地經常不發生人怨。凡是禍亂的發生,乃生於怨咎;怨咎所生,生於非理。因此,明君管理民眾一定要有原則,使役他們一定要有道德,施予報酬一定要恰當,説話一定要正確,刑罰一定要合理。這樣,民眾就沒有鬱怨之心,也沒有憾恨之意了。這樣禍亂就不會發生,君主地位也不至陷於危險。所以説:“閉禍在除怨。”

凡人君所以能保持尊嚴而安定,在於有賢的佐臣。佐臣賢,則君主尊嚴,國家安定,人民得治;得不到賢的佐臣,則君主卑辱,國家危殆,人民叛亂。所以説:“備長在乎任賢”。

人,沒有不愛利惡害的。因此,與天下人同利的,天下人就擁護他;獨佔天下利益的,天下人就圖謀他。天下人所圖謀的,地位雖然確立也必然倒台;天下人所擁護的,地位雖然尊高也沒有危險。所以説:“安高在乎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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