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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的大品散文

余光中的大品散文

讀余光中的散文,總是能學到不少的知識,以及陶冶了個人的藝術情操。

余光中的大品散文

第一篇:余光中的大品散文

我最愛的作家之一就是余光中先生。自從讀到他的散文,我就不免在作文中用到他的東西。我的摘抄本上也記着先生那些讓我念念不忘的句子。如果餘秋雨先生在某種程度上像杜甫,總是關注着社會與大眾;那我覺得余光中先生在某種程度上像李白,總有奇崛的文墨,讓你無法忽視。

余光中先生自己説,“我的理想是要讓中國的文字,在變化各殊的句法中,交響成一個大樂隊,而作家的筆應該一揮百應,如交響樂的指揮。”在先生的創作歷程中,符合上述條件的散文很多,典型代表有《逍遙遊》、《鬼雨》、《咦呵西部》、《聽聽那冷雨》等。餘先生的散文,用大品來形容,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漢語大詞典》對“大品”的解釋中,我們取“地位高出凡品”的意思和聯想。在他的散文裏,餘先生的篇幅、筆勢、想象、技巧都夠此資格。

從篇幅上來説,篇幅都比一般散文要長。至於筆勢與想象,是奇特橫放,海雨天風式的。要想知道在余光中健筆興酣時,文字是如何的凌厲,如何大幅度在時間與空間左回右旋,如何在物理空間之外創造廣闊的聯想空間、感情空間,又如何借客觀世界中的大量實景、實物和文學作品中的大量典故把內心的`哀痛擴寬加深,我建議讀餘先生的《鬼雨》一文。餘先生的寫景技巧也是了得的。一般的散文作者,面對一朵花,一個慵懶的午後,都能因景生情;到了壯麗的景象,往往是避重就輕,説“雄偉壯觀,非筆墨能形容”,要麼拿古人現成的句子敷衍了事。即使勉強舉筆,也挑不起奇偉景象描寫之大梁。餘先生則能在對顏色與光影的敍述中為讀者的眼界開闢新天地。“橫陳在地平線上的,依次是依次是驚紅駭黃悵青惘綠和深不可泳的詭藍漸漸沉溺於蒼黛。”“雨天的屋瓦,浮漾濕濕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則微明,背光則幽暗,對於視覺,是一種低沉的安慰。”餘先生旅美期間,接受了新經驗,散文風格現代而前衞。在《登樓賦》與《咦呵西部》中,我們更像是在觀賞一部動感活力、氣勢磅礴的電影。對於文字與結構的實驗,誠如海子的小説一般,餘先生在冶煉文字的同時獲得了成果。文字在這裏被壓縮、錘扁、拉長、磨礪,寫出來的成果就是“興酣筆落搖五嶽”。先生對韻律、節奏高度的敏感,所以他的筆下句子從來不會呆滯不靈。

我在作文中多次化用餘先生的句子,比如“兩睫交瞬之頃,在令人目眩的距離,交射如是微渺的清輝。”“星象是一種最晦澀的燦爛。”“更美,更美的是江南,江南的春天,江南春。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這些句子彷彿是一種召喚,在這召喚之下,能夠被帶入一個光華奪月、昂揚蹈厲的大品境界。

第二篇:余光中的大品散文

余光中的散文,風格多元,題材廣闊,全面的成就已有公論,在此無須重複。可是,餘氏的散文中,該數哪一類最出色呢?這樣的問題,我們當然可以避而不問;即使有人問起,也可以避而不答,以一兩句外交辭令交代過去:“好散文就是好散文嘛!幹嗎要分高下?何況散文因題材不同,有時會像橘子和蘋果一樣,不能加以比較。”

可惜這樣的問題,有時卻不能迴避。以我個人的經驗而言,過去幾年,我一直教二十世紀的中文文學。由於一學年之中既要討論小説,又要賞析詩歌、散文,所割之愛頗多。以散文的賞析為例,半個學期之內,我只能蜻蜓點水般從數位作家的作品中,每位選講一篇。選到余光中的作品時,問題就來了:“余光中的散文,質優量豐,該選哪一篇呢?”如果沒有時間限制,我自然會多選幾篇,其中包括《朋友四型》、《借錢的境界》、《催魂鈴》、《我的四個假想敵》《在水之湄》、《宛在水中央》等,學生都可以獲益不淺;而且這類作品是散文正格,學生和初習散文創作的人,都較易入手。可是,要在短短的一兩個鐘頭內向學生介紹余光中的散文世界,考慮就不同了。都是好散文,但不算余光中的絕技,因為寫這類散文而又寫得出色的,五四以來,除了余光中,還有別的作家。我要介紹的餘氏作品,應該能達到余光中所提出的標準。

余光中四十歲前後所寫的散文最為重要。在這個時期,他踔厲風發,以盛年之筆接受各種新經驗、大經驗(尤其是旅美經驗)的挑戰,寫出了一篇接一篇神氣貫注、想象奇偉的作品,升到了五四以來罕有的高度。《朋友四型》、《借錢的境界》一類文章,無疑都雋永幽默,情趣和理趣兼備,但這類佳篇,在梁實秋的散文集裏也可以找到。《噪音二題》、《蝗族的盛宴》、《幽默的境界》等幾篇,冶幽默和諷刺於一爐,也十分難得,但也有梁實秋、錢鍾書的作品為侶。《逍遙遊》、《鬼雨》、《咦呵西部》、《聽聽那冷雨》等作品就不同了;這類作品,在五四以來的散文集裏都不易找到;即使相近而未逮的,也為數寥寥。

余光中的這類散文,出色而罕見,在五四以來的散文史上嶽峙寡儔,以“大品”一詞形容,庶幾能標出其獨特之處。他的大品散文有多種特色。

第一個特色,就篇幅而言,大品散文比一般散文長。

在大品散文裏,余光中的筆勢、想象有較大——甚至極大——的空間去馳騁;情形有點像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繪《創世紀》,貝多芬作《第五交響曲》。在《逍遙遊》的後記裏,余光中説過:“要讓中國的文字,在變化各殊的句法中,交響成一個大樂隊,而作家的筆應該一揮百應,如交響樂的指揮杖。”這段言志文字,道出了大品散文的基本特色。

標籤: 大品 余光中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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