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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原文、翻譯及賞析

大明原文、翻譯及賞析

大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

五夜漏聲催曉箭,九重春色醉仙桃。

旌旗日暖龍蛇動,宮殿風微燕雀高。

朝罷香煙攜滿袖,詩成珠玉在揮毫。

欲知世掌絲綸美,池上於今有鳳毛。

翻譯

五更時分,漏壺滴水聲聲,催促着拂曉的來臨。皇宮院內春色爛漫,桃花紅豔醉人。

烈日下旌旗如龍蛇舞動,微風中燕雀高飛於宮殿之上。

大臣們退朝後衣襟都帶着薰香味,揮筆便寫出華美的詩章。

賈氏父子世代執掌帝王詔書,實為殊榮;如此有才的也就他們一家了。

註釋

五夜:指夜晚的五更天。

漏聲:漏壺滴水的聲音。

箭:漏箭。放在漏壺中帶有刻度的桿狀物體,用於計量。

九重:帝王住的宮禁之地。

旌旗:旗幟的總稱。

龍蛇:指旗幟上繡有龍蛇圖案。

動:舞動。

風微:微風輕拂。

香煙:焚香所生的煙霧。

珠玉:珠和玉,常比喻優美珍貴之物。

世掌絲綸:指父子或祖孫相繼在中書省任職。

池:指鳳凰池。

有鳳毛:形容得到了父親優良的遺傳。

創作背景

此詩作於唐肅宗乾元元年(758)春天,當時杜甫在門下省為左拾遺,與詩人賈至、王維、岑參為同僚。時為中書舍人的賈至先作了一首《早朝大明宮呈兩省僚友》,杜甫和王維、岑參都作了和詩,杜甫之和即為此詩。

賞析

首聯先寫漏聲催促着天色破曉,像箭一般的飛快,後用“仙桃”代表宮內春景,點出景色醉人。這一聯主要突出“早朝”。

頷聯則分別寫朝見時的儀仗和宮殿中的自然景觀及氣氛。春日和煦,旌旗上的龍蛇似乎也隨着春天的到來而獲得了生氣,旌旗獵獵,龍蛇也好像在騰躍。大明宮裏,和風輕吹,燕雀輕快而高興地在天上飛着。“日暖”,也含有讚美“聖恩”惠及萬民,連龍蛇、燕雀亦且廣沽皇澤之意。這一聯主要突出“大明宮”。

前二聯主要寫的是“早朝大明宮”的原題。因為是和詩,接着就不免要轉到原詩的作者身上來了。頸聯寫退朝後,重點突出寫賈至的儒雅風流和備受君主恩寵。

尾聯用了兩個典故。先看絲綸美。因為賈家父子歷任兩朝的中書舍人,後有一日賈至供職的肅宗對賈至説,“昔先天誥命,乃父為之,今茲命冊,又爾為之,兩朝盛典出卿家父子,可謂繼美矣······”主要意思是讚揚賈至繼承了父親的才華,並能做出像父親一樣的政績,實在是朝廷裏的一段佳話。“池上於今有鳳毛”裏的鳳毛並非簡單的鳳毛麟角的鳳毛,也不時簡單説賈至的才華出眾,在一班大臣裏很少見。而是用了一個典故:南朝時有謝鳳和謝超宗父子,他們文章風格和成就都很出眾,於是梁武帝就稱讚他們説,“超宗殊有鳳毛”。意思是想説謝超宗終歸繼承了父親謝鳳特有的風格和才華。這兩句進一步稱頌其家世的文采和父子兩代執掌朝廷起草詔命職務的榮耀。

這首詩按其體例是一首台閣應酬式的詩,在杜詩中是很少見的。乾元二年(759)在長安任左拾遺也正是杜甫仕途生活中最重要或最煌赫的時期。因為是同僚之間唱酬之作,因此格調也就平正典雅,並且不乏歌功頌德、點綴昇平的意味。整首詩藝術上格法嚴謹,脈胳分明,深得和詩之體,所以歷來的詩家對它十分推重。尤其是它的頷聯“旌旗日暖龍蛇動,宮殿風微燕雀高。”字裏行間洋溢着一派衝融和悦的春天氣息,詩家評價很高。當時唐王朝於安史之亂中初得安定,朝廷上下都以為中興在即,昇平可望,因此王維和詩中也有“九天聞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這種充滿信心的句子。整首詩看來,確乎體現了杜甫詩歌“清詞麗句”的另一面特色。另外,即使在清詞麗句中,仍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挺拔之姿和雄健之氣,這也是杜詩的獨特面目。黃生評杜、王、岑三首和詩時説:“杜老氣無前,王、岑秀色可攬,一則三春穠李,一則千尺喬松。”蘇軾評頷聯為“偉麗”,都是此意。

杜甫的這首詩裏帶出了幾分山野的情趣,以及對歷史透徹的理解,光是意境就比賈至的高遠。這首詩少了一般詩人寫宮廷生活所會有的呆板,多了些靈氣,而又不減少場面的宏大氣勢,杜甫比起賈至來綽綽有餘。思想決定文章的外在,再如何隱藏,字裏行間的精神是很難不露端倪的。賈至是世家出身又較為一帆風順的人,杜甫則才華橫溢飽經風霜,這兩種人寫出來的文章當然不一樣。

大明原文、翻譯及賞析2

大明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天位殷適,使不挾四方。

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於周,曰嬪於京。乃及王季,維德之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

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俔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於渭。造舟為樑,不顯其光。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於周於京,纘女維莘。長子維行,篤生武王。保右命爾,燮伐大商。

殷商之旅,其會如林。矢於牧野,維予侯興。上帝臨女,無貳爾心。

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駟騵彭彭。維師尚父,時維鷹揚。涼彼武王,肆伐大商,會朝清明。

大明譯文及註釋

譯文

皇天偉大光輝照人間,光采卓異顯現於上天。天命無常難測又難信,一個國王做好也很難。天命嫡子帝辛居王位,終又讓他失國喪威嚴。

太任是摯國任家姑娘,也可以算是來自殷商。她遠嫁來到我們周原,在京都做了王季新娘。就是太任和王季一起,推行德政有着好主張。

太任懷孕將要生兒郎,生下這位就是周文王。這位偉大英明的君主,小心翼翼恭敬而謙讓。勤勉努力侍奉那上帝,帶給我們無數的福祥。他的德行光明又磊落,因此承受祖業做國王。

上帝在天明察人世間,文王身上天命集中現。就在他還年輕的時候,皇天給他締結好姻緣。文王迎親到洽水北面,就在那兒渭水河岸邊。

文王籌備婚禮喜洋洋,殷商有位美麗的姑娘。殷商這位美麗的姑娘,長得就像那天仙一樣。卜辭表明婚姻很吉祥,文王親迎來到渭水旁。造船相連作橋渡河去,婚禮隆重顯得很榮光。

上帝有命正從天而降,天命降給這位周文王。在周原之地京都之中,又娶來莘國姒家姑娘。長子雖然早早已離世,幸還生有偉大的'武王。皇天保佑命令周武王,前去襲擊討伐那殷商。

殷商調來大批的兵將,軍旗就像那樹林一樣。我主武王誓師在牧野,他説:“只有我們最興旺。上帝監視你們眾將士,不要有什麼二心妄想!”

牧野地勢廣闊無邊垠,檀木戰車光彩又鮮明,駕車駟馬健壯真雄駿。還有太師尚父姜太公,就好像是展翅飛雄鷹。他輔佐着偉大的武王,襲擊殷商討伐那帝辛,一到黎明就天下清平。

註釋

(1)明明:光采奪目的樣子。在下:指人間。

(2)赫赫:明亮顯著的樣子。在上:指天上。

(3)忱:信任。斯:句末助詞。

(4)維:猶“為”。

(5)位:同“立”。適(dí):借作“嫡”,嫡子。殷嫡,指紂王。《史記·殷本紀》:“帝乙長子曰微子啟。啟母賤,不得嗣。少子辛,辛母正後,辛為嗣。帝乙崩,子辛立,是為帝辛,天下謂之紂。”

(6)挾:控制、佔有。四方:天下。

(7)摯:古諸侯國名,故址在今河南汝南一帶,任姓。仲:指次女。摯仲,即太任,王季之妻,文王之母。

(8)自:來自。摯國之後裔,為殷商的臣子,故説太任“自彼殷商”。

(9)嬪:婦,指做媳婦。京:周京。周部族后稷十三世孫古公亶父(周太王)自豳遷於岐(今陝西岐山一帶),其地名周。其子王季(季歷)於此地建都城。

(10)乃:就。及:與。

(11)維德之行:猶曰“維德是行”,只做有德行的事情。

(12)大:同“太”。有身:有孕。

(13)文王:姬昌,殷紂時為西伯(西方諸侯),又稱西伯昌.為周武王姬發之父,父子共舉滅紂大業。

(14)翼翼:恭敬謹慎的樣子。

(15)昭:借作“劭”,勤勉。事:服事、侍奉。

(16)聿:猶“乃”,就。懷:徠,招來。

(17)厥:猶“其”,他、他的。回:邪僻。

(18)受:承受、享有。方:大。此言文王做了周國國主。

(19)監:明察。在下:指文王的德業。

(20)初載:初始,指年青時。

(21)作:成。合:婚配。

(22)洽(hé):水名,源出陝西合陽縣,東南流入黃河,現稱金水河。陽:河北面。

(23)渭:水名,黃河最大的支流,源於甘肅渭源縣,經陝西,於潼關流入黃河。涘(sì):水邊。

(24)嘉:美好,高興。止:語末助詞。一説止為“禮”,嘉止,即嘉禮,指婚禮。

(25)大邦:指殷商。子:未嫁的女子。傳説殷商帝乙(紂父)曾將妹妹嫁給了周文王。

(26)俔(qiàn):如,好比。天之妹:天上的美女。

(27)文:占卜的文辭。

(28)樑:橋。此指連船為浮橋,以便渡渭水迎親。

(29)不:通“丕”,大。光:榮光,榮耀。

(30)纘:續。莘(shēn):國名,在今陝西合陽縣一帶。姒姓。文王又娶莘國之女,故稱太姒。

(31)長子:指伯邑考。行:離去,指死亡。伯邑考早年為殷紂王殺害。

(32)篤:發語詞。釋見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

(33)保右:即“保佑”。命:命令。爾:猶“之”,指武王姬發。

(34)燮:讀為“襲”。襲伐,即襲擊討伐。

(35)會(kuài):借作“旝”,軍旗。其會如林,極言殷商軍隊之多。

(36)矢:同“誓”,誓師。牧野:地名,在今河南淇縣一帶,距商都朝歌七十餘里。

(37)予:我、我們,作者自指周王朝。侯:乃、才。興:興盛、勝利。

(38)臨:監臨。女:同“汝”,指周武王率領的將士。

(39)無:同“勿”。貳:同“二”。

(40)檀車:用檀木造的兵車。

(41)駟騵(yuán):四匹赤毛白腹的駕轅駿馬。彭彭:強壯有力的樣子。

(42)師:官名,又稱太師。尚父:指姜太公。姜太公,周朝東海人,本姓姜,其先封於呂,因姓呂。名尚,字子牙。年老隱釣於渭水之上,文王訪得,載與俱歸,立為師,又號太公望,輔佐文王、武王滅紂。

(43)時:是。鷹揚:如雄鷹飛揚,言其奮發勇猛。

(44)涼:輔佐。

(45)肆伐:意同前文之“燮伐”。

(46)會朝:黎明。

大明賞析

這是一首具有史詩性質的頌詩,當是周王朝貴族為歌頌自己祖先的功德、為宣揚自己王朝的開國曆史而作。它與《大雅》中的《生民》、《公劉》、《緜》、《皇矣》、《文王》諸篇相聯綴,儼然形成一組開國史詩。從始祖后稷誕生、經營農業,公劉遷豳,太王(古公亶父)遷岐,王季繼續發展,文王伐密、伐崇,直到武王克商滅紂,可以説是把每個重大的歷史事件都寫到了,所以研究者多把它們看作一組周國史詩,只是《詩經》的編者沒有把它們按世次編輯在一起,而打亂次序分編在各處。此篇先寫王季受天命、娶太任、生文王,再寫文王娶太姒、生武王,最後寫到武王在姜太公輔佐下一舉滅殷的史實,是上述一組開國史詩中的有機組成部分,可算是這組史詩的最後一篇。《毛詩序》説:“《大明》,文王有明德,故天覆命武王也。”意思當然是對的,但説得抽象了些。朱熹《詩集傳》説:“此亦周公戒成王之詩。”説它和《文王》那篇一樣,“追述文王之德,明周家所以受命而代商者,皆由於此,以戒成王。”這又太拘泥了。其實很難看出是周公所作,也很難看出有警戒成王的意思。總觀這組六篇詩文,不過是周王朝統治者為歌頌祖先功德,追述開國曆史的顯赫罷了。

全詩八章。歷代各家的分章稍有不同,這裏是根據詩意確立的。第一、二、四、七章章六句,第三、五、六、八章章八句。排列起來,頗有參差錯落之美。

首章先從讚歎皇天偉大、天命難測説起,以引出殷命將亡、周命將興,是全詩的總綱。次章即歌頌王季娶了太任,推行德政。三章寫文王降生,承受天命,因而“以受方國”。四章又説文王“天作之合”,得配佳偶。五章即寫他於渭水之濱迎娶殷商帝乙之妹。六章説文王又娶太姒,生下武王。武王受天命而“燮伐大商”,與首章遙相照應。七章寫武王伐紂的牧野之戰,敵軍雖盛,而武王鬥志更堅。最後一章寫牧野之戰的盛大,武王在姜尚輔佐之下一舉滅殷。全詩時序井然,層次清楚,儼然是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的發展史。

詩篇以“天命所佑”為中心思想,以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相繼為基本線索,集中突現了周部族這三代祖先的盛德。其中,武王滅商,是此詩最集中、最突出要表現的重大歷史事件,寫王季、太任、文王、太姒,不過是説明周家奕世積功累仁,天命所佑,所以武王才克商代殷而立天下。所以,詩人著筆,歷述婚媾,皆天作之合,聖德相配。武王克商,也是上應天命、中承祖德、下合四方的。因此,儘管詩意變幻不已,其中心意旨是非常清楚的。全詩雖然籠罩着祀神的宗教氣氛和君權神授的神學色彩,其內在的歷史真實性一面,還是有認識價值的。

這是一首敍事詩,但它並不平鋪直敍地敍事。其中,既有情勢的烘托,也有景象的渲染。文王兩次迎親的描述,生動具體;牧野之戰的描繪,更顯得有聲有色。“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駟騵彭彭”一連三個排比句子,真可謂把戰爭的威嚴、緊迫的氣勢給和盤托出了。“殷商之旅,其會如林”,雖然寫出了敵軍之盛,但相比之下,武王的三句誓師,更顯得堅強和有力。“維師尚父,時維鷹揚”,雖然僅僅描寫了一句,也似乎讓人看到了姜太公的雄武英姿。至於它有詳有略、前呼後應的表現手法,更使詩篇避免了平鋪、呆板和單調,給人以跌宕起伏、氣勢恢宏而重點突出的感覺。這些,在藝術上都是可取的。詩中的“小心翼翼”、“天作之合”等句也早已成為著名的成語,在現代漢語中仍有很強的活力。

大明原文、翻譯及賞析3

早朝大明宮呈兩省僚友

銀燭朝天紫陌長,禁城春色曉蒼蒼。

千條弱柳垂青瑣,百囀流鶯滿建章。

劍佩聲隨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爐香。

共沐恩波鳳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翻譯

銀燭朝天光照京郊路長,禁城宮闕春色拂曉蒼蒼。

千條嫩柳枝條垂拂青瑣,百囀黃鶯鳴叫聲繞建章。

劍佩聲隨早朝登階趨步,衣裳冠帶身沾御爐檀香。

共受皇恩同職風凰池上,日日執筆染墨侍候君王。

註釋

銀燭:蠟燭,有銀飾的燭台。此指百官早朝時擎的燈火。

朝天:一作“熏天”。天,代表皇帝。朝見皇帝稱為“朝天”。

紫陌:紫紅泥鋪的路,指京城長安的路。

禁城:宮城。

曉蒼蒼:拂曉時暗青色的天空。

弱柳:嫩柳。

青瑣:皇宮門窗上的裝飾,代指宮門。

百囀:鳴聲婉轉多樣。

建章:漢代宮名,代指大明宮。

劍佩:百官在朝見時必須佩帶的寶劍和玉佩。

玉墀:宮殿前的石階。亦借指朝廷。

惹:沾染。

御爐:御用的香爐。

鳳池:即鳳凰池,在大明宮內,中書省所在地。

上:一作“裏”。

朝朝:天天;每天。

染翰:寫文章。翰,筆。

賞析

這是描寫百官上朝場面的一首作品。這首詩的政治色彩很濃。皇宮豪華的氣派以及百官上早朝時嚴肅隆重的場面寫得活靈活現。

賈至的詩第一聯是描寫一個“早”字。進宮去朝見皇帝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還得用蠟燭。到了宮城裏,才是黎明。第二聯寫大明宮的景色:千株嫩柳掛在宮門外,飛來飛去的黃鶯繞着宮殿鳴囀。第三聯寫百官上殿朝見的情況:穿着朝服的官員肅靜無聲,走上白玉的階陛,只聽得身上懸掛的劍和佩帶物的聲音。衣冠端正的身上,沾染着兩旁香爐裏散發出來的香氣。第四聯就是感恩效忠的話了:我們大家都在鳳池中享受皇帝的恩澤,應該天天寫文章侍候皇上。

這首作品的一個特點是全詩用比較貼切的文字描寫場面,雖説用到一些褒義的修辭,但是卻沒有出了早朝大明宮這個場面,用字很集中,並沒有用使讀者有更多題外思索的字眼,説白了就是意境上蒼白,雖然有詞藻的堆疊,可是還是落在俗套裏。不過或許是場面過於宏大,詩人作為一名官員,能如此下筆已是難能可貴了。

用紫陌形容甬道,前人的詩裏就有,不新鮮;對青瑣的描寫,也很平常;建章殿是漢代的宮殿,這裏因為避諱而代指唐朝的宮殿,走了一般的路子;大臣受皇恩而得以站於鳳凰池上,這更是封建社會千年的傳統;至於朝朝協助君主,古代三綱中臣以君為綱講了好幾千年了,寫出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可也是因為這首詩記載的場面在那個時代日日重演,所以詩還是有了歷史見證一樣的作用。

政治色彩濃厚的詩通常因為要表達主觀上的尊重及客觀上的嚴肅,詩寫出來個性卻不突出在所難免。當然這不是説寫宮廷生活一定不能加入個人色彩,而是説封建社會裏的詩人寫宮廷生活就會免不了有如此的缺憾,在當時政治局面是不允許他們那樣的,和現在寫詩不一樣。現在講民主,批評起時事來可以酣暢淋漓得加進自己的感情。可是那時詩卻是不興這樣的,一旦如此,就會被人另眼相看,甚至避之唯恐不及。寫一個宮廷生活的場面,不是為了讓人躲着自己,在這裏詩人是想讓更多人瞭解這種場面,從而瞭解自己也是個本分的臣子,要不然這首詩不會寫得如此直白。

讀者如果能體諒賈至不能免俗的原因,那就會明白詩裏那些臣子為什麼亦步亦趨小心謹慎,就會較為容易得理解在那座華麗的宮殿上演出着一幕什麼樣的大戲。

創作背景

此詩作於唐肅宗乾元元年(758)。至德三年(758)二月丁末,大赦天下,改元乾元。此時李唐政權,方才轉危為安,朝廷一切制度禮儀,正在恢復,表面上的中興局面已經形成。中書舍人賈至在上朝之後,寫下這首詩,描寫皇帝回朝後宮廷中早朝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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