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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上神祕的院落雜文隨筆

遠山上神祕的院落雜文隨筆

為了不停息地運動,這幾日的上午,總是去攀登高山、遠走,每一個上午都被佔用了。這幾日走郊區、到山上鍛鍊,頗得其樂。前幾日登龍山在頂峯,遠眺蔓延起伏的北面東去山脈中,在一個較高的山頂上,有一幢高大的磚瓦建築的大院,在朝陽的輝映下,可以望見清晰的院落輪廓。每當晚上,從這裏望去,那兒也有瑩瑩的燈光遙搖閃爍……在那山野高峯的神祕院落,究竟是個什麼所在?這是我好久以來就埋在心裏的一個謎。

遠山上神祕的院落雜文隨筆

那裏究竟是何處?我決定今日去看個究竟。於是,我從自來水廠北山頂的小路順勢而下,沿着北嶺起伏的山頂隨山蜿蜒的鄉路,奮力地走下去,終於到達了終點。那裏山高望遠、視野開闊,野草青青、山花開放,松柏成蔭、蜂蝶紛飛……山頂高處,一所高大寬敞的堂舍建築,紅磚砌的院牆,正面南山坡上是一片墓地碑林,水泥築的墳丘、青石竪的碑,碑的正面刻着墓中人的名字和立碑子女的名字;背面刻着人氏故居、生辰、享年、簡歷……原來這是一所公墓和“骨灰寄存處”。經與守衞人員訪問,方知此墓是個人在承包的荒山以營利為目的自辦的。每座墳丘交款3600元,立碑刻字須另加錢。我問:“能寄存多少年?――永久性的嗎?”那個人笑笑,搖搖頭:“最多也就是二十年吧!……等到那時還不知咋變化呢!”我問:“這不佔地嗎?”他説:“都是荒山地佔得少……”這位守衞人員可能是打工的當地農民,四十多歲,常年守護在這裏,有了殯葬的由主人協商。他見我問這問那,不想多嘮,匆匆走開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沉思着,人活着苦苦奔勞,死了,搞的.這麼氣派何用之有?即使孝子付了這麼多錢,又能保存幾年?山南、路旁那些荒丘和折倒了的墓碑,有的散亂地倒放在路邊或荒丘旁邊,有的墳被平了,種上了莊稼……只有那些圍子裏邊的還是比較整齊的。人生即此歸宿地,一堆荒冢了殘生。生時苦辣酸甜、悲歡離合,尚且如此,死後何謂安慰?世界對於他們已經不存在了,和未生之前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真是萬般皆空。暫短人生和三更夢境有何不同!人人如此,不管你如何掙扎,死神在等待着每一個活着的人。不管是人們熱愛的人,還是恨怨的人,都難逃此劫數!這是蒼天賜予每個人的絕對公平。

於是我又想到,像這樣私人辦的公墓,究竟能存在幾年?土地承包國家決定50年不變,現在已經過去幾年了?還有多少年?之後你拿什麼作保證還能繼續存在多少年呢?

世界的事物沒有永恆不變的規律,我們所能做到的是,不給後人留下囉亂,比如留給後人對土地儘量要多一些,讓後代子孫能夠多一些生存的地面。所以國家提倡火葬,有的地方禁止土葬。這是很科學的。再延伸一下思路,我想是否可以實行土葬深葬,可以深葬三至五米,地表不留痕跡,土地可以照常使用,追悼紀念可以在公共祠堂裏該人的名牌前進行。這樣既節省了土地又減少了堂舍的佔用。或者有條件的實行水葬(把骨灰撒到祖國的海洋裏去)……

另外,現在佔用的雖然是荒山廢地,説不定哪天那裏發現了什麼寶藏需要開採,或綠化造林……那些原打算讓老人在那裏安眠永世的想法,豈不化為泡影!其實世界上“永遠也沒有永遠”,一切都在運動發展變化之中。

我走着,走着,感慨之餘,作為這篇散文的結尾,寫了一首七律,題目是“公墓感思(新韻)”:

荒嶺坡南闢墓田,碑林密佈映藍天。

春來環野花妍暖,冬到山丘雪酷寒。

往日奔勞遨陸海,今朝永睡卧墳間。

後人欲奠傳千古,鑿刻巖石立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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