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菜記事的雜文隨筆

“今天的天氣真呀真呀好，我和媽媽去呀去買菜。雞蛋圓溜溜呀，青菜綠油油呀，母雞咯咯叫呀，魚兒蹦蹦跳呀。蘿蔔黃瓜西紅柿，蠶豆毛豆小豌豆，哎呀呀，哎呀呀，拿也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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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在家，每逢週日早上，我是一定要和媽媽去買菜的。

約七點一刻，我們就出門。有一刻鐘的路程，我們便到了菜市場，菜市場里人總是很多，無論冬天夏天。將車停放好，我與媽媽便攜着手，一同走進這令我心生嚮往之與眾不同的世界。

菜市場是分區域的，由路口進去便是熟食區。撲鼻而來的北京烤鴨味道誘人的很，烤得金黃出油的皮尤自嗞嗞響着，取下剁好後再灑上一層祕製辣椒粉。那香味，那聲音致使我每每路過都忍不住側目視之。一路慢行，還有每看不膩的滷肉店，涼菜店……當然還有各種呦喝聲不斷的小攤，糖炒栗子，碳燒羊腿，酸辣檸檬雞爪……眼花繚亂，鼻子也絲毫未得停歇，各種香味都混在一起，各人深吸着各自喜歡的味道，一日的嗅覺，味蕾都已經被喚醒了來，頓覺腹中飢渴難耐。

從熟食區過去便是蔬菜區，那裏，帶着整個季節的山水靈氣。醬紫的茄子被放得整整齊齊，硃紅或青綠的辣椒攏作一堆，瑩如羊脂抑或紅彤彤的蘿蔔，小巧的`番茄剛從田裏摘下，還沾着少於泥巴，成捆的時令蔬菜，例如空心菜，大白菜，生菜，瓜頭等等，它們又被分作一小把一小把，水靈靈，脆生生，兩三塊錢一把。不過，若説到空心菜吧，不得不提一下博白的空心菜。我的老家在博白，小時一直以為空心菜都是莖長葉少，整條都青翠的不像一棵菜。後來外出求學，舉家搬遷到別的地方後才曉得那是家鄉的特色，在別的地方所沒有的。到現在，竟是一次也未嘗過了，想念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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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自然少不了肉類區。農人將捕獲來的各種有肉生物都放在此區售賣。大塑料盆中泥鰍滑溜溜轉來轉去，田螺將頭伸出勤勤懇懇往上爬着，蟹被五花八門地綁着尤自張牙舞爪，花蛤不知疲倦吐着水……我每看到田螺總要買些回去，養個幾天乾淨，鉗去尾部，加入花椒小個辣椒爆炒，再放入大料骨湯大火煮熟，鮮辣吮指，一個人就能吃一大盆。家裏愛吃魚，因此會時常買魚。來到賣魚鋪前，挑好一條，大叔手起刀落，咚咚咚幾下，一條魚便被切成十多塊，大小勻稱，竟也好看的緊。

菜市場的世界裏，各類菜五花八樣，光是説也説不完。買菜期間，樂在其中。這邊看看，那邊摸摸，熱鬧的很。操着方言，道着普通話，這邊呼來那邊應，身在其中，感受着這煙火氣息，最最平凡真切，連講價的聲音也那麼動聽。慢悠悠買上一次菜，回家操刀下廚，總能美上一天。

有時會遇上較為兇悍不講理的賣家，這時心情便不美了。在菜市場買菜比不上在超市買菜來得隨心所欲。

上次搬家前，家裏還住在一條小巷子裏，慶幸的是走個大約50米出了巷子便有一家超市，超市不大，裏面的生鮮蔬菜水果倒新鮮的很，極大的滿足了我。早上，醒的時候，大人都已經上班去了，家裏很靜。洗漱後便帶上鑰匙，零錢，麻布袋往超市去。巷子裏的人家都起了來，老人給小孩整理上學的用品，小孩則嘟囔嚷催促着快些，幾位老奶奶拎着水靈靈的菜一路談笑風生歸家，巷口賣早餐的人家在煙霧繚繞裏忙得手忙腳亂……每每這時候，我總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氣，細細感受這煙火人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只覺心中開闊，歲月平淡也靜好。進到超市裏，東也看看，西也挑挑。由於每日來此，便曉得今日的小白菜漲了0.5元一斤，可下次再買，鮮香菇降了1.2元一斤，況且家人也喜歡吃，儘可多買些，做面做菜做湯皆可，鮮美的很。這毫釐之分，家中不至於貧困到計較於此，但每每如此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一日三餐，滿滿的樂趣。在超市買好後，總有些意猶未盡，於是還會到超市旁邊的挑擔拎籃子來買菜的幾位阿婆處瞧一瞧，總會買上一把時令青菜，阿婆添小葱一把或青紅辣椒幾許。

我與好友講着這買菜的種種趣事，她卻絲毫不能理解，只道我已提前過上了年40的家庭主婦生活。從未去過菜市場的她不知，菜市場是最接地氣的地方了，滿滿的人間煙火，看着一大堆人為生活奔波努力，你就不會矯情，只想成為其中普普通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