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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炭翁改寫15篇

賣炭翁改寫15篇

賣炭翁改寫1

僻遠的南嶺,青翠松林,人跡罕至。

遠遠的只見一個窯洞,不時蹦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火星,帶來了一股又一股嗆人的濃煙。這煙慢慢被冷風扶上青天,然後凍結,最終破碎,消失在茫茫暮色裏……

窖洞裏燒炭的老翁經常嗆出了眼淚,蒼老的臉上佈滿了褶皺,手指甲的縫隙裏早已烏黑烏黑,想必是被這煙熏火燎所染的。

燒完最後一批炭,老人用枯瘦得像樹枝一樣的手吃力地搬着一塊塊木炭,細心地碼在牛車上,看着整整一車炭,老翁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明天去京城賣炭,冬天來了,家裏就指着這炭換點餬口的糧食和保暖的衣裳。

清晨,凜冽的寒風無情的切割着老人枯瘦的臉盤,一旁的老黃牛也是有氣無力的喘着粗氣。昨夜的雪,足足有尺把深,陽光一照,讓人感覺越發的冷,老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緩緩爬行,不時用鞭子催促拉車的黃牛。

太陽已升到了頭頂,差不多到了京城,牛困人也困,人飢牛也飢,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迎面,兩匹白馬翩然停下,馬背上下來兩個趾高氣揚的男人,一個着黃衫,一個着白衫,擋住正準備起身的老翁。黃衫兒裝模作樣地掏出一份卷軸唸了起來,老人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沒聽太懂,但明白了皇上要他這一車炭。

黃衫兒話音剛落,白衫兒大聲喝着趕着老黃牛向宮中跑。老人急了:這炭沒了,今年冬天生活怎麼過喲?

黃衫兒看也不看老人:‘’怎麼?你一個老頭,還敢違背聖旨?‘’

‘’我們又不是搶,會給錢你的。‘’

老人無奈地跟着他們一路走到宮廷門口。

到了門口,白衫兒漫不經心地將半匹紅紗一丈綾往牛頭一掛,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老翁傻傻的在原地發呆。

雪又開始下了,掩蓋了車輪輾過的痕跡和腳印,風又繼續吹;淹沒了老人的唉聲歎息,大地一片白茫茫,真乾淨……

賣炭翁改寫2

事情就發生在這樣一個時代。

冬季的長安城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凜冽的寒風夾雜着雪粒,刀子似的向人砍來。滿天的雲被撕扯得東一片,西一片,胡亂地飄蕩着,將光遮得一絲不露。

這樣的天氣,外出的人應當很少了,除了那些為解決温飽而不得不四處奔波的人們。

長安城南,有一座終南山。這裏豺狼出沒,荒無人煙。可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環境,一個駝背老翁偏偏出現在了這裏。滿面的塵土掩蓋了他臉上的皺紋,灰白的頭髮,灰白的鬍子亂蓬蓬的,顯然沒有梳洗過。要是你再看仔細點,還會發現他的手指烏黑,處處都有傷疤和老繭。此時,他正揹着一捆木柴,運向窯裏燒炭。窯裏燒炭發出的煙霧嗆得老翁不斷咳嗽。但他即使被薰出了眼淚也不肯把視線從柴上移開。燒炭多年的他,知曉這是一門技術活兒。燒的不夠久,就不是炭,賣不出去;燒太久了,又化成了灰燼柴也就白砍了。在風雪中,老人就這樣披星戴月,凌霜冒雪,一斧一斧地伐薪,一窯一窯地燒炭。在這燒成的千餘斤炭裏,每1斤都滲透着心血,也凝聚着希望。

待他燒完炭,已經是半夜了。老翁將炭裝進一輛由一頭老牛拉着的破車。這頭牛如同他的主人一般,骨瘦如柴,沒有半點精神。老翁想着離天亮還遠,還可以睡上一覺,於是牽着老牛來到一個稍微背風一點的地方,打起旽來。

這個世界,他沒有容身之所。

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睡不着,一是因為衣物單薄使他感到寒冷,另一半是因為興奮,為什麼這樣説呢?老翁賣的是炭,天氣越冷炭的價格自然也就越高。在這寒冬臘月裏,達官顯貴們自然不會為了幾斤炭吝嗇,老翁一邊想着一邊盤算,這次生意要是好的話,就給自己添件衣服,質地不必好,能禦寒就行。剩下的錢自然是給自己和老牛買食物吃。

不知不覺,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尺深,老翁見天色不早,連忙驅着牛向長安城南門走去。

到了南門已經接近中午了,老翁便叫牛停下來,在路上歇口氣。

氣還沒喘勻,卻看見遠處來了兩位宮廷的人。城裏人都知曉,黃衣服的是太監,白衣服的是太監手底下的爪牙。兩人騎着高頭大馬,馬邁着輕快的腳步向老翁走來,老翁的心陡然收緊了。

果然二人在他面前停下了,其中黃衣服的裝模作樣

從懷裏掏出一紙公文,大聲的宣讀,老翁只聽懂了大概意思。但即使他不聽也知道太監要幹什麼了長安城的人誰不知道這種事呢?

白衣服的下了車,拉着破炭車調轉了車頭。臨走前象徵性地在牛角上掛了半匹紅紗一丈綾,便揚長而去。

雪地上,老翁抱着他那奄奄一息的老牛,無聲的流淚。

賣炭翁改寫3

雪花漫天飛舞,飄落在賣炭翁身上。北風無情地颳着,颳着賣炭翁的臉,而他似乎毫無知覺,呆呆地立在雪中的地上。望着那兩位黃衣使者和那裝滿炭的車在朝皇宮奔去的背影。在他那蒼老而剛毅的臉上,掛着兩行渾濁的淚,他的眼中射出憤怒的火焰。他想大吼,可嗓子發啞,他知道自己鬥不過黃衣使者,他知道再憤怒也是徒然,他知道老百姓只能忍受欺壓,他知道他握緊的兩拳,無力地張開,眼中憤怒的火焰,漸漸地熄滅了。他想大笑,可淚水早已哭幹,只有如泣如訴的自語,他問蒼天:公理在哪裏?他問大地:生路在何方?

他問白雪:你為什麼要覆蓋這醜惡的世界?

大風雪更瘋狂地抽打着他,席捲着他,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城牆邊,終於跌倒在地。許久,他慢慢地支起虛弱的身子。忽然,他發現北邊遠處似乎有一個小黑點,而且越來越大。那是我的牛,我的炭,我的車!他心裏一陣喜悦,猛然站起來,瘋狂地向黑點奔去。距離越來越近,看清了,看清了,那是我的牛,可是我的車,我的炭呢?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牛頭上繫着半匹紅綃和一丈紅綾。唉,他什麼都明白了,他用顫抖的手解下那綾綃輕輕地撫摸着,撫摸着,像是在撫摸那一車炭。忽然,他把綾綃往空中一拋,我每天天不亮就在終南山上砍柴,勒緊褲腰帶在雪地裏爬了一夜,就為了這不擋風寒,不能填飽肚子的破綾綃嗎?原指望能賣個好價錢,好買點米,買點藥,救救我那半死的老伴,這這下可好。叫我一家人怎麼活?説完,他眼前一片發黑,摔倒在地。

當人們發現賣炭翁時,只見他身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白雪,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怨恨。

賣炭翁改寫4

熱淚落在熱湯裏

我病了,很不爭氣地,病了。在這漫山飄灑着鵝雪的寒冬裏,病了。

爺爺老枯而蒼瘦的身軀,揹着那麼大一捆黑濕的柴薪進屋的時候,我躺在牀上看着他,他望向卧在牀上的我,我們的眼角都濕了。他藏起眼中的疲憊,道:“外面風雪太大,刺眼得很。”隨即到屋後燒炭、煮飯。我又咳起嗽來,沒完沒了,腦子裏暈得很,想放開來大聲咳幾聲,卻又怕響動太大,讓老人家擔心。算了,忍忍吧。和爺爺的苦、爺爺的累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上什麼呢?這不爭氣的身子!與其這樣拖累着爺爺,不如……

我又沉沉昏睡過去。再醒來,已是旭陽將升,爺爺又提着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破斧頭,頂着風雪,出門伐薪了。留給我的,除了蒼老的背影、滿屋子的破敗與冷寂,只有一碗熱騰騰的米湯。

熱淚落在熱湯裏。

自爹孃相繼去世,與爺爺相依為命,住在終南山上這小破屋裏。從前,我伐薪,爺爺燒炭,再拖到長安城裏去賣。雖偶爾被宦官搶劫,但勉強維持着生計,我還能替他做不少事。而如今成了病贅,倒不如一死了了,誰都輕鬆。不行,那樣老人家該有多傷心啊!

天漸暗,風雪漸大的時候,爺爺回來了,又揹着一大捆黑濕的柴薪。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笑着,雙眼彎得像月牙兒,喜悦從裏面毫不掩飾地流出,他告訴我,等明兒,就駕着牛車,把炭賣了。他笑着,他説,我們有救了。

我心中彷彿燃起把火,早晨那念頭被燒得蕩然無存,連灰似乎都不剩下,是熾火。連步子都輕快不少的爺爺,忙裏忙外。

這晚的米湯,像放了糖。

比昨日更早,爺爺駕着牛車,碾着冰轍,駛向長安城。整日,我連精神都好了不少,在屋裏徘徊,盤算着時辰:該到南郭城門了吧,該去買米了吧……

終於,駕牛聲從遠處傳來,漸近、漸近。不祥的預感卻在心中升騰而起,不會的,不會的!

連忙向門外跑去,也不顧穿沒穿外衣。望見那牛頭上扎眼的紅,爺爺的血一般的紅!果然!又是又是!那黃衣魔鬼和他的爪牙。聖上啊!你真的連條活命的路,都要封死嗎?

一口淤血吐出,在潔白的雪地上格外顯眼。我來不及、顧不上,向爺爺奔去。我多麼希望是我眼花了!多麼希望!一定是的!一定是!

然而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想法。與爺爺目光交匯時,還有什麼不了然呢?

晚飯,依舊是米湯。

爺爺用他早已被炭火燻黑的十指,將碗遞給我時,他説:“孫兒,你跟爺爺走嗎?”爺爺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淚又來了,我問:“那個地方,有宮市麼?”

“應該沒有吧。”

“那就去吧。”

熱淚落在熱湯裏。風雪覆蓋我們的屍體。

賣炭翁改寫5

看着主人枯瘦的身板,我不禁濕潤了眼眶。主人他又在砍柴燒炭了在這寒冷的南山上,主人單薄的身影隱在光禿禿的高大樹木後頭。陣陣冷風如刀刃一般刮過。主人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呀!他老人家日日辛勤勞作,卻只能勉勉強強地養活自己。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溝壑縱橫,兩隻手因為天天砍柴燒炭的緣故,變得黑漆漆的,兩鬢花白的一片

賣炭的那點錢錢都去哪了呢?看看連年的戰爭把物價哄抬的那麼高,僅夠換衣服和買食物上了。雖然是這樣,可他身上的衣裳仍舊是那麼的單薄。主人他天天期盼着天再冷一些。下雪了,就可以多賣一點炭就可以多得一點兒錢;下雪了,就有錢買東西填飽肚子了;下雪了,就有錢給我買一點乾草料吃吃了。他天天這樣祈禱

夜裏,如主人所願開始下雪了。我哞地叫了一聲,把靠在樹邊的主人喚醒。主人睜開了眼,看見雪花飄落,驚喜地笑了。他温柔地拍拍我的頭,説道:牛兒,咱們出發吧,今天肯定能將炭賣個好價錢!他的笑容是那麼慈祥,只是眼上的黑眼圈扎眼得很,又讓我一陣心酸。天知道主人到底是幾日未曾好好睡過一覺了。主人將炭車系在我身後,我們就出發了。到了城南門外的時候,太陽竟出來了,地上本來鋪的厚厚一層白雪已經被太陽曬化了。主人一定很傷心吧?他找了一塊較為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靠着一邊的木柱準備再休息一會兒。這時,有人騎馬飛奔而來。兩個人從馬上下來,一人身着黃色衣袍,另一個則是滿臉討好的笑,跟在黃衣人身後。黃衣服的那人衝我們這裏揚了揚下巴,他身後的那人就連連點頭,跟哈巴狗似的,忙往這邊衝。

賣炭的?白衣人拍了拍我拉的炭車,居高臨下地看向主人。是。主人點了點頭。白衣人又揚了揚手中的文書,皇上派我們徵炭,你這車炭我就拉走了。他把文書往袖裏一收,就要把我拉走。不不行!主人忙拉開他的手。你也別為難我們了,我們拿了你的炭,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白衣人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了,將主人的手撥開。

大爺!這是小人辛辛苦苦燒的炭吶!請您把炭還給小人吧!小人還要靠這些炭賣的錢來養活一家人啊!主人又要撲上來,卻反被白衣人一推,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我哞地叫了一聲,想去安慰主人,卻被那個白衣人拉走了

他們把我身後的炭車取了下來,繫了半匹紅綃和一丈綾在我的頭上,然後就拉着炭車走了。主人這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原地,望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不禁老淚縱橫。

我用粗糙的舌頭舔舔主人的手,又用頭蹭蹭他的肩膀。

主人,別哭,這不還有我陪着你嗎?

賣炭翁改寫6

荒涼的終南山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辛勤勞作。

北風呼嘯着狂奔而過,似乎不願在這荒涼偏僻的地方多待一會兒。砍柴的斧頭被擱在一旁,老者在專注地燒炭。煙熏火燎中,他的面孔時隱時現。佈滿灰塵的蒼老的臉上,兩鬢的白髮與被燻黑的十指各外扎眼。

驀地,老者歎了一口氣,頹然地看看自己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單衣,又想到自家快空了的糧缸,屋外的老牛發出低沉的吼聲,老人又歎了口氣,喃喃自語到:“下場雪吧!下場雪就好了,讓我好把炭給賣出去。”

也許感動了上天,夜裏,北風呼嘯得越來越響,鵝毛大雪紛紛落下。老者緊了緊身上毫無保作用的舊衣,激動的淚光在眼眶裏閃爍。

天不亮,老者就從牀上起來,喚醒還在睡着的老牛,裝好牛車,拉着千餘斤的炭向長安城進發。

真的好大一場雪啊!山路上積了快一尺厚的雪,走起來格外費力。四處白茫茫一片,陰沉的天好似穹廬一般籠蓋了四周。冷風鑽進衣服上的破洞,針扎般刺着老者的皮膚。

不知道翻過幾座山,走過多長的小路。隨着太陽的挪移,長安城近在眼前,老牛發出低沉的喘息聲,再也拉不動裝炭的牛車。老者喘着粗氣説:“歇一下吧,老夥計。把這車炭賣了,就有吃的了。”

一陣馬蹄聲輕快地響起,黃色與白色的衣襟撞入老者眼中。“喂,你!把牛牽到北面去。”黃衣男子拿着皇帝的文書,説是命令。老者只好調轉車頭,吆喝着趕牛朝皇宮走去,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太監似乎不願與老者多説一句話,他瞟了一眼車上千餘斤的炭,把半匹紅紗和一丈綾掛在牛頭上,便不屑地把炭車拉走了。

老者縱使不捨,有又何種方法呢?一人,一牛,一片死寂的白。

賣炭翁改寫7

冬天的一個夜晚,北風呼嘯,搖撼着終南上的一座小茅屋,彷彿要把它吞下似的。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炭窯邊燒炭。火光映亮了他的臉,古銅色的臉上沾滿了灰塵,那一道道的皺紋,記載着他生活的艱辛。他正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盯着黑暗的天空,心裏不停地禱告:蒼天啊,快下場雪吧!讓我的炭能賣個好價錢,也好換點糧食,買件棉衣,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啊。

等炭燒好後,他把炭裝上車,用黑得像木炭一樣的手撫摸着牛説:“老牛啊,這幾天委屈你了,等明天咱們趕集去,賣了炭也好餵你一頓。”這時,老人那久已不見笑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夜深了,風颳得更猛了,天也更加陰暗了。不知什麼時候,老人被凍醒了,他朝窗外一看,啊,真的下雪了。老人連忙掀開身上的稻草,走到門外,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老人不顧發抖的身子,頂風冒雨,拖着疲憊的身子趕着牛車來到了市集的南門外。只見他滿身的泥水,臉凍得紫紅。他蹲在雪地上,閉着眼,想歇一歇。是啊,趕了幾十裏山路,路又陡又滑,人夠累的.,牛也倦了。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丁當、丁當”的馬鈴聲。老人睜開眼,猛然,他像被馬蜂蜇了一下似的,倦意一下子全消失了,眼裏充滿了驚恐。啊,原來是橫行霸道的黃衣使者和白衫兒又來了。他連忙趕起牛車,掉頭想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匹高大的馬攔住了他的去路。

黃衣使者坐在馬上,手裏拿着聖旨命令説:“賣老頭聽着,皇宮需要炭。來人,把車給我拉走。”於是一個公差毫不留情地把炭車向北面的皇宮拉去了。“啊,大人,不行啊,我還指望着這車炭換口飯吃啊!開開恩吧!”“哼,你竟敢違抗聖旨?”“老頭兒,還是識點時務,趕快把炭送到皇宮去吧。否則,你就是抗旨,你還要命嗎?”

黃衣使者騎馬走了,賣炭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燒出的炭被白白拉走,心裏像刀絞一樣。他空着牛車回來,只見牛頭上繫着分文不值的半匹紅綃和一丈綾。“難道這就是一車炭的錢?蒼天啊,你可叫我怎麼活下去啊!”老人悲憤地呼喊着,踉踉蹌蹌,昏倒在牛車旁……

賣炭翁改寫8

從前,有一位以賣炭為生的老人居住在南山上。他每天天不亮就起牀勞作,頂着常年呼嘯的寒風在山上砍木柴來燒製煤炭。那辛苦枯燥的工作,在他的臉上薰滿了塵土灰沙,呈現出經過煙燻火燒的顏色;那過於勞苦的工作使他兩鬢的頭髮灰白,十指烏黑。

他夜以繼日地工作着,終於燒出了一千斤炭,此時已經一貧如洗的他,全指望這一千斤炭過日子,他只期望這一千斤炭能為他帶來的遮身的衣服和餬口的食物。天越來越寒冷,老人在寒風中矗立在山頂,眺望着遠方的城闕,儘管被凍得直哆嗦,他還是在心中默唸:“要是這天再冷一些就好了,我就可以把這車炭賣給有錢人家,換取更多的食物。”看到雪下了起來,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老人欣喜不已,立刻踏上了去趕集的路。

老黃牛和老人在半夜走上了盤山的路。他們“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與山間的冷風融為一體,被風一吹便消散得無影無蹤,彷彿他們根本沒來過這條路,彷彿他們已經被世人所遺忘。

夜裏,城闕外已經積了一尺厚的雪。清晨,老人才駕着牛車趕到城門前,碾着以前的路人留下的被凍的車轍趕路。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他們才趕到集市,一夜的奔波勞頓使他們又飢又累,他們便在集市南門外的爛泥裏歇息。

此時,一個穿黃衣服的太監和兩個白衣服的差吏出現在道路的盡頭,他們得意忘形地招搖過市。老人頓生不祥的預感,他“呼”地站起來,駕上牛車揮鞭就跑,可疲憊的老黃牛哪裏是差吏的好馬的對手,不出幾步路,炭車就被差吏攔了下來。為首的太監手裏拿着公文嘴裏説是皇帝下的命令,一把將老人推下炭車,拉轉車頭,吆喝着把車解下來系在自己的馬身上,便向北趕去。

老人顧不上週身的疼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監充耳不聞,轉身就走。一車炭有一千多斤,那是老人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依靠啊!老人捨不得卻也沒辦法,宮裏的差吏有各種方法制他於死地,他根本無法與殘酷掠奪的宮市對抗。這時,其中一個差吏把半匹紅綃和一丈綾朝牛頭一掛,就充當炭的價格了。

老人望着這些賤絹,不禁淚如泉湧:“這麼點絹,該怎麼過活啊?”他頹喪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單薄的衣服阻擋不住寒風,全部灌進了衣服,吹涼了他的身體,也吹冷了他的心。淚水模糊了雙眼,再也分不清天與地、是與非。

他倒了下去,被風雪淹沒。

賣炭翁改寫9

有一個賣炭的老頭,在終年冰雪的陡峭的終南山上砍柴燒炭。他滿臉都是灰塵,整天被煙霧環繞着,呈現出煙熏火燎的顏色,他兩鬢斑白,額頭上掛着一條條憂愁的皺紋。他彎着背埋着頭,十隻手指烏黑髮亮。賣炭得到錢作什麼用呢?買身上的衣服,口中的食物。天氣寒冷,可憐的老頭身上僅有一件薄薄的單衣,衣前衣後,縫滿補丁,心裏想着:老天爺在寒冷些吧,這樣城裏的人會急用我這些炭,我就會賣個好價錢,好讓我換取口中的糧食和身上的衣服。夜晚,城外下了一尺厚的雪,老頭吃力地爬上牛背,牽着牛繩,從早晨出發,輾着冰轍。到了集市,太陽當空照,牛困人飢苦,在南門外的泥濘中歇息。

兩位騎馬的人輕快的來了,他們是太監和手下。太監手中拿着公文説着皇帝的命令,掉轉車頭,吆喝着牛,把它牽向北面去。老人慌忙阻止,拼命的喊着,可又有誰能幫助他呢?一車的炭,千餘金,吝惜不得。只換來半匹紅紗和一丈綾,掛在了牛頭上充當碳的價錢,看着這微不足道的布,老人淚流滿面,在寒風中站立了許久……

第二天,他在寒風冰雪中倒下了……

長安幾十裏外的終南山上,一條佈滿碎石的羊腸小道穿過密林,繞開懸崖絕壁,從半山腰彎彎曲曲的擠下來。一個老人正在上面趕車,他焦黑的臉上覆滿塵土,就連花白的鬍子也被染成灰色。他衣衫襤褸,只穿了件破舊的單衣,上面不知有多少補丁,卻還是破了好幾個大洞。老翁行累了,在一棵樹上輕靠一下,那樹上立刻留下一條烏黑的擦痕。儘管如此,他眼中仍不時閃出希望的火花,似是在期待什麼。一會兒他又開始祈禱:“老天,再冷一點吧,讓我的炭賣個好價錢,能吃頓飽飯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番祈禱,當夜便是一場大雪。正午,老翁終於趕到,也不管那門口的泥濘,就歇在了裏面,盼望有買家能出個好價錢。

突然遠處掠來兩匹駿馬,行人紛紛避讓。上面一個身穿黃色綢緞的太監把馬騎過來,老翁似是發現了什麼,臉刷地一白,跪在泥裏苦苦哀求:“大人您高抬貴手啊,去年就是小民,這次求您開恩吶。”

旁邊的馬上,一個白衫小吏直接一馬鞭抽過去:“老頭閉嘴,哪有你説話的地方?”接着那太監掏出一件黃布一抖,陰陽怪氣道:“本官奉聖上諭旨,為宮裏採購薪炭。,你快把這些拉到宮門,如有延遲,當心腦袋。”接着那白衫兒掏出兩緞宮裏的舊布,往牛角上一栓,道:“這是聖上的賞賜,還不謝恩。”説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老翁在痛哭流涕,周圍的行人卻麻木不仁,竟無一人站出來為他説半句話,似是早已司空見慣……

賣炭翁改寫10

狂風捲着雪花呼呼地颳着,天色又陰又暗,寒冬來臨了。 一個賣炭的老翁拿着把又破又舊的斧頭,吃力地砍着柴。終南山上積雪茫茫,並無人煙。只有這老人家還在辛勤地勞動,只見滿面塵灰幾乎遮蓋住了他那蒼蒼的兩鬢,十個被煤染黑了的手指在這冰雪天地卻十分明顯。 要問這賣炭的老翁為何如此辛勞?不為別的,只為了吃飯穿衣。可憐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舊單衣,還為炭賤賣不出去而希望天更加寒冷。

的確,老天終於開了眼,夜裏暗暗降了場一尺深的雪。這老翁一大早便推着炭車進城賣炭,誰知厚厚的雪地裏已經留下一道道車轍印了。狂風還是兇猛地吼着,像一隻要吃人的野獸。走到中午,人和牛都又飢又餓,便在集市南門外的泥中歇息。 突然,有兩個大漢騎馬飛馳而來。只見他們人高馬大,氣勢洶洶,原來是兩個宮使大人。

其中一個瞥了一眼那滿車的炭,抖了抖身上的雪,道:“這天兒可真冷,這炭不錯,趕快買了拿回宮去,我可不願在這鬼天氣中多待一會兒。”另一個手裏拿着張公文的人衝着那賣炭老翁冷冷地説:“嘿,老頭兒!我們可是宮裏的,瞧這是公文,皇帝派我們來買你的炭,是不希望你在這大冷天等着。”説完,二漢吆喝着拉轉牛頭,急急把牛車拉走了。 一車炭有千餘斤,然而老翁只能無可奈何地看着他們把炭拉走了,望着留下作炭價的那半匹紅綃一丈綾子,老翁只苦笑幾聲。寒意彷彿更濃了。

賣炭翁改寫11

“也許我本應該緘默着,逆來順受度過這一生的吧。像我這樣的東西是註定要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老人默默地這樣想。

三天,他已經在山上砍了三天的柴了。每每不畏嚴寒的鳥兒經過,總能看到一個佝僂的身軀不停地揮舞斧頭。樹枝斷掉時,總引來鳥兒嘰嘰喳喳的一通亂叫,待到夕陽又一次沉入山的後面,老人便拖着小山一樣的柴火,蹣跚地走下山去。

夜幕低垂,被驚醒的鳥兒循着“嗶啵”的聲音望去,老人家裏的火光映紅了山腳,映照着裊裊的青煙隨風吹散。儘管晚風不近人情,將之吹得瑟瑟發抖,但火焰卻仍孤獨而又倔強的挺立在夜色下。

太陽艱難地爬上天空,單調的生活開始重播時。老人已牽着拉了一車碳的牛上路了。在路上,老人不停地盤算着賣炭的價錢;又思量起會不會下雪,炭的價錢會不會更高一些;會不會那些有錢人家多給幾個打賞……就這樣不停自言自語中,太陽西沉,巍峨的長安城已在眼前。老人和牛車在關城門前進入城市。不出老人所料,諾大的市集早已空無一人。

夜來得悄無聲息,老人帶着牛車尋覓到一個背風的地方草草躺下,也顧不得泥地亦或磚路。興許是太累了吧,老人沉沉地睡去……

長安的市集像市旁道邊的鳥兒一樣早早醒來,人們都忙碌起來。儘管夜裏下了一場大雪,把老人凍得手腳麻木,他仍打起精神,沿着冰上的車轍往前走,想要尋找一個好的攤位。片刻後,老人終於安置好一切,一邊吃着乾糧一邊等着顧主上門。市集裏依然喧囂,可在老人眼裏卻安靜下來。

當被馬蹄聲驚醒的時候,老人心裏跳了一下,眼看着兩名騎由遠及近飛馳而來,他的心莫名慌亂起來,似乎預感到何事將要發生,卻仍然抱着僥倖,期盼着奇蹟的出現。當那黃澄澄的文書,無情的刺入老人顫抖的手中時,老人終於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癱坐在地上。

過了許久,老人昏昏沉沉的,向一條街的轉角走去,想找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抽泣……

就在這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就是這個將要哭出來的老人——在這樣一個奇妙的瞬間——因為白居易的出現變成了歷史的舞台劇的一幕。白居易真切地感受着老人的絕望,恭敬地以賣炭翁的視角看世界。千年前的長安,千年前的社會現實,就這樣定格在白居易的筆下,順理成章又富有詩意地呈現在我們眼前了。“也許我本應該緘默着,逆來順受度過這一生的吧,像我這樣的東西是註定要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老人默默想着。白居易悽然一笑,世界就是這樣黑暗的。老人臉上露出倦容,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白居易,然後跪伏在地,痛哭起來,這一次,是為蒼生而哭。

賣炭翁改寫12

一個冬日的早晨,睏乏飢餓的主人給同樣睏乏飢餓的我套上的繩子,拉着一車黑乎乎的煤炭,走出了破舊不堪的牛廄,來到了京都的南門外。

昨夜城外下了大雪,今早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足有一尺多深。寒風呼呼的颳着,使我和主人都不盡打了個寒戰。風越刮越大,年邁的主人似乎再也走不動了,坐在路邊的泥水裏歇了起來。我回頭看了看那些黑炭,在雪水的沖洗下,顯得更加烏黑。我想:這些炭都是主人的勞動成果呀,無論春夏秋冬,主人都得上山砍柴,回家後還要燒製成碳,真辛苦啊!如果這些炭能夠賣個好價錢,主人就能夠吃飽穿暖了。我越想越高興。就在這時,主人催促我繼續向前走,我只得拉着那車千餘斤的炭,緩緩的向前走去。

剛剛走出十幾米,我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得得得的馬蹄聲。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穿黃衣的使者,帶着一名穿着白袍的人,騎着馬飛奔而來。他們在炭車面前停住了。隨後我看清楚了,那個黃衣使者是個太監,正拿着一卷文書對主人説,他奉上司之命來買東西,這車炭剛好夠皇上用一個月。然後就硬逼着主人把炭給了他。接着太監看了看我,哼了一聲:你走開,畜生!別説這,他就把我趕走了,跟着太監的那個雜役拉起了炭車就往北走。走時,那個太監把半匹紅綃和一丈綾系在我的角上,隨後揚長而去,只剩下主人無助的哭泣……

主人牽起我,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家時已經是正午了。他拿起一個又冷又硬的餅子吃了後。把我牛角上的紅綃和白綾取了下來,拿到集市上去賣。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問價,主人又急又氣,竟然就這樣凍死在了雪地裏。我只好叼起白綾與紅綃,守在主人身旁。

這時一個大官模樣的人,走過來把我牽走了。只剩下主人孤孤單單地躺在雪地裏……

賣炭翁改寫13

低價買物,美名“官市”,實為掠奪。勞動人民的苦痛,又有誰知?

——題記

“咯吱咯吱……”一頭瘦弱的老牛拉着一輛破舊的車在冰上前行,沒有草料,牛甚至站都有點兒站不穩,腿直打顫兒。

“老夥計,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京城了。再堅持一下,到了城裏,賣了這車炭,我們就有吃的了。啊,老夥計,撐着點……”説話的是牽着牛的老翁,他年事已高,兩鬢蒼蒼,滿面灰塵,臉色是那種常年被煙熏火燎的醬黃色,兩隻枯黃的,被炭灰染黑的手緊緊抓着韁繩,生怕車倒了—因為車上有他這一年的血汗。

天上飄着鵝毛大雪,老翁縮了縮脖子,將兩隻手緊緊握着,環抱在胸前。天可真冷啊,他呼出的氣兒都是白色的:“這種天,炭應該好賣吧,蒼天啊,求您再冷一點,這樣我的炭就不會少價了。老天爺,求您了,這些炭可是我好不容易燒出來的,是管我吃飯和穿衣的寶貝啊!”

終於,他們踉踉蹌蹌地來到了集市外。牛再也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凍硬了的泥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唉,老夥計,麻煩你了,我們總算到京城了,馬上就要有吃的了。”老翁也累了,餓了,歎息一聲,蹲在泥水裏歇着。

太陽升得好高了,人們也漸漸出來了,瞧着那一車炭,都跑過來問價錢。

老翁喜上眉梢,這看上去可能賣個好價錢!正欲開口説價,耳邊便傳來幾聲呵斥:“滾開,不長眼的死東西,沒瞧見皇上的文書在此嗎?都死開點,別玷污了聖旨。老頭,你、就是你,過來,快點!”

老翁早就聽説了這宮裏人的險惡,不等中間拿着文書的黃衣人開口,便急急忙忙地説:“大人,這錢要……”

老翁的話還沒説完,穿白衣的“尖細嗓兒”早勃然大怒:“大膽!皇上要了你這車炭是你無上的榮耀,難不成你不想為皇上效力不成?”

宮裏人不由分説,調轉馬頭就吆喝着牛往進宮的方向走。

那可是一千多斤的炭啊!老翁差點兒沒急得哭出來:“大人!大人!小民的炭錢,小民的炭錢啊!”

“炭錢?還要炭錢?真是不知好歹,罷了,這牛還你,還有這半匹紅紗和一丈綾,也賜給你了,還不快死遠點兒!”

最後,車還是走了,被得意洋洋的宮中太監強行拉走了;老翁辛辛苦苦在洞中一塊一塊燒出來的炭,只換來了半匹薄薄的紅綾和一丈白得像雪的長紗。

老翁慢慢癱坐在雪地裏,哭了,放聲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雲霄,卻傳不到昏庸的皇帝耳邊。

賣炭翁改寫14

清晨,南山中瀰漫着一層薄薄的晨霧,使四周鬱鬱葱葱的樹木好像籠上了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清新的空氣中和着泥土特有的味道,在微微潮濕的空氣中醖釀。在這個格外安靜的早晨,南山裏那將腳下的落葉踩的“悉悉索索”的蹣跚步履聲顯得尤為突兀。“嘿——”一個穿着破舊單薄的老翁揮舞着手中已經快磨平刀刃的斧頭,重重地砍向一棵碗口粗的大樹,相撞時震得他虎口發麻,一時間竟沒拿穩斧頭,掉進了草叢中。他一抹額頭上如雨的汗水,看着地上透過樹葉間隙灑下來的縷縷金光,愣了愣神。原來,他已經不知不覺砍了這麼久柴。

老翁甩甩已經快失去知覺的手,強撐着砍下最後一棵樹,將它劈成幾段,艱難地放入身旁的牛車中。他拍了拍年邁的老牛,步履蹣跚地朝山下走去。

“咳咳……”山下的一間腐朽不堪的小木屋正往上冒着滾滾黑煙,老翁跪在窯旁,臉和手都被煙燎得漆黑,那骨瘦如柴的身子時不時隨着老翁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微微抖動,老翁用黑漆漆的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將車上的全部木頭燒成碳後,老翁顧不上歇一歇腳,顧不上喝一口水,顧不上啃一口饃,便腳步匆匆地要趕到集市上去賣。他原來就黝黑的皮膚被炭火薰得更黑了,但這也掩蓋不住他眉宇間深深的皺紋。他的兩鬢已是蒼蒼白髮,可依舊還得為生計來回奔波。他單薄的衣裳根本抵擋不住呼嘯的北風,那已經裂開一個大口子的鞋子不能給他提供一絲温暖,尖利的沙石劃破他的腳掌,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向前走着。活着,活着!他在心中不停地説。就是這樣簡單的願望,也這樣不容易實現。

“將這車炭賣出去,應該可以換上一些布料,補一補這已經破爛不堪的舊衣吧?應該可以再買上幾鬥米,吃一頓飽飯吧?”老翁沉思到。“神啊!請讓這天再冷一些吧!這炭要是賣不出去的話,吾命休矣!”凜冽的寒風灌入他的領口,他那深深駝起的背上壓着沉重的生計的擔子,“唉……老了,老了。”

昨夜城外下了場大雪,本就凹凸難行的小道結了冰,牛車走得更慢了,老翁抬頭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圓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他望着那金燦燦的陽光,卻感覺不到絲毫温暖。真正的陽光何時才能籠罩這片大地?

長途跋涉後千辛萬苦才來到集市,老翁又飢又餓,集市已經開張,來來往往的人們用鄙夷的眼光注視着那穿着破衣爛衫的老翁和他那瘦骨嶙峋的老牛。老翁疲憊不堪,感覺腳一陣脱力,不得不拉着牛車在市南門外歇一歇。儘管那地方泥濘不堪,但老翁顧不得那麼多,靠着老牛喘着粗氣。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驚得人們紛紛讓出一條道來,是個宮中的黃衣使者,那鮮亮光滑的絲綢一看就價值不菲,系在腰間的兩枚碧綠的玉佩,隨着他的動作發出清亮的響聲,他身後跟着個白衣侍從,張揚地騎着馬來到集市。老翁被馬蹄帶起的塵土嗆得咳了咳,再抬頭時,黃衣使者已經到了面前:“皇上讓我們來採購宮中用品。”他居高臨下地打量着老翁:“你這炭,我們徵收了。”老翁呆了呆,“可是大人……”,“你不賣?這可是違抗皇命。”使者慢條斯理地晃了晃手中的文書,老人一時無言。“帶走。”白衣侍從扛起炭就走,黃衣使者往牛頭上繫了半匹紅紗和一丈綾,然後調頭絕塵而去。老人徹底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黑黢黢的雙手上被斧頭磨出的水泡,看了看那對於自己來説半點用處沒有的紅紗,又看了看空空的牛車,不由得老淚縱橫。沒了……什麼都沒了……辛苦勞作一上午,頃刻間便一無所有!這世道這樣無情!是要將我逼死啊!天啊!怎麼才能生存下來?

明明,只是想活着……

賣炭翁改寫15

一位老人,他單薄的衣着似乎只是用來遮羞蔽體,而不是取暖,一陣凜凜的寒風吹來,顯出他那乾瘦的身軀。他的身後,一匹老牛,在繩子的接力之下,不情不願的抬起雙腳,拉着炭車,一點一點向前挪。

那炭車確實很重,炭堆了一層又一層,過高的重心使那車看起來搖搖欲墜,老人身體前傾用盡平生之力,在一尺深的雪和冰轍中,以最大速度前進,他的手和麻繩,似乎已融為一體,分不出界限來了。高高升起的太陽並沒有帶來任何熱量,只撒下一片眩目之光,表明黑夜和白天。

老人飢寒交迫,頭暈目眩,他似乎也能感到他身後的老牛在微微顫抖,但他不能停,心中充斥一個字“炭”。

終於,市井喧鬧之音如同天籟一般接近了老人,城門就在眼前!他實在是進不去了,只好倒在附近的一塊泥地時,閉上養神,稍歇半晌。他的心此時可是沒有歇,他想着他日日夜夜在終南山伐薪燒炭,只望能賣一個好價錢,慶幸老天爺還真有意眷顧他,昨夜來了一場雪!他似乎看到了用賣炭的錢換回的充飢食物和可以保暖的衣服,那勝利的喜悦使老人的黑手與蒼鬢都激動地顫抖起來。

突然,一陣輕快的馬蹄聲聒碎了他那美夢。老人揉揉昏花的眼睛,只見一位黃衣使者與一位白衫兒,各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這應該是皇帝家的人,他想。他上次進城時,就有人告誡過他,小心皇帝家的人來搶劫!儘管半信半疑,他不是想避開他們,調轉車頭,扭頭就走,可那位白衫兒突然拉過牛繩,又調轉向北,老人有些恐慌與不解,只聽那位黃衣使者突然念道:“此為敕!”手一揮,白衫兒便拉着車向北走去了,老人大驚失色,幾乎要昏厥在地,可又爭搶不得,只見那皇帝家的人,抽出半匹紅紗一丈綾,掛在牛頭之上,便揚塵而去。

老人孤獨地佇立在瑟瑟寒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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