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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寶哥哥散文

我和我的寶哥哥散文

(一)

我和我的寶哥哥散文

去年的夏天,姨媽回老家探親,一直住在媽媽家,我免不了經常回家。

有一次,姨媽盯着我看,自語道:“朵朵眼角的傷疤還有啊!”我一愣神,問道:“什麼疤痕?”説着就向鏡子走去,對着鏡子看了又看,除了額頭上的疤痕,我什麼也沒有發現。姨媽告訴我説:“右眼睛內角。”確實有一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的傷疤。我追問姨媽究竟是怎麼弄的。“是你小的時候,寶寶和你鬧玩,用樹枝不小心扎的。”姨媽告訴我説。“是寶哥哥嗎?”我問道,“還喊他寶哥哥呀,他應該喊你姑姑。那次可把我嚇壞了,你眼角一直在淌血。”姨媽笑着説。接着她遞給我一張名片,告訴我説:“我來時,寶寶特意要我把這交給你,有空給他打個電話吧!”我接過那張明片,“哎呀!寶哥哥是機關幹部?”我吃驚地問,“我記得他大學的專業不是經濟貿易嗎?”我又説。“是啊!後來又考的公務員。”姨媽接着説。

在姨媽來到的第五天,我接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電話,是姨媽家的區號號碼?不對啊!會是誰呢?我心裏暗暗地想。難道是他,我接起電話:“喂!是朵朵嗎?”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是,是寶哥哥?”我肯定着自己的'判斷。“啊!還喊我寶哥哥,都這麼大了,哈哈哈……”還是那麼爽朗的笑聲。

“朵朵,回來吧!聽你姨媽説,你身體不好,多久了?你過得好不好?”他在問

“我一切都好。”我簡略地回覆了他。

“他對你好嗎?”他又問。

是説我老公嗎?他帶我很好,一直都是這樣。我生活得很幸福。”我説。

“真的嗎?有需要我幫助的,你儘管説。”他幾乎是在哀求我,也許是因為那道疤痕。他不語。

過了一會兒,我禁不住説:“有事我肯定找你的,放心,一定。”聽我這樣説,他好像鬆了一口氣。堅定地説:“無論如何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我會的。先這樣吧!”我回他。

“好,再見!”他沉默着。

我迅速掛掉了電話。

(二)

時間過得好快,思緒在腦海裏翻滾。想來他已四十三四歲了。

兒時的記憶是從那時開始的。

姨媽家的附近有一座小山,我們都叫它“虎山”,其實根本就沒有老虎。

那時,寶哥哥每個禮拜都帶我到這裏爬山。從村口出發,我們一路向東走去。經過那一片起伏的麥浪,來到東沙河邊,清澈見底的河水緩緩向北流去,魚兒自由地徜徉在河面,我們在這裏逗留了一會。寶哥哥:“走吧!太陽下山前我們還要趕回來。”説着拉起我向旁邊的小橋走去。

眼看着來到了山腳下,許多不知名的花兒在路邊吐露着芬芳,酸棗樹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小棗,遠處的涼亭矗立在那裏,格外惹眼。我們沒有走環山公路,沿着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寶哥哥一邊幫我擦拭着臉上的汗水,一邊説:“累了吧!不行我來揹你一段。”我忙説:“沒關係,我能行。”松樹上掛滿了松果,嫩嫩的,綠綠的,春日的微風拂面而來,還有一絲寒意。偶爾發現一隻蝴蝶,我高興極了。“蝴蝶,蝴蝶,寶哥哥快幫我捉來!”

“真傻,這是在山上,哪這麼容易捉。”

他笑着説。我怒着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好,好,好!回家一定給你捉幾隻漂亮的蝴蝶,笑一笑。”他哄我説着,拉起我繼續向山頂走去。鮮嫩的草芽兒,從石頭的縫隙裏頑強的鑽了出來,許多不知名的花兒,打着花苞,好像等待着春風推開她的心門。

(三)

“好累啊!”我坐在山頂的一塊頑石上,望着遠處的村莊,河流,樹木,碧綠的麥苗兒,散發着新綠,在微風的輕拂下,一道道漣漪向遠處翻滾着。每當這時,寶哥哥不在和我説話,默默地望着遠處,靜靜地,好像在回憶着什麼,我也沒有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表情嚴肅地對我説:“朵朵,我為你朗誦一首詩歌。”“寶哥哥真逗,還會作詩。”我調侃着説。

“好妹妹,你只需好好聽。”他説。我點點頭,收斂了些。“好吧!”我説。

他站在山頂的最高處,整理一下衣角: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橋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蒿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

他沉默不語,“寶哥哥,你在想什麼?你讀的什麼詩呀?和我們幼兒園老師教的不一樣。”我着急地説。

“你長大後,就會明白哥哥的心!”他心事重重地繼續説,“你記住這是徐志摩的詩。”

“徐志摩是誰?”我問。

“傻妹妹,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他笑着説道。“寶哥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事要對我説嗎?”我問他。

“爸爸在省城給我找了一所好學校,過兩天我就去那裏上學,以後可能不會再陪你了!”他糾結地説。繼續道:“好妹妹,你一定要等着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難過,我也不知道他説什麼。幼小的我望着天空,“寶哥哥是要去尋找自由?寶哥哥不喜歡陪我爬山?”

“不,不,好妹妹你記住我的話,等着我。”他急着説。

(四)

“想什麼呢?”是姐姐在喊我,思緒被姐姐的話拉回了現實。“快點,吃飯了!”姐姐又在催促我。

現在想來真的很好笑,我只想告訴他,珍惜眼前人,如果有緣我們會是一生的朋友。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抖擻一下疲憊的精神,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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