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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野果散文欣賞

摘野果散文欣賞

中秋過後,家中的多種水果庫存過剩,自個買的,單位發的,朋友送的,鄰居給的,蘋果、梨、柿子、葡萄、還有不知怎樣長成的獼猴、柚子,這多種多樣水果,總吃不出兒時摘食野果的情趣。

摘野果散文欣賞

家鄉在一座小縣城,那時,只能算是一個大村子,秋天,城外的山崖、溝壑、河邊,成了孩子們摘食野果的樂園。

那裏賜給山娃娃最多的是野棗,早秋,沒熟的野棗是綠的`,藏在葉子中,避開貪涎的孩子,性急的孩子總是摘幾顆嚐嚐。

大人説吃生棗長癤子,大概是告誡孩子們不要過早踐踏未成熟的棗,孩子們只有耐着性子等棗成熟。

野棗漸漸由綠變青,棗稞的下部分果實先熟,大孩子揹着小口袋,七、八歲的孩子也跟着往衣服口袋摘。摘野棗卻不是易事,功夫就在摘上,野棗棵上的針刺,時時扎磨人的裸露部位。可怕的齜喇是那種腔腸動物,附在枝葉上,身體的顏色同樹葉一樣,很難發現,人一旦觸到它,就立即向人射出毒針毒液,攻擊和他們爭奪領域的孩子,更可怕的是蜜蜂、馬蜂,冷不防會撲面而來,叮傷人。有位剛八、九歲的孩子,因臉龐寬,孩子們叫它老寬,一次一隻馬蜂蟄了他的眼皮,腫的一隻眼只留下一個縫,疼的他嚎啕直哭,不過幾天眼睛一見消,他又加入摘棗的隊伍。

野棗由青變成紅的、紫的,那更是誘人,那些留在棗棵上的野棗,不是在高崖頭,就在深溝裏,還有一些在亂墳崗上,家長經常告訴我們,棗多的地方去摘,給陰間的鬼留着。

幾場深秋涼風,把棗葉吹落了,瘦瘦的棗稞上,還掛着乾紅的野棗,但那些很難摘到,孩子們只想把山摘瘦,就用長樹枝去打,而落下來又掉到圪針窩裏很難撿到,這才使他們死心。

此時的各種野草枯了,成熟的草籽,碰到它就落地,鬼疙針,蒺藜,紮在孩子們衣服上,這些孩子們都不顧,最開心的事,把蒲公英的皂角扒開,順風看着似一個個降落傘,飛向遠方。

摘野果都是男孩子,摘棗時,誰也捨不得吃,大概是好計量自己當日的收穫,也好讓家人分享一個豐收的果實。野棗好似也沒有爛的時候,曬乾,還能磨成棗面,更美味可口。

孩子們在田野瘋跑,還能得到野香瓜、洋茄子、小孩兒泉等至今不知什麼植物學名的野果。纏繞在棗稞上的野葡萄像是一串串的紅燈籠,孩子們大把地往嘴裏塞,儘管吃多了嘴發麻。小貓喝酒是一種紫白相間的野花,咬住它的屁股往口裏吸,濃濃的甜味就會衝上頭。皮板荊的筋肉雖沒有特殊味道,像是壓縮過的果凍,更是孩子們的美食,皮板荊的筋肉,孩子又把它貼在手臂上、胸前,像一片片魚鱗。

遍野的枸杞,家鄉的人稱作藥枸蛋,孩子們誤為藥(毒)狗蛋,狗吃了會死,孩子們從不敢動它,還不知道有醫藥價值的枸杞,都變成野棗。

摘野果的那個童年,在那個鎮子上,已成為永遠的歷史,那些長過野果的地方,都是變成樓房、大道。更感謝那時家長對孩子的放開,現在家鄉鎮上的那些孩子,恐怕享受不到的那種樂趣,野果對現在的孩子也沒有那樣大的吸引力。

標籤: 野果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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