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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再見卻再也不見的散文

有人説再見卻再也不見的散文

有人説再見,卻再也未見。

有人説再見卻再也不見的散文

如果説遇見是人生的插曲……那麼我想插曲也譜寫了這首動聽的旋律!

那些邂逅就這樣悄然成就了故事的開端……

二零零九年夏至,這是一場黑暗的夢魘,那年暖言再次因為病魔的襲擊而入院,這一路的成長,開始與那個白色的空間相連,生命中經歷太多這樣的事情以後,開始麻木不仁,對暖言來説就像住院一樣,對這個白色空間早已麻木不仁。

八月剛剛出院,又引來一場燙傷,那滾燙的開水灑在肌膚上,竟然感覺不到刺痛,猶如死亡一樣,早已失去了恐懼感,暖言望着身邊來回穿梭的護士,眼中開始漸漸空洞,暖言是醫專畢業的孩子,在醫院只待了八月的實習時間,卻在實習完,住院了半年,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上帝在演着什麼樣的戲碼?看不清結局,看不清來時的路。

初遇,八月八日,暖言望着躺在病牀上的孩子,一陣發愣,那殘缺的面,讓人毛髮悚然,只是那清脆的歌聲吸引了暖言,暖言開始對這個蜷窩在牀上的孩子一陣心疼。

這個孩子就是晨曦,晨曦只是十四歲的孩子,在暖言未來之際已經在這個白色的空間躺了三年了,她經歷了一場成長的慘痛,那場慘痛導致了她全身沒有幾處完好的肌膚,且看不到光明,暖言在廁所裏聽到晨曦的媽媽與旁邊的阿姨講述這件事,當即她在廁所裏大聲的哭泣,曾經以為自己最為不幸,卻沒有看見比自己更為悲慘的人兒,恍惚記得那篇文字,當我光着腳走在路上的時候,我以為我很可憐,而我卻看到沒有雙腳的人。

九月暖言做了第二次手術,手術前夕暖言翻來覆去,夜不能寐,卻奈何被敏感的晨曦察覺了,她的聲音很輕,她媽媽曾經説過:“曦兒,所幸聲帶完好”她那隨口的話,不響被暖言記住了,晨曦的聲音很好聽,像孩童一樣清脆入耳,又像那山間的水聲叮鈴入心。

晨曦説道:“姐姐,把你的手給我”暖言莫名的伸出手握着晨曦,這不是她第一次握着這雙遍及疤痕的手掌,但每一次握着都不一樣的心境,除了心疼還不小心夾雜了很多情感。

晨曦委婉的説道:“姐姐,我握着你的手了,給你勇氣”暖言的眼淚開始從眼角流出,這樣一個孩子,自己明明疼的死去活來,還給自己勇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滑落。

這一刻,凌晨,兩個惶惶不安的孩子,彼此給對方的生命打氣,互相給自己勇氣,上帝卻沒有看見這場戲,這場戲裏她們耗盡了半生的力氣,只不過想換一場平常的生活,上帝你為何恰好離開了?

九月中旬,暖言在牀上躺了半月,除了肢體的麻木,更多是心靈上的疼痛,娟兒來的時候,她正帶着晨曦在窗邊趴着曬太陽,娟兒以驚恐的眼神望着晨曦,暖言看出她的惶恐,忙搖搖頭,然後輕輕的微笑,十四歲的晨曦即使接受這場災難帶來的慘痛,但是她的心敏感的可怕,即使她每一次都看不到其他人的對方,但是你每一次歎息,她都聽的真切,那殘缺的容顏上,稍縱即逝的疼,還是不小心被暖言察覺了。

十月初,暖言開始焦慮不安,寂寞在心裏緊緊的纏繞着呼吸,時常開始有着窒息的感覺,那每一次的窒息感,好似頻臨一場死亡般,十八歲的娟兒,花一般的年齡,整日頂着稀疏的頭髮,放肆的笑着,每一次都不小心被以為這個孩子是樂天派,卻只有暖言知道,娟兒深夜躲在自己隔壁的被窩邊抽噎哭泣着。

日記是暖言的習慣,每一個清晨,暖言都會爬起寫一篇日誌,無非是鼓勵自己的言語,那日暖言寫道:每個人都是一個成功的變臉魔術師,我們總是再喜怒哀樂中交替着表情,或許麻木不仁,卻伴着疼。

暖言常常一個人仰望天空,默默低吟那些曾經的舊事,十月的天空有點冷洌,點點藍光……似乎這是唯一遺忘黑暗的空間,那些陳舊的曲子卻突然在腦海裏空前熟悉。那些曾經記不住的詞曲,卻在瞬間清晰,寂寞的芽孢冉冉在內心蔓延,那如藤蔓般的寂寞青絲把心緊緊纏繞,那些本該順暢的呼吸,突然難以窒息。暖言歎氣説道:“原來我們依然是寂寞的孩子”這一季,是暖言第一次走出醫院的病房,卻覺得那和煦的日光無比的刺眼,刺痛了身上每一寸肌膚,那手術的刀口撕裂的疼着,微微抬頭輕輕的走過這片綠蔭。

路在腳下慢慢悠,卻不知道盡頭,只是沿着陽光的倒影慢慢行走...陽光把那些生物包括我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搖搖頭走進這個空間,嘎然覺得禁錮了屬於我們張揚的靈魂。

晨曦似笑的嘴角微微上揚,暖言望着這個花兒般年輕的孩子,開始陣陣的心痛,原來我們一直忽略這個孩子易碎的心靈,寂寞把我們清理的一塵不染,片片表情都散發着,那些清風淡語,那些風花雪月的唸叨已經成了我們的耳畔的風,輕拂過又悄然離開.默默對視的片刻,那些寂寞的顏色在瞳孔裏閃爍,那些寂寞似乎早已蔓延在這張本該青春亮麗的臉龐。這個空洞的空間,這個白的透明的房間,早已存在的不是窒息與彷徨,是寂寥的氣息。

黃昏逐漸襲來,那些留在記憶的東西,慢慢的擴散在暖言的腦袋裏,那片灰黃的季節,那個曾經洋溢這微笑的臉,在黃昏下格外猶新。

原來就是這樣一女子,怕的不是孤單而是悲廖的氣息,小塵的身影在眼前不段的穿梭着,這樣一個孩子被時間和那些不屬於她的故事侷限在這個空間,這個一塵不染的孩子,孤單矇蔽了那些本該張揚的眼神,才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寂寞趁虛而入,我們都是華麗的木偶,一舉一動都受着束縛,寂寞如塵,我們都是寂寞的孩子。暖言常常這麼對晨曦與娟兒絮叨着……

窗外秋雨靜靜的滴落,微涼!有些悲涼的味道,深呼吸仍舊在空氣中莫名其妙的'散發,仍有秋雨輕聲作響,風似乎半真半假,望着窗,俯視大地,卻無所事事。

晨曦停下那搖曳在空間裏的音樂,獨自站在窗口,這個空間大概只能夠容納少許的情緒吧!“姐姐你説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呢?”

每一次聽到晨曦這麼問話,暖言莫名的開始難過,心裏面那些數不清的滋味在心底深處滋生,酸楚感在內心蔓延.直達內心深處,這句話也是暖言反覆問自己的,沉默的醖釀的好久,“親愛的我們只剩下等待了,等待那些醫生為我們做最好的診治,默默祈禱好不好?乖寶貝”。

抬起頜望望天空,暖言知道這樣的回答和沒有回答一模一樣,她不想輕易的給那個丫頭希望,又讓她慢慢失望。就像她無數次祈禱這明天過後,可時間又一次次把她的祈禱遺忘。那些寂寞與時常的無助感已經把這個孩子感染的太早熟了。那個曾經做一次手術就哭鬧的孩子,在做了二十幾次手術後在聽到這個通知的時候只能夠選擇默默接受了。安靜的被那些所謂的“救世主”推到手術室。時間已經淡然了那些初始的不知所措。

那些疼痛已經開始微不足道,亦如和晨曦每天的乖巧,學會着在這樣的空間中釋放這片片的任性與那所謂的掙扎,那曾經看起來簡單的事,也開始有了成長的過渡期,孤單就是其中的課程,曾經有一個出現在暖言的生命裏,但是卻一閃而過,只留了那句:“暖言你太張揚了,低調點吧”以前就那麼簡單的忽略掉了這些對話,原來那些記憶真的可以刷新,那些曾經的朋友,那些張揚的青春與夢想,在成長的過渡中已經開始灰暗,茫然散發在這張青春的面孔中,低吟越長大越孤單吧!

暖言一直難以忘記初遇晨曦的情節,那一臉的孤寂,一臉讓人心疼的模樣,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就在瞬間讓那些燦爛戛然而止。輕輕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説道:“叫我sky吧!這是我的英文名字,寶貝”她那張黯然的臉上,瞬間有點色彩,“姐姐為什麼叫天空呢?”暖言輕輕的説道“因為天空可以容納我們的悲歡與喜悦,我想讓你感受到温暖,寶貝!我心疼你,”那是第一次暖言握着那遍及疤痕的手,暖言傻傻的説:“很疼吧?”

晨曦哈哈大笑,那微笑的嘴角輕輕的上揚,忽然覺得這張殘缺的臉龐,其實很美。她那麼天真的愛這這個世界,即使經歷了成長的意外疼痛,依然執着的愛這個世界,她説道:“姐姐,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不知道那些細碎的光點,能不能追憶那些失落的夢想,夜間晨曦輕輕的訴説那個童年的瑣碎,追憶往昔的歡聲笑語似乎填補了此刻那一室的寂寞。靜靜的聽這個夜,還有晨曦的絮叨,娟兒的嬉笑聲,在這個夜裏她們緊緊“相擁”曾經翻看過這個女孩的空間,看到那篇驕傲的公主,那一篇蒲公英……輕輕的憂傷,淡淡的思語。這樣一個孩子十四歲的年齡,就這麼被上帝遺落在角落了。

娟兒説:“言姐,我們仨有沒有相依為命的調?”

暖言聽後點點頭,對,相依為命,她們在這個被人遺忘的世界裏放肆的笑,放肆的哭,早已把那被別人冷眼的神情遺忘了,她們只剩下彼此。

那日看見書上寫了那一句話,他説:深呼吸就可以看得奇蹟,暖言照做了,那麼虔誠,卻連希望都沒有看見,原來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説深呼吸就可以看到奇蹟,但是屬於我們的奇蹟在哪裏?暖言習慣這樣的仰望天空反問自己。

漸漸的那些縈繞耳畔的音樂開始歌不成歌,調不成調,病房裏那束玫瑰開始凋零,片片憂傷……那些曾經淺憂的懷念無法在白日決堤的情緒,剎那間埋沒在月光中..終於開始大段大段的失眠,遍遍低吟那首明天過後的曲子,睜着黑白雙眸的瞬間,大腦卻異常清晰,有些事有些人註定讓人一輩子回憶,寂寞是心內燃起的傷感,此刻無法卸載的“感官”。

十月底的秋,還是那麼的悲廖,晨曦顯得更加安靜了,不在問那些不知道歸期的問題了,只是讓暖言感覺更恐慌,她逐漸的開始假裝淡然,開始講那些冷冷的笑話打亂這一室的寂寞氣息,安靜下來卻更顯得不知所措,那一室寂寞已經把明媚的陽光媲美了,那張淡然的面具緊貼皮膚,撕開以後卻不知道怎麼面對光芒,關於曾經好像早已落下帷幕,卻時常在內心演繹一場掙扎劇場,有太多的東西,即使忘記了也會在寂寞的空間裏一點點重現腦海,亦如發生的時候異常鮮明。

暖言記得晨曦講述童年的片段時,一羣孩子光着腳丫在溪水邊玩耍的那一刻,讓那些忘記的東西莫名的在眼前穿梭,那些屬於我們的童年,屬於她的故事,恍惚中看見回憶中那個男孩緊牽女孩的手,奔跑在沙灘上,穿梭在色彩斑斕的流年,把寂寞遠遠的甩在身後,看不到蔓延的孤單……

時光總是在指縫間就這麼轉身了,那些無關清風的記憶逐漸在時光的長河中變淡...似乎只有在寂寞的空間裏,會把那些忘卻的東西顯得更稱重,寂寞的氣息壓迫了這個白的透人心扉的房間,漸漸的忘卻的時間的盡頭,那些關於晨曦的惆悵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一直在默默的接受着,這個房間在也沒有勇氣走出去了,即使裝上面具,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別人的燦爛笑顏,站在窗台看見窗下的孩子,他們的笑,燦爛的笑,滿足着個世界或者父母給予的饋贈,只是眼前的景色開始渙散,晨曦看不到這些情景,暖言常常絮叨這窗外的色彩,包括今天陽光是否和煦?今天的天空什麼色彩?每每這個時候暖言都感覺到心裏的那股酸楚就在心窩見冒着泡泡。

就這樣的孩子,是誰把她遺落在黑暗的世界裏,那些黯然,她怎麼能夠承受呢?

曾經的暖言一直認為她自己只是一個安靜的孩子,卻不是一個憂傷的孩子,不知道是習慣了那個已經離開的他還是不知道憂傷的滋味,只是有一天這些東西都失去,那些寂寞就如刺一樣刺疼了她的心,那個曾經崇仰這個幸福的男孩能夠帶走她的人兒,卻早已在成長的旅途中半路下車了。

晨曦一直裝這舊年兒時的回憶,畢竟她才十四歲,而暖言已經習慣躲在角落,掩着耳朵,不在聽到這個世界的聲音,再也沒有勇氣的面對那些別人的燦爛,甚至他們的怪異的眼神就讓這些傷痕更加生疼,疼的時候緊緊的握着雙手,那雙小手被摩擦的一點點開始紅通通的,開始躲在空間的與寂寞為伍。

十月底,暖言做了第三次手術,手術很疼,局麻,局麻與全麻的不同,就是全麻是昏着的,而局麻是清醒的,暖言在手術中一直睜着黑白雙眸,暖言的眼睛很大,卻很空洞,這是那個離開的人説過的話,醫生蒙着面,穿着無菌衣,拿着器械在自己的肌膚上動着刀子,緊緊的咬着下脣們不做聲,即使很疼,但是還假裝微笑,告訴那主刀的人,“沒事,你繼續吧”。

十一月,手術恢復期,那個説着:“我愛你”的人,還是離開了暖言的身邊,暖言在電梯旁大哭一場,娟兒沒有説話,一直拉着暖言的手,暖言半晌擦乾眼淚,虛弱的對娟兒説道:“娃娃,我們回去吧”

娃娃,這個稱呼,是那年路過一個城市,他們那裏對孩子的稱呼,暖言喜歡稱呼娟兒為娃娃,稱呼晨曦為寶貝,娟兒拉着暖言的手説道:“會過去的”暖言的眼淚差點掉落下來,她抬起頭,曾經有一個人説過:“如果你想哭的時候,你就昂着頭,把眼淚倒進去”,暖言擦掉臉臉上的淚痕,這場愛情終於塵埃落地了,沒有期許的那樣轟動,也沒有期許的那麼華麗落幕,只有他的背叛,自己的無知,不在挽留,生命中,這些終究是路過的風景線。

換藥的時候,暖言悄悄的問醫生,問晨曦的眼睛,有沒有治癒的希望,醫生望了暖言一眼,歎了一口氣,暖言依舊不死心,那是一位年輕的醫生,比暖言大一點,大抵二十來歲,他問道:“暖,換藥不疼嗎?”

暖言虛弱一笑,手術都做了那麼多次了,這點算什麼呢?疼也是需要堅強,疼若説出就不疼嗎?那是不可能的,暖言又一次問道晨曦的事情,那醫生堅定的説道:“幾乎沒有希望”暖言大叫疼,那醫生笑道:“不是説不疼嗎?”

暖言摸摸心的位置説道:“是這裏疼”那醫生沒有説話,兩兩相望,無言以對。

十一月末,所謂的“救世主”終於宣佈了,所謂的解脱,心裏卻沒有雀鳥的驚動拍打翅膀的喜悦,開始茫然失措,不知道這麼驕傲的與那些曾經的朋友高談闊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外面的世界,寂寞已經在心裏笙歌了,明媚又憂傷的暖言。已經忘卻了怎麼明媚了?還有晨曦的寂寞與孤單與誰分享?我們仨都知道,若説再見,就再也不見了。開始害怕提到離別,因為怕再也不見,然後各奔東西。

獨自倚在一個角落,想象這樣一個女子,一半憂傷,一半明媚,卻在心裏滿滿裝着寂寞,寂寞原來真的是心裏那縷淡淡傷……孤獨的年華在漆黑的邊緣攀巖,那些遺失的美麗,那些遺落的夢想,漸漸的跟着枯萎。成長的路上,註定誰都是誰生命中的過客,有些過過客就匆匆的擦過,有的確讓人銘記一生。

生命中沒有記住很多東西,卻記住了那麼多路過的風景,那年晨曦的四川話,那年娟兒的陝西話,那年她們仨在一個空白的空間待了將近四個月,那年晨曦已經在那個空白的空間待了3年,那年娟兒在那裏待了半年,而暖言何其幸運,僅僅四月而已,她們一起大笑,她們一起大哭,她們深夜講着鬼故事,她們講完以後害怕的睡不着,她們在靜靜的深夜聽着護士推門的聲音,假裝睡着,然後哈哈大笑。

她們一起聽晨曦唱歌,那歌聲比明星演唱的還要委婉動聽,她們拉着晨曦告訴她窗外是什麼?她們在那一個空間裏相依為命,暖言的故事未曾結束,而她們這場遇見依舊散場,晨曦轉院到上海了,晨曦先走的,走的時候娟兒與暖言緊緊的抱在一起,大聲的哭泣,只有暖言明白這趟遠行,結果並不樂觀,但是暖言依舊相信有一天晨曦會看見這個世界的,只是當她看見的世界的時候,是不是要面臨的更多?

暖言離開的時候,娟兒説:“言,我不想去送你,連出病房都不想出去送你”暖言抱在娟兒大哭,“娃娃,我知道,我很難過,真的”暖言語無倫次的説道,其實更多的時候,不知道在表達什麼?只是好難過而已。

一路上都在給娟兒發信息,在離開醫院的第二天,娟兒打電話説道:“親愛的,北京下雪了”

暖言這一刻開始不安,自己把娟兒丟了,娟兒肯定在醫院的電梯前傻坐着,暖言説道:“娃娃,你説這場大雪是不是為我下的?”

娟兒咯咯的笑,説道:“言,你比我預想的自戀,”然後2個孩子,在電話裏互相傻笑着。

二零一零年,一月,娟兒回了陝西老家,給暖言打電話,暖言告訴她,她這裏下雪了,很大的雪,但是自己想她們了。

生命中有許多匆匆而過的人,記住的或者是零星點點的故事,而那年生命中有了這樣兩個孩子相伴。

暖言記得晨曦教的四川方言,記得娟兒教的陝西方言,記得自己教她們的韓語,這條路無論走了多麼遠,她們依舊記得那年,那月手術前,彼此對彼此的言語,那年是不幸,還是什麼?如若上天眷顧,請現在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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