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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王昌齡原文與翻譯

從軍行王昌齡原文與翻譯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大家都對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詩很是熟悉吧,古詩按內容可分為敍事詩、抒情詩、送別詩、邊塞詩、山水田園詩、懷古詩(詠史詩)、詠物詩等。究竟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從軍行王昌齡原文與翻譯,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閲讀

從軍行

作者:王昌齡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註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裏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製的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裏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的一座城。一説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於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翻譯

青海上空的陰雲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着遠方的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的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第一二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 説。有的説,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 了。另一説,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 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

第三四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 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 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

王昌齡簡介

王昌齡 (698—757),字少伯,漢族,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又一説京兆長安人(今西安)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

王昌齡早年貧苦,主要依靠農耕維持生活,30歲左右進士及第。初任祕書省校書郎,而後又擔任博學宏辭、汜水尉,因事被貶嶺南。[1] 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被刺史閭丘曉所殺。

王昌齡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人交往深厚。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又被後人譽為“七絕聖手”。王昌齡詩緒密而思清,與高適、王之渙齊名,時謂王江寧。有文集六卷,今編詩四卷。

代表作有《從軍行七首》《出塞》《閨怨》等。

【鑑賞】

少伯(王昌齡字少伯)為盛唐著名的邊塞詩人,所作七絕邊塞詩,氣格高古,雄渾勁健,昂揚着積極向上的奮鬥精神,詩中既有對大漠邊塞風光和殘酷環境的描寫,也有對邊疆戰士捨生忘死保衞家國的歌頌,更有對戰士們思念家鄉親人的內心世界的深入發掘,其《出塞》一詩被推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詩人更被人們授予“詩家夫子”、“七絕聖手”的美譽。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從軍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衞,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代指隊伍出征。“洮河”,即洮水,發源於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於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後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並不接着寫正在出發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寫在此之前夜戰洮河的隊伍,已經將敵方打敗,捷報於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着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悦之情,節奏亦大落大起,明淨爽利。

對於從軍行(其五)的創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餘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併而出。”其解詩重點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從軍行(其五)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雲:“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於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徵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閲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於‘日昏’、‘夜戰’、‘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養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説。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詩面上是極力稱讚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詩人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於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於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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