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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回孃家的散文

關於回孃家的散文

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也是人們前進的動力,正是因為讀書,我們才能更加的完善自己,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提供的關於回孃家的散文,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關於回孃家的散文

自從把父親暫時安頓在我家之後,撒謊便成為我每日必修的課題。

清晨,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知道又是父親,我便睡眼惺忪地問:“爸,您找我有事啊?”“女兒啊,我要回家看看。”

我在被窩裏翻了個身,問他:“您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幹嗎要回北投呢?”“哎,我要去拿錢!我想起來了,在北投的家裏,還有我的存摺、圖章和錢哪。”

他不是失智了嗎?怎麼錢的事就是忘不了?我想着想着,心頭好似有亂鼓一陣急敲,睡意全消,只好下牀,再度從抽屜中找出自己替父親開的新存摺和另外刻的新圖章,開始編起亦真亦假的故事:“爸爸,您忘了,我把北投老家裏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幹嗎還要回去呢?您看,這不就是您的存摺、圖章嗎?您的户頭就在樓下銀行,存着好多錢,花不完的。不信您數數看,個、十、百、千、萬、十萬,哇,好多錢。”

我的聲調抑揚頓挫,演着每天都要演好幾遍的戲碼,演技也因為一再磨鍊而更加精湛。父親因我逼真的表演半信半疑,看着嶄新但清清楚楚寫着他名字的存摺,又將信將疑地看着我。

為了證明這不是撒謊,我匆匆梳洗,領着已穿戴整齊準備回家的父親,到樓下銀行的ATM機前,看清楚他户頭裏的數字,還怕他印象不深刻,再取出兩千元,讓他來回撫摸並回憶鈔票的真實感後,放進他上衣口袋裏。

以為靠撒謊,我的日子可以和他的糊塗一起度過,誰知在英國定居多年的兒子,突然要回來和我們長住一段時間,這可攪亂了我們的一池混沌。

我忙着在客廳挪動傢俱,想再隔出一個空間,安頓多出的一個家人。但我既是父親的女兒,亦是兒子的母親,該怎樣安排,才能擺平我心中那杆兒秤呢?

父親原有自己的家,在北投山邊一個環境清幽的公寓樓中。八年前,嫂嫂和侄兒們移民加拿大,長兄不習慣一個人住,就搬進父母那不到30平方米的公寓去了。

當時父母身體還好,很樂於照顧人到中年忽然變成單身的大兒子。三個人住在一起,雖然有些擁擠,但彼此間互相照應,相互取暖,彷彿時光倒流,三個中老年人分別重拾過往回憶。

但隨着父母的逐漸衰老,照顧長兄的能力減弱,仰賴長兄的時間增多,原本享受親情陪伴與天倫之樂的長兄,不堪肩上的重擔。尤其是失智日趨嚴重、生活在自己時空中的父親,已搭不上常人的列車。

父親的問題尚未解決,我卻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聽到醫生驚人的宣判:你母親,已是癌症末期!

主治醫師面無表情地默坐在我對面,等待我的答覆:要告知病人嗎?要做介入治療嗎?你沒有其他家人可商量嗎?

家人當然是有,但長兄剛去加拿大探親;弟弟在上海工作;老公出差去了香港;兒子定居英國……身邊不知何時吹來一陣寒風,在這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吹得我直打哆嗦,多少話哽在喉頭。

我全憑直覺將母親安排住進病房,依賴醫生抽肺積水來減輕她的痛苦,同時幫父親匆匆收拾簡單衣物,接回我家,暫時安頓在空着的兒子的房間裏。每天,我帶着父親往來跑醫院,陪母親走完她人生的最後一程。

母親過世辦喪事時,所有親人由外地返台奔喪,看起來,浩浩蕩蕩一大家子,好不温暖。但喪事一辦完,所有的親人都作鳥獸散,沒有一個人曾駐足關心:“失智的老父親該怎麼辦?”好像只要不觸碰這個問題,它就會消失不見;好像只要戴上一副墨鏡,就可切斷我眼神裏的殷殷期盼。

我的心顫抖着下起小雨來,那滴滴答答的雨聲像在嗚咽,像是我的低訴:母親一走,家就散了。

一個多月後,天氣轉涼,斜風細雨吹得我心頭更加冷颼颼,暗忖該回北投孃家替父親拿些冬衣。未料,打開老家大門一看,除了客廳的沙發依舊,整個房子居然空無一物,剩下的只是窗前幾株母親生前手植的蘭草,在悽風苦雨中搖頭晃腦……

剛失去母親,又失去孃家的我,瞬間魂飛魄散,不知該怎麼回到自己家,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暫住於兒子房間裏的老父親。我失去所有依靠,成了天地間一孤雛,只剩個相貌神似父親的軀殼,呆滯於身旁。我望着他,失智的、錯亂的,豈止是他一人?第二天我病倒了,發起高燒。在高燒中,我彷彿獨自在狂風暴雨中奔跑,那又酸又苦的雨水,不斷地衝進喉嚨裏。但在昏沉模糊中,我感覺有個影子在我身邊陪伴,有隻温暖的大手,不斷地輕撫我滾燙的額頭。

大病初癒的我,逐漸發現,留在身邊的父親絕不只是一具空殼,而是個依然有熱度、有靈魂的親人,只不過他的靈魂有些縮水罷了。我喜出望外,和他一起唱兒歌、説數來寶,一起畫圖、摺紙,過起身份顛倒的日子。

兩年多的時光,在不斷的挫折與失望中摸索,在淚水與痛苦中匍匐前進。好不容易才進入狀態,兒子卻從英國回來了。我想從長計議,但父親並不給我緩兵延宕的時間,一大清早又直接打開我房門走了進來:“女兒,你母親該回來了,我要跟她住。”我當場愣住,心裏一陣抽痛,剛結疤的傷口被狠狠撕裂開來。

母親的園子

二十多年過去了,邱婭回想起兒子秋實被確診為自閉症之前的那幾年,感覺已經遙遠得像一個夢:是的,他們是那麼疲勞而迷茫;是的,他們是那樣擔心秋實是否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是的,他們不惜一切地想要讓秋實成為一個“規範的孩子”——好在,他們還能隨時聽到秋實的歌聲。

不論到了什麼地方,一聽到音樂聲,邱婭總能想起年幼的秋實鼓着小臉唱歌的樣子。不管是多難的歌,秋實聽一聽就會了,張開嘴就能唱出來,吐字清楚、聲音洪亮。

“他很乖,很會唱歌,不像個有問題的孩子啊。”她還記得第一次聽到“自閉症”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難以置信地去問醫生。

醫生説:“這個問題是一種神經系統失調導致的發育障礙,現在沒什麼辦法醫治,也不能吃藥。”那是1994年,秋實7歲,剛剛上小學,邱婭帶着他從華西醫院走出來,馬路上人聲鼎沸。

邱婭知道,從那一天起,秋實不再是小神童或者小歌星了——他確鑿無誤地成了一個特殊的孩子,而她自己必須成為一個更不一般的母親。

那一年,秋實才上小學,這本來草木風華的世界對他而言卻變得格外猙獰。老師們説:“這個孩子你們送到別的地方去吧,留在這拖後腿,全班的平均成績都要降一降,我們怎麼交差啊?”其他的孩子更是把他當成了受氣包,下課了或放學以後,蜂擁跟在他後面,笑他、罵他,甚至扔東西打他。

邱婭把苦水往肚子裏咽。“不能把秋實送到特殊教育學校去,把他送到那去,跟養個小動物有什麼區別?他是人,雖然特殊一點,卻是一個普通的人。”她堅信這一點。

她和丈夫到學校去,一次次跟老師溝通,解釋秋實的情況,並做出各種保證。終於,秋實留在了普通的小學裏,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起學習。

那一年,為了給秋實治病,邱婭請了一個音樂老師來教他彈琴。他們驚喜地發現,秋實坐到鋼琴前面,抬起手來,就像回到了童年。他隨着音樂,跟着節奏,移動着雙手,像天才一般。

“這孩子彈琴太有天分了!”音樂老師讚歎道。長期以來,在他們的生活裏,終於閃現出一點亮光。

“不管怎樣,都要讓秋實好好學琴。”邱婭做了決定。

就這樣,秋實過上了雙重的生活:在學校裏,他是個孤獨遲鈍的學生,坐在課堂上,站在操場邊,像個永遠無法融入集體的局外人;在家,坐到鋼琴前面,他成了一個神采飛揚的寵兒,他歡笑着,彈奏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當然了,不管在哪裏,都有母親為他護航。學校的功課母親和他一起學,一遍遍,一次次,翻過來倒過去地教他——他往往只能硬記下來,換一個説法,又不會了。但是沒關係,母親説我們再來,總是可以學會的。在音樂的世界裏,他也有跌跌撞撞的時候。那些寫在書上、記在紙上的樂理知識真像天書一樣,於是邱婭自己先看、先理解,嚼爛了、理順了,再一點點“喂”給秋實。

這樣的日子説起來似乎艱難,但每次邱婭回想起來總要忍不住露出微笑:因為他們相依相伴,他們既是母子,又是師生,更是戰友。秋實從小學一點點讀下來,竟然讀到了畢業;彈琴就進步得更快了,學了4年,就考到了鋼琴九級。

2001年,秋實小學畢業,邱婭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帶着他去四川省音樂學校考鋼琴專業。秋實坐在教室裏,彈了一首貝多芬的曲子——學校的老師又驚又喜,反過來責怪邱婭:“這麼優秀的孩子,你們家長怎麼還説他有問題呢?這孩子太好了!我們一定要!”

邱婭笑着不説話,她心裏既欣慰,又苦澀。14歲的秋實,長得高大結實,彈起鋼琴來渾身就像在發光。只有邱婭才知道,秋實其實還是一個孩子,並且永遠都會是一個孩子。

但是秋實必須走出去,不能成為一個被關在家裏的人。邱婭太清楚這一點了。外面的世界就像個錯綜複雜的迷宮,有太多的陷阱,邱婭只能走在前面,一步步、一寸寸,前思後想,都替秋實考慮好。

比如怎麼坐公共汽車:千萬不能左看右看,也不能隨便盯着人家看,更不能有不好的肢體動作,怎麼開門,怎麼坐,怎麼讓別人過路——這些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卻成了秋實必須攻克的難題。甚至包括上公共衞生間這樣的事情,邱婭都要一遍遍仔仔細細地提醒兒子,有時候甚至嚴厲到不近情理。

她還清楚地記得,那時候秋實也就是十幾歲,有一天跟她出去逛街,中途想上廁所。母子倆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公廁,秋實也是着急了,看也不看就一頭衝進去,結果走錯了廁所。衞生間裏的幾個女人一陣尖叫,秋實也被嚇得退了出來,她自己更是腦子裏嗡地一下,走上前去,狠狠地打了兒子一個耳光。那巴掌打得秋實整個人都晃了晃,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路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吃驚地看着他們。

邱婭知道其他人不可能理解,但她必須這麼做。她必須用盡全力去打秋實這一巴掌,他只有痛,才能記住,才能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父親南懷瑾

父親一生都在忙碌。他不是廢寢忘食般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相反,他有一套特定的用餐時間和習慣,而且多年以來一貫如此。父親在大學堂時依然和從前一樣,每天都不吃早餐,午餐只吃少許自家廚房炒的、略放些鹽的花生米。每天晚上七點半則是父親的“人民公社”幾乎固定不變的用餐時間。其實,他真正吃的就只有這一餐。每到用餐的時候,賓客們就會自覺來到餐廳。會客的餐桌大,座位多,不用催促,也不必等待,客人來晚了加把凳子就可以了。父親的客人很多,經常有從世界各地回來探望他的學生,所以,父親的餐桌上總是賓朋滿座。父親當年在台灣就已經開起了“人民公社”餐桌,到華盛頓、香港也都是如此,現在把它搬到了太湖畔,用餐人數還是那麼多,氛圍還是那麼輕鬆愉悦。

在香港,父親因地制宜,考慮周詳,為大家準備了兩個圓形餐桌。圓桌上杯盤齊整,葷素搭配合理。桌子周圍坐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父親主要是吃素,但並不要求客人也吃素,相反,他非常尊重別人的選擇。葷素自由選擇,大家自由自在,不會因為吃飯問題產生不必要的尷尬。兩個桌子有時都不夠,身邊的學生和香港本地的學生,就會看情況讓出主桌位置,這樣的生活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

在香港的時候,一般出家人都不會和大家共食,但到了吳江,因為餐廳大,出家人就可以與眾人同廳用餐,只是他們從來不上父親的主桌,依舊保持出家和在家的分際。平時用餐,都是採取自助形式,菜色也偏素食,只有晚餐會保持盤菜形式,而且因為父親飲食口味偏重,故而常常是四川廚師主廚。父親招待客人的餐桌上,菜餚豐盛,加起來有十幾種,但是他總是隻挑幾樣稍微品嚐一下,他主要還是吃主食——兩碗紅薯小米粥。學生和朋友從各地帶來的地方特色小菜,他也會少量嘗幾口。父親用餐量少,但是他會不停地招呼大家添菜加飯,唯恐大家因拘束而沒有吃飽。晚餐時間大約四十分鐘,大家邊吃邊談,偶有客人晚到,可以隨時加入進來。大家吃得滿意,父親就會顯得很高興,如果有誰沒有吃好,父親就會視為己過,頗為自責。不過,一般情況下,在這種輕鬆熱鬧的環境中,大家都吃得很好。

太湖大學堂的晚餐基本上都是下午六點開始。父親非常準時,不喜歡任何人遲到,除非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在直通七都鎮的高速公路修好之前,去大學堂是一件苦差事——駕駛員不熟悉路就很容易在農村的鄉間小道中迷路。我那時去太湖大學堂都依賴別人開車,靠他人指路,好幾次帶朋友去探望父親時,外地的司機總是迷路,本地的友人也對那些曲折交錯的小路不熟,所以我帶朋友去幾乎都會遲到,而父親總是在等我們,每次我的心裏都既難過又感動。父親總是讓我坐他右手邊的座位,在桌上也一定會向來賓介紹我。有趣的是,沒有人看得懂我們父子間的互動,我也自然是保持微笑緘默的時候居多。

在飯桌上,大家除了向父親請教一些問題外,還經常天南地北地聊一些輕鬆的閒話。有一次,大家説到了“英雄”這個話題,在座之人有不少血氣方剛的盛年男子,討論得自然熱烈了些。父親也為這種氣氛所感染,加入了討論的行列:“我為什麼不想當英雄呢?那是因為我看了川劇之後才明白了什麼叫英雄。”於是父親順勢便談起了川劇,還即興用一口“川腔”唱起了七十餘年前他在四川時聽過的川劇段子。

父親説,川劇充分體現了四川人的風趣幽默和他們的人生觀。接着他便講起了一次看戲的經歷。那次演的是山大王。第一個山大王剛一登場亮相,便唱了一段開場白:

獨坐深山悶悠悠,

兩眼盯着帽兒頭。

若要孤家愁眉展,

除非是——

唱到這裏,父親微微一頓,隨即又眉飛色舞地接道:“除非是——豆花拌醬油。”然後他解釋説“帽兒頭”是指一碗盛得冒尖的白米飯,接着又説:“怎麼才能讓我愁眉展,只需一碗豆花拌醬油就行了。”

接下來第二位山大王出場了,臉譜勾得甚是威風。父親學着他的腔調唱了起來:

小子的力量大如天,

紙糊的燈籠打得穿。

開箱的豆腐打得爛,

打不爛的——

父親又賣了個關子:“打不爛的是什麼呢?你們可能猜不到。”隨即父親猛然起身,雙手握拳,右拳舉過頭頂,左拳橫於胸前,很入戲地唱道:“打不爛的——除非是豆腐乾。”唱到這裏,他又是一陣大笑:“我算是悟到了四川人的幽默哲學觀,古往今來的英雄豪傑,雖稱帝稱王,但他原始的人生意義,還是為了吃飯,所以偉大的本領和成就,不過是‘紙糊的燈籠打得穿’而已。”想來父親一生對於名利的雲淡風輕,定然也是受了四川人這種怡然自得的閒散之趣的影響吧!

飯後,工作人員撤去菜餚盤盞,擺上各色水果、點心和糖果,再給每個人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這就開始進入餐後的茶敍時間了。對許多人來説,晚餐意味着一天的結束,但是對父親而言,晚餐結束正標誌着他忙碌一天的開始。

“百變戲骨”池城:一位胸襟廣闊的魅力男神

他是温文爾雅的車道賢,是邪魅百生的申世期,是搞笑幽默的佩裏僕,也可以是可愛撒嬌的安瑤拉……2015年伊始,在一部人氣韓劇《殺了我治癒我》中,38歲的池城一人分飾七個角色,不論男女老少,分秒轉換間的每個人物性格都被他嫻熟的演技,拿捏得恰到好處。而他神一般的演技,也成了當之無愧的“百變戲骨”。

堅持讓幸運如影隨形

在更新換代飛速的韓國娛樂圈中,有人憑藉帥氣外表和超強實力一夜爆紅,有人蟄伏在鎂光燈下許多年,卻鮮有“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機會。2013年,新晉偶像組合EXO從韓國紅遍全亞洲。2014年,來自星星的“都教授”更是成為韓流中“長腿歐巴”的標誌性人物。而在一撥撥當紅小鮮肉來勢洶洶的旋風中,我們時常也會被一些老面孔驚豔到,想起他們一路走來的艱辛歷程。時光倒回14年前,2000年一部《藍色生死戀》讓宋承憲和元彬一躍成為韓流頂級巨星;樸海日則一出道便憑藉《青春讚歌》獲得百想藝術大獎。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等待與機遇,重要的是選擇就此放棄還是繼續堅持罷了。在同輩明星都名氣倍增的這一年,出道後僅有一部作品的池城卻處於空白期,沒人氣、沒成績、沒認可,在競爭激烈的娛樂圈中他就是一個無人識的小人物。但誰又能想到,15年後這個曾內向少言的池城,卻在2015年用精湛的演技將自己推到“百變戲骨”的位置上。

池城説自己是一個對自己有責任心的人,從小學堅持練習棒球,到高中時偶然間因看到電影《雨人》中達斯汀·霍夫曼對自閉症患者的傾情演繹而萌生當演員的想法,池城的每一次熱愛都有始有終。

因為夢想的璀璨源於它的不易實現,所以為夢想奮鬥的過程則更顯珍貴。

那一年,22歲的池城堅定了表演夢想,可父母的反對卻讓孝順善良的他感到無從抉擇,但好在夢想是用來堅持的,池城將自己的資料寄到SBS電視台,幸運的是外表秀氣的他通過電視劇《KAIST》試鏡,並以此開始了表演生涯。

雖然運氣不錯,池城的初期演藝道路卻並非一帆風順,這個文質彬彬,原名叫郭泰根卻因為“池城”聽上去很温柔而改名的男生,對自己卻一點都不温柔。如果你能想象到患有鏡頭恐懼症的池城是如何克服困難的,你便能體會到他熱愛表演真心了。

2001年是池城出道的第二年,這一年他一連在五部電視劇中客串角色,戲份之少到找不到人物名稱,不過作為新人,能有出演的機會本是高興的事,可在池城的回憶中,那一年出演電視劇《華麗的時代》卻是無比痛苦的,他説:“因為有嚴重的鏡頭恐懼症,機器一開就突然沒有任何想法,沒辦法表演了。”

所以為了提高膽量,池城選擇獨自一人去公共墓地,用這種獨特的方法克服鏡頭恐懼症。因為害怕,他時常帶一瓶燒酒喝兩口壯膽,然後在夜晚12點獨自一人呆在公共墓地裏,

有時看到墳墓便想到人生,就這樣一個人在月光中思考到黎明5點。

通常對自己苛刻的人,最後都成功了。池城也毫不例外,在擺脱鏡頭恐懼症後,他開始嘗試不同角色,從2003年《洛城生死戀》中的企業家,到2008年《宿命》;從最初的新人獎,到如今的最佳演技獎,十年間池城的搭檔都是大牌明星,而他自己也從一個“熒屏菜鳥”成長到一位被認可的演員。只是這份榮譽背後卻告訴我們,所有被他人羨慕的幸運中,都有着無數看不見的堅持與努力。

戲裏戲外都是温暖紳士

與諸多英俊瀟灑的男明星相比,池城並沒有帥氣的外貌,178CM的身高也不算是“長腿歐巴”,但正是這個沉默寡言、鮮有緋聞的`池城,在紛繁的娛樂圈中,用他獨特的人格魅力為自己打開了一片天地。

出道以來,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中,池城身上都顯示出雙魚座獨有的魅力——不自私、善良仁慈、温和有禮。

作為演員,演好戲是必然的。那麼作為國民,愛國也是必然的。2005年,池城的名字出現在韓國陸軍的名冊中,但很少有人知道,在這個成年男子必須服兵役的國家中,在時常有演藝明星逃避進入部隊的情況下,在高中時就因“先天性脊椎分離症”而被改判為4級補充役的池城,卻在2004年申請重新體檢審查,他放棄本可以不用當兵的安逸生活,在加強鍛鍊和肌肉訓練後,恢復健康的池城在2005年以現役軍人的身份入伍服役。

一身綠色戎裝,一聲擲地有聲的“忠誠”,懷着熱血之心的池城,不會不知作為一名在娛樂圈剛有起色的明星,暫停兩年演藝事業會失去多少人氣,但他依舊義無反顧的走進部隊的熔爐中,這無關名利金錢,作為血肉之軀,這是池城愛國的一種方式,也是他不自私的一種品性。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善變的觀眾忘卻池城曾經塑造過的角色,但兩年的時間,卻也讓池城沉澱出一顆更平靜的內心。自2007年退役迴歸熒屏生活後,除了為電視劇做宣傳外池城甚少參加娛樂節目,即便是在參加《Running Man》的錄製中,身處爆笑打鬧的人羣中,他依舊是個只垂眉淺笑、high不起來的安靜男子。

一個從不猶豫的人是怎樣生活的

TED裏有個演講,説人們70%的精力都用於“思緒”,這很驚人,同時很可信。因為我的朋友Mona就是一個沒有思緒的人,她有一個“秒判斷”的特異功能,而她看起來真的總是那樣舉重若輕。

她坐出租車,看到司機在吃東西,突然感到很餓。於是她就伸頭問人家:你在吃什麼?司機説:辣條,其實就是豆腐乾。Mona説:給我吃一點好不好?司機大駭之下,把整包都給了她。

還有一回,她去食雜店買東西。櫃枱上擺着一包打開的蝦條,老闆看電視入了迷,沒理會她。她也就“叮”地一想,沒有再叫人家,趴在櫃枱上跟老闆一起看電視。並且,你一隻手,我一隻手地把一包蝦條吃完了。然後老闆拍拍手問她:“要什麼?”“洗髮水。”

她要離開廈門回老家,收拾出了8個巨型袋子的東西,根本沒有出租車司機願意載她。她就和那一大堆東西一起在路邊站着。沒一會兒來了輛小卡車,司機伸頭問她,要去哪兒?然後談定了價格,還幫她搬東西上車。問題是,送到地方以後,那個司機又不要錢了。堅決不要!

Mona常説的一句話是:我真是太幸運了是不是!比如:你知道嗎?我今天書包裏有8包小魚乾,我真是太幸運了!

有朋友説她,把運氣都用在這些小事上,大事上一定會很糟糕!可是對於這樣時時刻刻享受着生活的人來説,究竟有什麼大事,又會糟糕到哪裏去呢?

Mona和我一起創辦了一個小型公益機構。最近的一次活動是二手跳蚤市場,大家帶着自己閒置的物品來隨意擺攤和閒逛,但並不是義賣的性質,所得可以自願捐出,不捐也無壓力。這次的活動由Mona和我兩個人負責。

兩天下來,我累得像條狗,精神也垮了,只想吐着舌頭髮呆。可是Mona仍然步履輕盈,笑容可掬,活動結束後還有精力數錢算賬。我們乾的活兒明明是一樣的呀!

我不禁想了一下,這究竟是為什麼?想來想去,覺得TED那個演講説的數據可能是對的:人有70%的精力用在了思緒上。而Mona作為一個沒有思緒的人,她該節省了多少精力。

比如顧客少的時候,我有些着急,在那兒琢磨着下次活動該怎麼改進才好,心煩意亂。Mona卻站在門口,望着前方不遠處的電梯口。那裏擠滿了等着上電梯的人,電梯看起來還要很久才來。Mona看了一會兒,“叮!”手往天上一指:我要去那個電梯口貼張海報!

出於容易前思後想的本能,我馬上提出了質疑:可是我們沒有海報了呀。Mona:把那張揭下來!那個地方貼海報沒有人看!説着就走過去把海報利落地揭下來,去電梯口張貼了。

電梯前沉默的人羣由於無事可做,都在看她貼海報。我也靈機一動,拿着馬克筆和她一起過去,用十分引人注目的方式在海報上寫粗黑的字:本跳蚤市場往後看20米。那些無事可做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我寫完,默默地扭頭朝我們的跳蚤市場看去……

和Mona一起,我總覺得每個人都會變得更好一點。

我喜歡和她一起吃飯,因為她會不停地讚歎“真好吃”。也喜歡和她散步,因為既可以各自沉默,也可以沒完沒了地説話,她總能想起趣味盎然的話題,例如:武俠小説裏大俠的錢都是從哪裏來的?每個人都有知識盲點,都是什麼?石榴吃起來真是毫無壓力哦……

我想起Mona,就好像想起了皎潔的月亮。她並不是自己發光,而是反射別人的光,同時使自己也美美的。想想我就替她未來的男朋友高興,能和她一起享受當下的每個時刻,把她散發出的青春和月色盡收眼底,温暖整個人生,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你給予這世界的温暖

在瀋陽最繁華的太原街附近,有一條馬路車水馬龍,每天總有無數車輛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們都知道,這裏有一處堅挺的釘子户,一位老奶奶住在破舊的平房裏,四處所有繁華庸碌,似乎都與她無關。

老奶奶的平房不大,卻容納了十多條貓貓狗狗,我時常路過那裏,平日若有寵物貓狗經過,老奶奶屋子裏十多隻狗一擁而上,氣勢洶洶逼走來者,都是仗着主人的寵溺。

老奶奶太寵這些貓狗了,她自己捨不得吃穿,全把好的給了它們。

曾經有一次有時間,與她聊了幾句,她説她兒孫滿堂,兒子住在附近的高樓裏,幾次邀她去,她捨不得這些貓貓狗狗,説樓房不能養這些,於是就只能在這裏照顧着它們。

老奶奶養的貓狗大多是流浪被棄的,有的瘸着腿,有的受過傷,還有的幼崽圓滾滾嗷嗷待哺,老奶奶時常和動物們一起吃飯,有一次她一邊吃,一邊用臉蹭了蹭旁邊跟她撒嬌的貓咪,那時我終於明白,她是真的太愛這些可愛單純的生靈,牽腸掛肚割捨不下,才會放棄舒適的生活與它們一起度過,日子即便艱苦,卻甘之如飴。

這些流浪小動物,只有她。而她,其實也只有它們而已。

後來搬了單位,過了陣子再路過那裏,那簡陋的小平房竟然已經化作一片廢墟,貓狗早已不知去向,四處都拉着隔離的線,沒人肯靠近一步。

查了新聞才知道,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裏,小屋着火,老奶奶和那些貓狗不幸都陷在滾滾濃煙中,再也沒有出來。

查了新聞才知道,老奶奶是日本人,應該是戰時遺孤,她放棄的,或許不僅僅是與兒孫無憂生活的天倫之樂。

忽然覺得悲傷,在每次經過那間破舊房舍的時候,總覺得那塌陷的屋頂和旁邊的老樹在傾訴着它們所見的故事,以我們不懂的語言。

那位老奶奶一定是個有滿身故事的人,只是那些故事,我們再不能得知。這個世界很大,我們無力維護世界和平,我們不能拯救世界做超級英雄,卻有一位老奶奶,儘自己一身力量,甚至生命,用力愛過那些被世人遺棄的動物。

我會記得,老奶奶曾給予過這些小動物的愛,以及,這世界的温暖。

標籤: 散文 回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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