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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瓣瓣薔薇花兒香散文

夢裏瓣瓣薔薇花兒香散文

夢裏瓣瓣薔薇花兒香散文

夜來了,那麼靜,靜的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有規例心的聲音,我問自己:夜真的好美。突然,你來了,夜不再寂靜,心,不再如水心湖被無心的風兒,掠過,微微揚起陣陣的漣漪,淡然的不是眸子,是驛動的心,感性的思緒。

是心裏有個夢,才這樣尋覓嗎?還是有個夢壓在心底,心才會執着?是一個設問句,自己問還要自己答。就像有些事情,自己明明知道答案,還會反覆地追問。

轉身,一個不小心,望到了那個青春。那個物質貧瘠,精神豐腴的昨天。寫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詮釋的文字,寥寥數語成不了為賦新詩強説愁的鑰匙,也就無法開啟青澀的那道門。

青春的前面是天真可愛的童年,那是個無憂無慮的夢幻。媽媽説小時的我最厲害,為了一塊糖,把三舅家的大表妹,臉都抓破。到現在,已經做了婆婆的大表妹見到我還會笑話我:嘴饞。我苦笑了。童年的夢啊,就是一塊最喜愛的高粱軟糖。放在嘴裏,有些酸,有些甜,還軟軟的,但不粘牙,慢慢地嚼那個感覺很好。人就是這麼怪,第一感覺永遠忘不了,以至於到現在,每逢過年,我都還會買這種高粱糖,儘管吃不出童年的香甜,儘管兒子,女兒不屑一顧,我還是執拗地買回,一個人品嚐回味,找尋童年從表妹口裏搶下的那顆高粱糖的味道。

夢也在穿越,像現如今流行的時空電視劇一樣。那年的四月,遇到了現在的愛人,他的成熟和穩重吸引不情願邁出校門的我,初涉世事,也不諳世事。就如同剛出籠的鳥找不到了方向,最怕看到的是媽媽的愁眉苦臉,最怕聽到爸爸被病痛折折磨的呻吟聲。那一年楊樹的葱綠燃遍了山崗和田間地頭,我披上了紅紅的蓋頭,嫁給了他,夢就有了家的感覺,家裏有責任,有奔波。還記得為了抓住大雨裏那隻找不到媽媽的剛出蛋殼半個月的小雞,我淋得像落湯雞,抱着可愛的小雞,我還心疼的哭了。笑得愛人指着我説:傻樣吧,一個小雞仔,你至於嗎?

至於,到現在,看到小雞仔,我都會想到我懷裏瑟瑟發抖的那隻小雞求助的眼神,在那一刻我應該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吧。

夢也在成長,日漸成熟的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夢。我喜歡夢的斑斕,夢的多彩,生活因為有夢變得豐富,為了夢,我也不怕艱辛地努力,夢,感謝你,給我希冀,給我動力。

薔薇花

北方是沒有薔薇花的,有的也只是薔薇科的月季,還有人叫她們刺玫,還要放開在每家每户的窗台上,温室裏的花朵,也很鮮豔。紅的像火,粉的如霞,還有金黃色的,如向日葵的金黃,還有淡紫的,這種有着濃郁的馨香,讓人嗅一口,深入脾肺。不由得憶起那句話: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名字裏有個“薇”,對薔薇花也情有獨鍾吧,然而,我眼裏最常見的還是家後面那條路兩旁的丁香樹。

怎麼艱辛,紫丁香到了季節都會開放,搶個第一,在北方的牆角和溝壑裏。因為她知道,比不了花園裏的牡丹,更不像桃花杏花那樣,能結出誘人的果子。只能給那個多情的才子佳人,敏感的舌尖,殘留一點點苦澀。於是,丁香選擇了北方寒冷的犄角旮旯,等待春風沐浴,春雨洗禮。還有呢?她的身邊有忠誠的衞士,或者是她最温柔的情人——-每株丁香的旁邊都會有一棵用來美化的垂柳或小葉楊。他們用高大的身軀,給嬌小的丁香花遮了風擋了雨。

花有花的季節,每一種花開放的時間都不盡相同。如梅花,我是沒見過梅花的,她喜歡在寒冬裏開放,人們就吟誦她的一段香魂,還有凌寒獨自開的品質。菊花呢?秋霜已過,凋謝了許多花兒的容顏,唯有菊花,揚起了笑臉,在秋風裏搖曳萬千秋韻。我是沒見過桃花的,但是,友人告訴我:桃花開的最早,急着給春天來報曉。

百花園裏百花豔,你愛牡丹,他愛君子蘭,她愛玫瑰,各有所愛吧。我還是獨愛屬於自己的薔薇花!

那年姐夫的單位改建,門前的一株刺玫被砍下了,姐姐知道我喜歡,給我分了幾棵。寶貝似的拿回家,種在家裏院子最明顯的位置,為了每天都能夠看到她,那個位置,我只需要站在屋子裏的窗前,就能一睹她的芳容。我精心地侍弄,薔薇花倒也真的不辜負我的意願,長出了很多幼芽,那翠綠的幼芽破土而出,很是惹人疼愛。我告訴女兒:"媽媽們不在家時你一定不要忘了澆水"。一個月下來,薔薇花竟然見了花蕾,初始只見一個二個,慢慢地漸漸多了起來。沒想到移植到北方的薔薇花,也有這麼旺盛的.生命力。

一個六月的雨夜,關門雨,一下下一宿,媽媽經常這麼説,可也真的很對。開始時,還是淅瀝瀝的,蠻有情趣的,站在窗前,望着小雨,心裏還有着些許詩境畫意。滴答滴答,屋檐上的雨珠形成了水線,把水泥院子像從頭到尾清洗了一遍。

突然,天公好像生氣了,變了臉,大雨傾盆了。天和地都模糊了,看不到一點空隙,我擔心起了院子裏的那株薔薇花,剛剛要開放的花蕾,還很脆弱,能經得起這場大雨的襲擊嗎?我要想辦法,把她遮住。愛人説:有啥法,要不你就去打着傘,等雨停了你再回來吧?花痴一個。心微痛,像被刺紮了一下,他不懂我對於薔薇花的憐愛。

一夜我都為那薔薇花擔心,覺都沒睡好。輾轉反側,無法入夢。半夜時雨聲漸小了,心才踏實些,有了些安慰。祈禱着,我最愛的薔薇花安好!

一大早,急忙推開門跑出去,進了院子,也不顧還穿着拖鞋。天啊,我可愛的薔薇花,竟然開了。一夜的大雨,沒有阻擋住她對陽光的嚮往和對花期的渴望。初生的陽光本就耀眼,薔薇花在第一縷陽光的垂青下,熠熠生輝。

盛開着的,紅色的花瓣,細小鵝黃的花蕊,上面剔透晶瑩的雨珠,心形的片片綠葉襯托着。還有待放的,咧着嘴,宛如矜持含蓄的少女,猶抱琵琶半遮面。骨朵呢,緊緊地包裹着身軀,不給,來往的蜂啊,蝶啊的丁點入口。我驚呆了,為薔薇花的堅韌和執着。

那以後,我更加疼愛這薔薇花,只可惜,後來家裏的房子沒人住,租了出去。我還反覆交代那個女房客,一定要保護好我這棵薔薇花。可還是沒遂我的意願,等我再去院子裏看時,薔薇花有幾棵已經枯萎了,我一邊心疼地把枯萎的剪掉,把還有綠意的枝椏精心地修剪了一陣子。澆了足夠的水,千叮嚀萬囑託對女房客:一定不要忘了給花澆水。看着她不屑一顧的眼神,我的心沒了定數。

薔薇花,不是駱駝,沒有蓄水功能。而家裏這面的土壤又是沙土性,連續半個月不下雨,不給薔薇花澆水,再加上起了蟲子,沒有及時地處理。等到抽空再去看的時候,薔薇花已經徹底的枯萎了,不,應該説是香消玉殞了。我不敢看她的樣子,因為會很傷心,會心裏很痛很痛。我記得那次還寫下了幾句小詩:

你來了

輕輕地

一株鵝黃帶來了我的夢幻

我喜歡你的容顏

你怎麼就走了呢

輕輕地

也帶走了我那個雨夜情迷和意亂

再也看不到你

對我揚起張張笑臉

再也嗅不到你

比夜來香還濃郁的香甜

再也不能夠

對你絮叨我的愛戀

我該去哪裏把你祭奠

我最愛的薔薇花

天堂裏可有你的樂園?

如果有

也一定會有我這樣的花痴

把你深深地呼喚

而今我還會記起你,我夢中的薔薇花。那香,那模樣,那精髓,刻進了骨子裏,任憑流年走過,對你的愛依舊。

瓣瓣香

不惑之年,竟然重新撿拾起當年鏽跡斑駁的筆,還很痴迷,每每敲打心愛的文字,那個感覺就是痛快愜意。

不求每一滴墨香能夠有傾城的靚麗,只為,每滴墨香都能飄出心底的絮語。

愛寫得淋漓盡致,寫的悽美纏綿。北方人的豪放,還帶一絲一毫南方小雨中的温婉幽怨。

恨,寫的酣暢,不做作,不虛偽,年少的稜角沒有被世俗磨圓,自嘲:江山難改,秉性難移。

情感粗如鐵針,又細如髮絲。親情是骨肉,友情是神經是牽掛。不刻意的挽留,但也不輕易地放手,來的來,溜的溜。

愁,秋心為愁。年少時強説愁,不惑了呢?怕説愁,怕魚兒爬上眼角不肯遊走,怕歲月有痕,怕流年如水。於是心智成熟的我不再説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人生苦短,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何必呢?

薔薇花已去,花魂還在,我的夢囈還在呢喃,就像堂前紛飛的紫燕,來來去去,不知疲倦.

眸子鎖住豐盈的情感,而不是淡淡的哀怨。指尖敲打不是微涼的平仄,而是飛揚的激情。

不惑的年紀怎麼敢説朝花夕拾呢?還是把每個季節的畫面定格吧!美也好,醜也罷,只為曾經來過。希望這瓣瓣花香化作最心愛的文字,如蝶翩翩飛舞在文字的聖殿。

一瓣瓣,經年之後,凋謝的落紅化作萬千文字,或濃郁,或清淡,或熱烈,或含蓄,穿成一串串風鈴。

叮噹做響的風鈴,清脆如山間的溪流,流水上漂浮着我那瓣瓣薔薇花兒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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