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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説新語讀後感

世説新語讀後感

魏晉風骨的產物,莫過於在朝代更迭中產生的一系列的品行要求:上層社會講究德行、講究文學、講究品藻、講究雅量、講究排調、講究容止……都只為了在這紛擾的亂世之中尋求自己的立足點。清雅秀麗且卓爾不羣的魏晉風骨,在《世説新語》這部著作中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攬一身魏晉風骨,品一世魏晉豪情;誦一首清風明月,聽一場松風徐引。

世説新語讀後感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幾分簡傲伴着淡泊,和着睥睨天下卻翽羽而去的極致瀟灑,如此種種風光,鑄成了名士的風流。

簡單地借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將魏晉名士與其理想作比,名士可謂“鳳”,其出淤泥而不染的理想與情操可謂為“凰”,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名士彥流多尚清談,經常雅集,清談時多手執麈尾,作神姿仙態。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境界的超脱:在魏晉,名士與這些褒詞總是分不開的,一些在現代看來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誕行徑,其實更有其瀟灑超脱,擺脱世俗的困境的意味於其中:如劉伶、阮咸、王戎等七人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他們七人不受拘檢,心境澄明,肆意飲酒,縱情適意的場景宛若眼前;阮籍可謂“世事紛爭鬧不休,半身癲狂我自有。嬉笑怒罵皆堪樂,霽天誰與話風流。”當權的司馬氏的統治昏暗虛偽,濺着血的殺戮讓世人敢怒不敢言,阮籍借酒沉醉,且醉且嘯,沉吟放達於竹林之中,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追求着自己心中的“凰”—自己心中的風雅志向。真名士自風流,而人世多愁,又有幾人自在如夢?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魏晉名士性情至真至純,曠達而放達,無視禮教其意更是在對當時封建守舊的禮教的反抗。古人重視喪禮,治喪時要無限悲慟,痛苦流涕,因哀痛而廢食,“致毀以死”,似乎只有這樣才符合世俗的喪禮,才能體現生者對死者的哀痛之情。然而,這種喪禮實是對人性殘酷無情的摧殘。阮籍在葬母時無視了當時的禮教,按照自己內心的意願:“蒸一肥豚,飲酒二斗,然後臨訣。”這是對世俗的禮法的無情卻有力的抗擊,他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都得一號,因吐血,廢頓良久”足可見其對母的哀悼之情。痛徹心扉的冰冷,並不是合乎禮法的淚水所能表達盡的。阮籍至真至性,他是人中之“鳳”,用自己的方式挑戰了虛偽的禮教,追求着自己心中的“凰”—堅守着自己的本心與純性,不被禮教所沾染的至真至純,是人性之美。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宗白華先生認為“漢末魏晉六朝是中國政治上最混亂、社會上最痛苦的時代,然而卻是精神史上極自由,極解放、最富於智慧、最濃於熱情的一個時代。”身處魏晉易代的動盪時代,整個士階層惶惶不可終日,社會動盪不安,又有虛偽的禮法存在,而官場上到處是猜忌,令名士們內心痛苦不安。在這種社會大環境下,只有縱酒放誕與消極避世才是保全性命的方法,表面瀟灑無限,其實質則是名士追求自由的途徑。心靈上的瀟灑,生命中的舒展,即使身處窘境,也能堅守本心,向世人表明了自己的追求。

攬一身魏晉風骨,在清風明月中穿梭,篤定前行。不隨波逐流,拋棄世俗的羈絆,內心深處的寧靜使我們迴歸自我,意志也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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