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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話的散文

七夕夜話的散文

我在一篇文章中看到過,男人的諾言是女人永遠的翅膀,女人一下子脱胎換骨、得道成仙,從此步下生雲、鞋不沾塵、衣袂飄飄、翩若驚鴻。

七夕夜話的散文

可結果呢,不過是飛入了月宮,做了雖長生不老卻夜夜獨守空房的嫦娥——空歡喜的。婚姻是杯雄黃酒,沒喝之前,女人是如花似玉的白娘子,喝下之後,綾羅帳裏一條蛇而已,青峯腳下修煉千年,也沒有破了男人的法眼,雷峯塔也好,天上的月亮也好,不過都是漢武帝用來囚禁陳阿嬌的長門宮。“八十歲的婆婆無家鄉”,女人活到三十歲,才能體會這句話的真實和悲涼,丈夫是女人的家,孩子是女人的家,女人如寄的命千年不變,讀盡萬卷詩書也是枉然,容顏絕世傾國傾城也是枉然,趙明誠死了,李清照流寓江南,身如飛蓬;項羽亡命垓下,虞姬血濺魚腸,“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這是女人的千古絕唱,楊杲的情書,在大學老師小米這裏,説到底也不過是司馬相如為陳阿嬌寫的一曲《長門賦》,女人如水水如愁,千般迂迴,萬般曲折,不過都是無奈,幾時真由得女人自己?

七夕,我説過。沒有情人,沒有浪漫,不寫情詩

清晨只收到一位網友用qq發來的信息,我看到的時候,他已經不在線了。

他説:“丫頭今天是七夕節,祝你七夕快樂。”

晚上自家那個男人回來笑着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不?”

“不要和我説那些。每次類似的節日好像你都曉得,可是沒見你哪一次給我買過什麼禮物,齷齪。”我擺了不屑一顧的臉色。

飯後我看到他給誰誰誰撥了個電話,説道:“過來不,今晚一起喝茶,打哈麻將。”然後匆匆離去。

我上了一會兒網,在達人文學社溜達了一圈,看了幾首文友的帖子,都是些關於七夕節的浪漫情詩。

再點擊了一下那個曾經和自己心靈相約的男人的主頁。才發現今年他很少更新了。順便翻了一下他曾經寫給我的一篇隨筆,文中有幾句依然能令人拈花微笑,耳目一新。“在那水天相接的遠方,趁着明媚的春光,去演繹那場隔空離世的相逢吧,釋放嬌羞的相思,留住迷人的芬芳。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心兒印下了微笑的`影子。”

不想再觸摸自己的心絃,只是明白因為種種的原因,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七夕,他不在,我也沒有送他任何祝福。

八歲的女兒冷不防進屋,女兒拽着我要去樓下的別人家院子後面的葡萄架下偷聽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情話,我説人家的葡萄架那麼遠半夜三更的我害怕,不去。我讓女兒到涼台上去聽。

女兒躡手躡腳的,一會兒在涼台上,一會兒又回到我身邊,她説:“媽媽你是不是在騙我哦,牛郎和織女根本就沒説話,我聽了半天都沒聽見。”

凌晨三點,我醒來了。感覺自己做了一些凌亂的夢。

三室兩廳的房子,空蕩蕩的,只有我和年幼的女兒蜷縮在主卧室的一張一米八的大牀上。

老公還沒回來,估計是還在打牌。

可是這是七夕之夜,心裏總不是滋味,想想這半夜三更人還未歸,心裏還是有點操心,畢竟他愛喝酒打牌惹是生非。想給他打個電話,方才想起我的手機已經欠費,白天繳費營業廳的工作人説公司的線路燒了,不能繳費。只好心裏乾着急,電話不能撥出去。

這無聊的七夕節,天空一片漆黑,世界鴉雀無聲,窗外伸手不見五指,讓我真正領略到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的傷感與悲哀。七夕沒有任何驚喜與浪漫,徒留幾分不安在心頭。

翻動了幾本牀頭的書,有《半壁江山》,估計講的大概是穿越時空的愛情故事吧。《安妮寶貝小説集》,還有言情小説《天荒》,卻沒有天荒地老。也看不下去,慢慢地又一次進入夢境。夢境正穿越時空,曲折離奇的時候,打牌的回來了。我聽見客廳裏來的不是他一個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的聲音。緊接着老公安排他們入睡,那女的執意想回家去睡。已經是凌晨五點半了,我聽見老公叫那女的乾脆上網等天亮了回家,女人卻説,她不會上網。

哼,會打牌不會上網,深夜打牌喝酒的女人。最後還是在隔壁的卧室睡着了。

我聽見客廳的沙發上載來了一陣一陣的鼾聲像打雷一樣。我猜測不到這沙發上睡着的兩個男人到底哪個是人家的男人哪個我家的男人?我輕輕地走過去看看,因為我沒敢開燈,也沒看清楚,其中的一個忽然大咳了一聲,嚇得我轉身就往卧室跑,我不知道他真的睡着了沒有,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呵呵,他們睡得好香啊,我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標籤: 散文 七夕 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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