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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的馬詩全詩賞析

李賀的馬詩全詩賞析

賞析其實就是指欣賞並分析,這是一個通過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等地方去鑑賞與分析得出理性認知的過程。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李賀的馬詩全詩賞析,歡迎閲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李賀的馬詩全詩賞析

馬詩

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

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

《馬詩》譯文

平沙萬里,在月光下像鋪上一層白皚皚的霜雪。連綿的燕山山嶺上,一彎明月當空,如彎鈎一般。

什麼時候才能給它戴上金絡頭,在秋高氣爽的疆場上馳騁,建立功勛呢?

《馬詩》註釋

大漠:廣大的沙漠。

燕山:在河北省。一説為燕然山,即今之杭愛山,在蒙古人民共和國西部。

鈎:古代兵器。

何當:何時。

金絡腦:即金絡頭,用黃金裝飾的馬籠頭。

踏:走,跑。此處有“奔馳”之意。

清秋:清朗的秋天。

賞析

這首詩寫馬的素質好,但遭遇不好。用擬物的手法寫人,寫自己,是一種“借題發揮”的婉曲寫法。

首句開門見山,直言本意,肯定並且強調詩歌所表現的是一匹非同尋常的好馬。起句平直,實在沒有多少詩味。

次句“房星是本星”,乍看起來像是重複第一句的意思。“房星”指馬,句謂房星原是天上的星宿,也就是説這匹馬本不是塵世間的凡物。如果這句的含 義僅限於此,與首句幾乎一模一樣,那就犯了重沓的毛病。詩只四句,首句平平,次句又作了一次重複,那麼這首詩就有一半索然無味,沒有價值。但如細細咀嚼, 便會發現第二句別有新意,只是意在言外,比較隱晦曲折。《晉書·天文志》中有這樣一段話:“房四星,亦曰天駟,為天馬,主車駕。房星明,則王者明。”它把 “房星”和“王者”直接聯繫起來,就是説馬的處境如何與王者的明暗、國家的治亂息息相關。既然馬的素質好遭遇不好,那麼,王者不明,政事不理的狀況就不言 可喻了。這是一種“滲透法”,通過曲折引申,使它所表達的實際意義遠遠超過字面的含義。

三、四句寫馬的形態和素質。如果説前二句主要是判斷和推理,缺乏鮮明生動的形象,那麼,後二句恰恰相反,它們繪聲繪影,完全藉助形象表情達意。李賀寫 詩,善於捕捉形象,“狀難見之景如在目前”,這兩句就是突出的例子。“瘦骨”寫形,表現馬的處境;“銅聲”寫質,反映馬的素質。這匹馬瘦骨嶙嶙,説明境遇 不好。在常人的眼裏,它不過是匹筋疲力盡的凡馬,只有真正愛馬並且善於相馬的人,才不把它當作凡馬看待。“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儘管它境遇惡劣,被 折騰得不成樣子,卻仍然骨帶銅聲。“銅聲”二字,讀來渾厚凝重,有立體感。它所包含的意思也很豐富:銅聲悦耳,表明器質精良,從而生動地顯示了這匹馬骨力 堅勁的美好素質,使內在的東西外現為可聞、可見、可感、可知的物象。“素質”原很抽象,“聲音”也比較難於捉摸,它們都是“虛”的東西。以虛寫虛,而又要 化虛為實,的確很不容易,而詩人只用了短短五個字就做到了,形象化技法之高妙,可説已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尤其可貴的是,詩歌通過寫馬,創造出物我兩契的 深遠意境。詩人懷才不遇,景況淒涼,恰似這匹瘦馬。他寫馬,不過是婉曲地表達出鬱積心中的怨憤之情。

《馬詩》賞析

這首詩看起來是寫馬,其實是借馬來抒情,抒發詩人懷才不遇,不被統治者賞識,但又熱切期望自己的抱負得以施展,可以為國建立功業。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鈎。”這首小詩的前兩句是説,平沙萬里,在月光下像鋪上一層白皚皚的霜雪。連綿的燕山山嶺上,一彎明月當空。

一、二句展現出一片富於特色的邊疆戰場景色。這幅戰場景色,一般人也許只覺得悲涼肅殺,但對於志在報國之士卻有着異乎尋常的吸引力。“鈎”是一種彎刀,一種武器。從明晃晃的月牙聯想到武器的形象,也就含有思戰鬥的意思。作者所處的貞元、元和之際,正是藩鎮極為跋扈的年代,而“燕山”暗示的幽州荊門一帶又是藩鎮肆虐為時最久,為禍最烈的地帶,所以詩意是頗有現實感慨的。思戰之意也有針對性。平沙如雪的疆場寒氣凜凜,但它是英雄用武之地。所以這兩句乍看是應用賦法,實則啟動後兩句抒情,又具有興義。

“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小詩的後兩句是説,何時才能受到皇帝的賞識,給我這匹駿馬佩戴上黃金打造的轡頭,讓我在秋天的戰場上馳騁,立下功勞呢?三、四句借馬以抒情。“金絡腦”是貴重的馬具,象徵馬受重用。顯然這是作者熱望建功立業而又不被賞識所發出的嘶鳴。

這首詩是寫投筆從戎、削平藩鎮、為國建功的熱切願望。這首詩屬於寓言體或比體,婉曲耐味。而詩的一、二句中,以雪比喻沙,以鈎比喻月,也是比;從一個富有特徵性的景色寫起以引出抒情,又是興。短短二十字中,比中有興,行中有比,大大豐富了詩的表現力。從句法上看,後二句一氣呵成,以“何當”領起做設問,強烈傳出無限企盼意,且有唱歎味;而“踏清秋”三字,詞語搭配新奇,“清秋”草黃馬肥,正好馳驅,冠以“快走”二字,形象暗示出駿馬輕捷矯健的風姿。字句的鍛鍊,也是這首詩藝術表現上不可忽略的'成功因素。

《馬詩》簡析

李賀的《馬詩》共有23首,名為詠馬,實際上是借物抒懷,抒發自己懷才不遇的憤慨和建功立業的抱負。這裏所選的是第五首。

廣闊的原野,沙白如雪,燕山新月初上,彎如金鈎。這邊塞爭戰之處,正是良馬和英雄大顯身手之地;然而,何時戰馬才能配上金制轡腦,飛奔在清秋的大地上?本詩語言明快,風格健爽。前兩句寫景,寫適於駿馬馳騁的燕山原野的景色;後兩句抒情,自比為良馬,期望自己受到重用,一展雄才大志。

拓展:

李賀簡介

李賀(790~816) ,中國唐代詩人。字長吉。福昌(今河南洛陽宜陽縣)人。祖籍隴西,自稱“隴西長吉”。家居福昌昌谷,後世因稱他為李昌谷。李賀為唐宗室鄭王李亮的後裔,但家已沒落。他“細瘦通眉,長指爪”,童年即能詞章,15、16歲時,已以工樂府詩與先輩李益齊名。元和三、四年間(808~809),韓愈在洛陽,李賀往謁。據説,韓愈與皇甫湜曾一同回訪,賀寫了有名的《高軒過》詩。李賀父名晉肅,“晉”、“進”同音,與李賀爭名的人,就説他應避父諱不舉進士,韓愈作《諱辨》鼓勵李賀應試,無奈“闔扇未開逢猰犬,那知堅都相草草”,禮部官員昏庸草率,李賀雖應舉赴京、卻未能應試,遭饞落第。後來做了三年奉禮郎,鬱鬱不平。因仕途失意,就把全部精力用在寫詩上。在京時,居崇義裏,與王參元、楊敬之、權璩、崔植等為密友,常偕同出遊,一小奴騎驢相隨,背一破錦囊。李賀得有詩句,即寫投囊中,歸家後足成完篇。母鄭夫人常説“是兒要當嘔出心乃已爾”。後辭官歸昌谷,又至潞州(今山西長治)依張徹一個時期。一生體弱多病,27歲逝世。死前曾以詩分為四編,授其友沈子明。死後15年,沈子明囑杜牧寫了序。人們出於對李賀的懷念,傳説李賀臨死時,見天帝派緋衣使者相召到天上白玉樓作記文;又傳其母一夕夢見李賀,説他正為天帝作白瑤宮記文(李商隱《李賀小傳》及張讀《宣室志》)。昭宗時,韋莊上奏請追賜李賀進士及第,贈補闕、拾遺官職。但因宮廷發生事變,所奏被擱置。 李賀曾自編其集。有《李賀詩歌集註》。生平見李商隱《李賀小傳》,新、舊《唐書》本傳,《宣室志》,《幽閒鼓吹》,《摭言》。

李賀是中唐的浪漫主義詩人,又是中唐到晚唐詩風轉變期的一個代表者。他所寫的詩大多是慨歎生不逢時和內心苦悶,抒發對理想、抱負的追求;對當時藩鎮割據、宦官專權和人民所受的殘酷剝削都有所反映。他喜歡在神話故事、鬼魅世界裏馳騁,以其大膽、詭異的想象力,構造出波譎雲詭、迷離惝恍的藝術境界,抒發好景不長、時光易逝的感傷情緒,《文獻通考》中説:“宋景文諸公在館,嘗評唐人詩云:‘太白仙才,長吉鬼才。’”《歲寒堂詩話》中説:“李賀有太白之語,而無太白之才。”

【詩詞特色】

李賀詩受楚辭、古樂府、齊樑宮體、李杜、韓愈等多方面影響,經自己熔鑄、苦吟,形成非常獨特的風格。李詩最大的特色,就是想象豐富奇特、語言瑰麗奇峭。長吉上訪天河、遊月宮;下論古今、探鬼魅,他的想象神奇瑰麗、旖旎絢爛。長吉刻意錘鍊語言,造語奇雋,凝練峭拔,色彩濃麗。他的筆下有許多精警、奇峭而有獨創性的語言。如“羲和敲日玻璃聲”(《秦王飲酒》)、“銀浦流雲學水聲”(《天上謠》)、“玉輪軋露濕團光”(《夢天》)等匪夷所思的奇語,比比皆是。可以説,尚“奇”是長吉所處的時代、特別是他的良師益友韓愈所代表的韓孟詩派共同的追求。他也有不少明快易懂的作品,如《勉愛行》、《感諷五首》其一、《京城》、《嘲少年》等。

長吉詩的另一大特點就是較多地寫古體詩、寫樂府,很少寫當時流行的近體詩,現存詩作無一首七律。李賀在樂府詩的繼承和創新方面作出了傑出貢獻,借古寓今,或諷或歎,靈活多變,渙然有新意。在同時代的“元白”、“張(籍)、王(建)”兩派樂府外,別開境界,獨樹一幟。他特別擅長短篇,如《天上謠》、《夢天》、《帝子歌》等,是後人稱為“長吉體”的代表作。在唐代,李商隱、温庭筠的古詩,就是走李賀所開闢的道路。宋人賀鑄、周邦彥、劉克莊、謝翱、文天祥,元人薩都剌、楊維楨,明人湯顯祖,清人曹雪芹、黎簡、姚燮,都受到李賀詩的影響。

杜牧(《李長吉歌詩敍》)贊之為“騷之苗裔。”王夫之(《唐詩評選》)説:“長吉於諷刺,直以聲情動今古”,“真與供奉(李白)為敵。”毛先舒《詩辨坻》説:“大曆以後,解樂府遺法者,惟李賀一人。設色濃妙,而詞旨多寓篇外。刻於撰語,渾於用意。”薛雪(《一瓢詩話》)認為:“唐人樂府,首推李、杜,而李奉禮、温助教(即温庭筠),尤益另炷瓣香。”沈德潛(《唐詩別裁集》):“依約楚辭,而意取幽奧,辭取環奇。”高棅稱他為“天縱奇才”(《唐詩品彙》);姚文燮以為他“力挽頹風”(《昌谷集註凡例》);黎簡甚至説:“論長吉每道是鬼才,而其為仙語,乃李白所不及”。魯迅先生同情李賀的不幸,且“年輕時較愛讀唐朝李賀的詩”,在他手書古人的詩文中,李賀是最多的一位。毛澤東主席與陳毅元帥探討詩詞時也曾説:“李賀的詩很值得一讀,不知你有興趣否?”(《致陳毅》)

毋庸諱言,李賀的詩也有不少缺點。一方面由於過分雕琢求奇,有的作品語意晦澀、堆砌詞藻,藝術形象欠完整,情思脈絡欠連貫。杜牧含蓄地説:“賀能探尋前事,所以深歎恨古今未嘗道者,如《金銅仙人辭漢歌》、《還自會稽歌》,求取情狀,離絕遠去筆墨畦徑間,亦殊不能知之。”錢鍾書評曰:“長吉穿幽入仄,慘淡經營,都在修辭設色,舉凡謀篇命意,均落第二義。”[2]《談藝錄》另一方面由於李賀仕進無路,體弱多病,儘管是一個青年詩人,術特色李賀的詩想象力豐富,意境詭異華麗,常用些險韻奇字,作品中出現的“死”字達20多個﹐“老”字達50多個,風格同唐朝其他詩人迥然不同。他的詩作內容有一部分承襲了屈原《楚辭》中《山鬼》,《國殤》等篇的傳統,如《神弦曲》、《雁門太守行》、《金銅仙人辭漢歌》等。另一部分則很有現實主義風格,如《老夫採玉歌》,反映了貧民生活的艱苦。同時他的詩中也流露出對好景不常、時光易逝的感傷情緒。貶李者説是“牛鬼蛇神太甚”(張表臣《珊瑚鈎詩話》),甚至認為是“詩之妖”(潘德輿《養一齋詩話》)。 王世貞用一個“過”字來簡要概括長吉詩,還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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