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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飛花散文

落雪飛花散文

北國的清晨,拉開窗簾,便拉開了《窗含西嶺千秋雪》那蒼闊的畫面,拉開窗簾,便拉開了一個冰雕玉琢,銀裝素裹的世界。

落雪飛花散文

一場大雪,紛飛舞蕩,揚揚灑灑,天幕曼妙,蒼穹一色。飛揚的雪花舞蕩在山川林莽,粧扮出讓人由衷感歎的玉樹銀花。北國的冬天不似江南那小橋流水的優雅,也沒有細柳如煙的精雕細琢,北國的山川,只用他那淳樸的線條勾勒出震撼蒼天的大氣,描繪出行雲流水的壯闊。站在密密的落雪中,望着茫茫一色的天宇,品味詩人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名句,一定會讓你蕩氣迴腸。遙看天地,雪色的雄渾壯闊更會讓你感慨萬千,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迂異不同的造化。

雪的顏色是白的,雪的韻味是雅的,雪的性質是冷的,雪的情意卻是暖的。

在茫茫的落雪中,望着連綿不斷的山峯與河流一直延伸到天際的盡頭,一直延伸到歷史的最深處。歷史的天空,影影綽綽,飄飄渺渺。從那飄渺迷茫的天空中走來的一位位詩人,給我們帶來了實實在在的雪的景色。

那是李白,他在《行路難》的吟誦中走來,蹣跚的腳步依然不改那詩人的氣派,“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那是盧綸,乘風踏雪唱着雪滿弓刀的塞外邊歌走來“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那是歸心似箭,行路匆匆急於夜歸的劉長卿“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那是既做漁翁而又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雪、是天地的神韻,雪、是詩人的情懷,雪、是君子的高雅,雪、是千古的絕唱。

説起北國的冬天,那真是蒼茫而遼闊,雄渾而大氣。當你登上山頂放眼望去,茫茫林海,銀裝素裹,北風吹來,萬樹銀花。站在山頂舉目遠眺,被雪覆蓋的山頭像潔白的雪浪,蜿蜒曲折,此起彼伏,雪色皎皎,直抒胸臆。當你把這樣的景色盡收眼底,真的會讓你覺得那就是銀蛇亂舞,蠟像奔騰。在堆滿積雪的樹冠下,參差的露出一簇簇翠綠的松葉,在白雪皚皚的冰冷中展示着生命的堅強與不屈,展示着生命意境的盎然,綠白相映,活力四射,姿態萬千,分外的生動。身處此情此景,豁然間,你便會覺得這裏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心靈樂土,這裏就是你魂駛化外的仙境。無瑕的白雪,洗盡你一身的疲備,洗滌出你靈魂的潔淨,讓你在雪的魂魄中感受着意境中的高雅和雪的世界裏特有的美。

落雪中,望着一片片雪花在我眼前隨風舞蕩,就像一個個精靈跳躍在空中,那優美的姿態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那舞動的痕跡不待你細看,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消彼復,重重疊疊,讓你在紛亂中尋找着一種動態的完美和寫意的浪漫。

雪和梅花有着深層次的內在關聯,他們都有着與生俱來的純潔和高雅,往往讓詩人們稱讚雪的同時便會帶着梅的意境,歌頌梅花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的想着雪的神韻。王安石的《梅花》深刻的讓我們領略到雪和梅的互通之處:“牆角數支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還有盧梅坡 的《雪梅》“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雪和梅花相互映襯,相互展示,人們知道梅的精神,也應該知道雪的精神,他們都是那樣的不合世事的孤傲,超凡脱俗的清高,天地生成的秉性,與生俱來的不羣。雪,山中的高士,梅,冷豔孤芳,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個冷字,從這個冷字裏我們看到了一種精神,一種骨氣,就是這種精神,這種骨氣透漏出一個民族文化的底藴,一個民族的靈魂

雪是冬天特有的景色,是季節變換的一種美,遙望蒼天落雪時,做看青柳變玉枝,四季的滄桑,歲月的更迭,給我們帶來了不同的景色,不同的美。雪來了,像尋夢的蝴蝶,舞動翻飛,尋找着夢的路徑,雪落了,像熟睡的嬰兒,在大地母親寬厚的懷抱中睡得那樣寧靜,安詳。它從天宇的深處飄來,他帶來的是一顆顆天使的心,帶來的是一句句天使的問候,讓我們在雪的季節裏,在雪的世界中等待又一個復甦的春天,讓融化的雪水滋潤出又一番天地,那就是:《雪消門外千山綠,花發江邊二月晴》(歐陽修)

標籤: 散文 落雪 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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