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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1

菩薩蠻·迴文

蘇軾〔宋代〕

 原文

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

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

翻譯

山南的江水淺處名梅開出靠花,淺名色靠朵梅花,開放在江南山嶺上。名梅探看我倚靠着稀疏的籬笆,名梅從籬笆的縫裏朝我望着。南極老人星行將到來,老人星到時,就是進入暮年時。離別時我們叮囑要珍惜餘年,名梅枯謝了,我們會依戀別離時的情誼。

 註釋

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迴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迴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於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江南:代指黃州。疏籬:稀疏的籬笆。籬疏:籬笆之間的縫隙。老人:老人星,又叫壽星,暗指時光流逝很快。行人,代指趙晦之。老:暮年。殘枝:殘敗的梅花樹枝,這裏代指餘年。惜:依戀。

賞析

上片,以擬人的手法,寫梅與人傳情,讚美了梅一樣高潔的人格。“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開頭兩句用迴環句式特寫了細弱的“小梅”開在很不顯眼的“江南”黃州這塊土地上,蘇軾藉以自喻貶謫的孤芳生活。“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突出了細弱的梅花與貶謫的蘇軾同是苦命根,如坐籬牢,只能通過籬縫傳話慰藉,藉以顯露出梅的孤傲品格,人的獨立性格。上片,既描寫了景物梅的形象,又體現出景物梅的形象中的蘇軾的情感體驗,引起讀者的共鳴。

下片,從時空變化的角度,蘇軾叮囑趙晦之要把握住有限的時光,珍重自己,愛惜餘年。“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反覆進言,以“老人”點明雙方生存的時間,以“行人”點明雙方生存的空間。時空交錯,造成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蒼涼感。“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蘇軾仍以梅的品格自喻,點明瞭該詞“紅梅贈別”的主旨:雖是暮春的殘枝梅,仍傲立於自然間,但應珍惜。説不定來年一到,“春風吹又生”,新枝發新芽了,暗示着蘇軾傲然不屈,期望重返朝廷的美願。

與其他詠梅詞一樣,該詞仍然是以梅格喻人品的。殘梅的枯涼景象與詞中“行人”的孤獨身影融合無間。這是以景物渲染出“惜別離”的環境與氣氛,寄寓着嶺南的殘梅和黃州的殘梅,終有一天,會煥發出新枝而青春永駐的情意來。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2

柳庭風靜人眠晝,晝眠人靜風庭柳。香汗薄衫涼,涼衫薄汗香。

手紅冰碗藕,藕碗冰紅手。郎笑藕絲長,長絲藕笑郎。

翻譯

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

註釋

柳庭風靜人眠晝: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

晝眠人靜風庭柳: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

香汗薄衫涼: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

涼衫薄汗香: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手紅冰碗藕: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

藕碗冰紅手: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

冰:古人常有在冬天鑿冰藏於地窖的習慣,待盛夏之時取之消暑。

郎笑藕絲長: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藕絲長”:象徵着人的情意長久。在古典詩詞中,常用“藕”諧“偶”,以“絲”諧“思”。

長絲藕笑郎: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擔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絲長)。

譯文及註釋

譯文

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

註釋

柳庭風靜人眠晝: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

晝眠人靜風庭柳: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

香汗薄衫涼: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

涼衫薄汗香: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手紅冰碗藕: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

藕碗冰紅手: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冰:古人常有在冬天鑿冰藏於地窖的習慣,待盛夏之時取之消暑。

郎笑藕絲長: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藕絲長”:象徵着人的情意長久。在古典詩詞中,常用“藕”諧“偶”,以“絲”諧“思”。

長絲藕笑郎: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擔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絲長)。

鑑賞

通常的迴文詩,主要是指可以倒讀的詩篇。迴文詩儘管只有駕馭文字能力較高的人,方能為之,且需要作者費盡心機,但畢竟是文人墨客賣弄文才的一種文字遊戲,有價值的作品不多。宋詞中迴文體不多,《東坡樂府》存有七首《菩薩蠻》迴文詞。

蘇東坡的迴文詞,兩句一組,下句為上句的倒讀,這比起一般迴文詩整首倒讀的作法要容易些,因而對作者思想束縛也少些。東坡的七首迴文詞中,如“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顰淺念誰人,人誰念淺顰”、“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等,下句補充發展了上句,故為妙構。

這首迴文詞是作者“四時閨怨”中的“夏閨怨”。上闋寫晝眠情景,下闋寫醒後怨思。用意雖不甚深,詞語自清美可誦。“柳庭”二句,關鍵在一“靜”字。上句雲“風靜”,下句雲“人靜”。風靜時庭柳低垂,閨人睏倦而眠;當晝眠正熟,清風又吹拂起庭柳了。同是寫“靜”,卻從不同角度着筆。靜中見動,動中有靜,頗見巧思。三、四句,細寫晝眠的人。風吹香汗,薄衫生涼;而在涼衫中又透出依微的汗香。變化在“薄衫”與“薄汗”二語,寫衫之薄,點出“夏”意,寫汗之薄,便有風韻,而以一“涼”字串起,夏閨晝眠的形象自可想見。過片二句,是睡醒後的活動。她那紅潤的手兒持着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而這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又冰了她那紅潤的手兒。上句的“冰”是名詞,下句的“冰”作動詞用。古人常在冬天鑿冰藏於地窖,留待夏天解暑之用。杜甫《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詩“公子調冰水,佳人雪藕絲”,寫以冰水拌藕,猶此詞“手紅”二句意。“郎笑耦絲長,長絲藕笑郎”,收兩句為全詞之旨。“藕絲長”,象徵着人的情意綿長,古樂府中,常以“藕”諧“偶”,以“絲”諧“思”,藕節同心,故亦象徵情人的永好。《讀曲歌》:“思歡久,不愛獨枝蓮(憐),只惜同心藕(偶)。”自然,郎的笑是有調笑的意味的,故閨人報以“長絲藕笑郎”之語。笑郎,大概是笑他的太不領情或是不識情趣吧。郎的情意不如藕絲之長,末句始露出“閨怨”本意。

賞析

東坡的迴文詞,兩句一組,下句為上句的倒讀,這比起一般迴文詩整首倒讀的作法要容易些,因而對作者思想束縛也少些。東坡的七首迴文詞中,如“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顰淺念誰人,人誰念淺顰”、“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等,下句補充發展了上句,故為妙構。

這首迴文詞是作者“回時閨怨”中的“夏閨怨”。上片寫閨人晝寢的情景,下片寫醒後的怨思。用意雖不甚深,詞語自清美可誦。“柳庭”二句,關鍵在一“靜”字。上句雲“風靜”,下句雲“人靜”。風靜時庭柳低垂,閨人睏倦而眠;當晝眠正熟,清風又吹拂起庭柳了。同是寫“靜”,卻從不同角度着筆。靜中見動,動中有靜,頗見巧思。三、四句,細寫晝眠的人。風吹香汗,薄衫生涼;而在涼衫中又透出依微的'汗香。變化在“薄衫”與“薄汗”二語,寫衫之薄,點出“夏”意,寫汗之薄,便有風韻,而以一“涼”字串起,夏閨晝眠的形象自可想見。過片二句,是睡醒後的活動。她那紅潤的手兒持着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而這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又冰了她那紅潤的手兒。上句的“冰”是名詞,下句的“冰”作動詞用。古人常在冬天鑿冰藏於地窖,留待夏天解暑之用。杜甫《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詩“公子調冰水,佳人雪藕絲”,寫以冰水拌藕,猶此詞“手紅”二句意。“郎笑耦絲長,長絲藕笑郎”,收兩句為全詞之旨。“藕絲長”,象徵着人的情意綿長,古樂府中,常以“藕”諧“偶”,以“絲”諧“思”,藕節同心,故亦象徵情人的永好。《讀曲歌》:“思歡久,不愛獨枝蓮(憐),只惜同心藕(偶)。”自然,郎的笑是有調笑的意味的,故閨人報以“長絲藕笑郎”之語。笑郎,大概是笑他的太不領情或是不識情趣吧。郎的情意不如藕絲之長,末句始露出“閨怨”本意。

這首詞在格律、內容感情、意境等方面都符合迴文詞的要求,同時又不失作者的大家氣派,實為難得。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3

菩薩蠻·夏景迴文

火雲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雲火。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

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閒照晚粧殘。殘粧晚照閒。

古詩簡介

《菩薩蠻·夏景迴文》是北宋文學家蘇軾所作的一首詞,作於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上片,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下片,描繪了少婦午睡美和晚粧美。全詞,採用渲染、比擬的手法,描寫了夏日少婦的體態美、午睡美和晚粧美。

翻譯/譯文

火雲夏熱凝聚着的汗水散成珠粒,顆粒珠子般的揮汗凝聚成火雲。玉石般的身上,天暖得只穿碧色的輕紗。輕厚、碧色的衫衣,裹着如玉般的肌體。

臉頰上泛出的紅暈,怕是被枕頭印出來的。印在枕頭上的是討厭的臉上胭脂。空閒時,對照鏡子,一看晚粧殘散了。卸了粧,對着夕陽,也覺得輕閒無享。

註釋

①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②迴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迴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於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

③瓊:透明的玉石,代指少婦的肌體。

④嫌:怕。

⑤嫌:討厭。暈(yùn):代指胭脂。

⑥閒:空閒。

⑦殘:卸退。晚照:夕陽。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蘇軾詩情高漲,作該詞詠暮春閨情。

賞析/鑑賞

上片,以比擬的手法,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火雲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雲火”,渲染了少婦臉部的熱汗如珍珠般的美。動靜結合,神韻飛舞,光彩照人。上句突出“夏”之意,下句突出“汗”之美。“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寫少婦綠中透白的肌體美。第三句突出“碧紗”的“輕”飄美,第四句突出白玉般的朦朧的體態美。諸多羣像巧妙組合,造成了一種宛如仙女飄逸、分外妖燒的意境美。

下片,採用渲染手法,進一步描繪了少婦另外兩種美:午睡美和晚粧美,即突出寫了少婦午睡之後和晚照卸粧的體態美。“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將紅臉與紅枕互為因果,映襯出少女午睡而生的“暈”、“羞”的“紅顏”美。“閒照晚粧殘”句中“晚”字,點明少婦“閒”與“粧殘”的時間。“殘粧晚照閒”句中“晚照”,則渲染了少婦“殘粧”後的“閒”適生活氛圍。這種側面描寫具有極好的審美效果,頗有迷人的魅力。

為表現少婦的體態美,全詞總是選擇與之相適應的、同質同構的客觀物象,來創造符合自己審美理想和審美趣味的意象。通過“火雲”、“碧紗”、“瓊暖”、“暈腮”和“晚照”等色彩詞語,塑造了“火雲凝汗”,碧紗瓊裹、暈腮枕印、晚照殘粧等少婦特有的體態美和閒適美的睡美人形象。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4

菩薩蠻·迴文冬閨怨

雪花飛暖融香頰。頰香融暖飛花雪。欺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

別時梅子結。結子梅時別。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

翻譯

雪花飛暖融了少婦的香臉。香氣的臉上融化了飛花似的雪。在鋪天蓋地的雪面前,我憑着單衣抵擋。儘管我衣服單薄,靠着它就不怕雪欺壓。

離別時梅的果子已經結了結子的梅熟時,我們離別。只要他歸來的話,我不恨梅花開得太晚。梅花遲開了,我愁恨的是他還不歸。

註釋

香頰:少婦的香臉。

欺:壓,蓋。

任:憑靠。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十月。蘇軾被貶黃州,“杜門謝客”,冬至後又去天慶觀養煉。在無所收穫之後,作該詞以解脱。

賞析

上片,用烘托的筆法,寫少婦暮冬時節站在雪地裏,忍着嚴寒的威脅,盼望郎君歸來的情景。將阻礙愛情的原因歸怨於一種客觀事物的表達手法,人們稱之為“移恨於物”。“雪花飛暖融香頰,頰香融暖飛花雪”,點明盼望郎君的時令、氣氛與環境。漫天飛雪撲面來,反覺雪暖了臉,臉融了雪。冷就是冷,雪就是雪。冷、雪不可變暖,這純屬於一種心理變化。雪有人情,人有真理,物隨人變。“欺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直議少婦穿着單衣,冒着嚴寒而不動搖的堅貞如一的精神。一“欺”,一“任”,辯證地烘托了少婦錚錚貞骨的愛情。

下片,以回憶與推進相結合的手法,深一層地展示少婦思念郎君、盼望郎君而未願的心態。“別時梅子結,結子梅時別”,憶起甜蜜的歲月,美好的離別。“梅子”不僅表明少婦與郎君離別的時令,更重要的象徵着他們高潔的愛情與青春。“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再透過一層,道出了少婦此時此地難言之隱痛。只要你歸,我不嫌梅花開晚了我最大的愁恨則是梅花開了,果子結了,你還是不回到我的身邊。“恨”中飽含幾分真情,“恨”中平添幾分情趣。可謂牽腸掛肚,刻骨銘心,“恨”思綿綿無盡期。

全詞,通過現實與回憶、景物與人情、迴環與強化、直寫與烘托等相結合的手法,將一位痴心的少婦思念郎君又不能如願從而產生的愁“恨”推向了高潮。

菩薩蠻·迴文原文賞析及翻譯5

原文

菩薩蠻·迴文

宋代蘇軾

落花閒院春衫薄,薄衫春院閒花落。遲日恨依依,依依恨日遲。

夢迴鶯舌弄,弄舌鶯迴夢。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

譯文

落花時節,空寂的庭院有位少婦穿着很單薄。穿着薄薄衣衫的少婦,在庭院空曠處看那落花。過後幾天,愁緒在心頭隱隱泛起,依戀不捨的愁緒一天天地遲延下去。

夢中醒來,只聽得黃鶯在演唱,唱歌的黃鶯累得返回夢鄉。帶信的人順便詢問時,少婦害羞的低垂了頭,害羞的少婦順便請來人給帶封回信。

註釋

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迴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迴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於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

春衫:代指少婦。

遲日:過後幾天。依依:隱藏的樣子。

依依:不捨的樣子。

舌弄:將舌頭撥弄,演唱的意思。

郵:郵差,指送信的人。便:順便。羞:低頭。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蘇軾被貶黃州,“杜門謝客”,冬至後又去天慶觀養煉,在無所收穫之後,作該詞詠暮春閨情。

賞析

上片,以移恨於物手法,寫暮春時節,少婦空守庭院思念郎君而“恨”時長的心態。蘇軾擅長於將自然時令、外界景物與人物體態的情緣作為詞的信息源泉,作為激發詞情的觸媒和表達詞意的載體。“落花閒院春衫薄,薄衫春院閒花落”,傷春懷人。“落花”點明思郎時令,“閒院”描繪思郎守空房之寂寞,“春衫薄”説明思郎時感覺有寒氣。這是心理上的反映,只好以衣物傳達之。“閒花落”暗指思郎時散亂的情緒。“落”、“閒”、“薄”幾字貫通,少婦的孤獨感、寂寞感和煩亂感層層加深。“遲日恨依依,依依恨日遲”,最後兩句又把這種複雜感情強化了。無論是“恨”依依不捨的戀情,還是“恨”見面的日子來得遲遲的痴情,少婦都將一天天地熬煎下去,度日如度年。

下片,以夢幻與現實相互映照的手法,進一步寫少婦思郎的痴情與恨情。“夢迴鶯舌弄,弄舌鶯迴夢”,移情於黃鶯,以黃鶯託情,做着一場美夢。夢醒一喜,似乎郎君迴歸,連黃鶯也不分晝夜嚼舌不停。忽然,現實虛無,撥弄舌頭的黃鶯也累得掃興了,不得不進人夢鄉。少婦一夢(幻)一醒(喜),黃鶯一弄(喜)一夢(愁),相互映照,人通物情,物通人性,形縈神繞,似夢非夢。此謂以美好的生活環境烘托出少婦的寂寞孤獨。“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又由夢幻回到現實,請問郵人順便給我捎個信,這種結尾令人回味,此“恨”綿綿究竟有多長。

全詞圍繞“恨”字,情景融會,夢醒結合,喜恨交加,將一個痴情少婦思郎的複雜思緒、恨情,巧妙地展現於讀者面前,有餘音繞樑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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