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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亡論文言文

興亡論文言文

夫觀天下,巍巍華夏五千,朝代之更替,如日月之交換,繁而雜亂,不易梳理。興亡卻有之軌跡,循而復始。

興亡論文言文

自三皇起,過五帝至夏,政權更替多用禪讓。三皇者,不可考也,餘乃觀之,有巢、遂人、神農乃歷史變化之三個時期也。有巢者,漁獵時期也,遂人者,遊牧時期也,神農者,農耕時期也。

五帝自《史記》世系表述黃帝、顓頊、帝嚳、堯、舜,此皆禪讓而更替行政之權者矣。禹治水而功,受禪於舜,至此廢禪讓而專世襲,其子啟建而立夏,為中國之第一王朝矣。

夏至太康之時,因荒淫而遭有窮氏后羿攛掇,然雖有少康之中興,再至桀時終亡於商。至此定下王朝興衰之變化規律也。商初而興,至中盤庚而盛,末由帝辛亡於周。

周始行封建,分封諸侯於四野,天子擁天下而臨中央。然封建之流弊亦隨周之興亡而暴露之。周自遷都洛邑,國力不負,諸侯亂而相伐。始皇出,天下安,諸侯滅,中國一,統錢字,定軌尺,環宙宇,歸六合。廢封建而行郡縣,權歸中央,任命地方,乃天下之大新也。然六國者不安矣,秦之亡,實乃六國者也,封建餘孽對峙於集權新政,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此,終亡矣。

從此之天下,歷朝均有封建,雖集權於中央,然封建猶陰魂不去,禍國為害不淺。漢之封建,招之七國叛亂,晉之封建,亦八王之亂矣。唐初之封建於子孫,乃出玄門之變,後期之節度者,離中央而行軍政之權,實乃與之封建無異。宋雖封建勢弱,仍有趙氏子孫封地為王。蒙古之封建,四汗國並存然其崩解。明時封建,亦出靖難、寧王之亂矣。清之封建三藩,亦是如此,封建荼毒豈非亡國之一罪乎?

王朝更替之規律,無非初期之修養,中期之興盛,末期之衰亡。初期之時,因禍亂戰伐,民不聊生,為促國盛而行休息之策。轉至中期,國力強盛,乃興兵擴疆,揚名世外。而至末期,國力財富因中期奢而霍之,故變而匱乏,不得已加賦税,重徭役,逼民謀起,門閥叛反,再加之邊患外急,內外蛀食,遂而亡。

漢初用黃老之策修養民本,至武帝時削封建而強集權,罷百家而尊儒術,王朝強盛於世,而北拒匈奴,西通西域,南闊疆土,至元帝時,犯強漢者,雖遠誅之,中國國力之強盛,與羅馬、安息、貴霜並舉。然窮兵黷武,耗其國力,終至流民四起,顛覆王朝。流民起義者,乃國之亡之二罪矣。

夫觀隋時,閤中國,開科舉,鑿運河,遊河西,千邦來賀,萬國來朝,卻因好大而喜功,國民生況日下,遭至門閥義起,終二世而亡。盛唐初時休息,至武后、玄宗時盛極於世,然地方勢力之盛強必削中央之實權,安史一亂,帝國終不復往,流民又起,遂而亡之。然隋唐之亡,乃至漢之亡,均可歸於藩鎮門閥之禍矣,藩鎮之禍實乃亡國之三罪矣。

至宋時,太祖門閥出身,深知藩鎮之弊,從此強集權,削地方,重文抑武,實文化昌盛,科技輝明,貨幣之興榮,錢財之富足為後世所驚歎哉。然之武功卻無他見,邊疆烽煙終燒至京都。然宋之軍弱,重文抑武實乃其一,二者乃唐時之民族政策,對邊民之寬容,使之肥沃牧場盡歸遊民所有,至宋之時,河西為西夏所據,無天然牧場馴馬,宋之步兵實難與之騎兵對敵。三者乃燕雲十六州之失也,五代之時,燕雲之地盡歸契丹,宋雖統一,然燕雲未收,攻無天險可據,退無長城可守,與遼金對峙,實難取勝。四乃遼金夏已與其他遊牧有別,其乃建立王朝政權,與之漢唐時之匈奴、突厥不可同語矣。宋經靖康而退居長江以南,利其天險延其國祚,其軍抗擊蒙古之久,又豈可言其武力之差乎?然亡於蒙古乃大勢所歸矣,世界皆為蒙古鐵蹄之顫,何其宋焉?

明之立國初者,亦用其修養之策,然其策之税法,為之後世伏患矣。觀明一朝,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為華夏之功竹難書罄。廢宰相設內閣,促工商,興遠洋,資本之新發,火器之昌盛亦屬世界之前。然其税法之誤而亡其國,雖得張居正改革歷變,然不得其解,是為亡明之一矣。明初對峙蒙古,後對峙於滿清,又平倭患,援朝鮮,戰事終無斷矣。戰事勞其民,傷其財,使之民怨,終激而民變,是為亡明之二矣。然一二者,實為相繞着,因其税務,國之庫府無充盈之財,因其戰事,損之庫府本不充盈之財,國之為於戰事,必充其餉,然東林之輩所累,礦鹽之商少税難收,復徵其農者,農者本無財,刮之民膏必使民變矣。東林之輩,誤國者何其詞也,南遷之議,諾成定案,然中央移至應天,國祚仍在,不至軍閥四起,私擁立王而內亂紛紛,整頓國事再圖北伐者,收復之望尤在矣,此乃亡明之三者。末帝崇禎,雖除閹黨,整朝綱,然剛愎自用,生性多疑,頻換內閣,喪失民心,斬殺守將,擾亂邊防,終使滿清入關。觀當之氣候,正值冰寒侵襲,農耕欠收,遊牧外竄。滿清者,金之後裔也,早窺中華久矣,明末國力微衰,內亂四起,趁而侵之,入主中原,剃髮易服,臣服漢民。此之為亡明之四矣。

然觀之宋明二朝,皆亡於異族外國,雖此時已融而合一,然當時卻是如此。異族入侵實乃亡國之四罪也。清之亡者,乃時代變遷,大勢所趨,無奈何他,然仍逃不過息、興、衰三步規律爾。終觀華夏古史,息、興、衰尤滾滾車輪,無可逃逸。而禍國之四罪者,封建、藩鎮、民變、外敵。此四罪者皆關乎亡國滅種之禍端,史來有之,必慎重而行之。

百年興亡,終不過一屆廢丘,百姓安危,卻如是一葉枯城。王朝興衰貫穿始終,英雄小丑都歸塵土。當之讀史,應以史為鏡,了知興衰,引之為鑑,杜之安然。此乃史之價之所在也。

然國之強,必先民之富,《管子·治國》有云:“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民富國安必可斷其流民變起之罪矣。國富而軍強,重國防,頓軍務,絕邊患,安國邦,興科技,集智囊,必可斷其外敵入侵之罪矣。強中央,分地方,收兵符,漸民權,必可斷其封建、藩鎮之罪矣。

餘望想,吾華夏之威,故必復現,重回秦之傲骨,漢之雄武,隋之威嚴,唐之世盛,宋之富足,明之剛毅,至時千邦來賀,萬國來朝,巍巍華夏,永立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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