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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從容就義解詞

文天祥從容就義解詞

文天祥在南宋末年,堅持抗敵,在國家滅亡,身為俘虜之後,堅決不投降,那麼相關的文天祥從容就義的故事,大家瞭解?

《文天祥從容就義》原文

初八日,召天祥至殿中。長揖不拜。左右強之,堅立不為動。極言:“宋無不道之君,無可吊之民;不幸母老子弱,權臣誤國,用舍失宜,北朝用其叛將、叛臣,入其國都,毀其宗社。天祥相宋於再造之時,宋亡矣,天祥當速死,不當久生。 ”

上使諭之曰:“汝以事宋者事我,即以汝為中書宰相。”天祥曰:“天祥為宋狀元宰相,宋亡,惟可死,不可生,願一死足矣。”又使諭之曰:“汝不為宰相,則為樞密。”天祥對曰:“一死之外,無可為者。”遂命之退。 明日有奏:“天祥不願歸附,當如其請,賜之死。”麥術丁力贊其決,遂可其奏。

天祥將出獄,即為絕筆《自贊》,系之衣帶間。其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過市,意氣揚揚自若,觀者如堵。臨刑,從容謂吏曰:“吾事畢矣。”問市人孰為南北,南面再拜就死。俄有使使止之,至則死矣。見聞者無不流涕。

《文天祥從容就義》譯文

元世祖至元十九年十二月初八日,元世祖召喚文天祥到宮殿中。文天祥見了皇帝只拱手作揖而不跪拜。皇帝的侍臣強迫他,他仍然堅定地站立着,不被他們所動搖。他極力述説宋朝沒有不循正道的國君,沒有需要撫慰的人民;不幸謝太后年老而宋恭帝幼小,掌權的奸臣誤害了國家,用人、行政,措施不當,你們元人利用我朝的叛將、叛臣,攻入我朝的'國都,毀滅我朝的國家。我文天祥在大宋危急而力圖恢復興盛的時候輔佐宋朝,宋朝滅亡了,我文天祥應當儘快就死,不應長久苟且偷生。 元世祖派人告訴他説:“你用侍奉宋朝的忠心來侍奉我,就任用你當中書省宰相。”文天祥説:“我文天祥是宋朝的狀元宰相,宋朝滅亡了,只能死,不能偷生,希望一死就夠了。”元世祖又派人告訴他説:“你不做宰相,就做樞密使。”文天祥回答説:“除了一死以外,沒有什麼事可做了。”元世祖就命令他退下。

第二天有大臣上奏説:“文天祥不願意歸順服從,應當賜他死刑。”參知政事麥術丁極力贊成這個判決,元世祖就批准他們的奏議。 文天祥將被押出監獄前,就寫下遺書自我表白,掛在衣帶中。那文詞寫着:“孔子説殺身成仁,孟子説捨生取義,因為已經盡了人臣的責任,所以達成了仁德。讀古代聖賢的書,所學的不是成仁取義的事又是什麼事呢?從今以後,我差不多就沒有愧疚了!”他被押過市區時,氣概神色自然,態度從容,觀看的人像牆一樣團團圍住。即將受刑時,他不慌不忙地向執刑的官吏説:“我的事都已做完了。”問市場上圍觀的人何處是南?何處是北?面向南方拜了又拜,然後受刑而死。不久,有使者前來傳令停止行刑,到達時文天祥卻已經死了。看到、聽到的人,沒有不傷心流淚的。

歷史評價/文天祥

《宋史》:體貌豐偉,美皙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論曰:自古志士,欲信大義於天下者,不以成敗利鈍動其心,君子命之曰“仁”,以其合天理之正,即人心之安爾。商之衰,周有代德,盟津之師不期而會者八百國。伯夷、叔齊以兩男子欲扣馬而止之,三尺童子知其不可。他日,孔子賢之,則曰:“求仁而得仁。”宋至德祐亡矣,文天祥往來兵間,初欲以口舌存之,事既無成,奉兩孱王崎嶇嶺海,以圖興復。觀其從容伏質,就死如歸,是其所欲有甚於生者,可不謂之“仁”哉。宋三百餘年,取士之科,莫盛於進士,進士莫盛於倫魁。自天祥死,世之好為高論者,謂科目不足以得偉人,豈其然乎!

宋理宗:此天之祥,乃宋之瑞也。

王積翁:南人無如天祥者。

王炎午:嗚呼!扶顛持危,文山諸葛,相國雖同,而公死節。倡義舉勇,文山張巡,殺身不異,而公秉鈞。名相烈士,合為一傳,三千年間,人不兩見。事謬身執,義當勇決,祭公速公,童子易簀。何知天意,佑忠憐才,留公一死,易水金台。乘氣捐軀,壯士其或,久而不易,雪霜松柏。嗟哉文山!山高水深,難回者天,不負者心。常山之舌,侍中之血,日月韜光,山河改色。生為名臣,死為烈星,不然勁氣,為風為霆。干將莫邪,或寄良治,出世則神,入土不化。今夕何夕,鬥轉河斜,中有茫光,非公也耶。

蔣一葵:當時有先兆曰:“擎天者,文天祥。捧日者,陸秀夫。”

于謙:嗚呼文山,遭宋之季。殉國亡身,捨生取義。氣吞寰宇,誠感天地。陵谷變遷,世殊事異。坐卧小閣,困於羈繫。正色直詞,久而愈厲。難欺者心,可畏者天。寧正而斃,弗苟而全。南向再拜,含笑九泉。孤忠大節,萬古攸傳。載瞻遺像,清風凜然。

陳循:天祥孤忠大節為宋臣,首按諡法;臨患不忘國曰“忠”,秉德遵業曰“烈”請諡曰“忠烈”。枋得仗節死義為天祥亞。

韓雍:今斯集也,傳之天下後世之人,爭先快睹,皆知是君之大義,守身之大節,不宜以成敗利鈍而少變。以扶天常,以植人紀,以沮亂臣賊子之心,而增志士仁人只之氣。其於世教,重有補焉。

胡華:昆陵忠義之名益着,忠義着而諸公之英聲偉烈,震耀兩間,人人知所景仰,吾輩又當以君之錄達於朝行,將立廟奉祀,勒石頌功,隆一代崇褒之典,而大顯揚於時,於以勵髙風,激頹俗,匪直有勸於常抑有勸於天后世是錄有關於忠義大矣。

楊士奇:文丞相甫冠奉廷對,即極口論國家大計。未幾元兵渡江,又上書乞斬嬖近之主遷幸議者,以一人心安社稷,固已氣蓋天下矣。自是而斷斷焉,殫力竭謀,扶顛持危,以興復為已任。雖險阻艱難,百挫千折,有進而無退,不幸國亡身執,而大義愈明。蓋公志正而才廣,識遠而器閒,浩然之氣以為之主,而卒之其志弗遂者,蓋以天命去宋也。雖天命去宋,而天理在公,必不可已。故宋亡其臣之殺身成仁者不少。論者必以公為稱首公。

敖英:人莫不有死也,惡之慾其死者,眾人之情也。愛之慾其死者,君子之心也。夫既愛之矣,又欲其死何哉!蓋所愛有重於死者,先民有言,綱常九鼎,生死一毛,是故南霽雲被執而未死,張睢陽大呼男兒以速其死,文丞相被執而未死,王鼎翁作生祭文以速其死。

宋儀望:公之忠大矣,海隅荒服聞其名猶知敬慕,況過化之區乎!孺子懦夫一及當時事怒發豎指,涕洟沾襟,況冠裳之儒乎!

謝肇淛:宋之人物,若王沂公、李文正、司馬温公之相業,寇萊公、趙忠定之應變,韓魏公之德量,李綱、宗澤之撥亂,狄青、曹瑋、岳飛、韓世忠之將略,程明道、朱晦庵之真儒,歐陽永叔、蘇子瞻之文章,洪忠宣、文信國之忠義,皆灼無可議,而且有用於時者,其它瑕瑜不掩,蓋難言之矣。

王世貞:談者悲文信公之忠,而惜其才之不稱也,餘以為不然夫信公非無才者也。當鹹淳之末天下之事巳去而信公以一遠郡守,募萬餘烏合之眾,率以勤王而眾不潰,此非有駕馭之術不能也;丹徒之役能以智竄免,間關萬死,而後至閩復能合其眾,以收巳失之郡邑;而所遣張汴、鄒鳳遇李恆悉敗,既再散而再合矣。而舉軍皆大疫,死者過半。五坡之役,復遇張弘範以敗,凡天祥之所用將,皆非恆範敵也。元起朔漠。以力雄海內外,滅國四十殲夷女直,以至宋宋自朱仙之後未有能抽一矢、發一騎,而北馳者元舉太山之勢以壓宋卵。而信公欲以單辭羈身,鼓舞其病媍弱息,以與賁育中黃之徒抗,葢未接刃而魄先奪矣。雖有韓白未易支也。故信公之數敗,而能數起吾以是知其才,其數起而數敗,吾不謂其才之不稱也。

乾隆帝:才德兼優者,上也;其次,則以德貴,而不論其才焉……當宋之亡也,有才如呂文煥、留夢炎、葉李輩,皆背國降元,而死君事、分國難者,皆忠誠有德之士人也。然此或出於一時之憤激,奮不顧身以死殉之,後世猶仰望其丰采。若文天祥,忠誠之心不徒出於一時之激,久而彌勵,浩然之氣,與日月爭光。該志士仁人欲伸大義於天下者,不以成敗利鈍動其心。

陸以:此四人者(范仲淹、諸葛亮、陸贄、文天祥),皆經綸彌天壤,忠義貫日月。

蔡東藩:及文、張、陸三人之奔波海陸,百折不回,尤為可歌可泣,可悲可慕。六合全復而爭之一隅,城守不能而爭之海島,明知無益事,翻作有情痴,後人或笑其迂拙,不知時局至此,已萬無可存之理,文、張、陸三忠,亦不過吾盡吾心已耳。讀諸葛武侯《後出師表》,結末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成敗利鈍,非所逆睹。”千古忠臣義士,大都如此,於文、張、陸何尤乎?宋亡而綱常不亡,故胡運不及百年而又歸於明,是為一代計,固足悲,而為百世計,則猶足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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