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的心情散文

這個夏天漫長、酷熱、瑣碎無比……就像一場無法迴避的虛幻遊戲，無心參與卻被千般糾纏、萬般無奈，心靈深處的微光黯淡、寥落，宛如搖搖欲滅的寒星燭火，希望渺小、遼遠，但卻珍貴無比，無法令人放手，苦亦是樂，樂亦是苦，相信苦盡甘來，卻時時動搖、彷徨於心靈的灰度空間，默然負重前行。

有時候覺得世界變得好複雜。某天一位親戚找我修一下一個小電器，我搗鼓了半天還是老樣子。後來換了一個思路：不考慮以往經驗上的相似之處，用發散求異思維尋找兩者細微的差別和數據，才發現原來如此，於是乎很快問題圓滿得到解決。某日我去親戚家玩，給老人家送了兩個背後抓癢的小物件，自己覺得杆子有點短，心想湊合着用還是可以的。親戚家的小孩有點好奇，先拿過去把玩起來，當着我的面隨手抽出來長長的幾節把手拉桿，喔！原來這是可以伸縮的抓癢的小物件，我咋就沒想到呢？還有一次我打印文件時每次都卡紙，而且一卡就是兩張。旁邊玩遊戲的一個小孩説，放一張就不卡了。我將信將疑，每次放一張紙，果不其然，很快順利完成打印任務。唉，不要小看小孩小，小腦瓜裏的急轉彎妙主意還真不少！

夏天的雨比較少見，故而暑氣炎炎格外猖獗。某日路過大橋，橋東面豎起高大聯片的巨幅廣告牆，橋西面可見的河水流量只有盛水期的十分之一，心中頗有些疑惑，這是生平未見過的'現象。就連鄉里的小河目前也是水勢猛漲，急流滾滾。後來一尋思，才明白原來是大橋旁邊在修建新橋，因施工需要進行上游局部截流分水，所以才有大河變小河的怪事。進入八月底，天氣預報説有風有雨，可惜傍晚的時候風要麼太小，便宜了蚊子，要麼風大的帶起團團塵土，讓人呼吸不暢。雨一般夜裏來天明走，即使白天陰雲遊蕩，看上去一場大雨隨時要降臨大地，可我在灰雲壓頂的情況下在鄉間騎行了很久，仍然不見雨滴落下。夏雨也會弔人胃口、故弄玄虛？

盛夏一日清晨，我去市裏某地開會。會議地點有點偏遠，上度娘查不到合適的公交線路。心想先去市裏後再問個人路該怎麼走。可巧，車上遇到一位熟人，她曾多次去過那兒。於是乎問題變得簡單、高效，我按她的指引，只轉一次車即順利提前到達。而且更巧的是我原先不知道該在哪一站下車，隨便問了車上的一箇中年人，不想他剛好也去那裏開會，這不，一路順風輕鬆抵達，終於知道無巧不成書的好處了。

久而不雨的夏天慢慢接近尾聲，忽冷忽熱的秋天姍姍來遲。八月的多變天氣不由得讓人莫名其妙，有時清晨出門，大街上有穿短袖裙子的，有穿秋季外套的，甚至還有穿羽絨服上街的！可不，一日過三季，半夜早上像初冬，上午陽光明媚如春天，下午烈日炎炎曬出汗，夕陽西下不冷不熱剛剛好。雨盼不來也罷，可大風小風也縹緲不定，久久不願現身。無風則氣悶，小風力不足，唯有中風氣最順（與醫學名詞無關）。

整個夏天異常酷熱、漫長，讓人百無聊賴、無心做事。但即使時間再多，都給了奉獻和任務，屬於自己的時間寥寥無幾。八月初親戚邀我去園圃園公園看藝術節燈會，我因為雜事纏身婉言謝絕。某天坐車路過園圃園，看到佔地300多畝的新公園變化很大，朋友説裏面除了燈會，還有美食街、兒童遊樂園、展覽館等，尤其是還對外承辦大型宴席，裏面的房間佈置高端大氣，非平常酒店規模可比。園圃園周圍建設了大片綠化休閒區，縱橫交錯的小路兩邊垂柳飄逸，草坪中黃、紅、白、藍等各色花卉異彩紛呈，常有晨跑者矯健、輕盈的身影閃過。

前幾日夜裏加班，華燈初上時去機關送材料，看到市政廣場上響起了激越、宏大的舞曲伴奏聲，一些大媽大爺跳起了像模像樣、青春煥發的集體舞，扭腰甩胯，氣定神閒，刺激着我疲憊、乾涸的眼神。娛樂世界是他們的，休閒也是他們的，至少與我無關，看一看，想一想，歎口氣，繼續自己的世俗忙碌生活。這一刻，我深深理解了北上廣打工族的無奈和歎息，雖然我們相隔萬里，生活顛簸的本質卻相差無幾，都是身在職場，身不由己啊……

有時候閉目養神之際想起了鄉村看雲的時光。鄉野的天空高遠深邃，像無底的深淵，天上的白雲有時稀稀拉拉，有時密集成團。白色的雲朵透顯出綿軟玉潤的光澤。看久了，精神有點恍惚，眼前飛起了曲折閃耀的短影（飛蚊症）。自然也憶起了童年清貧、無憂無慮的短暫甜美時光。我小時候白天在家待不住，喜歡去茂密的樹林裏捉迷藏、捉小蟲玩。當地有很多野生的鳳仙花，揉碎了抹在指甲上，棕黃色的，是女孩兒的最愛，男孩子也跟上湊熱鬧，給指甲塗色臭美一下。近日聽説鳳仙花抹指甲可以治療灰指甲，原來作用還不少呢。

老同學最近都有點忙，朋友圈也不熱鬧了。對比年輕時代，男的大部分胖了，光頭的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禿頂）。女的也胖了，成熟、幹練、滄桑起來。不過無錫的一位老兄多年不見還是乾瘦身形，也有不老女神風光依舊，應該是生活壓力小加上保養的好。至於外地的親戚們已經大半年沒回來探親了，微信裏也幾乎沒有生活動態的更新，可能比我還忙，敢於北上廣漂族有的一比。今年稍微有點遺憾，就是沒時間去周邊河谷草原爬一次山，喔，至少是千米的大山，小山在我眼裏是不屑一顧的。我所在的小城平原海拔在千米左右，四周羣山環繞，更有青山綠水、青青草原、河谷冰川，如此美景卻難得幾回結伴同遊，可謂青山依舊在，樊籠難悠然。

鄉村的4車道大路兩側去年入冬時種了很多高級景觀苗木。開春後雨水少，有的苗木乾枯了。有些日子經常看到幾個管護員進到樹林裏仔細查看苗木生長情況。對傾斜的苗木扶正加固，給乾枯的苗木掛上了滴管式營養液水袋，頗有些莊稼醫院的架勢，這在以前我從未見過。大河邊我也很久沒去了，只見過朋友發的照片，説度假村的游泳池開放了，很多小孩在游泳池裏歡快的暢遊、嬉鬧，開心接收夏日幸福的饋贈，可惜游泳納涼也需要時間的，咱最缺的就是休閒時間，某公園的健身館會員卡辦了大半年了，愣是一次沒用過，只能眼睜睜看着過期作廢。

生活中有太多的變數，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近日看到一篇文章，説人世間最重要的莫過於生死，最寶貴的是健康。我心有慼慼焉，能看穿世俗人生，很容易，也很難。信者自然會調整心態，面朝陽光。不信者依然追名逐利、不擇手段，甘願沉淪、痴迷於芸芸眾生所求。名與利、貪與欲，真善美假惡醜，即使千言萬語、伶牙俐齒也難以説得清、道得明，要不怎麼説不忘初心，方得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