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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亨利生平

歐亨利生平

歐亨利是本世紀初美國著名的短篇小説家,大概也是中國讀者最熟悉的美國作家之一。讀點小説的人大都看過他幾個精彩的短篇,並且留有深刻印象。下面為大家帶來歐亨利生平,快來看看吧。

歐亨利以描寫紐約市井生活著稱,但他並非土生土長的紐約人。他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生於北卡羅來納州的一個小鎮,父親是個醫生。波特所受教育不多,15歲便開始在藥房當學徒,20歲時由於健康原因去得克薩斯州的一個牧場當了兩年牧牛了,積累了對西部生活的親身經驗。此後,他在得克薩斯做過不同的工作,包括在奧斯汀銀行當出納員。他還辦過一份名為《滾石》的幽默週刊,並在休斯敦一家日報上發表幽默小説和趣聞逸事。1887年,波特結婚並生了一個女兒。

正當波特的生活頗為安定之時,卻發生了一件改變他命運的事情。1896年,奧斯汀銀行指控他在任職期間盜用資金。波特為了躲避受審,逃往洪都拉斯。據説,由於該銀行經營不善,波特丟失的這筆為數不大的款項很可能是管理上的失誤造成。倘若他未曾逃離,反倒不一定會被判罪。不久,他得知妻子病危,回家探視,終於在1898年被捕,以貪污銀行公款罪被判徒刑五年。由於表現良好,三年後被特提前獲釋。在獄中,波特擔任醫務室的藥劑師,並在業餘開始寫小説,為的是掙些稿費寄給女兒。1899年,他的第一個短篇小説《口哨狄克的聖誕禮物》發表,署名“歐亨利”,借用了一個法國藥典書作者的名字。命運對波特來了點幽默,以一場官司把他從波特變成了歐亨利,從一個專欄作家變成了一個具有世界影響的小説家。

1901年歐亨利出獄後,發現自己已經小有名氣。第二年他定居紐約,專門從事創作。他以一週一篇的速度為雜誌寫小説,獲得讀者的普遍注意與好評。到1910年病逝為止,歐亨利以旺盛的精力共創作了將近三百篇短篇小説,分別收入《四百萬》(1906),《剪亮的燈盞》(1907),《西部的心》(1907),《城市之聲》(1908),《善良的騙子》(1908),《命運之路)(1909)以及《滾石》(1913)等十餘部集子,其中有幾部是他逝世後由別人編集出版的。歐亨利只寫過一部長篇小説,名為《白菜與國王》(1904),以拉丁美洲為背景,描寫美國公司對拉美的經濟掠奪。該書情節比較散,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問津。歐亨利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才能不在長篇小説上。

毫無疑問,使歐亨利亨有國際聲譽的是他的短篇小説,尤其是《麥琪的禮物》,《最後一片葉子》,《警察與讚美詩》等二十八篇膾炙人口的精品,它們代表了歐亨利作為一個小説家的最高成就。無論從內容或風格上來説,歐亨利的作品都只能是美國這塊土地上的產物,它們當之無愧為“美國生活的幽默百科全書”。歐亨利既寫東部,也寫西部,但他最負盛名的故事大都發生在紐約市的大街小巷中,發生在他稱之為“四百萬”的普通百姓身上。他為市民讀者而寫,也擅長寫市民生活,故而有“曼哈頓的桂冠詩人”之稱。其實,歐亨利寫西部也同樣得心應手,比起鬧市中的哀怨病態,他筆下粗獷的西部反倒顯出一股豪俠之氣。無論是牛仔礦工,還是強盜騙子,一個個寫得栩栩如生,有聲有色。

歐亨利的小説通俗易懂,其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發生在何處,也無論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寫的都是世態人情,並且易有濃郁的美國風味。一般説來,驅使人們行動的慾望和動機是相當複雜的,但是歐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對來説卻都比較簡單,動機也比較單一,矛盾衝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貧與富。這一方面大概因為美國是個平民社會,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貴族階級,既然金錢面前人人平等,貧富就成了社會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時正值美國內戰後的“鍍金時代”,拜金主義盛行,坑蒙拐騙樣樣齊全,貪污舞氾濫成災,似乎只人能賺到錢便是成功,並不問問錢的來歷是否清白合法,難怪金錢的佔有程度便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與歐亨利同時代的馬克吐温説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貧窮總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國,貧窮是恥辱。”歐亨利筆下的芸芸眾生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金錢主宰的世界中,他們的處境動機,他們的的喜怒哀樂,大都與金錢的佔有有關,所以歐亨利描繪的世態人情,無論是善是惡,都有某種美國式的單純。

歐亨利小説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艱苦的求生環境中,仍能對他人表現出真誠的愛與關懷,作出難能可貴的犧牲。為了給丈夫購買一條白金錶鏈作為聖誕禮物,妻子賣掉了一頭秀髮。而丈夫出於同樣的目的,賣掉金錶給妻子買了一套髮梳。儘管彼此的禮物都失去了使用價值,但他們從中獲得的情感是無價的。為了鼓勵貧病交加的年輕畫家頑強地活下去,老畫家於風雨之夜掙扎着往牆上畫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葉。他為自己的傑作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青年畫家卻因此獲得勇氣而活了下來。一個富人已經淪落到捱餓的地步,但他堅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節請窮朋友吃飯的職責。而剛吃飽飯的窮朋友為了使對方滿意,也忠實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們各自作出犧牲,為的是給他人一點安慰。所有這些都未必稱得上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們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這些小事上,他們達到了善,達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點。

歐亨利對惡具有同樣的敏感,他把美國這個名利場上的把戲看得十分透徹,那些“叢林中的孩子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巧取豪奪,行的都“叢林法則”。殘忍遇到狠毒,小騙碰上大騙,強盜騙子縱然高明,卻仍然鬥不過金融家,華爾街的經紀人是決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這種對財富的角逐中,人們的靈魂受到腐蝕,年輕的姑娘明明在飯館當出納員,卻偏偏裝腔作勢,假冒名門望族。忙忙碌碌的經紀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個金錢萬能的世界裏,父親的財神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製造一起交通堵塞,從而使獨生子獲得未婚的機會,愛神對此只能甘拜下風。

不過,歐亨利筆下的善與惡並不那麼截然分開,涇渭分明,它們之間有着一個廣闊的中間地帶,其中存在着良心發現,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種種可能性。決定洗手不幹的保險箱盜竊犯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鎖在保險庫裏的孩子,當眾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準備着跟警察再去蹲監獄。一個自慚形穢,背棄了情人男人,畢竟還能儘自己的努力,讓青梅竹馬的姑娘斷了對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開始生活。

歐亨利的成功主要在於他善於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場面,在一個個生活的片斷裏,處於兩難中的主人公必須面對抉擇,這時不僅能集中刻畫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歐亨利具有把情節剪裁得恰到好處的本領,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內達到一種思想與藝術相結合的完美效果,給人以強烈的印象,而這也正是短篇小説成功的關鍵。

歐亨利的小説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着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説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着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像《帶傢俱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説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

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説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顯然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寫道:“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和善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使別人生氣。”這句話也適用於歐亨利本人,他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鐘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近百年來,歐亨利的小説在全世界一版再版,始終擁有大量的讀者,足見其作品的生命力。1918年,美國設立一年一度的“歐亨利紀念獎”,專門獎勵短篇小説的成就。歐亨利的名字早已和短篇小説的創作,和小人物的悲喜連在了一起。

標籤: 亨利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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