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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城同風雨-散文

我和小城同風雨-散文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彈指間我在林甸已經生活了四十幾個春秋了。可以説我是一個林甸土生土長的人,有時想想林甸的變化真是讓我欣慰不已,即便是在睡覺時都會在夢裏笑醒。

我和小城同風雨-散文

就在昨天和發小談起過去,談到精彩之處,這個話題都讓我們有一種憶苦思甜的感覺。記得小時候,日子過得都很清苦,就連買個自行車都是高消費。我上學的時候騎的自行車是哥哥騎過的,沒有鞍座,沒有貨架,就像是一個禿尾巴老鷹,但是哥哥就一直騎着它到高中畢業。一頂狗皮帽子,也是哥哥留給我的。上學的第一天,回家説啥也不戴了,即使光着頭凍着都不戴。按理説能暖和就行,啥好看不好看的有啥急歪的。原因是那貨的絨毛都磨沒了,説是狗皮的和豬皮的沒啥兩樣都扎腮幫子。後來家裏給我買了羊剪絨帽子,總算應付過去了。其實我比我哥好多了,以後日子就越來越好了。那年頭的雪可真大,路上的積雪最深的地方能沒過膝蓋,最冷的時候生產隊凍死過牛犢子。上學的路有七八里的路程,鞋裏經常灌滿雪冰涼冰涼的。棉襖裏沒有襯衣,小風嗖的刮進去是很容易的,人立馬就會打個寒戰。相反孩子們最頑強,穿着開襠褲在冰上跑來跑去,小屁股凍得通紅也不覺得冷。窗户沒有玻璃用紙糊,屋裏的光線很暗。門封閉的不好,門體都稀淌嘩啦的,下雪的日子都能飛進雪花,不用天氣預報一目瞭然。也不知道那日子是怎麼過來的,父輩們就這麼生活着。無論孩子還是大人都喜歡過年,因為只有那幾天才能吃點好東西。生產隊裏分幾斤白麪,幾兩牛馬肉,就算挺好挺好的了。女孩子頭上插一朵絹花,或是扯一段綢子紮起來。男孩子就用紙糊個燈籠,大年夜滿街出溜,這就是過年。如果條件好一點的家庭,剪幾尺花布做個棉襖,穿上去和傻丫頭沒啥兩樣,不過心裏也是美美的。如果有串門的,給孩子們拿幾包糖果,或是一掛百頭的小鞭炮,那算再好不過的`了,一準會跑到大街上顯擺顯擺。有吝嗇一點的家庭,會把好吃的放到筐裏懸掛起來,不都給孩子吃沒,於是孩子們就眼巴巴的瞅着,盼望它能自己掉下來。再大一點的孩子心眼就多一些,會主動一點。比如上倉房裏爬進儲糧的大缸裏偷吃凍了的豆包,生硬冰涼酷似今天的凍梨,但依然躲在角落裏木格木格的啃食。現在想來,還是饒有情趣的。

大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小夥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三六五村的女孩子都想往遠處嫁。誰都想日子過大好一點。城裏也好不了哪去,住的也都是平房,人口多一些的擠擠巴巴的,就怕來客人。但是有一定的優越性,就是吃供應糧。就是因為這個紅本本,成全了不少城裏的摔哥,不少的農村靚妹成了拜金主流的犧牲品。農村就更不容易了,記得村裏的毛哥就是去山東相親的。他本人有點口吃,就是説話掛不上檔。人很善良,是個好男人。臨行時媒人告訴他一定要憋着,不要隨意的説話,尋思好了猛的一氣呵成。你想想,這説話不得一股一股的,語氣自然很重。女方聽了覺得困惑,一臉的霧水和媒人説:“人倒是不錯,就是説話聲大點脾氣不能太好”。介紹人趕忙解釋説:“混東北的脾氣好了能行嗎?不得受欺辱!”。女方一聽這種説辭也算過的去。領回家的那天,按媒人的點化趕緊登記置辦酒席入洞房。毛嫂和大家後來聊天時説:“第二天一説話,我的娘哎,原來是個結巴嘴!可是也回不去了,就這麼一輩子,好在還是不吵不鬧很幸福”。這件事情成毛哥毛嫂的愛情傳奇,也是舊時一段佳話。

過去的林甸城裏髒亂差,看不到幾座樓房,也沒有多少汽車。農村孩子最大的理想是長大能賣冰棍,因為吃個冰棍都是過禮拜天。如今林甸舊貌換新顏,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道路規整車水馬龍。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裏,穿貂帶狗的屢見不鮮。自行車不再是意義上的交通工具,而是鍛鍊器材。年輕人懶了,出門就坐車。老頭老太太倒勤快了,步行是為了強身,孩子們對吃都不感興趣了。人們的錢包鼓了,笑容露出來了,過日子的勁頭兒更足了!通過開發地熱資源林甸成了世界養生基地,成了聞名遐邇的泉城。現在小城居民的生活就像泡温泉一樣,沐浴在温暖的仙湯裏,美美的甜甜的。還是如今的政策好,國家富強了,科學發展了,咱們中國人也能遨遊宇宙了。作為林甸人我很滿足,作為中國人我更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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