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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將進酒朗誦配樂

李白將進酒朗誦配樂

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後所作思想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將進酒》朗誦配樂以及原文賞析,希望大家喜歡。

李白將進酒朗誦配樂

《將進酒》朗誦配樂:

十面埋伏

這是一首歷史題材的大型琵琶曲,它是中國十大古曲之一。關於樂曲的創作年代迄今無一定論。資料追溯可至唐代,在白居易(772—846)寫過的著名長詩《琵琶行》中,可探知作者白居易曾聽過有關表現激烈戰鬥場景的琵琶音樂。

霸王卸甲

《霸王卸甲》,著名的漢族琵琶大套武曲,全曲共分十六段。該曲和《十面埋伏》同樣都是取材於楚漢相爭的垓下之戰。不同的是,《十面埋伏》的主角是劉邦,而《霸王卸甲》的主角是項羽。此琵琶樂曲沉悶悲壯。

惜情難追

此曲本是電影《東邪西毒》的背景音樂,比較感人,開始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接着節奏連接的很緊湊,一直蓄勢,最後此曲高潮來臨,蓄勢此刻迸發,高潮給人一種強烈的情感共鳴,那感覺有點傷感。 此曲在很多武俠劇中都被用過,像呂頌賢版的《笑傲江湖》應用較多,也很經典。

《將進酒》賞析:

現在再講一篇李白的古題樂府詩《將進酒》,也是漢代短簫鐃歌之一。漢代樂府歌辭原文,因為聲辭雜寫,故不能瞭解其意義。只有第一句是“將進酒”,後世文人擬作,都是吟詠飲酒之事。李白此詩,也沿襲舊傳統,以飲酒為題材。

這首詩用三言、五言、七言句法錯雜結構而成,一氣奔注,音節極其急促,表現了作者牢騷憤慨的情緒。文字通俗明白,沒有晦澀費解的句子,這是李白最自然流暢的作品。

全詩轉換了六個韻。第一、二韻六句合為一段。此後每韻自成一個思想段落。開頭四句用兩個“君不見”引起你注意兩種現象:“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是比喻光陰一去不會重回,“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是説人生很快便會衰老。青春既不會回來,反而很容易馬上進入老年,所以人生在得意的時候,應當儘量飲酒作樂,不要使酒杯空對明月。這是第一段的內容,它也象《蜀道難》一樣,一開頭就從題目正面落筆。“君不見”是漢代樂府裏已經出現的表現方法,意思是“你沒有看見嗎?”跟我們現在新詩裏用“看啊”、“你瞧”一樣,是為了加強下文的語氣。李白詩中常用“君不見”,這三個字不是詩的正文,讀的時候應當快些。我們如果把兩個“君不見”都刪掉,也沒有關係,詩意並無殘缺。而且刪掉之後,這一段就是整整齊齊的六個七言句,更可以看出這兩個“君不見”是附加成分。在七言歌行中,這一類的附加成分,我們借用一個南北曲的名詞,稱之為“襯詞”,因為它們只起陪襯的作用,不是歌曲的'正文,唱起來也不佔節拍。但是,如果“君不見”三字不在七言句之外,那就不能算是襯詞。李白另一首詩云:“君不見樑王池上月,昔照樑王樽酒中。”(《攜妓登樑王棲霞山孟氏桃園中》)這又是一種用法。如果把這個“君不見”也作為襯詞,則第一句只有五字,而全詩卻都是七言句。如果把“君不見”認為詩的正文,則這一句有八言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能説:全句仍是七言,多出來的一個字是襯字。“君不見”三字只抵二字用,應當讀得快,讓它們只佔兩個字的音節。南北曲和彈詞裏,這種襯詞很多,因此產生了這個名詞。唐代雖然還沒有這個名詞,但象“君不見”之類的附加成分,實在已是曲子裏用襯詞的萌芽。此外,李白還有一首《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中有:

君不見,李北海,

英風豪氣今何在?

君不見,裴尚書,

土墳三尺蒿藜居。

這是構成了兩個三字句,也不能説是襯詞了。

第二段四句,大意説:天既生我這個人材,一定會有用處。千金用完,也不必擔優,總會得再有的。眼前不妨暫且烹羊宰牛,快樂一下。應該放量飲酒,一飲就是三百杯。這一段詩,表面上非常豪放,其實反映着作者的牢騷與悲憤。言外之意是象我這樣的人材,不被重用,以致窮困得在江湖上流浪。

第三段再對兩個酒友發泄自己的牢騷。岑夫子是岑勛,年齡較長,故稱為夫子。丹邱生是一個講究煉丹的道士元丹邱,李白跟他學道求仙,做了許多詩送他。這裏,詩人勸他們儘管開懷暢飲,不要停下酒杯。我唱個飲酒歌給你們兩位聽:鐘鼎玉帛,這種富貴排場的享樂,我以為不值得重視,我只願意永遠醉着不醒。自古以來,一切聖人、賢人都已經寂寞無名,誰也不知道他們。只有喝酒的人,象劉伶、陶淵明這些人,倒是千古留名的。從前陳思王曹植有兩句詩道:“歸來宴平樂,美酒鬥十千。”(《名都篇》)是説他打獵回來,在平樂觀裏宴請朋友和從臣,飲萬錢一斗的美酒,大家盡情歡樂談笑,現在我們的主人為什麼説沒有錢,捨不得打酒呢?應該立刻就去打取美酒,來請大家喝個痛快。這一段四韻八句就是“請君為我側耳聽”的一曲歌,是詩中的歌。“鐘鼎”是“鐘鳴鼎食”的簡用,“玉帛”是富貴人的服御。這四個字就代代富貴人的奢侈享受。詩人説,這些都不足貴重,只要有酒就成了。“主人”是諷刺他自己,也可以説是自嘲。上文説過“千金散盡還復來”,可見現在正是“少錢”的時候。錢少,也不要緊,酒總得要喝,於是引出了最後一段三句:好吧,現在手頭雖然沒有錢,家裏還有一匹五花駿馬,還有一件價值千金的狐裘,立刻叫兒子拿出去換取美酒,和你們喝個痛快,把千秋萬古以來的愁緒一起銷解掉。

李白的詩,以飲酒、遊仙、美女為題材的最多,後代的文學批評家常以此為李白的缺點。例如王安石就説:“李白詩詞,迅快無疏脱處,然其識污下,十句九言婦人與酒耳。”所謂其識污下,就是世界觀庸俗。這種批評,雖則也有人為李白辯護,但在李白的詩歌裏,高尚、深刻的世界觀確是沒有表現。他只是一個才氣過人的詩人,能擺脱傳統創作流利奔放的詩篇。至於對人生的態度,他和當時一般文人並沒有多大不同。早期的生活,就是飲酒作詩,到處旅遊。後來跑到長安,認識了賀知章。賀知章極欣賞他的詩,把他推薦給玄宗。於是玄宗留他在宮裏做一名翰林供奉。“翰林供奉”是所謂“文學侍從之臣”當明皇和楊貴妃賞花飲酒作樂的時候,找他來做幾首新詩譜入歌曲。這就是翰林供奉的職務。它並不是一個官。然而李白做了翰林供奉卻驕傲得很。他有好些詩自畫他當時的得意情況:“歸來入咸陽,談笑皆王公。”(《東武吟》)又云:“王公大人借顏色,金章紫綬來相趨。”(《駕去温泉後贈楊山人》)這是説王公宰相都來和他交朋友了。“昔在長安醉花柳,五侯七貴同杯酒。”(《流夜郎贈辛判官》)是説當時和他飲宴的都是王公貴人。“當時笑我微賤者,卻來請謁為交歡。”(《贈從弟南平太守之遙二首》)是説從前瞧不起我的人,現在都來巴結我了。此外,他還有不少詩句,誇耀他的得意時候。大約正是這種驕傲自大態度,得罪了不少人,使玄宗左右那些李林甫,楊國忠之流對他不能容忍,在玄宗面前挑撥了幾句,他就被放逐出宮廷。他自己説當時是“騎虎不敢下,攀龍忽墮天”,可見他自己也早就覺察到已經處於騎虎之勢,正在無法脱身,而被龍尾巴一掉,便從天上摔下來了。此後,他又恢復了飲酒浪漫的生活,把自己裝成一個飄飄然有仙風道骨的高人逸士,不時在詩裏諷刺一下政治,好象朝廷不重用他,就失去了天下大治的機會。《鹽鐵論》裏有一段大夫譏笑文學的話:“文學裒衣博帶,竊周公之服;鞠躬踧踖,竊仲尼之容;議論傳誦,竊商賜之辭;刺譏言治,過管晏之才;心卑卿相,志小萬乘。及授之政,昏亂不治。”這些話都切中文人之弊。他們平時高談闊論,目空一切,“心卑卿相”,人人自以為是伊、呂、管、晏。及至給他一個官做,也未見得能盡其職守。唐代進士初入仕途,往往從縣尉做起,可是詩人中也沒有出類拔萃的好縣尉,而他們常在詩中發牢騷,嫌位卑官小,屈辱了他這樣的人才。這種孤芳自賞的高傲情緒,從屈原以來,早就在我國文學中形成一個傳統,而李白的表現,特別發揚了這個傳統。我以為我們學習古典文學,對歷代作家這一種世界觀的過度的表現,可以不必重視,更不宜依據他們的自我表揚,而肯定他們真是一個被壓制的人才。李白的詩,是第一流的浪漫主義作品,他在盛唐時期詩壇上的情況,正和雨果在法國,拜倫在英國一樣。遊仙、飲酒、美人,是他的浪漫主義形式;嶔崎、歷落①、狂妄、傲岸,是他的浪漫主義精神。但是他對政治社會的認識,還是消極因素多於積極因素。因此,我以為李白的詩,還不能説是一種積極的浪漫主義。就以飲酒為例,李白的飲酒和陶淵明的飲酒,顯然不同。陶淵明的飲酒是作為一個農民,在勞作之後,飲幾杯酒,以養性全神。他的飲酒的態度是:“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飲酒》之八)李白的態度是:“人生得意須盡歡。”陶淵明説人家“有酒不肯飲”是因為“但顧世間名”(《飲酒》之四),而李白卻説:“惟有飲者留其名。”陶淵明為逃名而自隱於酒,李白則為爭名而“一飲三百杯”。由此可知,陶淵明的飲酒,對人世社會好象是消極的,但他的人格卻是積極的。李白則相反,他對人世社會好象還積極,而其人格卻是消極的。我覺得李白的飲酒詩,只能比之為古代波斯詩人莪瑪•哈耶謨和哈菲茲②,而不能和陶淵明相提並論。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兩句詩曾引起過一些封建衞道者的批評,以為李白過於狂妄,難道連先聖先賢如孔子、孟子者,都是默默無聞,只有酒鬼留名於後世嗎?編《唐文粹》的姚鉉就把“聖賢”改為“賢達”,代李白糾正了失言。這種批評,其實是多餘的,讀文藝作品不能如此認真,如此老實。這兩句詩,僅是藝術上的誇張手法,不必看成思想的真實。宋代人講究詩的各種煉句方法,把這種格式的詩句稱為“尊題格”。在一個對比中,為了強調甲方而大大地壓低乙方,這叫作“強此弱彼”的句法。也就是“尊題”的意思。李白為了誇大飲者,而貶低了聖賢的後世之名。白居易的《琵琶行》雲:“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為了誇張商婦彈琵琶的美妙,就説得江州地方沒有中聽的音樂,有的只是很難聽的山歌與村笛。韓愈的《石鼓歌》雲:“陋儒編詩不收入,二雅褊迫無委蛇。”為了誇大石鼓詩的典雅,甚至責怪孔子編《詩經》為什麼不把這首詩收進去。還説,《詩經》中的大雅小雅兩部分的詩都是很“褊迫”而無曲折的。甚至還説孔子是一個“陋儒”。又為了誇大石鼓文的書法,而貶低王羲之的書法是庸俗的:“羲之俗書逞姿媚,數紙尚可博白鵝。”以上二例,也都是尊題手法,在唐詩中是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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