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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的詩歌賞析

白居易的詩歌賞析

白居易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有“詩魔”和“詩王”之稱。下面就隨小編一起去閲讀白居易的詩歌賞析,相信能帶給大家啟發。

白居易的詩歌賞析

白居易的詩歌賞析一

這首詩沒有驚人之筆,也不用豔詞麗句,只以白描手法畫出一個常見的鄉村之夜。信手拈來,娓娓道出,卻清新恬淡,詩意很濃。

“霜草蒼蒼蟲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絕”,蒼蒼霜草,點出秋色的濃重;切切蟲吟,渲染了秋夜的悽清。行人絕跡,萬籟無聲,兩句詩鮮明勾畫出村夜的特徵:夜色深沉,秋色濃重,在秋霜的浸染下,草色茫茫。四下裏一片寂靜,行人絕跡。只有不知名的秋蟲在低低的吟唱。這裏雖是純然寫景,卻如王國維《人間詞話》所説:“一切景語皆情語”,蕭蕭淒涼的景物透露出詩人孤獨寂寞的感情。這種寓情於景的手法比直接抒情更富有韻味。

“獨出門前望野田”一句,既是詩中的過渡,將描寫對象由村莊轉向田野;又是兩聯之間的轉折,收束了對村夜蕭疏暗淡氣氛的描繪,展開了另外一幅使讀者耳目一新的畫面:皎潔的月光朗照着一望無際的蕎麥田,遠遠望去,燦爛耀眼,如同一片晶瑩的白雪。

“月明蕎麥花如雪”,這是十分動人的景色,大自然的如畫美景感染了詩人,使詩人暫時忘卻了他的孤寂,情不自禁地發出不勝驚喜的讚歎。這奇麗壯觀的景象與前面兩句的描寫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詩人匠心獨運地借自然景物的`變換寫出人物感情變化,寫來靈活自如,不着痕跡;而且寫得樸實無華,渾然天成,讀來親切動人,餘味無窮。《唐宋詩醇》稱讚它“一味真樸,不假粧點,自具蒼老之致,七絕中之近古者”。

對這首詩表達的思想感情和寫作手法的理解:因前後描寫的景物不同,表達出詩人由孤獨寂寞而興奮自喜的感情變化。詩人以白描的手法描繪鄉村夜景,於清新恬淡中藴含了濃濃的詩意。詩中描寫村夜,既有蕭瑟淒涼,也有奇麗壯觀,對比中構成鄉村夜景。

白居易的詩歌賞析二

首句開門見山,寫出了所要記敍的事情,強烈的感情色彩也在無需意像的渲染的情況下,立刻展現在讀者面前。四句話形式上兩兩相同,但情感上卻是層層深入的,第一句提到了人的思念和遠,都是平平的概述,點到為止,並沒有提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何的思念她。第二句則重點寫到了思念,寫到思念的程度,也並沒有深寫。行文至此,全詩的中心已經點明框架,已經明晰,但還只是一幅,如果用畫畫作比的話,構圖,或者説是工筆前的白描圖,線條簡潔而有力。第三句對第一句進行了擴充和延伸,鄉遠遠的程度,對故鄉,更準確的説是對故鄉的生活,故鄉的人的思念之深。第四句是對第二句進行了擴充和延伸。一、三句是寫實,故鄉、人都是客觀存在的。二、四句是寫虛,回憶中的事和肝腸絞痛的感覺是詩人主觀的感情。一實,一虛,把氣氛渲染開來,行文至此,白描已經被染,出現了淡淡的色彩,陰陽、冷暖色初步分明。詩人付與“人”一個“隔”,付與“事”一個“結”字。“隔”、“結”都是冰涼涼的字眼,給人一種一對火熱的戀人被活生生分扯開來的感覺。詩人用兩個冰冷的字形象地寫出了自己火熱的情感,而火熱又敗於冰冷,這時引出自己肝腸絞痛的感覺顯得自然,又打動了讀者。在這裏,詩人又用了一個打動人的動詞“瞻望”。鄉遠,瞻望卻不可相望見,可是還要望,縱是眼望不見那心也早已回到了那故鄉的戀人身畔。

前四句是對一個長時間一直以來狀態的寫,從“況此”一句開始,詩人就開始描繪一個夜雨的場景了。作者在描寫夜雨場景的時候,卻是惜字如金。他只用了兩句話二十個字。這兩句話不寫思,不寫念,不寫人,不寫事,只是用簡潔的言語描繪了許多意像,燈、堂、天、風雨。一個況字説明這四句所描寫的這些是在前四句的前提上進一步增加的。所以,在情感上也是在前四句的思念上增加的。一個“況”字就替代了千言萬語的心理描寫。“夜”是時間,在“夜”之前詩人用了一個名詞作形容詞來形容“夜”,“殘燈”。燈從晚上點,點到殘,一定已是深夜。詩人夜不能寐,久久的思念着心中的戀人。殘燈昏暗的光下,長長的燈芯使光閃爍着,詩人在這情景萬分傷心,沒有言自然顯得寂靜,寂靜使屋子顯得“空”,顯得寂寥。“空”不一定是真的缺少傢俱,而是因為缺少“人”。夜雨同話五更的人“空堂”不一定是堂“空”也寫出詩人心中的悵然若失。“秋天”“未曉”“風雨”更是融情於景。“蒼蒼”二字既是對風雨的描寫,又是詩人此時的心境。這兩句,不着一字思念,而又字字句句把詩人的思念之情着色,分染過的白描已經基本上上好了顏色。最後一句話,可謂畫龍點睛之筆,使用直抒胸意的寫法,將全詩推向高潮。想忘,又不能忘,想忘,又不敢忘。詩人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就在這無果的結局中謝幕,無數的思念,向何處傾訴。

整首詩貫穿着白居易的大、簡、妙風格,雖是寫愛情,寫思念,但不像多數愛情詩一樣婉約,它大氣、又不失細膩,這不是刻意為之,而是一種情感之至,一種渾然天成。這首詩不是唐代所流行的工整的今體詩,它共有七句話,前四句大量的重複用字,也並不合乎詩歌的習慣。意像的描寫被放在了敍事之後,全詩沒有比喻、沒有用典,也沒有大量的興、比之作,可以説是完全沒有格律的羈絆,用最直白的語言,抒發了最真摯的情感。

白居易的詩歌賞析三

這首五絕作於公元816年(元和十一年)。白居易時年四十五,任江州司馬。

在大自然眾多的產兒中,雪可謂得天獨厚。她以潔白晶瑩的天賦麗質,裝點關山的神奇本領,贏得古往今來無數詩人的讚美。在令人目不暇接的詠雪篇章中,白居易這首《夜雪》,顯得那麼平凡,既沒有色彩的刻畫,也不作姿態的描摹,初看簡直毫不起眼,但細細品味,便會發現它凝重古樸,清新淡雅,是一朵別具風采的小花。

這首詩新穎別緻,首要在立意不俗。詠雪詩寫夜雪的不多,這與雪本身的特點有關。雪無聲無嗅,只能從顏色、形狀、姿態見出分別,而在沉沉夜色裏,人的視覺全然失去作用,雪的形象自然無從捕捉。然而,樂於創新的白居易正是從這一特殊情況出發,避開人們通常使用的正面描寫的手法,全用側面烘托,從而生動傳神地寫出一場夜雪來。

“已訝衾枕冷”,先從人的感覺寫起,通過“冷”不僅點出有雪,而且暗示雪大,因為生活經驗證明:初落雪時,空中的寒氣全被水汽吸收以凝成雪花,氣温不會馬上下降,待到雪大,才會加重空氣中的嚴寒。這裏已感衾冷,可見落雪已多時。不僅“冷”是寫雪,“訝”也是在寫雪,人之所以起初渾然不覺,待寒冷襲來才忽然醒悟,皆因雪落地無聲,這就於“寒”之外寫出雪的又一特點。此句扣題很緊,感到“衾枕冷”正説明夜來人已擁衾而卧,從而點出是“夜雪”。“復見窗户明”,從視覺的角度進一步寫夜雪。夜深卻見窗明,正説明雪下得大、積得深,是積雪的強烈反光給暗夜帶來了亮光。以上全用側寫,句句寫人,卻處處點出夜雪。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這裏仍用側面描寫,卻變換角度從聽覺寫出。傳來的積雪壓折竹枝的聲音,可知雪勢有增無已。詩人有意選取“折竹”這一細節,托出“重”字,別有情致。“折竹聲”於“夜深”而“時聞”,顯示了冬夜的寂靜,更主要的是寫出了詩人的徹夜無眠;這不只為了“衾枕冷”而已,同時也透露出詩人謫居江州時心情的孤寂。由於詩人是懷着真情實感抒寫自己獨特的感受,才使得這首《夜雪》別具一格,詩意含蓄,韻味悠長。

詩中既沒有色彩的刻畫,也不作姿態的描摹,初看簡直毫不起眼。但細細品味,便會發現它不僅凝重古樸、清新淡雅,而且新穎別緻,立意不俗。試想,雪無聲無味,只能從顏色、形狀、姿態見出分別,而在沉沉夜色裏,雪的形象自然難以捕捉。然而,樂於創新的白居易正是從這一特殊情況出發,依次從觸覺(冷)、視覺(明)、感覺(知)、聽覺(聞)四個層次敍寫,一波數折,曲盡其貌其勢、其情其狀。這首小詩充分體現了詩人通俗易懂、明白曉暢的語言特色。全詩樸實自然,卻韻味十足;詩境平易,而渾成熨貼,無一點安排痕跡,也不假纖巧雕琢,這正是白居易詩歌固有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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