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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汊船頭嘗江鮮散文

河汊船頭嘗江鮮散文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煙花三月,春江水暖,正是家鄉品嚐江鮮的最好時節。想當年,在蘇北水鄉生活了二十多年,鮮魚蝦蟹自然是餐桌上的常客。自打去到京城之後,就很難再嚐到老家正宗的江鮮了。此次返鄉,哥哥、嫂子每日的盛情款待,讓我們大飽口福。然而,小輩們依然覺得,只有去江邊河汊的船上餐廳,品嚐一下剛出水的江鮮,才算讓我們的舌尖真正感受到家鄉的味道。

河汊船頭嘗江鮮散文

那日,侄兒、侄女兩對夫婦,開着兩輛車,載着哥嫂、大姐和我倆,沿着寧揚高速,直向江邊小城儀徵駛去。沒多久,小車便停在了一條河汊的`堤岸上,順着河堤向南,遠遠地便是白茫茫的飄着霧氣的長江江面。一陣陣帶着水腥味的江風吹來,好不愜意!

登上河汊裏的船上餐廳,包房倒也整潔。稍歇片刻,江鮮盛宴便開席了。一道道以各種江鮮為食材的菜餚便擺滿了餐桌,食客們紛紛舉起手機,拍下了這些美味江鮮的倩影。

春日的江鮮,當以“刀魚、河豚和鰣魚”這長江三鮮為主角,然而,如今,天價的鰣魚,咱們這些普通百姓實在消受不起,但,最先端上桌的紅燒刀魚,那撲鼻的香氣,還是讓我們食慾大增。那刀魚體型狹長,頗似尖刀,腮部泛紅,肉質細嫩,那鮮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由讓我憶起宋代詩人劉宰盛讚刀魚的詩句:“肩窄乍驚雷,腮紅新出水”。

不過,讓我們的舌尖感到更為鮮美的,倒是最後登場的那碗濃濃的魚湯,説實話,那湯裏的魚,我是從沒見過。上菜的姑娘看出了我們疑惑的眼神,笑着説:那是巴魚。我喝了一口魚湯,感覺就如老家人説的,“眉毛都快鮮掉了”。我悄悄問了曾吃過河豚的大哥,這所謂巴魚,是不是就是河豚?大哥回答:看這外形,與河豚倒也十分相似。船上的姑娘聞言接過了話茬,又給我們説了一段關於巴魚的傳説。

古時候,江邊有一打魚人,娶何氏為妻,生下一女,名為小花。漁夫還想有一兒子,也好傳宗接代,便又娶巴氏為妾。那何氏乃一醋罈子,整天對巴氏罵罵咧咧,那巴氏為人厚道,不久,便被氣出了鼓脹病。何氏誤以為巴氏懷了胎,更是變本加厲地責罵巴氏為狐狸精,又在巴氏喝的魚湯裏下了毒。誰料,何氏女兒小花誤將毒魚湯喝了下去,中毒身亡。膽小的巴氏情急之下,便跳了江。何氏自知闖了大禍,也跟着投江而死。投江之後,巴氏化作了會鼓肚子的巴魚,何氏則化為有毒的河豚。

一邊品嚐着鮮美無比的巴魚湯,一邊聽着這頗有悲劇色彩的巴魚與河豚的傳奇故事,這頓江鮮美食,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之後,我也認真考證了一番,方知,巴魚其實就是河豚魚的一個品種。老話説:“拼死吃河豚”。此次返鄉,也糊里糊塗地“拼死”了一把,不過,能嚐到這遠勝過魚翅海蔘味道的巴魚湯,“拼死”一把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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