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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過節的煩惱散文

過年過節的煩惱散文

今天的日子特殊是因為這是2011年的最後一天,明天的日子特殊是因為那是2012年的第一天。兩個特殊的日子給了我們許許多多個回憶和遐想。告別這個日子和迎盼那個日子之間,我們應當有一種儀式來慶賀,於是,我同妻商量,我在家準備,她去市場買菜,買肉,我還特意的矚咐她;別忘了買酒,沒有酒的晚餐是沒有味道的。

這是一個不能不讓人心潮起浮的等待,畢竟是走過去的和將要走去的之間的銜接。銜接中的感慨與期待是那樣的令人嚮往,因為這其中是許多的意味深長。

一個小時後,妻回來了。該有的歡愉沒有,有的卻是一臉的無奈。我不解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疑問,長長歎氣的妻那雙失神的眸子裏閃着委曲的淚花。

這肉啊,菜啊,真的是沒辦法買了,那價漲的嚇人,該漲的和不該漲的都漲到了讓人心顫的程度。平時清蝦也就20元一斤,現在25,平時2.5元一斤的波菜,今天6元,肉就更別提了。我就弄不明白了,節日的物價憑什麼要比平時高出那麼多?不就是這一天都要吃肉吃魚吃菜的過節嗎?過節就要多付出這麼多?

妻確實什麼也沒買回來,手上是空空的進的屋。我理解妻的不理解,但是,又沒能力説服她理解。妻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她知道手裏有多少錢,更知道錢該怎樣的花。我不能責怪妻,妻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是一個非常會操持家的人,她什麼也沒買回來,説明她面對的是無法理解的,不能承受的,她怎能不知道今天是過節?她怎能不知道我在家等她買回我需要的一切?她肯定是在萬般無奈下才這樣空着雙手回來的。

家裏的冰箱裏還有幾天前她包的餃子,這成了我倆今夜的晚餐。酒卻沒喝。妻一直對那些不能理解的嘟嘟囔囔個不停。我勸妻:也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用不着生那麼大的氣,看電視吧,電視上都是好節目。

妻沒看,早早的躺下了,但我知道她一直沒睡着,她還在生氣?

元旦,我們全家去看爸爸,給爸爸買了酒和水果。爸爸非常的高興。平時,我們都沒有時間陪爸爸,老人家雖不説啥,但我能從他的一次次電話中感到他老人家的期待。

我們全家請爸爸吃飯。爸爸高興的像個孩子,穿戴整齊,等我們帶他去訂好的飯店。

我們沒有預訂飯店,下樓,走出小區慢無目標的尋找。

爸爸家附近有兩家高檔的酒店,女兒看看酒店,看看我,又看看爺爺。

我看看爸爸,看看酒店,又看看妻。

妻是一臉的茫然,看着我,我知道那目光中的希望。

爸爸不知走向那裏,看着我的眼睛。

我在猶豫,我的心在跳,我的臉上在發燒,就是一時的不知該如何的決定。

爸爸笑了,走,就去那家,別看小,菜可好吃。

這是一家應當説是小吃部的飯店。爸爸熟悉的,主動的點了幾道家常菜。懂事的.女兒點了魚,妻給爸爸挑了瓶好酒。

爸爸一直是哈哈的笑着,他老人家喝的高興,吃的暢快,還碟碟不休的問孫女這那的,問兒媳這那的。我顯得非常的麻木,竟然不知和爸爸説些什麼。

回到家,誰也不知該説些什麼,也就什麼也不説。越是這樣,我的心裏越是不好受。

一年中僅有的幾次能請爸爸吃飯的這一次,我請爸爸去的是小吃部。我心裏很酸,也很慚愧。沒有錢,再沒有錢也不該差這一次吧。錢,讓我這個五尺高的男子漢沒了脊樑。

我流淚了,是為我沒有錢,是因為爸爸的笑。我暗暗的下了決心:從現在開始,我要把春節請爸爸吃飯的錢攢出來,哪怕把煙戒掉。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快,春節的到來,只是再走幾步的問題。

置辦年貨,是每年的同一主題,而且,是必須的。

農貿大廳是不能去的,我知道那裏物價我是無法承受的。

早市,也只能是我唯一的選擇。早市買的和賣的都和我一樣,命屬草根。

不過,今年的早市,也變化的讓我遲遲不敢出手,我一連去了三天早市,返返復覆在早市裏走了許多遍,腿勤的我,還有一張更加勤快的嘴,幾乎每一擺攤叫買的不管是青菜還是雞鴨魚肉我都問問價格。越是問,越是失望,越是不知道這年貨還買不買。

我絕對不是一個辦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在辦年貨上我不能不優柔寡斷,因為,我囊中羞澀。

繁榮的市場讓我感到物質的豐盛,價格的變化確實令我不敢輕易出手,我不能説吃了今天就不想明天,今天吃了,明天就可以不穿,

而且,不單單還有穿,還有煤氣、電,電視--等等,哪樣不是用錢買回?怨誰?誰也怨不着,只能怨自己沒有錢,只能怨自己沒本事賺錢,有錢,我也會訂一桌2990的年夜飯,那是何等的風光啊。

再猶豫,囊中再羞澀,我也不能不出手,畢竟是過年啊。過年都不捨得花錢的人,還懂得生活嗎?況且,家中過年的還有妻女,還有八十多歲的老爸。

矛盾猶豫的我還是大大方方的出手了。

立春,吃春餅是中國人的習俗。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春餅,誰都不會破這樣的習俗,但誰也不會想到這吃餅也會有煩惱。

每年吃春餅的煩惱是餅店的人滿為患,餅店乾脆沒有位置,有了位置,餅,又沒有了,歡喜的立春,總是無言的結局。

今年與妻相商,乾脆不去餅店,就在家裏自己烙春餅。想不到新的煩惱又來了,吃春餅就要有合菜,合菜中少不了豆芽菜,而今天的豆芽菜四元一斤,平時1.8元一斤的豆芽漲到了四元,這菜還能吃嗎?

豆芽,在毒豆芽被橫掃之後,由政府興建了一座現代化的豆芽基地,每天有大量的豆芽供給老百姓,價格也是有明確規定的,每斤1.8元,誰漲價誰受罰。這項措施與規定是多麼令老百姓拍手稱快呀可是,今天的豆芽竟然賣到了四元一斤。

想想今年以來還有不漲價的東西嗎?肉價漲,魚價漲,青菜漲,就連洗車,理髮--等等都在漲,該漲的漲,不該漲的也漲,這物價就如同瘋子一般隨便的瘋狂,想怎麼漲就怎麼漲。有的漲也就漲了,有的漲怎麼那麼讓我們不理解呢?比如這豆芽,有部門規定了市場價格,還説了:誰漲價誰受罰,現在,這四元一斤的豆芽就那樣的擺在櫃枱上,誰管呢?

四元一斤,我們是沒有勇氣買了,吃春餅的事也只能留給明年的期待了,想不到立春吃春餅,竟也吃出這樣的煩惱,真是想不到的事。

標籤: 散文 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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