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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翻譯及賞析

歐陽修《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翻譯及賞析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一些使用較為普遍的古詩吧,廣義的古詩,泛指鴉片戰爭以前中國所有的詩歌,與近代從西方傳來的現代新詩相對應。那麼你有真正瞭解過古詩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歐陽修《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翻譯及賞析,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歐陽修《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翻譯及賞析

【原文】

採桑子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

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註釋】

採桑子:又名醜奴兒,羅敷媚等。雙調四十四字,上下闕各四句三平韻。

輕舟:輕便的小船。短棹:划船用的小槳。西湖:指潁州西湖。在今安徽省阜陽市西北。

綠水:清澈的水。逶迤:形容道路或河道彎曲而長。

隱隱:隱約。笙歌:指歌唱時有笙管伴奏。

琉璃:指玻璃,這裏形容水面光滑。

漣漪:水的波紋。

沙禽:沙洲或沙灘上的水鳥。

【作品介紹】

《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是北宋文學家歐陽修創作的一首詞。這首詞以輕鬆淡雅的筆調,描寫泛舟穎州西湖時所見的美麗景色。全詞色調清麗,風格娟秀,充滿詩情畫意,清新可喜。

【白話譯文】

西湖風光好,駕輕舟劃短槳多麼逍遙。 碧綠的湖水綿延不斷,長堤上花草散出芳香。 隱隱傳來的音樂歌唱,像是隨着船兒在湖上飄蕩。無風的水面,光滑得好似琉璃一樣,不覺得船兒在前進,只見微微的細浪在船邊盪漾。看,被船兒驚起的水鳥,正掠過湖岸在飛翔。

【創作背景】

公元1049年(宋仁宗皇祐元年),歐陽修移知潁州,“愛其民淳訟簡而物產美,土厚水甘而風氣和,於是慨然已有終焉之意也。邇來俯仰二十年間······思潁之念未嘗少忘於心,而意之所存亦時時見於文字也”(《思潁詩後序》)。並與梅堯臣相約,買田於潁,以便日後退居。公元1067年(宋英宗治平四年),歐陽修出知亳州,特意繞道潁州,“蓋將謀歸休之計也。乃發舊稿,得自南京以後詩十餘篇,皆思穎之作,以見予拳拳於穎者非一日也” (《思潁詩後序》)。數年後,終於以觀文殿學士、太子少師致仕,得以如願歸居潁州。幾次遊覽後,創作了《採桑子》十首。

【賞析】

這組《採桑子》從不同側面描寫了“水深莫測,廣袤相齊”(《正德潁州志》卷一)的西湖美景,從中折射出歐陽修掛冠退隱後從容自適的閒雅心理。

這首詞是《採桑子》組詞中的一首。描寫四季風景是歐陽修《採桑子》組詞的重要內容。這首名列第一,寫的是春色中的西湖,風景與心情,動感與靜態,視覺與聽覺,兩兩對應而結合,形成了一道流動中的風景。全詞以輕鬆淡雅的筆調,描寫泛舟潁州西湖時所見的美麗景色,以“輕舟”作為觀察風景的基點,舟動景換,但心情的愉悦是一以貫之的。色調清麗,風格娟秀,充滿詩情畫意,讀來清新可喜。

上闋主要寫堤岸風景,筆調輕鬆而優雅。“西湖好”是一篇之眼,“短棹”二字已將休閒的意思委婉寫出,因為是短棹,所以輕舟緩慢而悠閒地飄蕩在湖面上,遊人有足夠的時間來觀賞兩岸春色。“綠水逶迤,芳草長堤”兩句寫足由湖心經水面到堤岸,再整體向遠處推進的動態畫面。而“隱隱笙歌處處隨”一句又從聽覺的角度將西湖的歡樂情調刻畫了出來,“隱隱”和“處處”都凸顯出輕舟的流動感。

下闋的視點收束,主要寫“綠水逶迤”。過片寫水面平滑,“無風”二字為樞機所在,蓋正因無風,方使得西湖水面清澈而平滑,也方使得遊人“不覺船移”,其間不僅有詩情,而且合乎邏輯。結拍寫船動驚禽,劃破了湖面的平靜,為這一趟悠閒之旅平添了一個興奮點。大概沙禽久已習慣於西湖的平滑,所以輕舟帶來的小小漣漪,就足以驚起沙禽而掠岸飛過。視點也因此由近到遠,再向高處延伸,將立體而富有動感的西湖呈現在讀者面前。全詞以輕舟的行進為線索,漸次寫出堤岸和湖面的景物特徵,並將遊人之悠閒意趣融入其中,輕舟短棹、綠水芳草、遊人笙歌與驚飛沙禽,“西湖好”在這一背景下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詮釋。

全詞描繪了春日的潁州西湖,景色是那樣引人入勝,綠水蜿蜒曲折,長堤芳草青青,春風中隱隱傳來柔和的笙歌聲。水面波平如鏡,不待風助,小船已在平滑的春波上移動。這首詞如同一幅清麗活潑 、空靈淡遠的風景畫,美不勝收,清新可愛,有很的強吸引力。

作者簡介

歐陽修知滁,於慶曆五年十月二十二日到任,慶曆八年閏正月朝廷詔徙知揚州,二月離開滁州,前後在滁州計約兩年零四個月的時間。時間雖然不長,卻給滁州留下了極其深遠的影響。他給滁州留下了許多建設遺蹟,留下了一些不朽的詩文,留下了與滁州人的深厚感情。詩文中,直接寫滁州的,除了著名的《豐樂亭記》《醉翁亭記》《菱溪石記》以外,還有大量的詩篇及短文。僅描寫琅琊山自然景色及名勝景點的詩,不完全統計就有30多首,如《永陽大雪》《題滁州醉翁亭》、《琅琊山六題》等。他留下的建設遺蹟和詩文,成了滁州不可多得的寶貴遺產;留下的與滁州人的深厚感情,成為滁州人永遠不可磨滅的記憶。

承繼前人開發滁州如今説到滁州,人們自然會想到琅琊山,想到醉翁亭,想到歐陽修。琅琊山的自然風光、人文景觀,都遠近聞名。琅琊山最有名的景點是醉翁亭,被譽為全國四大名亭之首,名揚海內外。與醉翁亭隔山相望的豐樂亭,也是令許多探幽訪古之士嚮往的勝蹟,與醉翁亭一起被稱為姊妹亭。豐樂亭下的紫薇泉,則與醉翁亭的釀泉合稱為姊妹泉。這些,都是歐陽修知滁時開發、建設而遺留下來的。正是這些建築,加上他親自撰寫的《豐樂亭記》、《醉翁亭記》,才使滁州琅琊山的名聲大震起來。

追溯琅琊山之名,應自東晉始。東晉以前,琅琊山本無名,其主峯當地人稱摩陀嶺,其他都是些小山頭。西晉末年,琅琊王司馬睿因避亂駐蹕於此,後來,司馬睿成了東晉元帝,借其曾在此山一住之光,才有了琅琊山這個名稱。但是,司馬睿本人,乃至整個東晉時代,並未給琅琊山帶來多少變化,它依然是一片沉寂的山嶺。直到唐代大曆六年(公元771年),滁州刺史李幼卿在L山司興建寶應寺(即今日之琅琊寺),琅琊山才打破歷史的`沉寂,開始起步向着繁榮與發展邁進;琅琊山這個名稱也是這個時候才叫起來的。而這從司馬睿駐蹕山間時算起來,已經經歷了300多年的時間。

寶應寺的興建,改變了琅琊山多年寂靜的狀況,但只是個開始,而且僅限於琅琊寺這一塊,影響仍不是很大。琅琊山真正鵲起,是在它又經歷了200多年以後,北宋的著名文士歐陽修知滁開始的。

歐陽修知滁的第二年夏,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發現了豐山腳下幽谷中的一眼泉水,經過實地察看,俯仰左右,顧而樂之,於是疏泉鑿石,闢地以為亭,開始在這裏進行美景勝地的建設。他很快修好了泉眼,建好了亭子,泉取名幽谷泉,亭取名為豐樂亭,並親自撰文作記。同年,與豐樂亭一山之隔的醉翁亭亦建成,他取名醉翁亭,作《醉翁亭記》記之。兩亭的建成與《兩記》的問世,迅速在全國引起轟動。尤其是《醉翁亭記》這篇文章,以其生動的文字,精美的語言,為滁州展示了一幅風光絢麗的大自然畫面;又因為文章中深邃的含義,及其所表達的怡然情懷,一時震動整個學界。文章一出,遠近爭傳,滁州琅琊山從此熱鬧起來。此後,琅琊山、豐樂亭、醉翁亭,各景區陸續擴展,內容逐漸豐富,雖經歷史滄桑,但屢廢屢興,久而不衰,終成今日之規模。追本求源,都是歐陽修打下的基礎。歐陽修是唐代李幼卿之後開發滁州琅琊山最有力的奠基人,可以説,沒有歐陽修,就沒有滁州琅琊山之今日。

歐陽修在滁州時,除了開發幽谷泉,興建豐樂亭及醉翁亭以外,還進行了其他一些建設,如在豐樂亭景區建設了醒心亭,特請曾鞏作《醒心亭記》;在豐樂亭附近闢建練兵場,作訓練民兵之用,以保衞地方;又維修損毀嚴重的滁城,使滁州之城更加堅固和壯觀。有人讀了歐陽修的《醉翁亭記》,從他悠遊山水、飲酒作樂的表現,以為他因受貶守滁,是處於不問政事的消沉狀態,顯然是不正確的。歐陽修在滁州,對於政事實行的是寬簡政策。所謂寬簡,顧名思義就是寬容和簡化,辦事遵循人情事理,不求搏取聲譽,只要把事情辦好就行了。這是他一生為政的風格。他後來曾權知開封府,前任是有名的鐵面老包,即包拯,威嚴得很;而他則持以寬簡,辦事往往不動聲色,同樣把開封府治理得井井有條。清朝時,有人曾將他與包拯相比較,在開封府衙東西側各樹一座牌坊,一邊寫着包嚴,一邊寫着歐寬。

歐陽修所寫滁州的詩文,對滁州山水之美作了極其生動、實在的描繪。如在《醉翁亭記》中寫琅琊山,以林壑尤美、蔚然深秀概括,同時以簡練的筆觸寫出了琅琊山早晚和四時的景色: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清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他在《豐樂亭記》中則寫道: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時之景,無不可愛。他的許多詩,寫景寄情,語言精美,讀後同樣令人留連。如他在《題滁州醉翁亭》中寫道:但愛亭下水,來從亂峯間。聲如自空落,瀉向兩檐前。流人巖下溪,幽泉助涓涓。響不亂人語,其清非管絃。真是美不勝收!因此,後人在醉翁亭不遠處建了聽泉亭,讓人們不斷體會這美好的詩意。又如他的《琅琊山六題》,對琅琊山歸雲洞、琅琊溪、庶子泉等各個景點都作了生動的描繪。雖然每首詩只有四句,但盡用了點晴之筆,字字珠璣。他是用對滁州山水的真愛之情寫作出來的。

歐陽修描寫滁州及琅琊山的詩文,以其詩文的質量及其個人的人品、地位,吸引了許多文人墨客、達官顯貴,競來滁州探幽訪勝。歐陽修在滁時,有的是直奔歐陽修而來;歐陽修離滁後,則以歐公之詩文以及歐公之遺蹟而來。他們在這裏,不僅留下足跡,也留下墨跡,日積月累,描寫琅琊山及滁州的詩文已難以計數。1988年《琅琊山志》選錄歐陽修及其以後的各代詩篇150餘首(包括部分當代詩歌),依然只是全部琅琊山詩文的一部分。用有形資產和無形資產的現代詞彙來説,歐陽修無論從哪一方面,都給滁州留下了寶貴的財富。歐陽修在滁州兩年多的時間,不僅給滁州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寶貴資產,也與滁州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滁州這塊古老的地方,與他結下了一生不解之緣。

歐陽修離開滁州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滁州,但他的心中卻時刻想念着滁州。

《寄答王仲儀太尉素》:作於熙寧三年 (公元1070年)。這年他已64歲,離開滁州22年了,依然念念不忘他在滁州的一段生活。詩一開頭便寫道:豐樂山前一醉翁,餘齡有幾百憂攻。始終把自己和滁州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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