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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黃石巖禪院記》閲讀練習及答案

《廬山黃石巖禪院記》閲讀練習及答案

閲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5—9題。

《廬山黃石巖禪院記》閲讀練習及答案

廬山黃石巖禪院記

(唐)劉軻

古老有言曰:太極之氣,積而為山嶽,泄而為川瀆。然則匡阜①之氣,其大矣乎。

庚辰歲,山客劉軻,採拾怪異,自麓至頂,卻下半里餘,次於黃石巖。巖中有棲禪子②,不知其幾許臘③,而瑰行峻節,人事難能。僕高其人,而信宿忘返。及頤其輕重,頗見其宅心之地,乃問其住年,但手指鬆桂雲:“初毫髮我植,今環人臂。烏飛兔走④吾復何齒況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凍炙生落之榮悴去留之沿溯雖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

於戲!向非巖房峭絕,僧行孤峙,則人境兩失。固其宜也,復何言哉?觀夫煙雲生於履舄⑤,嵐靄出於襟袖,羣形浩擾,併入眸子。每至煙雨初霽,山光澄練,泠泠仙語,如在耳右。況又聳凌兢上,焉知不能與洪崖⑥接袂,浮丘連駕,盈縮造化,吐納顥氣,絕慚容於厚面,遠喧卑於腥穢乎?不得而然者,蓋鈎也、餌也,名為利鈎,利為名餌,吞鈎食餌,手足羈鎖,彼焉得跳躍於此乎?夫禪子脱去桎梏,四支宣展,動與雲無心,靜將石何機,物我一致,端邪塞徑,僕所謂非斯人不能住斯境也。

禪師宜春人,俗姓劉,名常進,時人以師久住,遂以其姓易其巖名也。

(選自《晚唐小品文選譯》)

【注】①匡阜:廬山。廬山別稱匡廬。②棲禪子:棲居行禪的僧人。③臘:僧人受戒後,每年於夏季三個月安居一處,稱為“一臘”。後來也將一年稱為“一臘”。④烏飛兔走:比喻時光如箭,日月如梭。⑤舄(xì):古代一種復底鞋。⑥洪崖:傳説中的仙人。

5.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A.積而為山嶽,泄而為川瀆 瀆:河流

B.僕高其人,而信宿忘返 高:推崇

C.嵐靄出於襟袖 嵐:山林中的霧氣

D.呑鈎食餌,手足羈鎖 鎖:枷鎖

6.下列各組句子中,加點的詞的意義和用法相同的一組是

A.然則匡阜之氣,其大矣乎 其孰能譏之乎

B.不知其幾許臘 則其好遊者不能窮也

C.彼焉得跳躍於此乎 焉用亡鄭以陪鄰

D.焉知不能與洪崖接袂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

7.下列用“/”給文中畫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A.烏飛兔走/吾復何齒/況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凍炙/生落之榮悴/去留之沿溯/雖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

B.烏飛兔走/吾復何齒況/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凍炙/生落之榮悴/去留之沿溯/雖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

C.烏飛兔走/吾復何齒/況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凍炙/生落之榮悴/去留之沿溯/雖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

D.烏飛兔走/吾復何齒況/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凍/炙生落之榮/悴去留之沿/溯雖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

8.下列各句對原文有關內容的理解與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A.本文讚美廬山黃石巖禪院的禪師遠避塵俗,脱去桎梏而超然出世的行為。

B.作者留連廬山美景,仰慕禪師節操,決意隱居山中,不再回到世俗社會。

C.這篇文章反映了作者力求超脱名利,希望與天地共為一體的生活哲學觀。

D.本文敍事與議論相結合,寫景與抒情相交融,是一篇遊記式的議論雜文

9.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

(1)採拾怪異,自麓至頂,卻下半里餘,次於黃石巖。(3分)

(2)夫禪子脱去桎梏,四支宣展,動與雲無心,靜將石何機。(4分)

(3)時人以師久住,遂以其姓易其巖名也。(3分)

答案:

5.D。解析:鎖:動詞,束縛,有被動意味。

6.C。解析:C、均表反問語氣,譯為“怎麼”“哪裏”。A、表感歎語氣,啊;表反問語氣,嗎。B、人稱代詞,他,指“棲禪子”;指示代詞,那。D、介詞,和,跟;連詞,和。

7.C

8.B。解析:文中沒有“決意隱居山中,不再回到世俗社會”的信息,屬無中生有的錯誤。

9.(1)(3分)採拾奇花怪石,從山腳攀登到山頂,又往回下山半里多路,停留在黃石巖。(採分點:怪異、卻、次)

(2)(4分)禪師掙脱枷鎖,四肢自由舒展,行動跟白雲作伴無牽無掛,靜止靠在石頭休息有何心機。(採分點:桎梏、四支宣展、動與雲無心、靜將石何機)

(3)(3分)當時的人因為他長久地居住在這裏,就用他的姓給黃石巖改了名稱。(採分點:以、以、易)

譯文

老輩人説過:太極之氣,積聚而成為山嶽,分泄而成為為江河。如此,廬山之氣是多麼廣大了啊。

庚辰年,山客劉軻,採拾奇花怪石,自山腳攀登到山頂,又往回下山半里多路,停宿在黃石巖。巖中有一位棲居行禪的`僧人,不知在這裏住了多少年了,其舉止脱俗,情操高尚,一般人很難達到這樣。我推崇他的為人,因而留連忘返,連續住了兩個晚上。深究他如何看待事物的輕重,頗能瞭解他心思歸宿的境地。於是,我詢問他在這住了多少年。他只是用手指着松樹桂樹説:“當初一草一木都是我種植的,如今樹木已經長成一抱粗。日月飛逝,我還計算什麼年歲。何況關於早晨傍晚的光亮昏暗,霜天炎夏的寒冷炙熱,生長衰亡的繁榮凋零,屏棄留存的沿流溯源,雖然對別人來説如何如何,但對於我來説都像並不存在。”

唉!倘使不是因為禪房鑿於懸崖峭壁之上,而僧人的行為舉止又清高孤傲,那麼人與境都不會存在。對僧人來説,這本來是合適的,我還有什麼話説呢?看那煙氣雲霧生於腳下,山嵐濛濛出於袖間,種種形狀紛紛擾擾,一併映入眼中。每當煙雨初晴,山光澄澈如練,泠泠仙語如在耳旁。何況山峯又競相高聳入雲,直達高遠無邊的天空,怎麼知道就不能與神仙洪崖衣袖相接,與神仙浮丘車馬並駕,跟造化一起生存變化,呼吸浩大的自然元氣,沒有厚顏無恥的羞愧難堪,遠避喧囂卑俗的腥風穢氣呢?不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原因,在於鈎,在於餌。名位是利祿的釣鈎,利祿是名位的誘餌,手腳被羈絆束縛,那種人怎麼能夠高跳騰躍到這種境地呢?禪師掙脱枷鎖,四肢自由舒展,行動跟白雲作伴無牽無掛,靜止靠石頭休息有何心機,物我一致,端正與邪僻都被直接阻塞住。這就是我所説的,不是這種人,就沒有資格居住在這樣的環境。

禪師是宜春人,俗姓劉,名叫常進。當時的人因為他長久地居住在這裏,就用他的姓給黃石巖改了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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