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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賈平凹《帶燈》有感範文

讀賈平凹《帶燈》有感範文

泛讀了賈平凹老師的新作《帶燈》,緣於工作心情的不寧,未嘗靜心品味。掩卷遐想,於夜裏夢歸故鄉農村,見到了父母同學,親朋好友,領導同事……

回到作品,首先不解其名《帶燈》。本想螢蟲生腐草,寓意明顯,如果喚作小螢/瑩/盈等,當更能體現鄉鎮工作中女士的孤憐與無助,更易喚起讀者的共鳴。也許是作者不希望大家憐惜,或者憐惜無用,故用帶燈這個中性詞以匹配綜治辦主任的職務。帶燈匹配的是職務不是人,亦可理解為帶燈不是(一般的)人,綜治辦不是人乾的活。當然,或許也同時寄希望於她以弱女之軀給枯燥瑣雜無奈的基層工作帶來些許清亮?

其次是蝨子。興許很多年輕人都不曾見過蝨子,過來人也已多年不見。更難想象如何去抓蝨子,如何適應習慣遍處的蝨子。想想被窩裏衣服中身上髮梢都隱藏着咬人的難抓的蝨子,那是何番滋味?更何況還要動手去抓去滅。蝨子不同於蚊子,蚊子可用蚊香蚊帳或蚊拍來區隔消滅,攻擊前會發出警報聲,易於防範。蝨子卻只有當你感到身體的某一部位被咬時,才能感到它的存在。伸手進去摸索,他卻早已轉移了戰場,且絲毫不顧及你的處境與周遭的眼神,從頭髮到脖子,從胸口到腹部,從下體到大腿無處不在無一不咬。

《帶燈》中的蝨子是什麼?大概是社會中的各種惡的化身,各種亂象、弊垢、陋習罷。它不咬你,你不覺然,與平常無異。你討厭它,噁心它,它依然存在,存在你的心中,在你的身上,在你的周圍,在各處不淨的.環境中。你努力清除它,捏了一隻,卻又來了一羣,似乎永遠也沒個盡頭,永遠無法清靜。正如書中的帶燈與竹子,要麼上牀睡覺惹蝨子,要麼站着不要睡。在一個充滿蝨子的世界裏,想要潔身自好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屈原那樣,“舉世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其歸宿唯有汨羅江。因此帶燈的結局只能精神失常,逃離現實,活到自我構築的清靜的精神世界裏。

作者通過一個鄉鎮幹部降級處分扛黑鍋等種種因素導致的半夜三更的遊蕩,與瘋子的同路,和元天亮的“意淫”……她“瘋”了,作品通過展示她的悲,展示了社會現實的惡。然而現實社會中,若帶燈如書中所述出淤泥而不染,德才兼備又漂亮,丈夫是畫家,家庭收入不菲,鎮長是同學,還喊她帶燈姐,也算是有錢有關係的幹部了。如此條件的帶燈只要以畫為禮或變現以贈或稍染淤泥從了潛規則,抱上鎮縣市省領導的一條腿,足以鳳凰高飛,前途無量。然而,作者卻硬讓其呆在綜治辦的崗位上露水清風,不食煙火。

其二,以帶燈的工作能力業績口碑,本當表揚獎勵晉升才是,作者卻不升反降,連降兩級,搞得夜遊失常。人生無處不江湖,官場更是大江湖。帶燈想要保持內心的潔淨清高,要麼從眾化俗適應蝨子,要麼逼瘋逃離躲開蝨子,賈平凹選擇了清醒,於是帶燈只能瘋了。

螢蟲生腐草,以為改了名不是螢就可以脱離腐草,然而始終無法擺脱這個惡的社會,只有瘋了才能解脱,於無人夜裏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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