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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應物介紹

韋應物介紹

世人往往用“高雅閒淡”來形容韋應物的詩風,其大部分詩作也的確寫得氣貌高古,沖和平淡。除了他的詩歌之外,我們還對他有哪些瞭解呢?

韋應物介紹

 字號

現在的人,大多數有“名”,無“字”,所以當我們説到“名字”的時候,通常指的僅僅是人的名,或姓名。可是,在古代多數人,尤其是做官的和知識分子既有“名”又有“字”,有些人名、字之外還有“號”。

韋應物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陝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於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陝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於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韋應物字字沉痛悼亡妻

從悼亡詩鼻祖《詩經·邶風·綠衣》起,“睹物懷人”便成為詩人對妻子表達追思哀悼之情的典型範式。韋應物悼亡詩中自不乏此類詩作。正如人言,“睹物則思人,念彼之德,彼之功,昔者心之所鶩,情之所依,一旦成空,‘存在’之物也就異化為傷情之標記”。曾經美好的一切皆隨着妻子的逝世而變為一種刺眼的存在,觸痛着韋應物脆弱的神經。春日裏生機勃發的芳樹本應讓人感到滿心歡喜、活力四射,然而在詩人看來卻是“對此傷人心,還如故時綠”,皆因“佳人不再攀,下有往來躅”(韋應物《對芳樹》),看到樹下二人足跡尚存,如見往日一同嬉戲陪伴的歡樂場景,而這畫面卻只能永遠定格在過去,美景如故,佳人不復,怎能不心傷。韋應物借用今昔對比,睹物思人之內容來抒發沉痛哀悼最典型之作或為《過昭國裏故第》和《悲紈扇》兩首。《過昭國裏故第》詩云:

不復見故人,一來過故宅。

物變知景暄,心傷覺時寂。

池荒野綺合,庭綠幽草積。

風散花意謝,鳥還山光夕。

宿夕方同賞,詛知今念昔。

緘室在東廂,遺器不忍觀。

柔翰全分意,芳巾尚染澤。

殘工委筐篋,餘素經刀尺。

收此還我家,將還復愁惕。

永絕攜手歡,空存舊行跡。

冥冥獨無語,杳杳將何適。

唯思今古同,時緩傷與戚。

遇喪以來,詩人無法忘卻失妻的傷痛,朝思暮想不得釋懷,萬般無奈中,他重訪故居,希望尋得心靈的慰藉。可事與願違,我們彷彿看到韋蘇州推開昭國裏故第大門的瞬間,一個傷心的念頭就牢牢地攫住了他:那個“結髮二十載,賓敬如始來”的賢妻真的是永去不歸了!這種強烈的失妻之痛使作者將“不復見故人”之句置於篇首,以哀婉之情統領全詩,瀰漫在字裏行間。接下來詩人描繪了一幅荒涼的庭景圖,往日被賢妻精心料理的池清庭綠、鳥語花香,如今變為池荒草雜,風吹花謝,昔日攜手遊園,而今只剩追憶。不忍繼續觸景生情的詩人轉入東廂,而種種舊跡撲入眼簾又難眠睹物思人,筆架上懸掛着久無人用致使筆端早已乾涸開裂的毛筆;賢妻留下的芳巾依然透出原先的光澤;筐篋之中是那沒有完工的針線活和量裁待繡的素絹。正是這一切,既使詩人生出了不忍為睹的傷痛之感,又使詩人生出不忍為棄的珍惜之情。詩人毫不掩飾的抒寫着矛盾的內心,既想帶回遺物以求慰藉,又知道其結果必然是徒增傷感。情苦至極,終於發出了“永絕攜手歡,空存舊行跡”的哭歎。至此,“不復見故人”的綿綿傷逝之情最終被推至頂點,孤獨悽苦的落寞情懷也被抒寫到極致。此刻韋應物能做的只有自我安慰甚至可以説是自我欺騙,但想着“今古同”,讓自己的“傷與戚”得以片刻的緩解。這個深情真摯的男人就是以這樣一種盼望自我修復,卻久久難以自拔的方式煎熬着失去妻子後的日日夜夜。詩歌讀來情濃意切。

另一首小詩《悲紈扇》言:

非關秋節至,詎是恩情改。

掩嚬人已無,委篋涼空在。

何言永不發,暗使銷光彩。

全詩圍繞一把紈扇展開,正如《詩經注析》評《邶風·綠衣》中説該詩“既非妙喻,亦無深意,這裏反覆吟詠的,只是一件在旁人看來極其普通、而於作者卻倍感親切的衣裳。”衣服是亡妻生前最常使用、最貼身、最散發着她的氣息的事物,詩人每每看到這件綠衣就睹物思人,觸目傷懷,實屬人之常情。而此處,這把紈扇也定為韋應物妻子常常攜帶之物,與妻子朝夕相處。與紈扇一般常伴妻子左右的韋應物在睹物思人的同時,更是將紈扇作為了自己的寫照和象徵,由於“掩嗍人無”,紈扇呆在空蕩蕩的箱子裏日漸塵封,默默讓歲月的塵埃消磨了昔日的光彩。而詩人也孤獨地居住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在憂傷中日漸消瘦憔悴,頹然老去。紈扇主人的離世讓它的存在失去意義,同紈扇一樣被妻子“遺棄”的詩人也覺得自己的生命失去了光彩,如同枯井,了無生趣。看似悲紈扇,實則悲己身,通過如此簡單純粹的白描手法,我們看到的是一位有血有肉、敢於展現自身脆弱的詩人。

另外,其《傷逝》詩云:“一旦入閨門,四屋滿塵埃。斯人既已矣,觸物但傷摧。”詩人回到家中,映入眼簾的不是往日的潔淨與温馨,而盡為塵埃,怎能不令人傷摧。我想其實哪怕此刻詩人家中依舊一塵不染,由於斯人已矣,昔日光鮮豔麗的一切在韋應物眼中也會變得灰濛濛如塵埃一般,妻子的離開也帶走了他世界的色彩。正因如此,詩人才會在《出還》一詩中吟詠:“昔出喜還家,今還獨傷意。”昔喜今傷,皆因妻子不在,今昔對比之中喪妻之痛躍然紙上。

物依舊,人已故。睹物思人,韋應物的深情或起於眼前舊物,或落於無人共賞之美色,或感於衰敗孤寂之哀景,覽之悽切,給人一種感人至深的力量,多情誠實之人總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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