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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了天下也罷只不過一場繁華的散文

覆了天下也罷只不過一場繁華的散文

十七歲,兩人初見於驚鴻殿上,

覆了天下也罷只不過一場繁華的散文

如果相遇是一種苦果,

那麼前世就已註定今生這悲愴的結局。

那個妙齡女子寂寞恬靜地端坐在那裏,彷彿已等待了五百年;

美得容易幻滅,寂地讓他的心隱隱躍動;

在那一刻,呂布終於明白——今生投身於此,就是為了遇見她!

這個少年公子劍武挺拔得佇立在門口,彷彿已尋覓了五百年;

霸得不易測漏,俊得讓她的紅霞漸上臉;

於那一瞬,貂蟬突然醒悟——今世漂泊於此,就是為了守候他!

“將軍請進,裏面那位便是小女。”

“姑娘你好,在下呂布。”他略些失神,下意識道。

“將軍有禮,小女貂蟬。”她莞爾一笑,桃顏初放。

她一笑,瞬間柔了眼波,香了衣襟,傾了人魂;

他一愣,只覺得這笑入了骨,融了血,繞了魂。

斜陽漸沒,黃金瀰漫。

兩個神仙眷侶般的人兒,一站,一坐,一動,一靜;

在滿天席地的餘暉下,美的宛如一副傾盡三國的水墨畫。

本該,一段美妙紅線已繞月老手;

本該,一段美幻佳話已在世間傳;

奈何,王允連環起,董卓色心計;

本該相執彼此之手,卻不知何時握了條銀河。

她撲入他懷,惶恐不安,她實在不想相嫁於董卓,哪怕一死!

自從那天相遇,她早已墮入軟紅中掙扎不起,難以清醒,

獨留一刻烙印於心中,無論是紅塵還是歲月都無法抹去,

那刻骨銘心的愛。

他摟緊了他,面色堅毅,他斷然不允她拱手相讓,哪怕逆父!

自從那天相識,他已然步入凡塵中流連忘返,難以自拔,

漫天神佛紅塵因果論,都不能讓蒼天埋藏、讓黃地覆滅,

那刻骨銘心的.痴。

他一嗔,可敵千軍萬馬;

她一笑,勝賽百媚千紅。

周邊,花舞花漸淚,花飛花漫天;

兜兜轉轉的阡陌小路開滿了三生三世的絢爛桃花

哪怕千夫所指,哪怕萬人唾棄,哪怕全天下反對,

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為你傾盡所有,哪怕負上弒父罵名。

當畫戟與鮮紅掠過,附帶皇冠的首級滾落黃土。

“董卓殺少帝,卧龍牀,取其首級又何妨?”

戟尖滴落着義父的鮮血,他望向旁邊驚呃的她

他披灑而立,温厚而問:“貂蟬可願陪伴本將軍一生?”

願負天下罵名,只願你莞爾一笑。

她掩嘴而泣,目光婆娑:“臣妾何德何能竟累你至此?”

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百歲不離。

自董卓一亡,九州大亂。

呂布勇執兵權,雄踞一方,實乃亂世華夏之無冕君王。

歎何,天亂未息,地動又起。

曹操挑撥,劉備離間,

最終擄走貂蟬,迫呂布白門樓來降。

樓前佇立一人,束影成山。

他,發柳金冠,披百花袍,掛猊獸甲;

手持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金甲花袍的男子於亂世烽火中逆風不動,孤傲遺世。

他不願獨擁萬里江山,坐享百年孤獨--他要救她!

這是結,以天下為鈴;這是劫,以眾生為注。

縱然周圍百兵舞戟,千卒持弓,他依舊縱馬前衝。

匹夫一怒,血濺千里,何況是戰神?

貂蟬淚眼婆娑,內心百爪撕扯般翻湧,

難道這三千紅塵,萬丈俗世,真容不下一個武動乾坤的戰神奉先?

他畫戟飛舞,直搗黃龍,殺得目光猩紅,

驀地,空中飛來一段紅巾。

“嬋兒!”抬頭正看見她被提刀架着懸於城牆。

他眼神瞬間凌厲,殺氣稟然,

堅毅怒氣中透出毀天滅地的殺伐煞戾!

人冷,眸利。

終於,在心境跌宕下,在重重包圍中,失手被擒。

劉備一句“豎子不可以留”,促成了曹操的殺手。

他來不及話別,便被賦予絞刑

只是整座白門樓都承不起呂布的厚重,

在戰火中搖曳。

那個人去了---

她的心也隨那個人碎了,死了,焚了,化成了灰

她的眼睛裏一片荒蕪的灰....

“奉先,紅塵中若少了你,貂蟬好生....寂寞。”

趁人不備,貂蟬搶過守卒佩劍自刎,素頸,一抹殷紅......

那日的相見,是計,抑是緣?是謀,還是份?

直到很久以後,久到兩人都化成了灰,久到繁華落盡,久到蒼海成了桑田...

當人們一遍一遍重温這千年的傳奇時,

才從餘暉中,細細品味到那永封蒙塵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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