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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風輕雲淡的散文

最後的風輕雲淡的散文

經過一些事之後,才知道電影裏矯情橋段的蒼白無力。

最後的風輕雲淡的散文

原諒一些事之後,才明白任何欺瞞都無所謂。

——From Benjamin

《錦地繁花》被稱為是一本都市療傷讀本。品來,的確。不知道是不是由於Benjamin是電台DJ的關係,讀來總是平淡中漾着微瀾。起初讀這本書是在黯淡的書房,一盞白熾燈,幾曲委婉的音樂,像大學時代夜晚在宿舍裏守着收音機,在暗室裏等待對面宿舍樓的等一層一層地熄滅。

書讀了一半,轉至陽台,仗着小高層可以離藍天很近,看着柔軟的雲骨朵。讀累了,可以眺望一下眼下的舊城。邊上的八層住宅樓已經開始搭架,起起落落的錘聲伴着磚塊墜落。原本的舊樓開始更加狼藉。樓下的門市開始初具規模,不遠處還在規劃中的購物街正在以北京的王府井為榜樣蜕變。一層終於開始裝修起來,“老鼠街”已經不見肥碩的老鼠,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對於都市來説,慘淡的舊城是塊暗處的傷。剷平,平地而起的是脱胎換骨的新顏。

關於療傷,好像總是最容易想到“愛情”兩個字。都市裏的愛情也好像更容易收迫害。與受傷相對的,該是幸福。如果沒有對幸福的索求,就不會受傷,幸福被期望的近乎完美,被描述得幾近天堂。幸福,如同取經,那些引誘、縱情、懷疑就是眾妖魔,如果不經歷狂瀾的是難修正果的.,如果沒有那般曲折的打鬥誰人會懂得來之不易,如果少了掙扎的苦痛就沒有雷雨後的豔陽。沒有經歷的平淡總是在受傷後得到一聲原來平淡就是幸福的慨歎。

是少不更事,吃一塹長一智,還是我們缺少的的確是一種刺激?

Benjamin有一篇《城堡》最後的結尾是這樣説的:

“幸福是給自己造的一座城堡。一步一步,不急不慌,安心淡定。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如此這樣,終於能幸福。”

“所謂歲月靜好,是終於可以肆意表達自己真實的情感,哪怕只能面對自己和回憶,也不會感覺孤獨。”

這樣的下午其實最好,外面暴雨,大風,緊閉的門窗的縫隙裏躥出孩子般尖鋭的喊聲。室內,素燈,咖啡,還有散發着水腥味道的一簇仙人球。拼命地玩QQ對對碰,從負的四百多打到正的七百多。然後吃巧克力,然後關上游戲發呆。神曉得某首歌的某個音符將我的魂魄勾去了哪裏。恍然回神,發現始終需要面對的的確是我自己和斑駁的回憶。

聽那些舊的歌,記憶的軸卷倏然展開,輕重緩急,畫面跳躍,像櫻花璀璨的,如秋葉蕭瑟的,似枯枝悽清的,若春水汩汩的。重複最多的總不是讓人愉悦的。聽一些新的歌,仍會牽連那些舊的記憶,這對新思想有些不公,卻無從挑剔,也無力改變。不同的,不再是回憶,而是人為地彌補一下早已無謂的遺憾。

據説,雙子座的思維是跳躍式的。我的,總是很凌亂。

某日調出了QQ記錄,才瞭解,原本應該温馨的對話,我卻總是難以享受其中的温情,沒有那份心境,説不出本該柔情的話來。其實,懷疑早就開始了,不安早就萌生了,遲疑早就肯定了,只是沒人察覺,沒人有所謂。

傳説中的鴕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喜歡把腦袋藏到土裏去。

傳説中的選擇性失憶,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

我總是和自己説,最懷念的時光是小時候,最喜歡中學時光。可是細細回想,那時候,不快遠遠多於快樂,約束遠遠大過自在,壓抑遠遠勝於舒心。一個人的害怕,一個人的落寞,刻意地被兩個人的安靜圈束起。當時想逃脱,可不論是手腳還是思想都被牢牢地用鐵鏈拴住。小時候我會把那些定位為大大小小的傷疤,醜陋的傷疤。歲月用仁慈的雙手為我撫出光潔,那些疤痕也悄悄地隱藏在光潔下面的黑暗處。

每每回憶的時候,能記得的,總是那些讓人留戀的。是為數太少而印象深刻,還是一種巧妙的掩飾呢?多年後的今天,我將它理解成一種掩飾,習慣成自然的成為我樂此不疲地印記。如果,如果沒有沒有那些人,那些事善意的提醒,我記住的,只有那些快樂的少年時光。

也許我和鴕鳥最大的區別就是:鴕鳥是在危險到來前將頭埋進土裏,而我卻是經過危險,再將頭埋進土裏。

不快總是會過去的,需要的只是時間。

生活寄予受傷的人最仁慈的禮物,是淡忘。

“放下所有的不安,把現實打扮成夢境。”

也許喜歡懷念你,多過面對你。也許喜歡你,多過愛上你。

以前聽王菲清淡起唱,現在清淡地看Benjamin寫在文章中。反反覆覆讀了三遍,貼切得精準。對與我來説,關於他,這樣來説是對的吧。可到底還是忽略了,於是經過一條註定荊棘的路。

Benjamin在貳壹捌好男養成記裏給出了“男人”的定義:男人這個詞意味着穩重、責任、勇氣以及堅韌。真正的男人應該像嘉峪關那一片的長城,就算風雨侵蝕甚至地動山搖,他也該巍巍地立着,用遒勁的臂膀撐起一片天空。男人是先鋒,是強者,男人是一棵樹。

經過青春期脱變的我們,看到的男人,似乎最初是:會抽煙的男孩才有男人味,會打架並且能將對方不留情面地打到在地的男孩才有男人的強悍,帶着痞痞樣子的男孩才有與眾不同的成熟……

Benjamin在結尾的時候説,東方不敗從男人變成女人是揮刀而成的事,但要完成從男孩到男人的蜕變,可就不能一夜成型了。

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最鮮明地想到的是任賢齊在《詠樂匯》裏講到了,關於好男人的“祕訣”:好男人,不是爛好人,好男人要有一顆體貼的心,一個扛得起的肩膀,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我想這樣的好男人的形象要更形象,更容易比對。

療傷,其實最直接的方式是用別人的故事開解自己。我們看着別人的歡笑與眼淚,感受着類似的情懷,然後恍然,原來不如此。

時間。愛情。遺忘。

療傷就是遺棄,遺棄那些已經與自己無關的所有,喝酒,K歌,並且不會再心疼。

標籤: 散文 風輕 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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