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散文

望舒的詩説：“她們恨你……”而你卻對我温柔地説，孟庭葦的歌唱着：“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歌是有點老了，老到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愛聽了，可我們那個時候卻很愛唱啊，也很想聽，那感覺特別好，有一種心酸的味道！

每次和你對話，你總是藉着那歌詞問我：“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可我真的不想告訴你，只能是傻傻地笑着。我當然知道我有幾個好妹妹，而且我還有幾個好姐姐。妹妹姐姐多了，一個人就象泡在胭脂水粉缸裏，染得五顏六色，香氣樸鼻，就連路過的蝴蝶，都把我錯認是香妃了！

人到了中年再來談情説愛，似乎昨天總是有些空白的。愛情的小河只是傳統的男婚女嫁，昨天的日子似乎只是愛人手中的搓衣板，我也説不清楚，我究竟有多少好妹妹，可她們卻説：“我們恨你……”

她們恨我！這個世界有無數清清的池水，而我只是其中清清的一潭。可是不管怎樣，就算我是清白的，但我的池心總要漾出陣陣漣漪。或者是那一陣風，或者是那一片落花；或者是那一隻蜂，或者是那一隻蝴蝶；或者是那一隻蜻蜓，甚至是那一隻可惡的小小的`蒼蠅！她們總會吹過、飛過；她們總會點過、踩過我的池心，——在她們走過之後，水面，總會漾起圈圈波紋。然而，這一池春水的深處，卻依然靜靜地，靜靜地，養着你、養着一條安靜的小魚。

其實，你只管在我的心裏遊，你只管在我的夢裏遊，你只管在我的世界裏遊！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那麼多匆匆忙忙的過客，但是我的池心卻依然安靜。我的池心就養你這條悠靜的小魚，養着你的微笑，養着你的尊貴，養着你的從容。讓你慢慢地、自由自在地悠遊！

所有的蜂啊，蝶啊；所有的落花啊，蜻蜓啊；所有的清風啊，明月啊；甚至那些噁心的小小蒼蠅啊……她們，她們都只是匆匆忙忙的過客！她們這一波走了，那一波又來了！她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有你這條安靜的小魚，依然在我的心裏，慢慢地、自由自在地悠遊着。

“哥”，你説的話總是不緊不慢。你説：“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所以我現在就要和你説了，我的妹妹，可真的是多啊！可這麼多的妹妹，又有誰，真正走進哥哥的心呢！？

這個世界，有着無數路過敲門的旅客。她們在一宿温暖之後，總是行色匆匆，打點好她們的行李包裹。她們生怕落下一樣心愛的東西，她們把所有的情感收拾得一乾二淨！最後，她們還偷走了我的一顆心！然後，她們踩着晨光走了。她們哼着歌，説着笑，還衝着我恨恨地説道：“我們恨你……”她們恨我！從此，她們的聲音和行色都絕入紅塵之中……

可是我的心池依舊安靜！我的心池在盪漾過後，總要回到從前的平靜之中！除了你，除了你從沒離開過我！除了你，除了你這條安靜的小魚，能夠讓我，有一種温暖如春的感動！當所有的旅人過客行色匆匆，當她們留下那一句悲哀話語：“我們恨你……”她們恨我！可你卻依然在我的生命裏，悠遊着！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我生命裏的小魚嗎？你有沒有真正走入我的心裏？你是不是會在我的家中長住着呢？在這世界上，除了你，又有誰能走進哥哥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