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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四十散文

人在四十散文

寫在前面的話: 不知不覺與年相逢整四十,兒時相逢,快樂、興奮是主詞調;少年,為賦新詞強説愁;青春是,羞怯、迷惘、追求的綜合體……如今回憶和靜待成為一種新的幸福生活。

人在四十散文

難得有時間將一路走來的舊紙新墨整合在一起,在這些特殊的日子串聯在一起,匯流成一條靜靜的小河,穿過人生的喜樂,牽羈歲月的陰晴風雨,從那個黑瘦的小丫頭到不知人生險猛的青年再到幹不了幾件事兒的現在。

(翻開一篇小學五年級的日記,好像因為早上遲到受到了老師的批評,很委屈的樣子)。

再小的年紀都有豐富的感情,因為老師的批評一整天心情都成了陰鬱。今天看來我會搖頭一笑,笑那個容易感傷的姑娘,那個把老師當成了整個世界的可憐蟲。會因為老師的不開心而自責。其實老師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與學生計較得失,老師能做的就是減少學生的失誤,夢想讓每一個學生都能夠優秀。如今做了老師才知道,用自己的價值尺度衡量了學生的價值方向,於生與己都是一種相愛相殺的痛苦。彷彿日記裏那個哭了一早上的女孩,不是我而是一個不懂諳事的小可憐,是一棵翠嫩到可以滴水的幼苗。或許我以後再沒有遲到過,到現在我都一直害怕遲到,害怕遲到上課,害怕遲到開會,害怕遲到趕車、趕飛機。對遲到的害怕或許成為我一生的餘悸。

(應該是小學畢業時的日記,因為寫到了分別,贈送照片)

其實是還沒有真正的明白什麼是分別,分離。小小心靈中認為,不在同一個學校上學就是分別,不在同一間教室上課就成了分離,因此,這樣的分別反而增多了幾分的温暖。不會因為再見不到面而傷心,因為在那個一眼可以望到頭的`小城裏,課堂不見操場見,草場不見巷尾見。那種分離更多的是多了一層成長的羞澀和原來你也在這裏的無言的默契。

關於照片兒,本沒有多少記憶,在去年遠方的朋友私發給我一張小學畢業時的免冠照片裏,看到了那個“小黑瘦”。童年的回憶裏幾多的沉迷和嬉笑彷彿都在於此,一張連自己都不記得的照片上有一個活生生的自己

對於童年,誰又能説自己能記得全部?能留在腦海裏的也只有幾個自己記憶中的深刻的片段,童年的自己或許更多的是活在別人的腦海裏和別人的記憶世界裏

稚嫩的日記和想法,讓今天的自己忍俊不禁,彷彿那個淺淺的傻傻的小女孩不是自己,彷彿是鄰家小妹。鄰家小妹,現在可安好?

(這件事在我的記憶中非常深刻,深刻到畢生難忘)

鄰家小妹低我一級,品學兼優,身材高挑,與人和善,雖不善言辭,但與我無話不談,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做作業,我家院子經常聽到他被兩個哥哥寵溺的聲音,那時候真的好生羨慕,有哥哥疼愛自己的小美女是幸福的,何況她還有兩個哥哥,不幸的事情你永遠想象不到他有多麼的不幸,她在失去父親不久後,兩個哥哥相繼輟學,初二時他染上重疾,一種我根本不知道名稱的疾症,我親眼目睹發着惡臭的膿水,順着她的頭髮絲向下流淌,她説她渾身疼痛,沒有一處能讓人觸及,無處可醫,無醫可治。這樣我上學的路上失去了這位小夥伴,在痛苦難耐之時,她曾跑到我家拉着我的手向我呼喊:“你救救我,給我找個醫生吧,我疼”,弱小的我被嚇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我嚇得渾身發抖,當晚竟然高燒不止,現在想想她當時看到我如此情形該是如何的絕望,他將我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可憐這根稻草當時羸弱無知,毫無可以依靠的力量。但願美麗的鄰家小妹天堂不在疼痛。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一天的日記裏畫了一個大大的省略號)

1996年7月9日,我在那天的日記裏寫了一個大大的省略號,我當時在想什麼呢?我除了經歷了高考,還經歷了什麼呢?現在已經無從回憶起當時的心情,當時的情形,只知道自己從不是一個善於主動的人,高中的三年經歷了很多,承受了很多。或許沒有人能理解我那時的被迫與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尋找幫助的無奈。

前段時間,很要好的朋友告訴我説我是一個不太合羣的人,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三五成羣嬉笑歡顏。現在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或許這是省略號裏有我的孤獨和發泄吧,那個出了縣城方圓五里就不知方向的我,或許還有對未來的迷茫,或許更多的是對當時不善辯白的我的詮釋。省略號裏結束了白天不懂夜的黑的尋求與掙扎,結束了純真的知識的世界,結束了無憂無慮的生活,開啟了未來迷茫的路,開啟了未來迷茫的心情。或許只有省略號能省略了過去,也只有省略號能代替着未來。

日記本變成了漂亮的盒裝的硬卡紙,那裏該有多麼美好的回憶和多麼深厚的祕密呢?日記裏甚至運用了速錄文字,搞得我現在還要將它們拆開重組,還有歪歪扭扭的日文,我認識學日文的朋友嗎?或許好像認識吧。

大學的日記變得長而密,有我不會去餐廳打飯可憐兮兮,有我去學生會工作的忙忙碌碌,有我吃了半學期方便麪的生無可戀,有去採訪時的膽怯,有我記憶DOS口訣的徹夜無眠,有我與鄧先生一起努力的歡樂,有我們一起努力的苦澀。大學的日記裏突然有了青澀的理智思考,對未來的渴望,對學習的深究,還有被實習搞得焦頭爛額的哭笑不得。

我彷彿看到了歲月將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弱女子,活生生的折磨成一個女漢子。因為無路可走就必須闖出一條路,因為不能後退,所以就只能前進,因為相信萬事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所以不計後果的一路前行。我彷彿看到了一個不知山有虎,我要去闖闖的女瘋子實在是顛覆了我的形象。

人在四十,學會了整理,將瑣碎的日子整理成塊兒,封存在記憶裏。我能回憶,説明我生活過,四十歲,你發現你能幹的沒幾件事情。就在這能幹的幾件事裏也是在尋找,尋找自己在歲月中的位置,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順着歲月長河,輕搖拂盪意意洋洋。

標籤: 散文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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