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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端午經典散文

今日端午經典散文

今日端午,因山居供水主管爆裂,半癱瘓巳兩年的物管,所能做的,無非是間隙性供點水,讓我們勉強將生米煮成熟飯而巳。原想邀約親朋的計劃,也就此告吹,只安心的與M清靜過節了。

今日端午經典散文

住在山上,人自然閒散,雖是端午,也懶得開車下去購買那應節的蒲艾。好在鄰居老D家的園子,那叫一個品種繁多,關鍵是,竟然還種有幾株艾草,打小苗起,就被我覬覦着。時令巳至,他們居然不在家,豈不辜負了艾草的一片心意?好在有我惦記着。這樣想來,由我去代採一株,完成它作為艾草最光榮的使命,不但無妨,似乎還很有必要。名一正言便順,於是,我大大方方去到一欄之隔的D園,親手將一株色貌俱佳的艾草採下。一邊捧着往家走,一邊喜滋滋念着“手執艾旗納百福”,到門前才鄭重交與M,看他將其穩穩掛在去年的陳艾菖蒲之上,這節,便有了巳應的釋然。

前段時間回老家二十多天,今日回家,一應樹木花草,因了鄰居悉心幫忙照料,大多安然無恙。香蕉後來居上,成了園中體量是大的植株,着一襲寬袍廣袖,舉一杆未展大旗,一年光陰,便成了五個孩子他媽。兩株蓮霧,走時只結了幾枚小如豌豆的花蕾,如今,那銀針蔟樣纖秀的花朵開過謝過,但終不忍心不辭而別,留下兩朵硬是強撐到了今日。龍棗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纖細曲折的虯枝,被大顆大顆的青棗壓得直不起腰。比起龍棗,同門的胎裏紅則正值青春期,不但一下子身材竄出好高一截,就是那稀疏的果子,也滿帶着羞怯的'紅色。老D給的樹葡萄,終於度過了移栽的危險期,有新葉萌發。兩株去年新種的辣木,居然花開不斷,不足一米高的杆上,長出的莢果竟有尺長。沿牆一圈來自九寨溝的錦葵,也有了拔節的跡象。最喜那幾盆松葉牡丹,莖肥葉厚,花繁不休,成了我年年必養的品種。只可惜火龍果被風吹折了兩支,急需為它接骨續筋才是......我倆就這樣一邊巡視,一邊施肥澆水培土,雖是倒騰半天,卻也幹得歡實。

想起朋友送的粽子,那是他媽媽親手為他們包的,卻也年年分得我們一份,讓我們有緣分享這樣的母愛親情,今天過節,正好用上,便不急於做飯。窗外濃綠的雅榕樹上,以前只發現有小鳥築巢,沒想到,此時卻蟬鳴一片,象年輕人帶着金屬音的搖滾,聲嘶力竭的吶喊着。一隻小鳥,來客廳打探,見我回屋,呼啦一下向窗口飛去。過一會聽到窗簾裏有扇翅聲,方知它定是被玻璃透明的假相迷惑,悄悄走近,本想為它打開窗,可因語言不通,反被它誤會了,在我一掀窗簾之際,便敏捷的從另一扇打開的窗户飛走了。

五號鄰居王叔是一個種菜高手,見我們回來,便將他種的豇豆四季豆摘了一大袋送來,還囑吃菜自己去菜園摘。謝過王叔,正準備燒水做飯,十九號謝叔又來電話,邀請到他家吃午飯。他們是本地人,端午節按傳統習俗,要燉一大鍋草藥湯,説是排毒,順便將我們一起排了。及到他家,桌上赫然立着一大盆臘排燉草藥,有白白嫩嫩如韭菜根的,有色白而形如胡蘿蔔的,更多則是樹根一樣像柴火的東西,黑黢黢硬翹翹的在盆裏橫豎的亂戳着。我原本還算好學,一上桌,便問其名,可一聽,這一大盆,除蒲公英外,全都不是依着科屬種命名的,無據可查。嘗其味,或淡或苦;品其質,或脆或木。想起自己好歹也正經學過三年中藥,可眼下,面對這一鍋來路不明的攀西草藥,竟是相看兩茫然,心裏慚愧得很,便不大敢住嘴裏送。飯畢,囑晚上繼續幹這一鍋藥膳。

待到下午,藥膳為了印證它的效力,開始在M腸胃間掃蕩,看他上衞生間的頻率,我在心裏壞笑,想他的身體,還真藏了不少毒哈,要不然,我咋沒事呢?正暗自慶幸着,那亢奮的腸鳴音,好像也有從我的身體傳出來的。

晚飯,看來是不敢再去謝叔家了。

這個端午,與往日不同。

標籤: 散文 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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