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雁城喜相聚的散文

正月初四是2014年立春的前一天，我們152班同學在分別了二十多年後相聚在雁城華新大酒店，舉行畢業25週年的紀念活動。這一天天氣十分晴朗，陽光明媚，暖意融融。再次聚首的同學們不光是感受到了天氣的美好，久別重逢的快樂喜悦更令聚會的每個人無法言表。幾天過去了，但我的心緒還是難以平靜，我們相聚時的感人畫面一一在我眼前浮現，現在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兩天的美好時光之中。

初四那天，我起得特別早，按日程安排，我先去姐姐家拜年。在姐姐家匆匆吃了早餐後，我高興地登上了去衡陽的巴士。在路上，班長鴻園給我打來電話，我激動地回答他説，我馬上就要到了。從公交車下來，我在酒店門口碰到元國和向陽，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互相熱情地問候一番之後，我們乘電梯來到酒店606房間。

當時房間裏的人很多，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的人在相互擁抱握手，有的人在笑着交談。我走進房間，不停熱情地向同學們問好。有個同學忙着遞給我聚會活動安排材料和畢業25週年聚會紀念章，這時我看到我們當年讀高中時的四個老師：縣政協金珂副主席、二中胡大剛校長、北斗星中學黃旺校長、一中教研處範小秋副主任。我一一跟TA們握手問候致意，TA們滿面春風，笑容可掬，令人倍感親切。房間裏笑聲朗朗，大家喜悦之情溢於言表，真的難以形容。

大多數同學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我親熱地叫出他們的名字；有少數同學我看着很熟悉，但一下子沒叫出他們的名字，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女生，當我叫出她們的名字時，有的男生笑話我沒忘記某女生啊，當我一下沒能説出某位女生的名字時，有的男生又笑我當年不關心女生，弄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當我看到翠嬌同學時，她的面容我非常熟悉，我好像就在近段時間見過她一樣，但我就是一下子沒叫出她的名字，我自覺非常尷尬，我只好對她説了句“讓我慢慢回憶一下吧”，後來合影時，我突然記起了她的名字，她笑着對我説，你的記性好啊，我説你在批評我了。想當年，我們真的太純潔了，男女生之間界限分明，互相接觸很少，以致我們今天見面甚至連名字都不能一下子叫出來，這也可説是我們同窗幾年的小小遺憾吧。

大概在中午12點左右，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合影。我們有的坐在一起，有的肩並肩站着，我們感到非常親近。當攝影師舉起相機對準我們時，我們的臉上漾起笑意，有人用手指做出“V”的動作。畢業25年來，我們經歷了人生的種種狀況，我們今天走到一起能再次合影留念，真的不簡單啊。我們每個人的笑臉都定格在那一瞬間，儘管有的同學的面容顯得那麼年輕，有的同學的面容顯得比較滄桑，但我們對未來的憧憬嚮往期待之情都是一樣的：願每個同學都能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願每個同學所在的家庭都幸福美滿，願我們的心能永遠連在一起。

合影後我們師生歡聚一堂，共進午餐。同學們入座後，聚會的高潮到來了。先是班長鴻園作畢業25週年聚會致辭，然後是我們當年的班主任胡大剛校長髮表熱情洋溢的講話。他開心地講了幾句笑話，他説他在正月裏很少看到這麼温暖這麼美好的天氣，原來是天公作美，天公在為我們152班同學畢業25週年聚會助興啊。當他説到這裏，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這愉快開心的笑聲裏包含着我們對過去的美好回憶，也包含着我們對今天如意生活的解讀，更包含着我們對未來人生的無限希冀。

一道道精美的菜餚端上了桌面，一杯杯醇香的美酒向老師和同學們敬獻過去，一句句深情温暖的祝願話語傳達給每位老師和同學，一時間，舒緩的樂聲，悦耳的話語聲、歡快的笑聲、酒杯的碰撞聲響成一片，我們無不沉浸在無比的快樂之中, 我們每個人都好像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聚餐的過程中，我們細細品味着王建同學為宴會提供的山西名酒——汾酒，愈覺同學之間的感情真摯純潔無比，我們喝起酒來都好像成了千杯不醉的“酒中仙”了，酒不醉人但我們的心早就醉了，我們為同學們畢業25年後重聚的'濃濃情意而醉啊。

師生宴會後，我們召開敍舊話新的座談會。會場上張掛着鮮豔的橫幅，《相逢是一首歌》的舒緩音樂在會議廳裏迴盪，更營造出了同學們倍加珍惜相逢時光的分分秒秒而又有傾訴不完的心裏話的特殊氣氛。同窗是難得的緣，相聚是美好的歌，相知是難忘的情，我們回憶我們同窗求學時的理想和追求，重温人生道路的艱辛曲折，分享創業成功的喜悦和豪邁，有的同學甚至勇於表露自己青春花季年華時對異性的愛慕之情······相逢是首歌，是一首令我們百唱不厭百聽不厭的歌啊，而人生又何嘗不是一首時而高亢激越、時而低沉舒緩、時而優美動人、時而艱澀凝滯的歌呢？但不管旋律怎樣，我們都是自己人生之歌的作詞譜曲者，詞曲的好壞全靠自己智慧的高低。座談會差不多持續了三個小時，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我們由過去的青年學子變成了現在成熟穩重的中年人，歲月無情啊。今天的聚會連接着過去和將來，誰能不在撫今追昔中感慨萬千呢？誰又不在展望明天的人生美景中而激奮異常信心倍增呢？

第二天上午，我們驅車來到我們的母校衡南一中，我們一行人在胡大剛校長和羅冬梅老師的引導下參觀了我們當年讀書的教室和就寢的地方。25年過去，衡南一中經歷了滄桑鉅變，現在的校園呈現出一派新貌，在當年所有的教室中，只有我們在那裏學習過的那幢三層教學樓被完整保存下來，我們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當年我們琅琅的讀書聲也彷彿從教室裏傳出來，我們的眼前也彷彿出現了同學們青春活潑的身影，我們也彷彿置身在當年火熱沸騰的校園生活中。

在衡陽吃了中飯後，我們握手依依惜別。一聲聲“珍重”和“再見”飽含着我們的不捨之情。也許我們每個人的眼簾裏都噙着傷別的淚水，但世上沒有永遠不散的宴席，我們必須離別在這短暫相聚的地方，然後回到自己永久而温馨的家，回到繼續為家庭為社會奉獻自己智慧和力量的工作崗位。再見了，同學；再見了，我們永久逝去了的青春歲月。

“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滕王閣序》的傳世美文震撼古今，令多少文人雅士激賞不已。·“·····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 ” 宴集名篇《蘭亭集序》包含的關於宇宙人生的玄奧哲理令人深思。今天，參加聚會的152班同窗雖無顯赫身份和地位，但誰又能肯定我們這些人當中將來不會有人富甲一方，不會有人名重一時，甚至不會有人聲名傳於未來時代呢？現在，我們152班的同窗中已經有人在商界、學界、政界等領域中嶄露頭角並稍有名氣，因此，我們自然有理由可以期待152班將來一定會有更多的才俊豪傑之士脱穎而出，應運而生。

一聲聲春天的問候、一聲聲對未來的美好祝願彷彿還縈繞在在我們耳邊。“有過多少往事，彷彿就在昨天；有過多少朋友，彷彿還在身邊。”在2014年的這個早春裏，我們152班同學在這美麗的雁城相聚，但願我們將來在取得人生事業的巨大成功後，在一個碩果累累的金秋季節裏，，能再次在這衡州古城重逢，分享勝利，暢談人生。

【2014年2月7日作於天涯望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