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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桷字季壬原文及翻譯

陳桷字季壬原文及翻譯

陳桷,原名緯,探花,官至宋禮部侍郎,柘榮湄洋陳氏四世祖,力主抗金,三平兵亂,史稱“一方以安”。拒收三萬八千貫番寶,上嘉“守介不移”,在溪坪故居敕建騎街坊,為千古廉吏。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陳桷字季壬原文及翻譯,歡迎閲讀參考!

陳桷字季壬,温州平陽人。以上舍貢辟雍。政和二年(1112),獲廷對第三名,被授予文林郎、冀州兵曹參軍,歷任尚書虞部員外郎。

宣和七年(1125),提點福建路刑獄。福州調發防秋兵,錢糧沒有滿足要求,士兵殺死將領,事變發生突然,吏民奔潰,全城震駭。陳桷進入亂兵之中,向他們講明禍福道理,亂兵沮喪氣餒,要求陳桷上奏將領是自斃而死,陳桷裝作聽從他們的請求,派人從小路急奏朝廷,並以前面的奏章不實請求處分,朝廷因陳桷應變有方,不予追究。叛兵徵調上路後,陳桷在途中追殺首惡二十多人,一方得以安定。建炎四年(1130)五月,又任福建路提刑,不久因病請求奉祠,主管江州太平觀。

紹興三年(1133),陳桷被任命為金部員外郎,升為郎中。當時言事的人都列舉細小事務,而忽略重大利害問題。陳桷上奏説:“如今應當專講治道的根本,修明政事以抵禦敵國,不應當像平時那樣用煩雜細務干擾皇上。”又説“:刺史縣令佈滿天下,不可能都任用得人,請選拔監司官員,使他權重任久。”朝廷任命他為太常少卿。又陳述攻守兩策,認為關鍵在於得到民心,修明軍政。

紹興五年(1135),陳桷任直龍圖閣、知泉州。次年,改任兩浙西路提刑。請求設立縣鄉三老以端正風俗,凡是宮室、車馬、衣服、器械都制定等級標準,重視侈靡禁令。紹興八年(1138),升任福建路轉運副使。

紹興十年(1140),又被任命為太常少卿。恰逢分類編輯徽宗御書完成,詔令收藏敷文閣,陳桷認為:“原來的制度自龍圖至徽猷閣都設學士、待制,雜壓著令,龍圖位在朝請大夫之上,至徽猷位在承議郎之上,每閣之間相差太遠,議者懷疑這樣不倫不類。直敷文閣的直到徽猷閣與諸閣大同小異,降低班次就會太卑下,應參酌取中,併為一列,不必相差太遠,這樣才能使名位有序,仰稱陛下嚴格遵守祖宗謨訓之意。”又説“:袷祭祖宗用太牢之禮,這是祀典的常例。皇上即位之初,沒能具備禮儀,只用一羊,請求參照紹興六年詔旨,恢復使用太牢。”

紹興十一年(1141),任權禮部侍郎,賜給三品官服。普安郡王出..,奉詔與吏部、太常寺討論以往的事例。陳桷等認為太子沒立,應該崇高禮儀以維繫天下民望,於是以《皇子出..禮例》上報,有人以為太隆重。詔令以不詳具典故、專任己意、懷奸附麗等理由,將陳桷和吏部尚書吳表臣,禮部尚書蘇符,郎官方雲翼、丁仲寧,太常官員王普、蘇籍等一起罷免。不久又命陳桷提舉江州太平觀。

紹興十五年(1145),陳桷知襄陽府,充任京西南路安撫使。襄、漢地區遭受兵火之災後,民物凋敝,陳桷請示朝廷,以當今的户數才是太平時的二十分之一,而賦税比那時還多,請求給予減免。次年,金、房州士兵發生叛亂,陳桷派遣士兵平定後上報。漢水決堤氾濫,沖毀居民房屋,陳桷親自率領軍民修築堤岸,民眾賴以平安。因病請求奉祠,朝廷任命他為祕閣修撰、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紹興二十四年(1154),改知廣州,充任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沒到任而去世,時年六十四歲。

陳桷為人寬宏含蓄,以誠待人,淡泊名利。秦檜當政時,以永嘉為寓裏,士大夫攀緣依附的,無一不位登顯要。陳桷因立螭故舊,被皇上所知,出入頓挫,晚年由奉常少卿擢為權小宗伯,又以議禮不合忤逆皇上被罷免,其節操有足以稱讚的地方。自稱為“無相居士”。著有文集十六卷。

【品讀】

墓在福鼎市管陽鎮廣化村馬鞍山的半山腰,坐北朝南,像一位慈祥的老者,注視着對面一組筆架形山峯和腳下的一塊園地。園地裏,稻穀閃耀着金色的光芒,番薯的葉子卻還青翠,不過土裏的果實也已經成熟,等待收成。墓旁有石將軍、石虎、石馬與他做伴。

墓以塊石為環,組成一個大大的“風”字,簡樸莊嚴。墓碑是極平常的石頭,經時光的風化,越發地樸陋,而碑上的字卻還能辨認,有“宋禮部侍郎緯陳桷公之墓”、“宋紹熙三年八月初六甲子日申時安葬”、“清道光廿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卯時重修”等。

當年,陳桷選擇廣化馬鞍山這個地方作為他的最終棲息地,肯定無法預料,800多年後的一天,有一位小老鄉會到這裏來看他。兩省生死地,千年老鄉情。我面對着墓碑,心裏洋溢着崇敬和温情。

宋元佑五年(1090年),陳桷生於浙江省平陽縣的蒲門(現劃歸蒼南縣)。

蒲門為蒲城的古稱,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為抗倭建城,此後,蒲門逐漸改稱蒲城。蒲城城門外西南方向有一個村莊就叫做廈材村,陳桷就出生於此地。

廈材村現屬蒼南縣沿浦鎮,我出生的村莊白蓬嶺原屬雲亭鄉,後亦併入沿浦鎮。我的姑媽從白蓬嶺嫁到廈材,我初中三年在廈材附近的沿浦中學就讀,時常出入姑媽家裏。廈材靠山面海,村前是一塊小平原,土壤肥沃,一條小河繞村而過,流向沿浦灣。山上水果飄香,河中魚蝦肥美,田裏莊稼茂盛,在我少年的記憶裏,廈材温馨祥和充滿詩情畫意。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這樣的環境裏,陳桷在父親陳懿(以通直郎致仕)的教導下努力讀書,政和二年(1112年),22歲的陳桷中了進士,而且是廷對第三名,即俗稱的探花。

從此,陳桷走上了仕途,歷任冀州兵曹參軍、太學正博士、祕書省校書郎、著作佐郎、禮部郎中……到紹興十一年(1141年)他已是“賜三品服”的禮部侍郎……紹興十三年又開始起起落落,二十四年(1154年)改知廣州,充廣南東路安撫使,未到任而卒,享年64歲。

現管陽鎮溪頭、元潭、乾頭等地都有陳桷的'後裔,我在溪頭村陳氏宗祠中翻家譜,讀到《雁溪鼻祖護國禮部侍郎陳桷公志略》一文。文章講到,陳桷去世後,“御筆扎仰各州衙銜哀迎送,起倩車伕運送靈柩,沿途開路,遇水造橋,逢州州接,逢縣縣迎,安葬於福建省長溪縣二十四都廣化寺後馬鞍山。敕差福州二衙軍一千人,車伕數百人,敕命送葬官員三十二位:禮部尚書左侍郎呂成、禮部尚書右侍郎劉謙、兵部尚書左侍郎雲福存、刑部尚書左侍郎陳鐸……”

如果家譜中的這篇文章所記屬實,可以想象,靈柩到達的那一天,廣化沸騰了。這個偏於東南沿海山區一隅的小村莊,何曾同時來過如此多而高級的官員,何曾有過如此隆重而盛大的葬儀!

陳桷於紹興二十四年三月十九日辭世,紹興是南宋第一個皇帝高宗趙構的年號,那是一箇中原板蕩,內憂外患頻仍的動亂年代,趙構面對北方金人的侵略,奉行苟且偷安,忍辱求和不思恢復的政策,但對主戰派成員陳桷卻頗為青睞,由此,陳桷去世時才可能有如此龐大的送葬隊伍。

《宋史》載:“桷寬宏藴藉,以誠接物,而恬於榮利。當秦檜用事,以永嘉為寓裏(注:秦檜一度充任温州知府),士子夤緣攀附者無不躐等顯要。桷以立螭之舊,為人主所知,出入頓挫,晚由奉常少卿,擢權少宗伯,復以議禮不阿忤意遽罷,其氣節有足稱。”

政和八年(1118年),在提點福建路刑獄任上,值福州防秋兵變,謀殺安撫知州事,陳桷親入亂兵之中,曉以法理,權以利害,導以去從。亂兵要求謊奏“帥臣自斃”以免罪,陳桷佯諾,卻派員飛章上奏,自責前奏不實以請罪。朝廷使自行處置。陳桷趁亂兵調走時,追殺其中首犯二十餘人。兵變由福州知州剋扣軍糧激發矛盾引起,多少有點“官逼迫民反”的正義色彩,陳桷平息這樣的兵變,功過是非,留待歷史評判;我所敬佩的是,陳桷平息兵變所表現出的超人膽略和果敢性格。

紹興三年(1133年),被召為金部員外郎,升郎中。陳桷不顧自己官卑職小,上奏:“今當專講治道之本,修政事以攘敵國,不當以細故勤聖慮如平時也。”“刺史、縣令滿天下,不能皆得人,乞選監司,重其權,久其任。”四年,除起居舍人,改太常少卿,又陳述“攻守二策,在於得人心,修軍政。”五年至九年,歷任泉州知州、兩浙西路提刑、福建路轉運副使。每到任,便立即檢查利弊,提出改革意見,如“乞置鄉縣三老,以厚風俗”、“重侈靡之禁”等等。

紹興十年到十四年召為太常少卿、權禮部侍郎。在討論普安郡王出閣禮例問題上,秦檜懷疑他附和故相趙鼎舊奏意見,遂向高宗進讒,誣以“不詳典故,任意懷奸”,把陳桷與同政見6人一起罷官。不久,改祕閣修撰,提舉太平觀。

紹興十五年起,知襄陽府,充京西南路安撫使。當時襄漢地區在連年兵火之後,户數已減至承平時二十分之一,而賦税卻有增無減。陳桷請重行減免,深得民心。未幾,又值漢水泛溢,田園淹沒,廬舍飄蕩。陳桷年已五十,仍率領兵民修築堤岸,平息了水患。

陳桷自號“無相居士”,著有《無相居士文集》16卷。文集已經散佚,時下流傳的作品只有兩首詩。其一《廣化寺》:“山高不受暑,秋到十分涼。望外去程遠,閒中度日長。寺林投宿鳥,山路自歸羊。物物各有適,羈愁逐異鄉。”其二《合掌巖》:“合掌仙峯插漢高,下臨滄海壓波濤。看來疑是金仙子,無相光輝禮玉毫。”

廣化寺在陳桷墓前的空地上,現已無存。《陳氏宗譜》的《陳桷公志略》説廣化寺為陳桷“晚年將魏化田產基地舍建”,看來,陳桷真是偏愛這個地方,我猜想,這塊墓地應該也是他生前受秦檜排擠隱居此處時所定。合掌巖在他老家,也就是我老家的後門山上,兩塊如雙手合十的巨石傲立山巔,面對茫茫東海,俯視閩浙兩省,卓然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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