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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經》的主要內容

《內經》的主要內容

《內經》全書由162篇文章組成,由於書出眾手,又非一次性結集而成,所以風格上有很大的差異,《內經》這部醫學著作對於喜愛中醫以及中醫學子來説,可謂是一部寶庫。下面是《內經》的主要內容,一起來看看吧。

《內經》全書由162篇文章組成,由於書出眾手,又非一次性結集而成,所以風格上有很大的差異。

如以篇幅而論,各篇內容長短懸殊,《素問經絡論》全篇只有一百四十餘字,而《素問至真要大論》卻長達六千餘字。若以行文風格而論,也有明顯的差異,有的像漢賦一樣辭藻華麗,有些則古樸質直。

此外,從文章的論述主題來看,也存在較為分散的問題,162篇文章的排列順序似也沒有明顯的邏輯。同一問題會在不同的文章中出現,而同一篇文章中可能論述到不止一個問題,甚至某些問題的論述中,還存在前後矛盾之處。

如果能夠了解《內經》成書和流傳過程的複雜,這些差異的產生其實都不難理解。可是,對於剛接觸《內經》的人來説,就難免會產生凌亂的感覺。

如果有這種情況,不妨藉助於一些後世學者對《內經》進行分類研究的著作。如明代醫家張介賓花費三十年時間,將《素問》與《靈樞》既有順序完全打亂,根據論述的主題重新分類編排為《類經》,共分為十二類:攝生、陰陽、藏象、脈色、經絡、標本、氣味、論治、疾病、針刺、運氣、會通。顯然,經過這樣的分類歸納,再去理解《內經》所論述的主題,自然方便了許多。

事實上,現在的中醫院校中醫基礎理論和《內經》教材中,也多采取這種分類的單元形式。

那麼,《內經》中主要講了哪些內容呢?雖然從古到今,對《內經》分類上會有一些區別,但一般而論,大體上都會包括如下內容:養生、陰陽五行、藏象、經絡、病因病機、診法、治則治法、針刺、五運六氣等。這其中,有些可能一看便明白其意,如養生、陰陽五行等,有些則可能較為費解,不妨選擇一些略加説明。

養生是關於健康與長壽的探討,《內經》第一篇《上古天真論》就是養生專章,全書含有豐富的養生內容,稱得上是一部養生寶典。《內經》以“不治已病治未病”的預防思想為主旨,不僅確立了中醫養生的基本原則,如天人合一、恬淡虛無、形神共養、動靜得宜等,而且也有具體的養生方法,凝結了古人在養生方面的智慧,值得珍視。

藏象學説是《內經》理論的核心內容,它是以五臟為中心,將六腑、五體、五官、九竅、四肢百骸等人體的各部分組織器官分為五大系統,通過經絡、氣血等貫通在一起。認為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各臟腑組織雖然在功能上各有分工,但是並不孤立,而是通過經脈連屬、氣血流貫,相互聯繫。

經絡嚴格上來説屬於藏象系統,不過因為它非常重要,又具有相對獨立性,所以往往單列。經絡主要包括經脈和絡脈,是人體內氣血流貫、溝通臟腑形體官竅、聯繫上下內外、感應傳導信息的網絡狀系統。經絡學説是針刺技術的理論基礎,在中醫理論與臨牀上均具有特殊的學術價值。

病因和病機主要研究疾病的發生和發展變化。二者有密切聯繫,又有各自的重點。

病因即疾病產生的原因,主要探討疾病為什麼會發生,以及發生的性質、致病特點與規律。《內經》認為疾病的發生主要是自然界氣候的.異常變化(六淫)與人體自身情志不調(七情)兩大原因造成。

病機又稱病理,指疾病在人體內發生種種變化的機理,《內經》主要以邪正盛衰、陰陽失調、升降失調等闡釋病變的原理,認為病機與人體的體質強弱、致病因素的性質有密切關係。

診法顧名思義,即診斷疾病的方法。《內經》中已經確立了以“望聞問切”為主的診斷方法系統,強調診察疾病應該“四診合參”。其中對於察色與切脈的論述最詳細,僅脈象就記錄了170餘種,並總結出了“遍診脈法”、“三部九候診法”、“人迎寸口脈診法”、“寸口脈診法”等,對於臨牀治療有很大的指導價值。

治則治法就是治療疾病的原則與方法。《內經》中不但有較為完備的治療理論,如正治發治、治標治本、三因治宜等,而且記載了許多具體的治療方法,如砭石、針刺、艾灸、藥物、導引、按摩等,其中對於針刺療法的闡述最為詳盡,從針具的選擇、針刺的原理、針刺手法、針刺宜忌等均有詳細的闡述,而藥物的方劑,全書只有十三方。

五運六氣簡稱運氣,是研究自然界天體運行與氣候變化對人體生理、病理、疾病流行等產生的影響。它以一甲子(六十年)為一週,將天干與五運結合,地支與六氣結合,形成了六十種氣象變化的類型,研究自然界氣象變化與人體健康和疾病的流行關係。

從上面的簡要介紹可以看出,《內經》確是一本內容極為豐富的醫書,從疾病的發生變化,到治療原則與方法,乃至預防養生等方面都有系統的理論論述,形成了中醫學的理論體系,它的產生也標誌着中醫基礎理論的初步確立。

此後,雖然中醫學理論仍然不斷有所發展,但在基本原理上並未超越《內經》,所以,直到今天,《內經》在中醫的臨牀診療中仍然居於指導地位。從這個角度來看,將《黃帝內經》稱為中醫的經典,確實名至實歸。

但是,《內經》不只是一本治病的書而已,它主張“夫道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長久”,所以《內經》中也包含了豐富的天文、地理、哲學、心理學、氣象學等知識,揭示了醫學與天文、地理、社會等的密切聯繫,所以,與其説它是一本醫書,還不如説是一部生命的百科全書更為恰當。

拓展閲讀:《內經》與七情

《內經》對心理活動的認識常用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來表述。就生理而言,認為七情是對情感活動的總結,是情緒的表現形式;就病理而言,神志病變可以表現出七情的變化;而七情變化亦可引起神志病變。

後世醫家對此多有發揮,如劉完素一方面指出“五志過極皆可化火”,即五志過度,勢必精神煩勞,擾動陽氣,所以都可以化火化熱,火熱亢盛又可以擾亂神明,而致情志失常;另一方面又指出火擾神明而引發生各種情志病變。其在《素問玄機原病式》中説:“五臟之志者,怒、喜、悲、思、恐也(悲一作憂),若志過度則勞,勞則傷本髒,凡五志所傷皆熱也……情之所傷,則皆屬火熱。”

而張介賓則強調七情“從心而發”、“互通為病”。其在《類經·情志九氣》中指出:“世有所謂七情者,即本經之五志也。五志之外,尚餘者三。總之曰:喜怒思憂恐驚悲畏,其目有八,不止七也。然情雖有八,無非出於五髒。……此五臟五志之分屬也。五志有互通為病者,如喜本屬心,而肺喜樂無極則傷魄,是心肺皆主於喜也。蓋喜生於陽,而心肺皆為陽髒,故喜出於心而移於肺,所謂多陽者多喜也。……是情志之傷,雖五臟各有所屬,然求其所由,則無不從心而發。”

就七情的具體含義及其與五行五臟的關係,下面簡述如下。

喜:喜是因事遂心願或自覺有趣而心情愉快的表現,因其活潑而表現於外,故有火之機動、活潑、炎上之象,屬火而配屬於心。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稱:心“在志為喜”。

怒:怒是因遇到不符合情理或自己心境的事情而心中不快、甚至憤恨不平的情緒表現,緣其氣機條達不暢而起,怒後又可引起氣機上逆即升發太過,且怒象忽發忽止頗具木之象,故屬木而配屬於肝。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稱:肝“在志為怒”。

憂:憂是對某種未知結果而又不願其發生的事情的擔心,以至於形成一種焦慮、沉鬱的情緒狀態,因其內向而趨於氣機之收斂,故屬金而配屬肺。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稱:肺“在志為憂。

思:關於思,一般較公認的看法認為其指思考、思慮(如王冰注),而把它列為認知、思維、意志範疇,提出認知與情志關係密切,難以分開。其中有的人認為,思由脾所主,其與怒、喜、悲、恐等情志的關係,正與脾居中屬土、灌溉四髒的特點相應;更有人認為“無論是喜怒還是悲恐,均由思之而後生,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言:‘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不提思志,就是因為各志俱已含思在內”,把這種情況歸於脾居中央、為氣機樞紐,有主持其他臟腑氣機之功,甚至認為思是情志活動中心,是七情的出發點和歸宿。另外,還有一種認識,有人從先秦語言文字角度出發,認為“思”還有一種含義,屬於情志範疇,具有悲哀憂愁等多種含義,是憂愁悲哀等多方面多層次的複雜情緒反應,正反映脾為土髒、居中央、灌四傍、為四髒之本的特性。這些認識,均強調了一點,即“思”在七情中佔有重要地位,是其他情志活動的基礎,因而屬土歸於脾,亦説明脾土具有調節其他情志活動的作用。

實則,我們認為七情中“思”具體所指應結合人外在情緒狀態的表現來考慮,不是指思維活動,而應指人認真思考問題時的精神狀態,這種精神狀態是其他情志表現於外的基礎,因為其他情志均是“思”後而發,只不過思的精神狀態有時表現得較為明顯,如悲、哀、憂、愁等,有時表現得不甚明顯,常常一帶而過容易被忽略,如喜、怒等。

悲:悲是精神煩惱悲哀失望時產生的痛苦情緒,其象如秋風掃落葉之淒涼、毫無生機、氣機內斂,故屬金而主於肺。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稱:“悲勝怒”,明確了“悲”屬金歸肺。

恐:恐是機體面臨並企圖擺脱某種危險而又無能為力時產生的精神極度緊張的情緒體驗,由於其發自於內且常引起氣機下陷而屬水主於腎。故《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稱:腎“在志為恐”。

驚:驚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突然遇到非常事件時,精神驟然緊張而駭懼的情緒表現,可以影響多個臟腑,故後世醫家有認為屬心包絡者,也有認為當屬膽者。我們認為因驚易導致氣機紊亂使木之調暢異常,又具突然性而類風象,故應屬木而主於肝。

早在《內經》之前,中國古賢就對情感有了較深刻的認識,不僅認為情感具有兩極性特徵,如《禮記·禮運》“欲惡者,心之大端也。”而且認為情屬“弗學而能”,即人之本能。還認為情乃受外界刺激而後發。《內經》繼承了古賢的認識,確定了情感的具體內容即七情,並提出情感的表現與產生是以五臟精氣活動為基礎的,正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所言:“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

不僅如此,《內經》還根據七情各自的特性而進行了陰陽五行的劃分,將之與五臟分別配屬,而且提出所劃分的七情之間具有五行相剋關係,即“悲勝怒”、“恐勝喜”、“怒勝思”、“喜勝憂”、“思勝恐”;另外,又由於七情作用於人體可引起人氣機的不同變化,如《素問·舉痛論》:“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思則氣結”。從而為臨牀治療因情志異常導致的疾病提供了依據。

這些認識至今仍然指導着中醫理論與臨牀的發展。而運用情志治病的醫案也不勝枚舉,如《三國志·魏書·方技傳》之華佗以怒愈病案、《醫部全錄·醫術名流列傳·文摯》之以怒愈病案、《儒門事親·內傷形》之因憂結塊的喜勝悲案、病怒不食的喜勝怒案、驚門的“驚者平之”案、《儒門事親·九氣感疾更相為治術》之恐懼勝喜案、《續名醫類案·癲狂》之喜愈因憂致癲案、《續名醫類案·哭笑》之悲勝喜案等等,均屬此類。

七情是對人外在情緒變化的總結,它概括了人的各種情志變化,也可以説是對人情感內容的劃分,且由於其各自含義較為清晰並具有一些特性,因而將之分屬陰陽五行五臟較能令人接受,以至於一直指導着中醫理論的發展及中醫臨牀的運用。但是,也應看到,雖然七情分屬五行而配屬五臟,但其間又相互影響,關係亦十分複雜,故其致病也常不按五行規律。

《內經》多篇談及各種情志可以傷心,如《靈樞·邪氣臟腑病形》雲:“愁憂恐懼則傷心”、《靈樞·口問》雲:“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靈樞·百病始生》雲:“憂思傷心”等皆是;而《靈樞·本神》則又提出怵惕思慮傷心、愁憂傷脾、悲哀傷肝、喜樂傷肺、大怒傷腎,其病機的傳變既未集中於心再分散到五臟,也未按五行配屬的格局。這些一方面説明心主神明為君主之官的觀念在中醫學中佔有重要地位,也反映到情志致病上;另一方面也説明情志傷人,錯綜複雜,有常有變,不可用五行一概而論,故臨證治療也不必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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