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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友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送友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送友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水龍吟·再送蓀友南還

清代:納蘭性德

人生南北真如夢,但卧金山高處。白波東逝,鳥啼花落,任他日暮。別酒盈觴,一聲將息,送君歸去。便煙波萬頃,半帆殘月,幾回首,相思苦。

可憶柴門深閉,玉繩低、翦燈夜雨。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莫遇。愁對西軒,荔牆葉暗,黃昏風雨。更那堪幾處,金戈鐵馬,把淒涼助。

譯文:

人生南北真如夢,但卧金山高處。白波東逝,鳥啼花落,任他日暮。別酒盈觴,一聲將息,送君歸去。便煙波萬頃,半帆殘月,幾回首,相思苦。

人的一生,南北漂泊,四處奔走,宛如幻夢。現在你終於可以高卧在金山之上,看大江東去,伴鳥啼花落,任憑夕陽西下而無所牽掛。離別的酒已經倒滿酒杯,道一聲珍重,願您平安返回故鄉。在煙波浩渺的漫漫長路上,在午夜夢迴,只有孤帆殘月相伴之時,你是否會回頭北望,思念遠方知己的朋友?

可憶柴門深閉,玉繩低、翦燈夜雨。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莫遇。愁對西軒,荔牆葉暗,黃昏風雨。更那堪幾處,金戈鐵馬,把淒涼助。

可曾想起那夜我們緊閉柴門,在燈前説着知心的話語直到深夜。人生就是這樣,別離的時候多,相聚的時日少。還不如我們從來就沒有相遇。黃昏之時,“我”孤獨一人,對着西軒而寂寞憂愁,昏暗的薜荔牆上的葉子在風雨中飄搖晃動,更有頻繁的故事,使“我”心中更加淒涼。

註釋:

人生南北真如夢,但卧金山高處。白波東逝,鳥啼花落,任他日暮。別酒盈觴(shāng),一聲將息,送君歸去。便煙波萬頃,半帆殘月,幾回首,相思苦。

水龍吟:《水龍吟》調名源自李白“笛奏龍吟水”,一説取自李賀“雌龍怨吟寒水光”,又稱《龍吟曲》《小樓連苑》《鼓笛慢》《莊椿歲》《豐年瑞》《海天闊處》等。此調有多種體格,皆為雙調,這首詞便是其中之一體。上、下闋各十一句,共一百零二字。上闋第二、第五、第八、第十一句,下闋第一、第二、第五、第八、第十一句押仄聲韻。再送:嚴繩孫南歸時,性德先作《送蓀友》詩相送,之後再作此詞,是為“再送”。蓀友:嚴繩孫(1623-1702),字蓀友,自號勾吳嚴四,復一號藕蕩老人、藕蕩漁人。江蘇無錫人(一説崑山人)。清初詩人、文學家、畫家,與朱彝尊、姜宸英號為“江南三布衣”。著有《秋水集》十五卷。卧:“高卧”之意,形容悠然歸隱的生活。金山:山名,指江蘇鎮江西北之金山。這裏代指蓀友之家鄉。白波東逝:意謂光陰流逝。白波:水流,此處白波喻指時光。盈:滿。觴:古代酒器。將息:珍重、保重。半帆殘月:半帆:指小船;殘月:下半月的“娥眉月”,這裏殘月表示傷感。

可憶柴門深閉,玉繩低、翦(jiǎn)燈夜雨。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莫遇。愁對西軒,荔(lì)牆葉暗,黃昏風雨。更那堪幾處,金戈(gē)鐵馬,把淒涼助。

玉繩低:謂夜已深。玉繩:北斗七星之斗杓,在北斗第五星玉衡之北,即天乙、太乙二星。翦:同“剪”。浮生:指人生。性德《送蓀友》有“人生何如不相識,君老江南我燕北。何如相逢不相合,更無別恨橫胸臆”。軒:這裏指有窗的長廊。荔牆:即薜荔牆。荔:薜荔(又稱木蓮)之省稱。金戈鐵馬:指戰爭,其時正值“三藩之亂”,嚴繩孫南還,距離戰區愈近。納蘭填此詞時“三藩”剛剛平定,但收復台灣、雅克薩,平定噶爾丹等戰事仍在進行中,故云。

賞析:

《水龍吟·再送蓀友南還》是為繩孫南歸的贈別之作。詞的上闋寫的是詞人對與好友聚少離多的感歎,並想象好友離開後的孤獨寂寞之狀。下闋是對二人昔日親密相處場景的回憶,再轉回眼下國家狼煙四起的局勢,將個人情感與報國之志結合在一起,超脱了納蘭詞固有的私人情感濫溢的現象,境界極高。全詞用詞精煉,卻意藴深含。

開篇起筆不凡,“人生南北真如夢”一句拋出了“人生如夢”這等千古文人常歎之語,其後接以自己總掛在嘴邊的歸隱之思,令全詞的意境在開篇時便顯得空遠闊大。“白波東逝,鳥啼花落,任他日暮”,白描勾勒出的情景或許是此時,也或許是想象:看江水東流,花開花落,鶯歌燕語,任憑時光飛逝,這是何等愜意。

在這樣逍遙灑脱的詞境中,詞人轉入送別,“別酒盈觴,一聲將息,送君歸去”,點出了別情。用語精煉,但深情內藴。自古送別總是斷腸時,古時不比如今,一別之後或許就是此生再難相見,因而古人或許在自己的生死上能豁達一些,卻也總對與友人的離別無可奈何。像蘇東坡那樣曠達的人,在別離時也高唱:“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

眼前離別之情裝滿了酒杯,詞人卻只能一聲歎息,目送友人離去。而離去之後,天地便換了風光,“便煙波萬頃,半帆殘月”,詞人再用想象之語遙想友人歸途中的情景,將思念之情寓於景物描寫之中,最後以友人回首相思這一意象作結,含蓄深沉,同時和過片的“可憶柴門深閉”一句相呼應,使上下片在結構上更加嚴謹,過度更加自然。

下闋首句轉入了回憶,抒寫友人離去後自己的孤獨苦悶。首先詞人憶起了柴門緊閉、斗轉星移、夜雨暢談的時光,然而聚少離多是人生莫大的悲哀。接下來的一句,“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莫遇”,多少可以看出詞人的一些悲觀情緒,詞人似乎總在相遇時間的問題上自尋煩惱,其曾説“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但人在時間面前終歸是渺小的,時間不可逆轉正是種種迷惘痛苦的根由。

“愁對西軒,荔牆葉暗,黃昏風雨。”轉筆又是白描寫景,如今離別,又兼愁風冷雨,四字小句將悲涼的氣氛層層渲染開去。倒是篇末一句,有種不同於前面詞句的雄渾蒼涼的味道,“更那堪幾處,金戈鐵馬,把淒涼助”,此句將國事與友情融為一體,詞的境界因而變得更加深沉闊大。

詞人填完此詞一個月後,便溘然長逝了。這次離別之後,兩人也便真的沒有了再次相見的機會。隔着時間的長河,凝聚在詞句中這種愴然傷別的深摯友情依舊令人感歎不已。

送友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山中相送罷,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明年一作:年年)

註釋:

⑴掩:關閉。柴扉:柴門。

⑵明年:一作“年年”。

⑶王孫:貴族的子孫,這裏指送別的友人。

翻譯:

在深山中送走了好友,夕陽落下把柴門半掩。

春草到明年催生新綠,朋友啊你能不能回還?

賞析:

這首《山中送別》詩,不寫離亭餞別的情景,而是匠心別運,選取了與一般送別詩全然不同的下筆着墨之點。

詩的首句“山中相送罷”,在一開頭就告訴讀者相送已罷,把送行時的話別場面、惜別情懷,用一個看似毫無感情色彩的“罷”字一筆帶過。這裏,從相送到送罷,跳越了一段時間。而次句從白晝送走行人一下子寫到“日暮掩柴扉”,則又跳越了一段更長的時間。詩人在把生活接入詩篇時,剪去了在這段時間內送行者的所感所想,都當作暗場處理了。

對離別有體驗的人都知道,行人將去的片刻固然令人黯然魂消,但一種寂寞之感、悵惘之情往往在別後當天的日暮時會變得更濃重、更稠密。在這離愁別恨最難排遣的時刻,要寫的東西也定必是千頭萬緒的;可是,詩只寫了一個“掩柴扉”的舉動。這是山居的人每天到日暮時都要做的極其平常的事情,看似與白晝送別並無關連。而詩人卻把這本來互不關連的兩件事連在了一起,使這本來天天重複的行動顯示出與往日不同的意味,從而寓別情於行間,見離愁於字裏。讀者自會從其中看到詩中人的寂寞神態、悵惘心情;同時也會想:繼日暮而來的.是黑夜,在柴門關閉後又將何以打發這漫漫長夜呢?這句外留下的空白,更是使人低迴想象於無窮的。

詩的三、四兩句“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從《楚辭·招隱士》“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句化來。但賦是因遊子久去而歎其不歸,這兩句詩則在與行人分手的當天就惟恐其久去不歸。唐汝詢在《唐詩解》中概括這首詩的內容為:“扉掩於暮,居人之離思方深;草綠有時,行人之歸期難必。”而“歸期難必”,正是“離思方深”的一個原因。“歸不歸”,作為一句問話,照説應當在相別之際向行人提出,這裏卻讓它在行人已去、日暮掩扉之時才浮上居人的心頭,成了一個並沒有問出口的懸念。這樣,所寫的就不是一句送別時照例要講的話,而是“相送罷”後內心深情的流露,説明詩中人一直到日暮還為離思所籠罩,雖然剛剛分手,已盼其早日歸來,又怕其久不歸來了。前面説,從相送到送罷,從“相送罷”到“掩柴扉”,中間跳越了兩段時間;這裏,在送別當天的日暮時就想到來年的春草綠,而問那時歸不歸,這又是從當前跳到未來,跳越的時間就更長了。

這首送別詩,不寫離亭餞別的依依不捨,卻更進一層寫冀望別後重聚。這是超出一般送別詩的所在。開頭隱去送別情景,以“送罷”落筆,繼而寫別後回家寂寞之情更濃更稠,為望其再來的題意作了鋪墊,於是想到春草再綠自有定期,離人迴歸卻難一定。惜別之情,自在話外。意中有意,味外有味,真是匠心別運,高人一籌。

王維善於從生活中拾取看似平凡的素材,運用樸素、自然的語言,來顯示深厚、真摯的感情,令人神遠。這首《山中送別》詩就是這樣的。

送友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去越從吳過,吳疆與越連。

有園多種橘,無水不生蓮。

夜市橋邊火,春風寺外船。

此中偏重客,君去必經年。

譯文

要去越地,必須從吳地經過,因為吳越接壤。

桔和蓮皆吳越名產,吳越種桔與蓮,無水不生。

燈火通明的夜市,春風沉醉的夜晚,橋邊燈火輝煌,寺外舳艫輻輳。

吳越之人多好客之風,你此去可能要待很長時間,樂而忘返了。

註釋

吳越:指今蘇浙一帶。

吳:指現在浙江一帶。

火:繁榮、熱鬧的景象。

必經年:泛指要待很長時間,客人樂而忘返了。

賞析

這是一首向友人介紹吳越美好風光的送行詩。吳越,指今蘇杭一帶。這裏田園沃饒,山川佳麗,歷來為人稱道。

開頭兩句“去越從吳過,吳疆與越連”,點明吳越接壤,也暗示以下所寫,乃兩地共有的特色。

頷聯“有園多種桔,無水不生蓮”,點明桔和蓮,別處也有,而吳越的不同,就在於“有園多種”、“無水不生”。詩人選取桔和蓮為代表,也頗為精當。桔和蓮皆吳越名產,而桔生陸上,蓮出水中,又可從而想見吳越地區水陸風光俱美。

頸聯“夜市橋邊火,春風寺外船”,則着眼於寫水鄉市鎮的繁榮。吳越水鄉,市鎮大都緊挨河港。不寫日市寫夜市,只因夜市是吳越物產豐富、商業繁榮的一大標誌;而橋邊夜市,更是水鄉特有風情。夜市的場面形形色色,獨取一“火”字,既可使人想象夜市繁榮、熱鬧的景象,而“火”與橋下的水相映照,波光粼粼,更增添詩情畫意。江南多古寺,“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杜牧《江南春絕句》),古寺是遊人必到之處。“春風寺外船”,令人想見春風吹拂、臨水寺前遊船輻輳的景象,這是水鄉又一特色。

結尾兩句“此中偏重客,君去必經年”,一個“偏”字特別介紹了吳越人情之美。如此旖旎的風光,又如此好客的人情,他鄉遊子自然居“必經年”,樂而忘返了。

這首詩清新秀逸,像一幅色彩鮮明的風俗畫,是送別詩中別開生面之作。

創作背景

這是首送別之作,由於詩人的朋友要去吳越旅行,詩人在為朋友遊吳越而高興,其中還有些羨慕。因為杜荀鶴曾到過那裏,見過那兒美妙的風景,因此他便給朋友當起了嚮導,寫下了這首詩。

杜荀鶴

杜荀鶴(846~904),唐代詩人。字彥之,號九華山人。漢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石台)人。大順進士,以詩名,自成一家,尤長於宮詞。大順二年,第一人擢第,復還舊山。宣州田頵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學士、主客員外郎、知制誥。恃勢侮易縉紳,眾怒,欲殺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為《唐風集》十卷,今編詩三卷。事蹟見孫光憲《北夢瑣言》、何光遠《鑑誡錄》、《舊五代史·梁書》本傳、《唐詩紀事》及《唐才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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