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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詠橘原文、翻譯及賞析

浣溪沙·詠橘原文、翻譯及賞析

浣溪沙·詠橘原文、翻譯及賞析1

浣溪沙·詠橘

蘇軾〔宋代〕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綠葉照林光。竹籬茅舍出青黃。

香霧噀人驚半破,清泉流齒怯初嘗。吳姬三日手猶香。

譯文

一夜霜凍過後,菊花凋殘,荷葉枯萎,經霜舍黃的橘子和綠葉相映襯,光亮照眼,竹籬茅舍掩映在青黃相間的橘林之間。破開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霧般噴濺;初嘗新橘,汁水在齒舌間如泉般流淌。吳地女子的手剝橘後三色還有香味。

註釋

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分平仄兩體,雙調,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一夜霜:橘經霜之後,顏色開始舍黃而味道也更美。新苞:指新橘。青黃:指橘子,橘子成熟時,果皮由青色逐漸舍成金黃色。噀(xùn):噴。半破:指剛剛剝開橘皮。清泉:喻橘汁。吳姬:吳地美女。

賞析

詠物詩詞,義兼比興,講求氣象,自然容易受到好評。蘇軾是詠物能手,他的詩詞中既有託諷深遠的名篇,也有刻畫精工的妙制,像這首詠橘詞,可謂“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採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文心雕龍·物色》),巧言切狀,體物細微,雖無深刻的思想內容,卻飽有餘味。

作者借詠橘之題材以抒發自己清新高潔之性情。上片借寫菊與荷經受不住寒霜的摧殘,寫出橘樹耐寒的品性和它在尾前屋後生長的繁盛景況。下片寫出品嚐新橘的情狀和橘果的清香,一個‘“驚”字,一個“怯”字,用得十分巧妙精當,頗能傳出品嚐者的'神態,結句更以“三日手猶香”來誇張、突出橘果之香。

“菊暗荷枯一夜霜”,先佈置環境。詠物詞,特別是詠小物的詞,往往由於題材狹窄,難以展開,低手為之,易成枯窘。東坡才大,先在題前落筆,下文便有餘地抒發。唐人皮日休《石榴歌》首句“蟬噪秋枝槐葉黃”,同此手段。“菊暗荷枯”四字,是東坡《贈劉景文》詩“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的概括。“一夜霜”,經霜之後,橘始變黃而味愈美。晉王羲之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易多得。”又白居易《揀貢橘書情》詩:“瓊漿氣味得霜成。”皆可參證。

“新苞”句,輕輕點出題目。橘有皮包裹,故稱新苞。又因橘樹常綠,凌寒不凋。《楚辭·橘頌》:“綠葉素榮,紛其可嘉兮。”沈約《橘》詩:“綠葉迎露滋,朱苞待霜潤。”東坡用“新苞綠葉”四字,描寫自然,再以“照林光”描繪之,可謂得橘之神了。“竹籬茅舍出青黃”,好在一“出”字。竹籬茅舍,掩映於青黃相間的橘林之中,可見橘樹生長之盛,人家環境之美,一年好景,正當此時。上片三句,純是賦體,不雜一點抒情成分,然詞人對橘的喜愛之情自見於字裏行間。

過片二句,寫嘗橘的情狀。擘開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霧般噴濺;初嘗新橘,汁水在齒舌間如泉般流淌。“香霧”、“清泉”之喻,大概是東坡頗為得意的,他的《食柑》詩也有“清泉簌簌先流齒,香霧霏霏欲噀人”之句,後來南宋詩人曾幾更把它壓縮為“流泉噴霧真宜酒”(《曾宏甫分餉洞庭柑》)一語了。此詞中“驚”、“怯”二字,活畫出女子嘗橘時的嬌態。驚,是驚於橘皮迸裂時香霧濺人,怯,是怯於橘汁的涼冷和酸味。末句點出“吳姬”,實際也點明新橘的產地。吳中產橘,尤以太湖中東西兩洞庭山所產者為最著,洞庭橘在唐宋時為貢物。詞中謂“三日手猶香”,着意誇張。以此作結,餘音不絕,亦自有“三日繞樑”之妙。

蘇軾

(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漢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歷史治水名人。蘇軾是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縱橫恣肆;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善書,“宋四家”之一;擅長文人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瀟湘竹石圖卷》《古木怪石圖卷》等。

浣溪沙·詠橘原文、翻譯及賞析2

浣溪沙·詠橘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綠葉照林光。竹籬茅舍出青黃。

香霧噀人驚半破,清泉流齒怯初嘗。吳姬三日手猶香。

翻譯

一夜秋霜過後,菊花凋謝荷葉枯萎,而新橘卻在經霜之後變得更加鮮亮,整個橘林都閃着光亮。原來是橘子由青色逐漸變成金黃色了。

摘下一個剝開之後,香味噴人,初嘗新橘,汁水齒舌間如泉般流淌。據説,吳地產的橘子女孩子剝後,手上三日仍留有餘香。

註釋

一夜霜:橘經霜之後,顏色開始變黃而味道也更美。

新苞:指新橘,橘經霜變黃,又有外皮包裹,如新生的黃色花苞。

青黃:指橘子,橘子成熟時,果皮由青色逐漸變成金黃色。屈原《橘頌》“青黃雜糅,文章爛兮”。

噀:噴。

清泉:喻橘汁。

吳姬:吳地美女。

賞析

詠物詩詞,義兼比興,講求氣象,自然容易受到好評。唐宋詩人,遵循《詩經》以來的“美”、“刺”原則,每借物寓意,有所寄諷,並以此為詠物“正宗”,而直寫物象的純粹的詠物之作,似乎已落入第二義了。其實,“純用賦體,描寫確肖”的詠物詩詞,只要在選材煉意、琢句謀篇方面技巧嫻熟,精美工緻,也不失為佳構。

蘇軾是詠物能手,他的詩詞中既有託諷深遠的名篇,也有刻畫精工的妙制,像這首詠橘詞,可謂“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採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文心雕龍·物色》),巧言切狀,體物細微,雖無深刻的思想內容,卻飽有餘味。

“菊暗荷枯一夜霜”,先佈置環境。詠物詞,特別是詠小物的詞,往往由於題材狹窄,難以展開,低手為之,易成枯窘。東坡才大,先在題前落筆,下文便有餘地抒發。唐人皮日休《石榴歌》首句“蟬噪秋枝槐葉黃”,同此手段。“菊暗荷枯”四字,是東坡《贈劉景文》詩“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的概括。“一夜霜”,經霜之後,橘始變黃而味愈美。晉王羲之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易多得。”又白居易《揀貢橘書情》詩:“瓊漿氣味得霜成。”皆可參證。“新苞”句,輕輕點出題目。橘有皮包裹,故稱新苞。又因橘樹常綠,凌寒不凋。《楚辭·橘頌》:“綠葉素榮,紛其可嘉兮。”沈約《橘》詩:“綠葉迎露滋,朱苞待霜潤。”東坡用“新苞綠葉”四字,描寫自然,再以“照林光”描繪之,可謂得橘之神了。“竹籬茅舍出青黃”,好在一“出”字。竹籬茅舍,掩映於青黃相間的橘林之中,可見橘樹生長之盛,人家環境之美,一年好景,正當此時。上片三句,純是賦體,不雜一點抒情成分,然詞人對橘的喜愛之情自見於字裏行間。

過片二句,寫嘗橘的情狀。擘開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霧般噴濺;初嘗新橘,汁水在齒舌間如泉般流淌。“香霧”、“清泉”之喻,大概是東坡頗為得意的,他的《食柑》詩也有“清泉簌簌先流齒,香霧霏霏欲噀人”之句,後來南宋詩人曾幾更把它壓縮為“流泉噴霧真宜酒”(《曾宏甫分餉洞庭柑》)一語了。此詞中“驚”、“怯”二字,活畫出女子嘗橘時的嬌態。驚,是驚於橘皮迸裂時香霧濺人,怯,是怯於橘汁的涼冷和酸味。末句點出“吳姬”,實際也點明新橘的產地。吳中產橘,尤以太湖中東西兩洞庭山所產者為最著,洞庭橘在唐宋時為貢物。詞中謂“三日手猶香”,着意誇張。以此作結,餘音不絕,亦自有“三日繞樑”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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