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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6篇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6篇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1

搗練子令·深院靜 五代十國

李煜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

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

《搗練子令·深院靜》譯文

秋風送來了斷續的寒砧聲,在小庭深院中,聽得格外真切。

無奈長夜漫漫難以入睡,一聲聲的砧聲和着月光穿進簾櫳,讓人愁思百結。

《搗練子令·深院靜》註釋

寒砧(zhēn):砧,搗衣石,這裏指搗衣聲。古時將生絲織成的絹用木杵在石上搗軟製成熟絹,以便裁製衣服。寒砧,因夜深天寒,故稱。這裏指寒夜之中的搗衣聲。唐代杜甫《秋興》中有詩句雲:“寒衣處處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無奈:《嘯餘譜》、《尊前集》、《南詞新譜》中作“早是”。

不寐:《嘯餘譜》、《尊前集》、《南詞新譜》中均作“不寢”。不寐,不能入睡。

數聲:幾聲,這裏指搗衣的聲音。

和月:伴隨着月光。

到:傳到。

簾櫳(lóng):掛着竹簾的格子窗。櫳:有橫直格的窗子。

《搗練子令·深院靜》鑑賞

“搗練子”既是詞牌,又是這首小詞的題目。練是一種白絲熟絹,須用木杵在砧石上捶擊而成;令指小令,是短歌的意思。作者在這首僅有二十七個字的小令中,着力表現秋夜搗練聲給一個因孤獨苦悶而徹夜難眠者帶來的內心感受,含而不露地傳達了一種難言的心理隱祕與情緒氣氛。

境界的鮮明如畫與意象的深藴含蓄是這首詞在意境創造上的主要特徵。作者採取了類似電影推攝的手法,運用遠、近景跳切鏡頭,從全景到近景,逐漸推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寫。前面兩個三字句,“院”與“庭”的遣詞實際上並非同義反復,那是兩個遠、近景跳切鏡頭的巧妙組合。“深院”是世家豪族的深宅大院,所謂“侯門一入深如海”、“庭院深深深幾許”是也。這是着眼於全景。“小庭”則是這整體中的一個單元,即千重萬落中的一個獨立小院,一個小天井。鏡頭從全景推近,把讀者不知不覺地引入畫面,置身於一個具體可感的環境之中。以上還只是畫面的形,屬於表層特徵,還未抓住其中的“神”,即畫面所藴內在的深層特徵。兩幅畫面分別用兩個極平凡的字“靜”和“空”來點化,應細加體味。借大宅院之“靜”,當不僅僅是客觀外在的安靜、清靜,在詞語的深層結構中融入了強烈的主觀情緒。那是靜得讓人恐懼,靜得讓人透不過氣,是在心理壓抑下而產生的一種深在的靜謐感。

小庭“空”,更明顯不是客觀意義的空空蕩蕩。這樣的貴族之家,僕人丫鬟總不會太少,花木池台、金井玉欄大約也是有的,作者偏偏用個“空”字,一筆抹去,就只能説是他的主觀感覺在作怪,一切都視而不見了。原來,處在巨大建築羣落中的一個小天井,本身就帶有一種壓抑感和冷落感,一個寂寥空虛,百無聊賴的人處身於這種氛圍,那當然會加倍感到難以忍受的孤獨、鬱悶和焦慮。

“斷續寒砧斷續風”,更渲染了這種沉寂、靜謐,那木杵捶擊石砧的咚咚聲被陣陣悲涼的秋風蕩來,時輕時重,時斷時續,無止無休更加深了主人公的孤寂感。寒砧,即搗練的石板,這裏指代寒秋中的砧聲。“斷續”一詞的重複,是有意的安排,不僅體現了作者避巧就拙,崇尚素樸的語言風格,而且逼真地傳達出搗練聲在秋風中飄忽不定的神韻。更為重要的,這種似往而還,若斷若聯,飄蕩空靈的聽覺效果,又與抒情主人公內在情緒的延展變化節奏完全合拍。接着作者進一步把鏡頭推近,畫面上映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寫:夜深了,秋月如水,隨同寒砧聲從門窗一起瀉入,攪擾得他心神不寧,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無奈”二字,使讀者似乎看見了他那緊皺的眉頭和無限焦慮而又無可如何的眼神。這才是詞境的核心,畫幅的焦點,以上的鏡頭畫面都是這個焦點的烘托和鋪墊。幾聲寒砧就會把主人公折磨得徹夜失眠,是因為它是一個特定的情感符號,包含着特定的情感信息。

在古代詩歌中,搗衣或搗練聲常常用來表現徵人婦對遠戍邊關的丈夫之思怨。如,南朝劉宋文學家謝惠連有一首著名的《搗衣詩》,保存在《文選》裏,寫的就是這種徵婦怨;北周庾信的《夜聽搗衣詩》,主題是“誰憐徵戎客,今夜在交河”;初唐詩人沈佺期的《古意呈補闕喬知之》一詩,其中有這樣的句子:“九月寒砧催木葉,十月征戍憶遼陽”;李白的《子夜吳歌》“長安一片月,萬户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自是任人皆知了。由此可見,寒砧聲作為一種情感的形式或象徵,逐漸抽象化、符號化,已經凝固到文學傳統之中。既是一種情感的符號,就有引發特定心理情緒的心理導向功能,當然就不僅僅限於徵婦怨,也可以是一般夫婦、情人的思憶之情,甚或是實際並無具體對象而純屬某種心理感覺的類似情緒。而這首小詞卻具有這樣的特點:境界單純,明晰,確定,而意象卻撲朔迷離,模糊朦朧。那麼,這裏是指情人,征夫,故舊,或是故國。作者或許當時確有具體所指,或許本來就是一種莫名的心理情緒和感受,所謂“此情可行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是也。有些作品,越是意象朦朧,留給讀者參與想象、創造的餘地就越大,其審美價值也越高。

這首小詞可以説就是這樣一首優美的朦朧詩。對於這一點,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已有所發現,他曾説李後主“兼饒煙水迷離之致”(《淥水亭雜識》)。納蘭氏十分準確地指出了李煜詞直抒胸臆之外的另一種含蓄風格。

《搗練子令·深院靜》賞析

這是一首本義詞。白練是古代一種絲織品,製作過程要經過在砧石上用木棒捶搗這道工序,一般都是由婦女操作的。這首詞的詞牌即因其內容以搗練為題材而得名。作者通過對一個失眠者夜聽砧上搗練之聲的描繪,寫出了抒情主人公內心的焦躁和煩惱。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這首小令的前三句是説,秋風送來了斷續的寒砧聲,在小庭深院中,聽得格外真切。

頭兩句乍一看是重複的,後來湯顯祖在《牡丹亭》裏就寫出了“人立小庭深院”的句子,把“深院”和“小庭”基本上看成同義詞。其實這兩句似重複而並不重複,第二句是訴諸視覺。然而儘管耳在聽目在看,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和看到。這樣“靜”和“空”這兩個字,不僅在感受上給人以差別,而且也看出作者在斟酌用詞時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深院”是寫居住的人遠離塵囂;“小庭”則寫所居之地並非雕樑畫棟,只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小小天井,不僅幽靜,而且空虛。頭兩句看似寫景,實際是襯托出主人公內心的寂寞無聊。只有在這絕對安靜的環境裏,遠處被斷續風聲吹來的.砧上搗練之聲才有可能被這小庭深院的主人聽到。

第三句是這首詞的核心。自古以來砧上搗衣和搗練的聲音以致成為夫婦和情人彼此相似回憶的詩料;久而久之,也就成為詩裏的典故。李煜這首詞是從聽砧人的角度來寫的。這個聽砧人不管是男還是女,總之是會聽到這種聲音而引起相思離別之情的。所要指出的是,第三句雖連用兩個“斷續”字樣,涵義卻盡不相同。一般的説,在砧上搗衣和搗練的聲音,總是有節奏的,因此一聲與一聲之間總有短暫的間歇,而這種斷續的有節奏的搗練聲並沒有從頭至尾一聲不漏的送入小庭深院中來。這是因為風力時強時弱,時有時無,這就使得身居小庭深院中的聽砧者有時聽得到,有時聽不到。正因為“風”有斷續,才使得砧聲時有時無,若斷若續。這就把一種訴諸聽覺的板滯沉悶的靜態給寫活了。

“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小令後兩句是説,夜深了,月光和砧聲穿進簾櫳,更使人聯想到徵人在外,勾起了綿綿的離恨和相思。因而長夜不寐,愁思百結。

後面兩句,明明是人因搗練的砧聲攪亂了自己的萬千思緒,因而心潮起伏,無法安眠;作者卻偏偏倒過來倒果為因,説人由於長夜無奈睡不着覺,這才使得砧聲時斷時續達到耳畔。而且夜深了,砧聲還在斷斷續續的響,是伴隨着月光傳入簾櫳的。這就把聽覺和視覺相互結合起來,做到了聲色交融——秋月的清光和搗練的音響合在一起,共同觸動着這位“不寐者”的心絃。然而作者並沒有繪聲繪色,大事渲染,只是用單調的砧聲和樸素的月光喚起了對一個孤獨無眠者的惆悵和同情。這正是李煜寫詞真正見功力的地方。

《搗練子令·深院靜》創作背景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被囚禁待罪於汴京。《搗練子令·深院靜》屬於李煜後期的作品,寫出了詞人因寒夜搗衣之聲而引起的各種離懷愁緒。。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2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

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

翻譯

秋風送來了斷續的寒砧聲,在小庭深院中,聽得格外真切。

夜深了,月光和砧聲穿進簾櫳,更使人聯想到徵人在外,勾起了綿綿的離恨和相思。因而長夜不寐,愁思百結。

註釋

砧:搗衣石。

寒砧:寒夜搗帛聲。古代秋來,家人搗帛為他鄉遊子準備寒衣。

櫳:窗户。

鑑賞

“搗練子”既是詞牌,又是這首小詞的題目。練是一種白絲熟絹,須用木杵在砧石上捶擊而成;令指小令,是短歌的意思。作者在這首僅有二十七個字的小令中,着力表現秋夜搗練聲給一個因孤獨苦悶而徹夜難眠者帶來的內心感受,含而不露地傳達了一種難言的心理隱祕與情緒氣氛。

境界的鮮明如畫與意象的深藴含蓄是這首詞在意境創造上的主要特徵。作者採取了類似電影推攝的手法,運用遠、近景跳切鏡頭,從全景到近景,逐漸推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寫。前面兩個三字句,“院”與“庭”的遣詞實際上並非同義反復,那是兩個遠、近景跳切鏡頭的巧妙組合。“深院”是世家豪族的深宅大院,所謂“侯門一入深如海”、“庭院深深深幾許”是也。這是着眼於全景。“小庭”則是這整體中的一個單元,即千重萬落中的一個獨立小院,一個小天井。鏡頭從全景推近,把讀者不知不覺地引入畫面,置身於一個具體可感的環境之中。以上還只是畫面的形,屬於表層特徵,還未抓住其中的“神”,即畫面所藴內在的深層特徵。兩幅畫面分別用兩個極平凡的字“靜”和“空”來點化,應細加體味。借大宅院之“靜”,當不僅僅是客觀外在的安靜、清靜,在詞語的深層結構中融入了強烈的主觀情緒。那是靜得讓人恐懼,靜得讓人透不過氣,是在心理壓抑下而產生的一種深在的靜謐感。小庭“空”,更明顯不是客觀意義的空空蕩蕩。這樣的貴族之家,僕人丫鬟總不會太少,花木池台、金井玉欄大約也是有的,作者偏偏用個“空”字,一筆抹去,就只能説是他的主觀感覺在作怪,一切都視而不見了。原來,處在巨大建築羣落中的一個小天井,本身就帶有一種壓抑感和冷落感,一個寂寥空虛,百無聊賴的人處身於這種氛圍,那當然會加倍感到難以忍受的孤獨、鬱悶和焦慮。

“斷續寒砧斷續風”,更渲染了這種沉寂、靜謐,那木杵捶擊石砧的咚咚聲被陣陣悲涼的秋風蕩來,時輕時重,時斷時續,無止無休更加深了主人公的孤寂感。寒砧,即搗練的石板,這裏指代寒秋中的砧聲。“斷續”一詞的重複,是有意的安排,不僅體現了作者避巧就拙,崇尚素樸的語言風格,而且逼真地傳達出搗練聲在秋風中飄忽不定的神韻。更為重要的,這種似往而還,若斷若聯,飄蕩空靈的聽覺效果,又與抒情主人公內在情緒的延展變化節奏完全合拍。接着作者進一步把鏡頭推近,畫面上映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寫:夜深了,秋月如水,隨同寒砧聲從門窗一起瀉入,攪擾得他心神不寧,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無奈”二字,使讀者似乎看見了他那緊皺的眉頭和無限焦慮而又無可如何的眼神。這才是詞境的核心,畫幅的焦點,以上的鏡頭畫面都是這個焦點的烘托和鋪墊。幾聲寒砧就會把主人公折磨得徹夜失眠,是因為它是一個特定的情感符號,包含着特定的情感信息。在古代詩歌中,搗衣或搗練聲常常用來表現徵人婦對遠戍邊關的丈夫之思怨。如,南朝劉宋文學家謝惠連有一首著名的《搗衣詩》,保存在《文選》裏,寫的就是這種徵婦怨;北周庾信的《夜聽搗衣詩》,主題是“誰憐徵戎客,今夜在交河”;初唐詩人沈佺期的《古意呈補闕喬知之》一詩,其中有這樣的句子:“九月寒砧催木葉,十月征戍憶遼陽”;李白的《子夜吳歌》“長安一片月,萬户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自是任人皆知了。由此可見,寒砧聲作為一種情感的形式或象徵,逐漸抽象化、符號化,已經凝固到文學傳統之中。既是一種情感的符號,就有引發特定心理情緒的心理導向功能,當然就不僅僅限於徵婦怨,也可以是一般夫婦、情人的思憶之情,甚或是實際並無具體對象而純屬某種心理感覺的類似情緒。而這首小詞卻具有這樣的特點:境界單純,明晰,確定,而意象卻撲朔迷離,模糊朦朧。那麼,這裏是指情人,征夫,故舊,或是故國。作者或許當時確有具體所指,或許本來就是一種莫名的心理情緒和感受,所謂“此情可行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是也。有些作品,越是意象朦朧,留給讀者參與想象、創造的餘地就越大,其審美價值也越高。這首小詞可以説就是這樣一首優美的朦朧詩。對於這一點,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已有所發現,他曾説李後主“兼饒煙水迷離之致”(《淥水亭雜識》)。納蘭氏十分準確地指出了李煜詞直抒胸臆之外的另一種含蓄風格。

賞析二

這是一首本義詞。白練是古代一種絲織品,其製作要經過在砧石上用木棒捶搗這道工序,而這工序一般都是由婦女操作的。這首詞的詞牌即因其內容以搗練為題材而得名。

作者通過對一個失眠者夜聽砧上搗練之聲的描繪,寫出了抒情主人公內心的焦躁煩惱。但作者卻為這種忐忑不寧的心情安排了一個十分幽靜寂寥、空虛冷漠的環境。頭兩句乍一看彷彿是重複的,後來湯顯祖在《牡丹亭》裏就寫出“人立小庭深院”的句子,把“深院”和“小庭”基本上看成同義詞。其實這兩句似重複而並不重複。第一句是訴諸聽覺,第二句是訴諸視覺。然而儘管耳在聽目在看,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和看到。這樣,“靜”和“空”這兩個字,不僅在感受上給人以差別,而且也看出作者在斟酌用詞時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至於“深院”,是寫居住的人遠離塵囂;“小庭”則寫所居之地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小小天井,不僅幽靜,而且空虛。頭兩句看似寫景,實際是襯托出主人公內心的寂寞無聊。只有在這絕對安靜的環境裏,遠處被斷續風聲吹來的砧上搗練之聲才有可能被這小庭深院的主人聽到。

第三句是這首詞的核心。自古以來,砧上搗衣或搗練的聲音一直成為夫婦或情人彼此相思回憶的詩料;久而久之,也就成為詩詞裏的典故。比如李白在《子夜吳歌》的第三首裏寫道:“長安一片月,萬户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杜甫的一首題為《搗衣》的五律也説:“亦知戍不返,秋至拭清砧。已近苦寒月,況經長別心。寧辭搗衣倦,一寄塞垣深。用盡閨中力,君聽空外音。”李杜兩家所寫,是從搗衣人的角度出發的。而李煜這首詞卻是從聽砧聲的人的角度來寫的。這個聽砧的人不管是男是女,總之是會因聽到這種聲音而引起相思離別之情的。不過,第三句雖連用兩次“斷續”字樣,含義卻不盡相同。一般地説,在砧上搗衣或搗練,總是有節奏的,因此一聲與一聲之間總有短暫的間歇,而這種斷續的有節奏的搗練聲並沒有從頭至尾一聲不漏地送入小庭深院中來。這是因為風力時強時弱,風時有時無,這就使身居小庭深院中的聽砧者有時聽得到,有時聽不到。正因為“風”有斷續,才使得砧聲時有時無,若斷若續。這就把一種訴諸聽覺的板滯沉悶的靜態給寫活了。下面兩旬,明明是人因搗練的砧聲攪亂了自己的萬千思緒,因而心潮起伏,無法安眠;作者卻偏偏翻轉過來倒果為因,説人由於夜長無奈而睡不着覺,這才使砧聲時斷時續地達於耳畔。而且夜深了,砧聲還在斷斷續續地響,是伴隨着月光傳入簾櫳的。這就又把聽覺和視覺相互結合起來,做到了聲色交融——秋月的清光和搗練的音響合在一起,共同觸動着這位“不寐”者的心絃。然而作者並沒有繪聲繪色,大事渲染,只是用單調的砧聲和素樸的月光喚起了讀者對一個孤獨無眠者的同情。這正是李煜寫詞真正見功力的地方。

前人評論李煜詞的特點,都説他不假雕飾,純用白描。其實李煜寫詞何嘗不雕飾呢,只是洗盡鉛華,擺脱了塵俗的濃粧豔抹,使人不覺其雕飾的痕跡而已。這首小詞無論結構、佈局、遣辭、造句,作者都經過了嚴密的構思和細緻的安排,而給予讀者的感受,卻彷彿只是作者的自然流露。一個作家能於樸實無華之中體現匠心,才是真正的白描高手。

創作背景

975年(開寶八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被囚禁待罪於汴京。李煜的詞以被俘為界,分為前後兩期,後期詞作多傾瀉失國之痛和去國之思,沉鬱哀婉,感人至深。《搗練子令·深院靜》屬於李煜後期的作品,寫出了詞人因寒夜搗衣之聲而引起的各種離懷愁緒。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3

深院

朝代:唐代

作者:韓偓

原文:

鵝兒唼啑梔黃觜,鳳子輕盈膩粉腰。

深院下簾人晝寢,紅薔薇架碧芭蕉。

譯文

小鵝兒張開梔子一般的黃嘴巴發出吃食聲,鳳蝶扭動粉色的細腰在空中飛舞輕盈。

院子因為主人拉下窗簾睡眠而變得更清靜,紅色的薔薇和碧綠的芭蕉葉相互襯映。

註釋

(1)鵝兒:指鵝雛。唼喋(shà zhá):形容魚或水鳥吃食的聲,也指魚或水鳥吃食。梔黃:梔子一般的黃色。

(2)鳳子:粉蝶的愛稱。輕盈:這裏指粉蝶輕盈飛舞。

(3)下簾:放下遮日的軟簾。晝寢:白天睡覺,這裏指午睡。

參考資料:

《唐詩通》,江蘇少年兒童出版社,20xx年8月1日版,第603頁

鑑賞

“深院”之“深”,似乎不僅是個空間的觀念,而且攸關環境氣氛。一般説,要幽才能“深”,但詩人筆下卻給讀者展示了一幅鬧春的小景:庭院內,黃嘴的鵝雛在呷水嬉戲,美麗的蛺蝶在空中飛舞,紅色的薔薇花與綠色的芭蕉葉交相輝映。作者運用“梔黃”、“膩粉”、“紅”、“碧”一連串顏色字,其色彩之繁麗,為盛唐詩作中所罕見。“梔黃”(梔子提煉出的黃色)比“黃”在辨色上更加具體,“膩粉”比“白”則更能傳達一種色感(膩)。這種對形相、色彩更細膩的體味和表現,正是韓詩一種特色。詩中遣詞用字的工妙不止於此。用兩個帶“兒”、“子”的綴化詞:“鵝兒”(不説鵝雛)、“鳳子”(不説蛺蝶),比這些生物普通的名稱更帶親切的情感色彩,顯示出小生命的可愛。“唼喋”(shà zhá煞扎)、“輕盈”一雙迭韻字,不但有調聲作用,而且兼有象聲與形容的功用。於鵝兒寫其“嘴”,則其呷水之聲可聞;於蛺蝶寫其“腰”,則其翩躚舞姿如見。末句則將“紅薔薇”與“碧芭蕉”並置,無“映”字而有“映”意。(一本徑作“紅薔薇映碧芭蕉”,則點明矣。)凡此種種,足見詩人配色選聲、鑄詞造句的匠心。

看到這樣一幅禽蟲花卉各得自在的妙景,真不禁要問一聲:“君從何處看,得此無人態”(蘇軾《高郵陳直躬處士畫雁二首》)了。但這境中不是真個“無人”,“深院下簾人晝寢”,人是有的,只不過未曾露面罷了。而正因為“下簾人晝寢”,才有這樣鵝兒自在、蛺蝶不驚、花卉若能解語的境界。它看起來是“無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帶有詩人的感情色彩,表現出他對這眼前景物的熱愛。同時,景物的熱鬧、色彩的濃烈,恰恰反襯出庭院的幽靜冷落來。而這,才是此詩經得起反覆玩味的奧妙之所在。

這種熱烈的外觀掩飾不住內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會的衰落時代中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韓偓在唐末是一個有氣節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種“桃源望斷無尋處”的亂世,這樣的“深院”似乎也不失為一個逋逃藪。讀者不當只看到那美豔而平和的景緻,還要看到一顆並不平和的心。那“晝寢”的人大約是中酒而卧吧。也許,晏殊《踏莎行》的後半闋恰好是此詩的續境:“翠葉藏鶯,朱簾隔燕,爐香靜逐遊絲轉。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卻照深深院。”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4

柳邊深院。燕語明如翦。消息無憑聽又懶。隔斷畫屏雙扇。

寶杯金縷紅牙。醉魂幾度兒家。何處一春遊蕩,夢中猶恨楊花。

譯文

柳樹旁邊深深的庭院,燕子在唧唧呢喃,叫聲明快猶如刀剪。你沒準兒的消息太多,我現在已經懶得再聽。討厭那假信兒傳進來,我用雙扇屏風把它隔斷。端着玉杯飲酒,打着節拍唱曲兒提神,每日用沉醉慰藉我的靈魂。你整個春天都在何處遊蕩啊,我在夢中也恨那水性的楊花。

註釋

消息無憑聽又懶:指燕子每次捎來的情人歸來的消息都不可靠,故自己懶得再聽它了。

寶杯:酒杯。紅牙:調節樂曲節拍的拍板,多用檀木做成,色紅。

夢中猶恨楊花:夢中充滿了對情人的怨恨。

賞析

這也是一首春閨怨詞,它的寫法新穎別緻,把閨中人的怨情表現得十分婉轉生動。上片寫深院獨居的女子想念意中人的痴迷之狀:庭間燕子的鳴叫聲明亮而清脆,像是又在傳播她所盼望中的意中人歸來的好消息。燕子每次報告的這個消息都不可靠,於是女子懶得聽、不願聽了,乾脆把窗子關起來。下片以楊花為喻,抱怨意中人的輕薄、放蕩和無情。表面上是在恨在罵,內心裏卻是愛恨交加,可謂思深怨切,連夢中都難以釋懷。

盧祖皋

盧祖皋(約1174—1224),字申之,一字次夔,號蒲江,永嘉(今屬浙江)人。南宋慶元五年(1199)中進士,初任淮南西路池州教授。今詩集不傳,遺著有《蒲江詞稿》一卷,刊入“彊村叢書”,凡96闋。詩作大多遺失,唯《宋詩記事》、《東甌詩集》尚存近體詩8首。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5

清平樂·柳邊深院

朝代:宋朝

作者:盧祖皋

柳邊深院。燕語明如翦。消息無憑聽又懶。隔斷畫屏雙扇。

寶杯金縷紅牙。醉魂幾度兒家。何處一春遊蕩,夢中猶恨楊花。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柳樹旁邊深深的庭院,燕子在唧唧呢喃,叫聲明快猶如刀剪。你沒準兒的消息太多,我現在已經懶得再聽。討厭那假信兒傳進來,我用雙扇屏風把它隔斷。端着玉杯飲酒,打着節拍唱曲兒提神,每日用沉醉慰藉我的靈魂。你整個春天都在何處遊蕩啊,我在夢中也恨那水性的楊花。

註釋

[1]消息無憑聽又懶:指燕子每次捎來的情人歸來的消息都不可靠,故自己懶得再聽它了。

[2]寶杯:酒杯。紅牙:調節樂曲節拍的拍板,多用檀木做成,色紅。

[3]夢中猶恨楊花:夢中充滿了對情人的怨恨。

賞析:

這也是一首春閨怨詞,它的寫法新穎別緻,把閨中人的怨情表現得十分婉轉生動。上片寫深院獨居的女子想念意中人的痴迷之狀:庭間燕子的鳴叫聲明亮而清脆,像是又在傳播她所盼望中的意中人歸來的好消息。燕子每次報告的這個消息都不可靠,於是女子懶得聽、不願聽了,乾脆把窗子關起來。下片以楊花為喻,抱怨意中人的輕薄、放蕩和無情。表面上是在恨在罵,內心裏卻是愛恨交加,可謂思深怨切,連夢中都難以釋懷。

《深院》原文翻譯及賞析6

茶瓶兒·去年相逢深院宇

宋朝 李元膺

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縷》。歌罷花如雨。 翠羅衫上,點點紅無數。

今歲重尋攜手處,空物是人非春暮。回首青門路。亂紅飛絮,相逐東風去。

《茶瓶兒·去年相逢深院宇》賞析

這首詞講了一個類似於“人面桃花”的故事。雖為悼亡詞,但含蓄不露,不加點破,更見風致。

詞的上片寫去年此時,深幽清寂的庭院中,詞人遇到了一位女子。正值春深似海,海棠花開,姿影綽約。那位女子花下,淺吟低唱,其風韻體態,與海棠花融為一體,豔麗非凡。《金縷衣》,當時流行的一支曲子。

上片意境靜中見動,寥寥數語,勾勒出一個嫻靜嫵媚而善歌的女性形象。

下片寫此日此時重尋去年蹤跡,同是那庭院深處,海棠花下,飛花片片,然而那位脈脈含情,風姿飄逸的佳人卻已“人面不知何處去”了。“攜手處”即是去年相會的地方,而此時物是人非,美妙的春光只能使詞人感到無限悵惘。

接下來,詞人將筆輕輕宕開,去寫眼前景物。回看通向都城的大道,紅英亂落,飛絮滿天,象是要追逐着駘蕩的東風遠去。這些景物,都大可尋味。落紅之飄零,楊花之飛舞,歷來都是詩人歌詠的對象。而且,那“亂紅飛絮”,也令人聯想一去不返的青春歲月,連同那夢一般温馨的回憶,都隨着春光遠去了。

這裏詞人以寫景代替了抒情,而情景中,詞意含蓄深藴耐人深味。關於這首詞的主旨,歷來眾説紛紜。《冷齋夜話》説:李元膺喪妻,作《茶瓶兒》詞,尋亦卒。蓋謂詞人虛構了一個傳奇般的“人面桃花”式的故事,寄寓了對亡妻的悼念與人去樓空的哀怨。這類傳奇雖未必確有其事,但詞人真摯深婉之情卻是詞中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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