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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軼事散文

青春軼事散文

去市裏辦事的那一天,坐在車內剛好路過曾經就讀過的學校,只見一把冰冷的大鐵鎖鎖住了進出的校園大門。在眼內稍瞬即逝的窗,也呈現出破敗的模樣。時光靜靜的走過了許多年,現在已是人去樓空了,沒有了當初的人來人往,也沒有了當初的歡聲笑語······

青春軼事散文

直到回頭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才慢慢將目光收了回來,腦海中也不由然的顯現出二十多年前在這所學校所經歷的一些往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因為慶子和建平要談論他們之間的事,我就把房間讓給了他們倆,自己則坐在寢室門口拿着一本書在手中翻閲。剛開始聽着他們爭論了幾句,然後就是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我正奇怪的想探頭張望,耳內只聽得室內傳來風鈴一陣陣的脆響,脆響也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只聽得建平説:“慶子,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就畢業了,我們倆的事怎麼辦?要不然我託關係把你調動到我這裏來”?

“建平,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那單位效益也不好,再説畢業之後又有規定必須各自回原單位,我也不想離開父母”。慶子説完之後,室內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了許久之後,只見建平冷着臉走了,慶子出來問我怎麼辦?

我説:“別的事我可以出主意,但這事我不懂。我沒戀愛過,感受不到你們是怎樣的狀態,也不知道這檔子事究竟怎樣來處理。你去問那些結過婚的同學,讓他們給出出主意”。

他倆來自不同的地區,就讀的學校是一所成人高校。通過報名,自考,篩選之後來這所學校脱產學習二年半。在這兩年之中,他們相識、相愛,快臨近畢業了,實際問題擺放在眼前讓他們難以抉擇。

我和慶子從一開始入學就住在同一間寢室,這間寢室住了三位女生,還有一位就是跟我相鄰而坐的玲玲,她上街買生活用品去了。我的牀位和慶子的牀位是兩兩相望,她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

在我們這個班有三十餘人,年齡大小參差不齊,我是最小的。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工作崗位,全班也只有幾位男生和幾位女生沒有步入婚姻的圍城。六位女生之中有一位已是一個五歲女孩的媽媽,其餘五位包括我都還待字閨中。她們三位都有交往的對象,唯獨我和玲玲不知情為何物,倆人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偶爾也有大上許多年齡的男生調侃我們説:“你們怎麼沒有人追?兩個女生成天這樣嘻嘻哈哈的黏在一起”。

我説:“要人追幹嘛?這樣多好,多開心”。

那個時候的我,只有二十歲。對這些事懵懵懂懂的,只顧着玩,男女之間的情呀,愛呀全都與我無關。

玲玲則説:“要找我回原單位找去,感情不浪費”。

玲玲比我大上三歲,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鏡,喜歡扎着馬尾,更喜歡穿火紅顏色的衣服。閒下來更多的時間就是展現自己的歌喉,尤其是唱民歌聲音又脆又好聽,像個百靈鳥一樣。

其實在那個男生取笑我之前,本班就有一個男生對我表現出了好感。這有好感還是玲玲對我説的,我愚笨感覺不出來。不過,讓我很奇怪的就是-----他一有空閒就站在我課桌前對我説他家的經濟條件好,他本人是多麼的能幹和勤勞,如果有哪位女孩嫁給他是多麼的幸福等等話語。

每次他對我這樣説,我都覺得莫名其妙。一個年輕的男孩,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偶爾還會説請我看電影,我理都沒理會他。

後來經多位同學點撥了一下,我也感覺他是對我有好感。自那以後,他再到我面前説那些話語時,我笑笑藉故轉身離開。經歷了幾次之後,他再也不來説了,原來拒絕一個人也是挺簡單的。

還記得有一次,班主任佈置作業,那作業可就多了,一本十八張紙的練習本全部要寫完,而且還限制了時間,還要找答案,這純粹是不給人休息的時間。看着幾百頁厚厚的一本書就是專門找答案也費時間,坐在教室裏我想着,我看着,愁容堆上了滿臉。

正在這時,隔壁班有一個認識的高個子男生出現在我的面前,問我怎麼了?我立馬説了緣由,他説:小事一樁,我來幫你完成。

一聽這話我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一連聲地説了幾個好字。坐在邊上的玲玲也不失時機的説,你也幫我寫。

就這樣倆人的作業本,外帶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就被他拿去了。

高興的日子過了一天,在第二天上班主任的課時,她把我們倆的作業本拿了出來,並説:我們班有兩位女同學,作業不是自己寫的,看筆跡也不是本班同學所寫,也不知道是請了那裏的高人?這是第一次放過你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末了還補充一句,那字體剛勁有力是個男生寫的。

當時,我的臉是火辣辣的燙。多丟人呀!再偷眼看了看玲玲,她也低垂着臉。

偷一次懶,挨一頓剋,當着全班這麼多的同學,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下課後,個個都問我們,你們是請了那裏的高人?是個男生寫的`,是誰?老實交代,肯定是想追求你們之中的一個。對着這麼多調侃我們的嘴,我拉着玲玲趕緊閃人了。

回到寢室後,慶子對我説:幫你寫作業的男孩是對你有好感,我之前看到了是他説要幫你寫作業的。我也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再説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要徹夜未眠幫你寫作業。

在她的分析之下,我覺得有點道理,玲玲也對我説過類似的話,她還説能幫她寫是沾我的光。因為眾位同學的調侃以及心中存有對男生的膽怯和羞澀,每次見到那幫忙寫作業的男生我就躲的遠遠的,直到快要離校了都還是這樣。

再説慶子跟建平,自那次他們倆談過之後,我就覺得兩人若即若離的,沒跟先前那樣常在一起。慶子跟我和玲玲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起來。雖然她也笑聲多多,但給我的感覺就是眉眼之間總有點不顯露的愁怨。建平也很難得到我們寢室來找慶子了,我也不太敢問,怕慶子傷心。

時間就這樣在不經意之間悄然滑過,畢業之際也一天臨近一天了。

就在一個夏日的雨後傍晚,我躺在寢室的牀上看書,就自門外衝了一個人到了近前。一看是慶子,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就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一樣,俊俏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忙問:“慶子,你怎麼了?趕緊把濕衣服給換了,別受涼了”。説完我從牀上起來朝外走去,沒邁出幾步耳邊聽得慶子説:“我跟建平吵架了,徹底分手了。他不考慮我的感受,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聽這話我也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安慰她,她接着説:“你別走,照樣躺牀上去,我邊換衣服邊跟你説······”

她的性格是那種大方,不拘泥小節外向型。對於我她從不避諱,也從不遮遮掩掩。只見她三下五除二的在我面前就把一身濕漉漉的衣褲給褪盡,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我面前就一覽無餘,我不由自主的説:“慶子,你真美”。

贊過之後,我問她:“在我面前一絲不掛,你不會不好意思呀”?

慶子答道:“你又不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在你面前沒那羞澀的感覺”。

“換做今天是我一身濕漉漉的,會讓你出去了我再更衣。當着別人的面我會很不好意思的,除非是在沐浴”。我答道。

自慶子和建平分手後,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跟我和玲玲泡在一起,也曾快樂了一陣。那段時間我們經常是在晚上九點鐘鑽出鎖四合院寢室的鐵門,去十幾米之外的小店買零食吃。每天到了那個時間段好像饞蟲就會從肚子裏鑽出來,促使我們前往。

在九十年代初期,零食沒現在多樣化,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花生,瓜子,罐頭之類。悄悄地從鐵門的縫隙之處鑽進鑽出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也從來沒有人發現。

快樂的日子總是如流沙一樣從指縫間流過。我們不想,也不願迎來了要分開的那一天,可它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來了。

在那一天,我和慶子,玲玲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互相道別,可每個人的眼神裏分明都有舍不去的留念。兩年了,分開了,真的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再重聚的那一天?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只有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了。

自那一次別後,慶子我再也沒看到過,只是聽同學説起嫁了個教師。玲玲見過一次,也是隔了多年才見上一面的,也有點讓我認不出了,改變挺大的。玲玲説我依然還是那樣,只是略胖了點,留起了長髮不似當年假小子的模樣。

寫到這,慶子和玲玲她們的笑臉就好似浮現在我的眼前。特別是玲玲,想起她當年紮在腦後的那束“馬尾”,不由然的讓我臉上揚起了許多笑意······

那個時候的我,常年是一頭短髮,又不喜歡穿有花色的服裝,就和“假小子”一樣。有一次,在一個冬日的午後,我倆背靠着背坐在草叢中曬太陽,被校長從遠處看到,他悄悄的走來,直到了近前才説:“小楊,是你呀?我以為是一對戀人躲在草叢中戀愛呢”!

等他轉身走遠了,我哈哈大笑起來。玲玲還刺激我説:“一個女孩子被人看作是男孩,還那麼好笑,那麼得意?倒是我清清白白的被別人誤會了”。聽她説這話我更加好笑,對着空曠處大聲呼喊:“玲玲有‘男朋友’了”。

歲月在時光中靜靜的走過了二十餘年,曾經的歡聲笑語在腦海中還是那麼清晰,我們的青春,我們曾經的快樂也只能在記憶中追憶了。

標籤: 軼事 散文 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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