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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離雜文隨筆

雨霖離雜文隨筆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雨霖離雜文隨筆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説?

人們都説,離別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重逢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能夠笑靨如花,春風得意。可是呀,離別的時候,也是很多種複雜的情緒,江湖朋友祝福一句一路平安;至親之人是依依不捨,眷戀如故;還有一部分人,他們沒有言語,卻又是掛念於心。

我是深情的人,以前的每一場離別,都是迫不得已的遠行,來不及與父母告別,來不及與更老一輩的爺爺奶奶告別,也來不及與故土的事物告別,或許,來不及告別的告別也是一種最好的告別方式,這樣有所牽掛的遠行,遲早是有歸來之期,所謂的“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莫過如此吧!

離別的多了,重逢的少了。遠遊於外求學,與父母的團聚少了,於家的時間也少了,有時候,心中的那份極其需要關愛和熱鬧,卻在平凡的日子裏落寞與孤寂。期待着與爺爺奶奶能夠貼心的交流,與父母於火籠旁暖心交談,與故土的每一寸土地深情擁抱,和卧室的物件,妥妥的暖別。每一場迫不及待的離別,也是為了迫不及待的遇見。

或許,每一場的離別,都不及三變的離別;每一段深情,都不及三變深情;每一株情愁,都不及三變的情愁。三變是深情、是情愁,無論於誰,每天都有與自己離別的東西,可能是時光,可能是人物,可能是遠遊的闊別。

三變離別之時“驟雨初歇”、“蘭舟催發”,那是一種多麼悲涼的氣氛,於此處,最留戀,於此景,最傷情。倘若不是離別,而是與佳人於亭上看遍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看遍江河落月,看遍世間繁華,於此心,不負情景,但是呀,事與願違,最美的景物是離別時最傷懷的景物,最美的地方是離別時最悲涼的地方。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雖未有王維“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般孤寂與失落之感,但是,也是相差不大吧!都是官場失意,流落異鄉,興許是再無入朝之機會,也許隱於林,是他們的喜歡。但柳永離別之時,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與佳人纏綿難離,這一別,不知是什麼時候能夠再重逢,或許,重逢的時候,都是人老珠黃,或者是杳無音信。

任何人,都不喜歡離別,我如此,柳永亦如此。但是世間的光怪陸離,斑駁了太多人的歲月與芳香,捲走了情戀與驚擾了流年花花。於是,所有的人選擇了不責怪,選擇了原諒。

深秋是個淒涼的`季節,秋葉落盡,蓋滿了每一寸曾經繁華無比的春夏,也為了隆冬墊底基礎。柳永的離別是在秋季,月明但殘之夜,無聲無息的靜夜,卻又是耐不住自然界精靈們的熱鬧,該是離別之時,又不捨得於此的此景此情,奈何呀奈何!如此之景物,與何人侃侃而談,離別時,一切變得更加傷感。捨不得的也要捨得吧!因為再怎麼捨不得也要捨得。

三變是多情的,觸物深情,落花深情,迷煙深情。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是三變的多情,傷了那段深深的情,絕戀於情深,深處裏面,自然就感傷,懷情殘心,註定不完整,更多的是要承受許多承受不了的包袱,攜囊浪跡天涯,不論生死,不言歡喜。

如果只是三變一個人的孤單的離別尚可,但此時,卻要與佳人惜別,何年是“陌上開花,可緩緩歸矣”,何月是“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或許,離別總是充滿了對於再一次碰面的渴望,碰面之時卻又“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言凝語,希望彼此能夠多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是歡喜無比的。

三變的離別,是短暫之別,又是無歸期之別,道不盡何年何月是歸期,離別卻是於眼前。興許,別後就再杳無音信,客死異鄉。我的離別,不是生死之別,也無十年八載,是短暫之別,總是在不斷平凡湧現的日子裏與情人重逢,與他們共聚一堂,談南説北,傾訴自己的羈旅生活,也聽着他們每一次為我遠遊之時牽掛的心,我是幸運的,離別雖多,但是每一場相聚都能夠凝語相看,哪怕多少年流年洗淨的鉛華,只為那一寸曾經的芳香。

許多的離別,無可奈何,只能夠選擇原諒或者接受,去原諒不可預知的未來,去接受已經發生的每一個不行之事,於此,都學會了每一場的離別,都是不可強行而為的,喜歡也罷,厭惡也好,總是要和平共處。

標籤: 雨霖 隨筆 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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