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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蓮生與阿玉》的感想

讀《蓮生與阿玉》的感想

讀《蓮生與阿玉》的感想

讀《蓮生與阿玉》的感想

人生的奇妙正在於此。在陳丹燕經歷了整整二十年的長途旅行後,如果沒有那位識路朋友的指引,就沒有這次偶發的故鄉之行;如果沒有去平樂,她也不會將父親稱為“蓮生”,將姑媽喚為“阿玉”。

這是一本記錄成長的書。

回到陌生而遙遠的平樂,陳丹燕開始真正認識和理解她的親人:通過父親回憶錄中的文字,她開始找尋他年輕時候的足跡,以理解他從學習到革命一路的堅定;在“阿玉”住過的舊屋尋訪,在醫院裏陪伴她最後生命的對話,都足以還原她蒼涼卻堅韌的一生。兩位老人漸漸從陳丹燕原本概念中的中年人,變得立體、完整。

這也是一本書寫親情的書。

血脈永遠是種説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即使是唯物主義的忠實信徒“蓮生”在女兒宣稱要去為從未謀面的奶奶燒香上墳時,並不阻攔,只是似笑非笑地問了聲:你有感情嗎?因為他明白這對陳丹燕是何等的象徵意義;在給“阿玉”買熱饅頭時,陳丹燕一路落淚,只為感激在姑姑生命最後一刻把做一件讓她高興的事的機會讓給了她。

這更是一本講述信仰的書。

信仰很奇怪,也很微妙,有些人一輩子等不到它,有些人卻可以依賴它活一輩子。雖然“蓮生”是徹頭徹尾的革命信仰,絕對的唯物主義,而“阿玉”一直信菩薩,即使菩薩後來倒了,她也在菩薩留下的樊籬下生活,但他們同樣純粹與執着,這種略帶潔癖、形而上的精神生活讓他們活得無私無畏,也讓人理解了信仰的必要。

徐志摩曾説,描畫自己心愛的對象是很難的,描誇張了怕惱了它,描謹慎了又怕辜負了它。

正因如此,陳丹燕乾脆喚其“蓮生與阿玉”,以一種平視的方式來記錄所有,書中還大量運用陳丹燕本人的書寫筆跡,在我以為,這是一種情感的書寫,它們點點滴滴參差在各個篇章,看似局部,但卻細膩,看似疏離,卻又緊密,更令你不由自主地感到親切。

突然翻到書中有“太陽”(陳丹燕的女兒)的照片,細心的你一定會發現她與“蓮生”、“阿玉”眉宇間活脱脱的相似,不禁讓人又一次感歎生命輪迴的奇妙。

深夜十二點,我看完了圖書館借來的書《蓮生和阿玉》,本書的作者是陳丹燕,我買過卻沒看過她的書,借這本書,衝的是廣西師大這個出版社的名頭。

本書記錄的是作者的父親蓮生和姑媽阿玉的一生,書的副標題是“關於信仰的事”。

蓮生是一個黨性很純的共產黨員,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他從廣西平樂走向延安,其後幾十年,一直把共產主義當做信仰,任憑經歷整風運動,搶救運動,文化大革命而矢志不改,讀後感《讀蓮生與阿玉有感》。

蓮生的童年很貧苦,雖然也上過學,但因家道艱難,在給人做學徒時飽受剝削,他感受到社會的黑暗和不公,自然與當時的進步思想產生共鳴,不斷的學習拓寬了他的眼界,使他毅然投入共產黨的陣營,融入革命的洪流。

蓮生的經歷與我從小受的教育和曾看過的革命書籍重合起來。在他的身邊,也有這樣一羣人,穿着灰軍裝,吃着小米粥,在延安熱火朝天地學習、生活,為理想奔赴前線。這樣的形象曾經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老師曾經教導我們:“鮮豔的紅領巾都是烈士的鮮血染紅的。”

後來,年齡大了,再後來,看書的渠道多了。《大江大海1949》和《巨流河》給出了不一樣的歷史,不一樣的看法。自然地,對曾經深信不疑的歷史會有懷疑,於是,再看,再想。這些書籍就像一塊塊的拼圖,逐漸拼湊歷史。

同樣的一段歷史,在不同立場的人來述説,就有了各種聲音。國共內戰,造成了一代人的顛沛流離,兩代人的不能團聚,不管如何,和平總是後人所應該共同努力。

話説回來,蓮生堅定的信仰,為國家“雖九死其猶未悔”的信念,還是給了我很多的激勵,不動搖,不後悔,不懼怕,為理想而奮鬥一生實在是件美好的事。

阿玉,總是讓我想起我的阿孃。閲讀的時候,眼眶濕潤,心裏痠痛。

阿玉,是作者的姑媽,九十七歲高齡,終身未嫁。

阿孃,九十三歲高齡,守寡六十三年。

阿玉,拉扯大弟弟和弟弟的兒女、孫兒、孫女,為三代人操持家務。

阿孃,拉扯大父親與大伯、我與弟弟。

舊社會走向新社會的婦女總有這樣那樣的相似處。

我的阿孃小時裹過腳,後來又放,這裹了又放的腳使阿孃逐漸不良於行,記得小時候,阿孃洗腳時,我總是搬把小凳子,坐在旁邊看阿孃變了形的腳,聽阿孃對裹腳的描述和控訴。

我的阿孃和阿玉一樣,乾淨、爽利。洗衣、做飯,帶着我和弟弟為幼兒園做工。我和阿孃睡一牀,從朝北的小間睡到朝南的大間,須臾不離。夏日長夜,阿孃為我打蒲扇,將將停歇,我便不停轉側,於是涼風再起。

我的阿孃是無神論者,不信陰陽,不敬鬼神,自我記事起,別人家做的齋飯我家從未做過,阿爺骸骨難找,清明時節,更從未祭拜。我的父母皆是共產黨員,唯物論者。我雖從小看《聊齋》,故事中閲鬼神、狐仙,然而受長輩影響,也只將之認作故事。

阿玉臨終前曾見過無數幻象,死靈、無常,在深夜的醫院輪番到訪。因為解放,因為破四舊時阿玉發現菩薩不過泥塑木雕,不能救現世的她於苦厄,因此信仰坍塌。垂死之時卻無處安放自己的靈魂。我的阿孃,也曾在半夜大呼,述説種種異象。然而養老院的護工卻不堪其擾,不願安撫。也許有了信仰會不同吧?一生勤勉,縱不能上天,亦不怕墮入地獄,這一世的完結,許是下一世的開始,這樣想來,面對死亡會否坦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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