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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不出再見散文

説不出再見散文

年紀漸長我們並不變得更好或是更壞而是變得更像自己。

説不出再見散文

一覺醒來,眾人都已各自散去,酒精的味道還在瀰漫着,室友早已把狼藉不堪的宿舍整理乾淨,拖着行李箱在門口説了一聲,“我走咯,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嗯,一路順風。”我慵懶地迴應之後,又閉上了眼睛,腦袋雖然沒昨晚那樣昏痛,但是依然十分沉悶。

聽見樓道清潔阿姨收拾的酒瓶發出碰撞的叮鈴聲,心裏很是愧疚,説不清昨晚喝了多少,只是大家心裏都清楚,再怎樣瘋怎樣鬧,大學四年也就這樣了,啤酒、白酒,能喝的就喝,不能喝的就灌,藉着未消散的酒精互相吐露着心裏話,説出來了有些結也隨之解開了。誰的大學沒有吵鬧的時候。

聚餐的時候就喝了不少酒,回宿舍的路上遇見幾個關係很好的學妹,問我為什麼臉那麼紅,我説是見到她們激動的,喝酒臉紅也不是什麼錯,可説出來就很沒面子的樣子。到宿舍陪他們喝完一大瓶朋友自己家裏釀的米酒,看到又抬進來的幾大箱啤酒,我果斷地躲進了廁所,拿着凱倫送的Zippo,在裏面點着煙玩,有幾條QQ消息發來問我是否安好,是之前遇到的'幾個學妹,回覆她們我本來就沒醉,廁所門被敲得飛起,出來見他們喝得正歡,雖然有人已經坐不穩,我説我不能再喝了,説完之後才發現這句話太傻,他們舉着酒杯,就一句話:“是不是四年的同學?是不是一輩子的兄弟? ”喝了一杯接着一杯,我很委屈,那分鐘真想和在場的所有人斷絕所有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只要不喝酒,但是我不説,畢竟打不過他們。我討厭啤酒,難聞還脹肚子,真不知道發明這種東西的人當時是怎麼想的,總覺得肚子裏有股氣在亂竄,我知道那不是被封印已久的洪荒之力,在他們的笑聲中我跑到了陽台,陽台的風不是很大,卻很冷,看到後山的馬路,看着遠處宿舍未熄滅的燈,沒錯,我想起了一個人,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也許是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暫所以一起做過的每一件事都還歷歷在目。每次旁人説起,我就笑笑,他們也笑,只是不同的是他們把這當成笑話,而我是笑自己無可奈何,我不願把疤痕時時刻刻當勛章一樣到處展示給別人看,或是像乞丐一樣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到處乞求別人的憐憫,但也不是那麼灑脱,我不是也不想裝脆弱,我不説不代表不會痛。“分手,從你口中説出十分冷漠...我以為留下來沒有錯,我以為努力過你會懂,我以為你只是暫時地走失了,我以為你累了會回頭...”不知道誰很配合地打開了我的音樂播放器,如果把當時拍下來,我想,不做後期也一定是一部不錯的MV。

我沒等這羣人狂歡結束就跳到牀上假裝睡着,把頭鑽進被子裏刷朋友圈,屏幕滿滿的都是離別的句子,孟2B説,我不怕離開貴財,我只怕離開你們,願安好;雷人説,我們的故事還有續集...

想起大一的時候看過一篇日誌:如果有一天你推開宿舍的門,室友們都收拾好了行李,見你進門,給你一個擁抱,説一聲兄弟再見,然後相繼離去,整個房間就剩下你和幾張空蕩蕩的牀,而你滿眼都是他們的影子,A在玩刀塔,B在牀上玩手機,時不時讓你給他接杯水,C在凳子上津津有味的摳腳趾.....再一次被手機吵醒,是幾個人發他們殺狗的照片給我,很生氣,發説説罵了他們,後來想想這樣不明智,於是刪了説説也刪了他們。

起牀,在陽台伸了個懶腰,天氣很好,陽光照在臉上很愜意,洗漱完畢搬了凳子在陽台,喜歡在陽台曬太陽看書,我看書總是渴望從書中得到什麼,但是最後卻好像什麼也沒得到,想起同學説的,我應該起個筆名叫裝十三,裝十三是他們為我的很多他們現在的智商境界無法理解的行為下的定義,想必他們此刻都已經登上了歸途的列車,有些也許以後再無相見,願各自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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