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書都 >

文學文本 >散文 >

鄉野的春天的優美散文

鄉野的春天的優美散文

真是羞於啟齒,接近中年了,我還未出過遠門,是一個孤陋寡聞之人,所以越發鍾情於這鄉野的春天了。

鄉野的春天的優美散文

像許多喜春的人一樣,隱藏不住那份喜悦:在二月的春裏,我迫不及待得寫了二月之戀。這春的三月,我如此也按捺不住,這春有些撩人的愛。

時令是陽春三月的中旬。我踽步而行,親近我居所外風雨無阻陪伴我的樹。它們僅僅是梧桐樹,槐樹,榆樹之類的普通樹種。我卻願傾聽它們心靈的私語:樹與樹,新葉與新葉,輕聲絮訴,相互呢喃……

俯瞰我的鄉野,綠色宰主調。

它的地勢,曲曲折折,其心臟的形狀,又形似“凹”字。其間有山,有水,有樹,有莊園,有菜地……所以你信步鄉野一條幽徑的小路行進時,在一角陡然會突兀起一片豔麗的粉紅色桃園,潔白的梨花,細緻簇擁的李子花……都會出其不意納入你的眼界。

陽春三月,正是蜜蜂為花授粉之時,無論是園之主人,抑或是忙碌中的辛勤小蜜蜂,他們都不歡迎任何人介入他們的地域,驚擾他們。

從去年的冬至今,雨雪光顧的少,這河流的光景有些蕭瑟。儘管如此,春草還是藉着底氣在乾涸的低處鋪滿了。放牧人甩着長鞭把白羊羣兒趕了來,黑狗撒着歡兒在其間穿梭。

小魚塘裏趁着春意盪漾,蛙鳴漸稠。魚主人的“夥伴”自然也少不了他們的舞台:鴨子擺着鴨蹼在池中游蕩;白鵝佇立在池沿,“嘎嘎”邁着方步,巡視一番……

攀上一座小山,我已有些勞頓,於是,坐在松林下的石頭上小憩。這松林如母體,這新生的飽滿鬆籽似她的一大堆兒子,粗獷豪放。

在溝溝壑壑,有一種一腳要懸空的懼勢。如果你想把生長在這裏的樹種描寫到像它們生命一樣極致,有些不容易。它們的肢體幾近蒼白的.顏色,上面還有人類鑿伐的累累痕跡。其沿着巖壁橫向生長,分不出哪是樹頸,哪是根,新枝層出不窮的繁衍。那在巖壁邊上的小小荊棘,與灰褐色的巖壁一色,它們的枝幹稀疏,有的呈一百八十度下彎,上面間距勻稱的布着張揚有力的斜刺,玲瓏八面地捍衞着自己的領地。

在鄉野,不乏會看到野禽類掠空飛起得蹤影,它們的鳴叫有的像山一樣渾厚蒼老;一些身色明豔,體態豐腴的鳥類,在聲色的“引誘”下,也時不時逗引我屏住聲息,踮起腳尖,尋覓它們的蹤影,細細飽饜一下這小小的精靈。

在一處白色梨花的下面,簇擁着團團金黃色的油菜花。你竟分不出是白襯着黃,還是黃託着白,把那些蜂蝶不間斷地招引了來。

這鄉野的野菜豐盛。人們鍾愛的薺菜此時已老色,但我遇到還是喜愛不已,一樣鄭重地把它盛進我的菜籃子。它的的根系是相當的敦實呢!苦菜花,還有我只知其可食,不知其名的許些野菜,滿載了我的菜籃……

你相信在我的鄉野有“獨釣寒江雪”的漁翁嗎?

在鄉野的一端高處,農人就地取材,用厚實的山草加配木材搭建的簡易涼棚。它酷似頭戴箬笠,身披蓑衣的漁翁。我想他此時的意境該是“獨釣春江色”吧?俯瞰腳下的春色,一覽無餘。

我此時也立在另一端高處,遙視相峙,心潮澎湃,塵世一切皆空……

聽聽我村落的名字吧——東大寨,歷史的藴育。這裏的鄉村人用他們智慧的汗水,勤勤懇懇地撒播在每一步前行和托起他們堅實脊樑的春色大地上。那一畦畦整齊,連綿起伏的綠麥浪和着這青瓦,紅瓦的古樸老宅,還有高聳起的樓房,歷史的沉韻在這裏彰顯:層層遞進的老宅,在高處俯視,座座屋脊像一本本未續完敞叩的書,縱橫有致,有條不紊!

我是鄉野之春的女兒,我扛着我的钁頭,迎着三月黃昏閃眼的光線,踏進了我的小菜園,採擷我豐盛的晚餐。那眾多的小麻雀兒,如風吹起的舞葉,依次聚了來,婉囀啾鳴,如同奏一曲勞作之歌。

孩子們舞轉的小腿,揚飛的泥土,迷住了我的雙眼,忸怩了他們健康的小臉;掬起的綠綠春草,蓋過他們的頭頂,擲向晚霞!

在鄉野的春天,我要歌唱我的小菜園:一年四季沒有樊籬。

春天我播下純潔的種子,如我降臨到這個大地一樣,繼而成長,開花,接受愛情,產生愛情的果實,貯藏瓊漿。

標籤: 散文 春天 鄉野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enshudu.com/wenxuewenti/sanwen/3dkqjz.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