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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説》課堂教學反思

《師説》課堂教學反思

《師説》課堂教學反思

《師説》課堂教學反思

先回憶一下《師説》裏的一段文字: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羣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這段文字是用來説明韓愈面對的社會現狀的。當時的特點是“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韓愈舉了很多概括事例,並運用了幾組對比來進一步説明問題的嚴峻。一般的説法都認為這一段文字用了三組對比,但是筆者認為應該有四組,並且想對此中對比間的關係表達一點自己的看法。

教學參考書認為這段文字裏的三組對比是:“古之聖人”與“今之眾人”對待從師學習的態度;某些人因“愛其子”而幫孩子選擇老師與“於其身”卻以從師為恥;“巫醫樂師百工之人”與“士大夫之族”對待從師學習的觀念。其中第一組是縱向對比,即跨越時代進行比較;第二組是自比,即對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的兩種做法進行比較;第三種是橫向對比,即在同一時代裏不同身份的人之間形成的對比。如果按照這種理解來給文段劃分層次,那麼“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這幾句就不知道表達的是哪一層的意思了。

其中“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應該包含着另一層對比。即“學習次要的(句讀)”與“遺棄重要的(惑)”,這層對比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也應該屬於自比。那麼文段中就該有四組對比:“古之聖人”與“今之眾人”,“愛其子”與“於其身”,“小學”與“大遺”,“巫醫樂師百工之人”與“士大夫之族”。

既然中間兩層都是自比,那麼韓愈這樣的大家是否應該講究行文的簡潔,而刪去其中一組呢?實際上,這兩組對比取角還是有差異的。“愛其子”與“於其身”者,自己是不從師的(恥學於師)。“小學”與“大遺”者還是從師的,只不過對待“句讀”肯從師,對待“惑”卻輕視了。所以這兩層對比之間有着明顯的遞進關係,前者是自己“不學”的典範,後者是“不會學”的典範。作者要告訴我們的道理是,“學者”不僅是從從師學習中發展過來的,也應該比一般人更懂得從師學習的要旨。

那麼第一組和第四組對比與中間兩組對比又構成了什麼關係呢?

首先這四組對比應該都是帶着指責的語氣在寫的,所以身份應該基本一致。今之眾人,“愛子擇師、己身恥師”者,小學大遺者應該都指“士大夫”。那麼“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中的“師”也不應該解釋為“從師”,而應該解釋為“學習”。否則,就變成了第三組對比中受批判的人是願意從師的,只是重點沒把握好,那就與上下文中批判對象不在一個範疇了,作者的思路也會顯得怪異。課下註釋為“有的從師,有的不從師”應該改為“有的學習,有的不學習”,那樣就可以使此段前後內容保持一致,因為學習可以是自學,肯學習的人未必肯從師。

如此,再來理解作者的情感變化就比較容易了。今之眾人,“愛子擇師、己身恥師”者,小學大遺者,士大夫;依次下來,針對的對象越來越鮮明,不僅是具體的做法,連帶身份都揭示了。此時再來理解“其皆出於此乎?”“惑矣!”“其可怪也歟!”分別表達了質疑、責備、諷刺的語氣就比較容易了。行為與身份的鮮明化發展,告訴我們作者的情感也在變得越來越洶湧,呈現着遞升的趨勢,可以説寫到這裏,韓愈已經是義憤填膺了。

“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是自然引出,但是又不屬於四組對比中的任何一組的組成部分的。它是此段中唯一的表達作者對“老師”的看法的一句,這句話講明瞭作為一個老師最重要的應該是“傳道解惑”,“授業”倒是次之的事情了;而且作者也藉此告訴我們,這篇文章是寫給成年人看的,這成年人包含了四組對比中的受批判的人,李蟠,以及“古之學者必有師”中的“學者”。那麼作為成年人的士大夫,該怎麼從師學習,也得到了反面的暗示。

以上所述只是一家之説,在此僅作參考,權作商榷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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