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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麻雀·和我散文

大雪·麻雀·和我散文

我愛你塞北的雪

大雪·麻雀·和我散文

飄飄灑灑漫天遍野

你的舞姿是那樣的輕盈

你的心地是那樣的純潔

你是春雨的親姐妹喲

你是春天派出的使節

……

聽着這優美的旋律,看着窗外漫天飛舞飄灑着的雪花,一下子被這迷人的雪景感染了,不由自主地打開電腦,想用鍵盤敲下些有關於雪的文字,可是打開了電腦後卻又無從下筆,眼看着窗外紛紛揚揚的飄雪,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寫什麼。

可寫什麼呢?寫雪哪方面的內容呢?雖記憶裏也曾對雪有過幾次深刻的印象,在此之前已經有過文字描述了啊,可看着窗外飄雪那美麗的景色又心情難收,只好信馬由韁地寫幾句吧。

一提起雪,潔白無瑕這個詞立即在思緒裏閃出來,此刻對雪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是啊,那紛紛揚揚從天而降的雪花白得玲瓏剔透,白得炫人眼目,在雪花飄灑於大地一塵不染時,在雪花不被狂風與暖陽摧殘時,正如歌詞裏所唱得那樣,雪:你的舞姿是那樣的輕盈,你的心地是那樣的純潔。

一提起雪,人們馬上就會聯想到那寒冷的嚴冬,聯想到那冰天雪地帶給人們的寒冷,好像大雪就是嚴冬的象徵,是雪把人們凍得呲牙咧嘴似的,其實那根本與雪無關,那凍死人的冷天氣與雪沒有絲毫因素,相反,如果沒有雪嚴會肆虐萬物就會更勝一籌,有一句民諺形容雪如被褥一般温暖,每逢把凍得半死不活的麥苗厚厚地覆蓋了一層雪後,農民們彷彿就看見了冬去春來的暖陽,看見了即將豐收的飽滿麥穗,甚至彷彿看見了那白花花的饅頭,人人都看着覆蓋在麥苗上的雪樂哈哈地説:“麥子蓋了被,守着饅頭睡。”那意思好像是隻要下了一定程度的大雪,那麼來年麥子豐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此時小院裏下得雪,已經覆蓋在地面上厚厚一層了,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着,好像商量着下雪帶給它們覓食困難的對策,這些麻雀清楚對地知道,大雪覆蓋了它們覓食的場所,此時我園子裏它們昔日吃喝玩樂的樂園,因大雪的到來已經覆蓋的不復存在了。

提起這些麻雀,它們在前一段時間曾經是那麼得意忘形,那些“惡劣”行為着實把我氣得夠嗆,現在想起來感覺卻是有些可笑之極。

如今在繁華喧囂的城市,特別是在高樓林立的城區,不要説種莊稼,就是看到些那些原生態的高粱、玉米、穀子等農作物都很少,就算樓區裏有巴掌大閒置的地方,人們最多也只是種點蔬菜之類的植物而已,根本沒有種大田作物的。

家住市郊,這裏卻不同於市區,周圍都是菜農們的蔬菜基地,各種蔬菜品種齊全,但大田作物他們只種玉米、且種得很早,為了提前上市賣個好價錢,農民們大田裏的玉米還沒有出棒子,菜農的玉米就上市了,就是價錢賊貴。

常言説:房前屋後種瓜種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向來辦事不按常規的我,種園子時也別出心裁,不在房前屋後種瓜種豆,卻在園子裏種了一片穀子,播種時思緒裏就浮想聯翩,暢想着沒有化肥農藥那黃澄澄的小米飯是多麼的誘人。

穀子的小苗一出土,綠油油在壟上猶如一條帶子,點綴了雜草滿地的園子,看着好一片秀麗的風景,真不忍心薅去那些雜草及多餘的穀苗,怎奈不薅去它們穀子無法生長,只好大刀闊斧地砍掉那些多餘的穀苗與雜草。

經過一個春夏精心侍弄,真就如某歌詞裏唱的那樣,沉甸甸的穀穗笑彎了腰,看着那些呈黃綠相間狀的穀穗,我彷彿是看見了熱氣騰騰的小米飯,不禁又浮想聯翩起來,我正在漫無邊際地暢想,惱人的事情出現了。

由於周圍都是平房,在房檐及瓦片下面居住着大批麻雀,它們黑天各回各的家,白天成羣結隊地集聚到一起,嘰嘰喳喳地玩耍、嬉戲,因這種鳥不遷徙,所以無論春夏秋冬都盤踞在它們自己的領地,成了我們這些住平房的人自來熟的“伴侶”。

在前園子裏有一棵杏樹,杏樹那些枝杈成了麻雀們棲息的場所,那裏猶如麻雀的集聚點一樣,它們每逢在吃飽喝足時就來杏樹上集會,每逢它們三五成羣從四面八方集聚於此時,就猶如像分別了多年的`親人與朋友一樣,嘰嘰喳喳地叫着,那情景就猶如人們見面時握手擁抱互致問候一樣,個個都盡情地歡呼跳躍,吵吵鬧鬧的好一番熱鬧景象。

園子裏穀子剛一接近成熟,麻雀們早就迫不及待了,早早飛落於穀穗之上,美滋滋地啄着穀粒嘗起了鮮來,它們邊啄吃還邊啼叫,那意思好像是説這裏又為它們新開了免費的美餐。

麻雀們邊吃邊,分明是在述説穀粒如何美味可口,吃飽後又飛到回杏樹上,一邊跳躍一邊看着谷地鳴叫,議論與欣賞着它們這片樂園,那叫聲好像是在説:“這裏多好啊,有吃有喝有玩,真乃一介天堂也……”

這些麻雀自己吃不算,還有國際主義精神,向五湖四海的麻雀都發了邀請函,邀來了大批的“不速之客”,一時之間谷地上方鋪天蓋地的麻雀飛舞,歡天喜地的叫聲連成一片,從早到晚來自於四面八方的麻雀絡繹不絕,都是來了吃,吃完了走,你來我往地起起落落,嘰嘰喳喳地叫聲不斷。

麻雀是樂了,可苦了我那片穀子,小小的園子會有多大啊,穀子長得再好面積有限啊,怎禁得住這麼多麻雀無時無刻啄食啊,麻雀的識別能力相當強,在棵棵穀穗朝上的那一面,穀粒熟一粒它們啄食一粒,不成熟的穀粒它們一粒也不吃。

看着自己精心侍弄的穀子遭此厄運,直氣得我暴跳如雷,什麼棍棒、磚頭之類的東西,便常常投擲於那些不勞而獲、卻肆無忌憚來啄食穀粒的麻雀羣。

但是麻雀們鬼的很,它們居然有分工,有吃穀粒的,有專門負責站崗警戒的,我如果在院子裏遊走或是幹雜活它們則不管,我一旦要採取行動襲擊它們時,負責警報的那幾只麻雀,立即發出一種與平時叫聲不一樣的高聲啼鳴,啄食的麻雀聽見警報便立刻騰空而起,頃刻間便叫着、亦或是罵着飛向九霄雲外,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嚇走了這一撥麻雀,在我還餘氣未消時,另一撥麻雀又嘰嘰喳喳歡笑着紛沓而至,有的先落到杏樹上觀望,有的便直接落到穀穗上啄食,奶奶的,這也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便又是一番投擲,又是一陣謾罵。

也曾有人建議:“買幾片粘網掛上,你這得天獨厚的有利條件,怎麼不利用粘網捕捉它們啊……”

不是沒有想過用粘網捕捉這些麻雀,每逢看見麻雀們踐踏穀子時,就氣得我恨不能立即去買粘網,捕捉到它們後烤了吃肉,可是心裏還是不忍心那麼做,心想:還是多轟趕幾次吧,堅持幾天穀子成熟後,我割了看你們還吃什麼……

哪知我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由於麻雀太多,穀子每天成熟的穀粒幾乎都被它們啄食乾淨,剩下的都是些還沒有熟透的穀粒。

看着穀穗由原來的彎腰變得直起了腰桿,便走進谷地掀起穀穗細看,一看之下吃驚不小,我的天啊,每個穀穗麻雀已經蠶食了近三分之一的穀粒之多,於是趕緊採取措施,在谷地裏做了假人、拴了些塑料布之類東西嚇唬它們。

麻雀警惕性很高,開始不敢去谷地了,都棲息在杏樹上眼望着谷地叫個不停,那意思不是在罵我就是在商量對策。

它們在經過一番觀察之後,可能是識破了我的詭計,明白了那些設施都是嚇人(雀)的東西,或許也是忍耐不了飢餓的煎熬,亦或是禁不住穀粒香味的誘惑,有幾隻膽大的麻雀一邊叫着,膽怯地飛落到了穀穗上大口啄食了起來,眾麻雀一看那些設施沒有任何反應,嘰嘰喳喳七言八語一番商量後,便忽的一下子全飛進了谷地,又都貪婪地吞噬起我穀粒來,它們依然還是邊吃邊叫,那意思好像説:弄那些假東西嚇唬誰啊,我們不是照樣吃你穀子嗎,你能奈我何啊。

看着麻雀如此猖狂,而我卻依然是無計可施,只好加大力度轟趕,但麻雀依然有機可乘,它們不再落杏樹上了,因為杏樹在園子裏,在棍棒與磚頭投擲可及的範圍之內,它們把瞭望哨移到了遠離我園子的電話線上,落在上面就猶如一串串超長的糖葫蘆。

看着被踐踏如此慘狀的穀子,實在是無法等待穀粒完全成熟後再收割,如果等待到那時我就不用收割了,因為麻雀天天在提前為我收割,它們成熟一粒收割一粒。

突然想到了虎口奪食這個詞,於是也不待穀粒完全成熟,趕快實施雀口奪糧。馬上磨刀霍霍,以戰勝者的姿態出現在谷地裏,邊揮舞鐮刀割穀子,邊以挑戰似的眼神,看着那些依然在電線上落着伺機來吃穀粒的麻雀,心裏罵道:奶奶的,來啊,吃吧,我看你們今後還怎麼吃……

我剛一開始割穀子,麻雀們有了強烈的反應,全都大聲喧譁起來,那聲音像是在提出抗議,又像是在謾罵我收割穀子,個個都在大吵大鬧地鳴叫,麻雀與我形成了一種對峙的陣勢,看着那些被氣得義憤填膺的麻雀,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心裏又暗暗罵了起來:奶奶的,好日子到頭了吧,這一秋可讓你們把我欺負壞了,差點氣得我得了肝鬱氣滯啊……

哈哈,寫到這裏,感覺有些跑題了,心裏是想寫雪,怎麼一下子扯到麻雀身上去了啊,正應了趙本山那句話:“跑偏了啊”,但又一想也不算太跑題,因為題目裏有麻雀,不過麻雀內容是寫多了些,趕快打住還回到雪這裏寫幾筆吧。

這是入冬以來第一場大雪,此時外面的雪已然停止,院裏的雪由於環境所限,不足以滿足對雪景欣賞的慾望,於是穿上羽絨服把自己包裹起來,開了院門大踏步向郊外走去,想把自己融入那一望無際白皚皚的雪地之中去。

放眼望去,昔日一片枯黃的草原已然不見,潔白的大雪已經把草原覆蓋的無影無蹤,唯有那些長得特別高的草叢,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出它們的痕跡,不過也只是露出了短短的草稍而已。

路邊那片茂密的樹林,此時也如節日似的披上了盛裝,可能是由於温度的關係,在雪剛飄落在樹枝上時便融化了,雪邊下邊融化,於是就在樹枝上形成了薄厚不同、長短不一的樹掛,棵棵樹木都如在過聖誕節時人們裝扮聖誕樹那樣,猶如開了滿樹的白花,把整個樹林點綴的煞是好看。

麻雀們則蹲在樹枝上,屋檐下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再沒有啄食我的穀子時的威風。幾隻喜鵲零落地落於樹枝之上,像是在欣賞雪景,也像是發出的感歎,因為它們明白,如此的大雪覆蓋,今後給它們覓食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在路過那條貫通南北大動脈,象徵着小城文明的某鐵路時,剛好一列火車在此駛過,剛才飄落於鐵軌之上那些柔軟的白雪,被火車呼嘯而至帶起的“颶風”吹得飄向了遠處,兩條鐵軌即刻就露出了雪地,看上去就猶如兩條悠長的黑線向遠方延伸,火車則好似一個怪物發現了前方某種活動的目標,沿着兩條黑線向前猛追着,在一片潔白的雪地裏形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面,看起來十分的好看,只是這個畫面不是靜態的,隨着火車的遠去而漸漸地消失了。

兩個牧羊人,已經轟趕着一羣牛羊向草原深處走去,因為只有在那裏,也許牛羊還可能找到它們要吃的牧草。

被牛羊踏過的雪地,牛羊一過之下就破壞了雪地的潔白,它們在走路時趟起的泥土,斑斑點點地摻雜於潔白的雪地之上,就猶如一個人頭上長了些斑禿,且爛得千瘡百孔之狀,看起來甚是令人倒胃口。

再往遠處看去,已經分不清哪裏是雪地,哪裏是藍天,視野裏完全是白茫茫一片。

緩步登上一個制高點,舉目向遠方眺望,此時此地看雪地,恰如是在海岸欣賞大海那遼闊的海面,大海是天水相連無邊無際,此時欣賞雪地亦是那種感覺,在遠方地平線那裏,藍天與白雲已混淆不清,你根本分不清哪裏是藍天、哪裏是雪地,因為藍天與雪地在那裏已融為了一體。

環顧四周,不知是藍天藴育了白雪,還是白雪點綴了藍天,此時獨特的景色看起來煞是誘人,於是便迎着凜冽的寒風,把凡是可以收進眼底所有的雪景一處處逐一瀏覽,就猶如是在品嚐某些時令什錦,貪婪地、忘我地欣賞着雪景的魅力。

忘卻了寒風凌冽,忘卻了回家的時間,站在制高點那裏欣賞着雪景,向遠方望着,一直望着,久久的不願意回家,久久的。這時,一羣麻雀飛來,嘰嘰喳喳的叫着,看着他們像是在和我説話,像老朋友一樣親暱,大雪、麻雀和我形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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