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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仗殘秋裏散文

倚仗殘秋裏散文

幾隻水鳥躥跳在高挑的蒿草上瑟縮着脖頸,警覺的望着岸邊!陽光透過柳逢斑駁稀疏的灑落在遠處的枯荷上,晨練的人絡繹不絕,幾個晨釣者裹在棉衣裏直直的望着水面,魚漂直立在水中,靜的能聽到魚苗跳水的聲音,微微盪開的漣漪中魚頭攢動,寸長的身子集聚在成片的枯黃柳葉下,享受着屬於自己的寧靜,噠噠噠的腳步聲驚得四下散去,然後又集聚起來。水鳥悄無聲息的鑽入水底,大約半分鐘的功夫,又從幾十米遠處浮起來,砸吧嘴,颯爽的甩去浮水,水珠在陽光下發出光亮,水鳥很喜歡這種光亮,一連幾次甩動着,直到撒不出一星水沫。

倚仗殘秋裏散文

接近初冬,原來成羣蟄伏水流中的鯽魚羣已經不見了,嘩啦啦的水流因為沒有了魚而顯得死氣沉沉,從上游水壩上衝下來的水藻一片片覆蓋在水草周圍,幾個孩伢子用樹枝撥弄着,想要找到什麼,遠處晨練的父母目不轉睛的盯着,吱吱呀呀的鞦韆吃力的託扶着一個胖胖的`女人,糾結着盪來盪去,蕩起的鞦韆離地不過一米,後面的姑娘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胖女人在嘰嘰歪歪的抱怨,大概是怪沒有把自己推到足夠的高度。鞦韆也厭煩了,晃動着擺來擺去,越擺越低,旁邊的大媽偷偷地撇着眼,木然,夾雜着不屑。她不明白這個胖女人是晨練還是練人,華麗的衣褲半高的鞋跟,脖頸上粗大的鏈子,腰裏的坤包大到可以裝下一棵白菜。富婆,大媽心裏嘀咕着,轉過頭去厭煩的壓着腿。一條富態的貴婦犬慵懶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慢吞吞的走過來咬起富婆的褲腳,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這個笨拙的女人!怎奈不能跟上節奏,總是被主人的肥腿推搡到一邊。

幾個踢毽子的男女不時看着胖女人偷笑,有人認得這個女人,小聲嘀咕着。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路上拖拉拖拉過來一個老人,樣相想極了趙本山演繹的吳老二,半拖着身子艱難的竄動着,竟然超過了健走的人羣,老人已經在這條路上跑了半年多,原來的枴杖和馬紮早就不用了,臉上也紅潤了許多,看面相應該是一輩子沒有下過力,得體的穿着,淡淡的微笑。

一聲驚叫傳來,有大魚上鈎,支楞着的魚翅在陽光下襬出一個漂亮的POS,漁者高興的摘下魚獲,放進魚護裏,也許是太高興了,沒有掛餌就將魚鈎撒了出去。水面上又拉出一條大魚,金燦燦的身子,昭示着自己的尊貴,野生的大鯉魚!旁邊的釣者喜不自勝,炫耀地讓魚劃過圍觀者,卻在距離池邊半尺的地方跌落,沒等漁者丟下杆子一個翻身跳進水裏,引來一片唏噓。魚鈎太小,被脱鈎的大魚拉直。先前釣上大魚的漁者輕輕 的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的將魚鈎甩出去,再一次靜靜的看着水面,任憑圍觀者讚歎。

路邊上的柳葉堆成幾堆,還沒來得及運走。突然竄出的老鼠驚得路人一片尖叫,光禿禿的柳條耷拉着,草坪上的白霜漸漸消去,起風了,突然的一陣風颳起一個個旋渦,平靜的湖面上發出呼啦啦的響聲,幾個晨跑者一身白毛汗,光着膀子呼嘯而過。濕透的汗衫翻卷在腰腹上,耳機線隨着腳步上下顫動。大概是週末的緣故,晨練中多了很多孩子,路上的人越來越多,大概得持續到九點左右。枯了半邊的荷葉挺着低矮的身子,絲毫沒有被風所動。湖邊清理出的垃圾和瘋長的水草堆成了山,佔據了大半個湖邊。讓人無法插腳,已經有人在湖裏作業,慢吞吞的鐵皮船上,幾個工人穿着水衣拿着工具,開出長長的水道。

一條橋下走道連通着公園兩邊,另一邊又一個大的場地,一溜乒乓球案上滿滿的,喝彩聲不斷。狹長的公園湖蜿蜒幾公里,從春夏到秋冬,從綠荷滿湖到殘荷冰封,承載了半城人的夢,遠離噪雜,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與寧靜。季節的輪換隻是改變了一種意境,殘秋也傾城!

標籤: 秋裏 散文 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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